當我們喝茶時,我們在喝些什麼?
因為出生在產茶的地方,所以和茶的交道也開始的比較早。
小孩子的時候自然是不喜歡茶的苦味的,但那時的大人,出門常帶一杯濃茶。常常是玩到忘了形,渴急了,也沒得挑,就咕嚕一口灌下,然後驚詫一聲,再把滿口的苦味啐出來,但也實在是渴的急,就只能苦著臉勉強再泯上幾口,直到解了渴。
然而,喝著喝著,竟也慢慢地習慣了起來,雖不喜歡,但也嫌不出它的苦來。
。。。
真正開始喝茶,是在離開了家鄉,工作3-5年之後了。
這時喝茶,
辦公室裡,常有同事分享來自五湖四海的茶葉,就跟大家學著泡來嘗嘗。
倒是認識了許多茶的品類:毛峰、龍井、猴魁、烏龍、鐵觀音、普洱…也沒有喜好,也不懂泡制,都是拿來就一把丟進杯子裡,一股開水沖下去,也不懂嗅茶香,也不懂辨茶味,更不懂品回甘,都是一口略嘗出些味道就咽了下去,各種不同的甘苦喝到嘴裡都是新鮮。
後來聽說喝茶能振奮精神、抑制食欲,
茶,喝著喝著,就慢慢生出了喜好。
比如,喜歡鐵觀音,不喜歡龍井;喜歡烏龍,普洱就覺得一般;喜歡正山小種,舶來的紅茶就覺得粗糙……
最喜歡的還是莫過於家鄉的毛尖,記得老家叔叔寄過一小包明前的毛尖給我,
。。。
茶這東西,容易養出個“好奇”而“刁鑽”的舌頭——
各地都產什麼茶?不同地理條件下的茶都有哪些差異?不同時令采下的茶又有什麼不同?茶保存的器皿與環境對味道又有什麼影響?
於是,走到哪裡,都忍不住嘗一嘗當地的茶,有了比較,舌頭也就刁了,舌頭刁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茶識也積累的越來越多。
和"路走的多了,就自覺閱歷深厚"一樣,茶喝地多了,也忍不住擺出一副懂茶的樣子。
喝茶時的“察言觀色”自不用說。“冬喝武夷夏喝尖,二八兩月喝竹蘭。”各個時節如何選茶?不同天氣如何喝茶?天色亮時喝淡茶(綠茶、白茶),天色沉時喝深茶(紅茶、黑茶);體質寒的喝暖茶,
可終究只是個半罐子,所有的癡迷也只懂擺在表面,怎麼也要弄個儀式感來與之相配。
於是,千尋萬尋,尋了塊武夷山的油杉樹墩當茶盤,配上手繪青花的三才蓋碗,荷韻釉色的不倒茶盅,三足茶濾、粗陶茶罐……
傢伙事兒齊了,茶喝的似乎又上了個層次,可上到哪,自己也不明覺厲。
。。。
一次,君姐組了個茶局,邀一眾愛茶的好友來共話茶事。君姐有心,用粉色的無香芍藥點綴茶席,還特意囑咐大家不要抹了過重的香氣來,怕影響了茶氣。
席間,君姐一邊與我們分享茶覺會習得,一邊與我們演示,如何用心去烹一杯茶,如何用靈去感受一杯茶,如何用茶去體會和自己共茶的那個人。
君姐端坐其中,左手把壺、右手持杯,凝神聚氣,把關注都凝結在傾流的水柱上,一杯泡得,又頗為儀式感地遞送到茶友手中,細細的聞,慢慢的品,而後,接過茶友手中的空杯,一隻只嗅過,一個個點評,判語之精准,讓大家皆為驚歎。
待到說我時,君姐只用了兩個字:清淨。
自覺是不錯的判語,便心中暗喜,雖仍是不懂各中玄妙,但也覺得,這茶喝的又是一番境地了。
茶喝的久了,就成了習慣,反而對各種儀式感的熱情也就淡了。
常喝的茶只備喜歡的一兩種,手邊有什麼茶也不再挑剔,茶瓶茶罐不再細分,茶盤茶碗也收了起來,即使是蜜友到訪,也不過簡單一壺幾盅,被嫌棄到非要送我一隻茶壺才好。
但無論如何,茶已是嘴裡無法割捨的味道。
晨起,煮一壺水,泡一杯茶,仿佛才是一天的開始;外出,討得一杯茶吃,才算是行跡各處;與朋友相聚時,就品一品朋友的手邊茶,邀蜜友家宴時,就拿出自己的珍藏嘚瑟分享;就連和閨蜜行走他國,也不忘帶上幾包鐵觀音,一路歡歌,一路淺酌。
仿佛一路的故事裡,就這樣多了一席茶來參與。偶爾回想,我們常說,“對,就是我們喝鐵觀音的那天……”
席間,君姐一邊與我們分享茶覺會習得,一邊與我們演示,如何用心去烹一杯茶,如何用靈去感受一杯茶,如何用茶去體會和自己共茶的那個人。
君姐端坐其中,左手把壺、右手持杯,凝神聚氣,把關注都凝結在傾流的水柱上,一杯泡得,又頗為儀式感地遞送到茶友手中,細細的聞,慢慢的品,而後,接過茶友手中的空杯,一隻只嗅過,一個個點評,判語之精准,讓大家皆為驚歎。
待到說我時,君姐只用了兩個字:清淨。
自覺是不錯的判語,便心中暗喜,雖仍是不懂各中玄妙,但也覺得,這茶喝的又是一番境地了。
茶喝的久了,就成了習慣,反而對各種儀式感的熱情也就淡了。
常喝的茶只備喜歡的一兩種,手邊有什麼茶也不再挑剔,茶瓶茶罐不再細分,茶盤茶碗也收了起來,即使是蜜友到訪,也不過簡單一壺幾盅,被嫌棄到非要送我一隻茶壺才好。
但無論如何,茶已是嘴裡無法割捨的味道。
晨起,煮一壺水,泡一杯茶,仿佛才是一天的開始;外出,討得一杯茶吃,才算是行跡各處;與朋友相聚時,就品一品朋友的手邊茶,邀蜜友家宴時,就拿出自己的珍藏嘚瑟分享;就連和閨蜜行走他國,也不忘帶上幾包鐵觀音,一路歡歌,一路淺酌。
仿佛一路的故事裡,就這樣多了一席茶來參與。偶爾回想,我們常說,“對,就是我們喝鐵觀音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