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願意承認自己是文藝青年嗎?
文:cheryl
他問,你還願意承認自己是文青嗎?
在朋友圈看見了這個問題的時候,
她們嘰嘰喳喳,談論著工作上壓力太大,身不由己。
衣櫃換季的衣服又該買了,哪款化妝液漲價了。
馬上二十五歲,過了這個年紀,需要劃出資金補充膠原蛋白。
我慵懶地癱在椅子上,摸玩著手機,疲於搭腔。
她們興奮又疲憊的那幾個瞬間,我非常清晰的確認,我的少年和少女們都已經遠去了。
那個在青島的夜晚,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雨。
我和Jessica面對面躺下聊天。
我們說起了“那一年”、“十八歲”、“進大學那天”。
面臨畢業,話裡話外都帶著濃濃的傷感。
天快亮的時候她走去落地窗打開簾子,朝著我講,“又下雨了。”
我沒翻身,說了句,“狗屁人生。”
她笑了笑,說,“你別忘了你可是文藝青年。
我說“屁,文藝青年是罵人的。”
然後我就哭了。
偶然一次聊天,我問老段,你還願意承認自己是文藝青年嗎?
他說,願意。
聊起醉酒心臟樂隊鼎盛的那幾年,我總還是可以在他眼裡看見火花。
個性在同齡人中足夠凸顯的曾經都以為自己是少數派,聰明、清醒、不盲目、有理想,只要有個合適的機會,就能在這天地之間鬧出個大動靜。
他是個真朋克,到了三十歲還在樂此不疲的搞搖滾。
我問他,累麼。
他說,不累。
隔了幾分鐘,他給我發了條資訊,他說,我真的好累。
搖滾到三十而立,一天天明白了歲月無情,人世無常,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就連平庸的方式都跟其他人沒什麼區別。
彈琴授課,努力掙錢,自己不敢生病,也害怕家人生病,一面奔波生存,一面準備給下一代存教育基金,時刻提防著生活的暗湧。
想起當時的想法,才發現和“愛搖滾我怎麼會老呢?”“我以後一定會很有錢啊。
我想起一句話來,對他說,這個社會就是從嘲笑文藝青年開始變壞的。
那頭哽咽幾秒,沉默了好久好久。
沖澡的瞬間,我突然想把養那麼多年的長髮剪短。
我就著水聲喊Jessica,我想剪短髮。
她回喊我,什麼?說什麼?你瘋啦?
我說,對,我要剪短髮。
於是就去了理髮店,坐在鏡子前,猶豫了兩秒,扭頭對理髮師說,剪!
長髮落地的時候,我突然心情愉快。
16年的時候,我打電話給很親密的朋友,我說,賣稿子的悲傷程度一定不會亞於賣淫。
可到了結束自由,身不由己,開始沉澱沒法好好表達的時候,我才發現:
人到了真苦難的時候,連呻吟聲也沒有了。
我覺得我以前真是矯情死了。
頭髮短了,我在風裡走,吹得淩亂。
我問自己,你自詡文氓,你總嚷嚷文藝青年是罵人的,你還願意承認自己是文青嗎?
答案是願意的。
Jojo說,你可以長大,但你千萬別成熟。
這個世界有太多虛與委蛇的成年人,他們說這個時代是壞的,在社會中走的很艱難,但我依然覺得不需要和他們活的一樣。
最好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們面對這個生活,面對命運,過去無能為力,現在更甚。
可我們還是可以躲在鏡頭後面放肆的笑,相信自己還年輕,時常熱淚盈眶。
《死亡詩社》中說,醫學、法律、商業、工程,這些都是崇高的追求,足以支撐人的一生,但詩、浪漫和愛,這些才是我們活著的意義。
何必為了所謂活的意義卑躬屈膝的討好。
帶著一把性情,彈琴唱歌吃著火鍋,喝著啤酒愛著人渣談理想快樂,保持一點尊嚴和自由,哪怕只是一點點。
那做文藝青年怎麼了?
作者簡介:
cheryl 保持神秘,堅持平凡,優雅且酷
頭髮短了,我在風裡走,吹得淩亂。
我問自己,你自詡文氓,你總嚷嚷文藝青年是罵人的,你還願意承認自己是文青嗎?
答案是願意的。
Jojo說,你可以長大,但你千萬別成熟。
這個世界有太多虛與委蛇的成年人,他們說這個時代是壞的,在社會中走的很艱難,但我依然覺得不需要和他們活的一樣。
最好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們面對這個生活,面對命運,過去無能為力,現在更甚。
可我們還是可以躲在鏡頭後面放肆的笑,相信自己還年輕,時常熱淚盈眶。
《死亡詩社》中說,醫學、法律、商業、工程,這些都是崇高的追求,足以支撐人的一生,但詩、浪漫和愛,這些才是我們活著的意義。
何必為了所謂活的意義卑躬屈膝的討好。
帶著一把性情,彈琴唱歌吃著火鍋,喝著啤酒愛著人渣談理想快樂,保持一點尊嚴和自由,哪怕只是一點點。
那做文藝青年怎麼了?
作者簡介:
cheryl 保持神秘,堅持平凡,優雅且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