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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清川:致青年,生命是向著歲月的不斷返航|“青年說”發刊詞

編者按:這個五四青年節,荔枝銳評欄目推出全新子欄目“青年說”,由85後、90後青年擔當主筆,討論年輕人關注的話題,以新銳的視角、個性化的表達、輕鬆活潑的文風傳達年輕人的真實心聲。

為此,我們請到了兩位廣受青年尊重的師長來為我們撰寫發刊詞,聽一聽他們對青春的致辭。

文/連清川

前一段時間很多人都和聯合國吵了一架:所有92年以前出生的人都很心塞,因為他們都被定義為了中年人。80後覺得還有尾巴但是卻早早地老了,

90後還沒來得及年輕就步入了中年危機。

至於我們這樣的70後,似乎只能蓄須明志,乾脆承認自己已經步入老年算了。

聯合國自然有它的道理,因為它是根據科學的依據,按照人的生理變化期來計算的。話說這也曾經很符合現實:在中國的古代,16歲成親,30多歲當爺爺的比比皆是。當然,那個時候人的平均壽命只有40多歲。

與聯合國的科學依據背道而馳的是,現在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巨嬰恐慌。

所謂的巨嬰,也就是說,雖然人的年齡在增長,但是心智卻並沒有成長,依舊沉溺在玩樂、依賴和自我之中,拒絕責任,拒絕世界。

巨嬰的世界與老齡化世界無非是一體兩面:當父母一輩的壽命增長,承擔家長責任的年限拉長(各國也都在不斷推遲退休年齡);於是兒女一代在父蔭之下自然拒絕成長,耽溺自我。

其實還有一個背景性的成因:在全球化和網路化的背景中,

世界承平日久,相安無事,唯缺煩惱,人們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沾花惹草,玩物喪志。

這樣的風景在全世界都是,不僅僅在中國。任何一個捲入的全球化之中的國家,都有著這樣的老齡化和巨嬰潮煩惱:從歐洲到美國,從中國到日本。

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幻象,或者是一個表像。在1960年代,美國一位哲學家阿蘭·布魯姆曾經寫過一本書,名為《走向封閉的美國精神》。他以及他的老師列奧·施特勞斯都在為美國素質教育的墮落而耿耿於懷。

布魯姆甚至更加尖銳地曾經提出一個問題:人應當如何生活?

巨嬰潮的來臨,不過是說明了一件事情:當全球化和網路化在柏林牆倒塌,世界和平走向主流的時候,人們突然間發現以往的對抗性哲學基礎不存在了,我們該往何處去?世界的哲學基礎已經崩潰了,而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夠建立新的、足以解釋當下世界的哲學體系,

怎麼辦?

然則,說到底,巨嬰症也不過是對於現實和世界的逃避而已;所以也不必過於恐慌,因為,終究每個人都躲不過家庭,躲不過國家,躲不過世界,而最根本的,躲不過自己。

這樣的追問,在進化論主義者那裡,早就已經發生過。斯蒂芬·古爾德,美國的古生物學家,優秀的進化論主義者,曾經說過:當我們相信了進化論之後,就會陷入虛無主義之中。因為這個世界的確沒有神仙皇帝,也沒有上帝和救世主。只要你能夠躲避法律,就不會有懲罰。怎麼辦?他說:因為我們更加相信,每個人都應該更加忠實於自己,更加應當修煉自己。惟有自己的懲罰,無從逃避。

每個人的生命,無非卑瑣與壯美,或者庸常與高尚,抑或無趣與豐滿。在我看來,生命就宛如我們向著歲月的不斷返航。我們在少年無知之時,曾經好奇於天地的萬事萬物,也曾經迷醉於周遭的不可言說之美,又或者為不知名的情感催促得怦然心跳。這一切都曾經純粹而真誠,不為滿天下的世故、狡詐與貪婪所玷污。只是在我們的成長過程中,被欲望與環境所魅惑、指使和強迫。

因而,阿蘭·布魯姆的那句話:人應當如何生活?或者說,青年應當如何生活?不好回答,也好回答。

好回答的是,家國天下,本該是事事關心的。人本來就應該常懷赤子之心,不斷返航,去找尋自己最初的那份純真。但是不好回答的是:初心雖好,秉持不易。愛學習,懷慈悲心,不著貪嗔癡。每個字,寫起來都容易,做起來身心俱疲。

可是又當如何?返航本身就是由海圖、風帆、水流、船體以及命運所共同構成的。總有一天你都要返航,向著陽光,還是向著迷霧進發,都不過是選擇而已。

現在,荔枝新聞、荔枝網開設“青年說”欄目,給年輕人創造一個發聲的平臺,我覺得是非常好的嘗試。剛從人生的碼頭啟航不久,青年,也許就是這個社會的初心。他們怎麼看待世界?他們在關注什麼問題?他們是我們想像中的“年輕人”嗎?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什麼現成的哲學天師給你指路的,誰都要自己摸索。當我們已經走了那麼遠以後,不妨回頭看看:我們的青年人在想些什麼?也許有不一樣的啟發。

期待“青年說”。

因為這個世界的確沒有神仙皇帝,也沒有上帝和救世主。只要你能夠躲避法律,就不會有懲罰。怎麼辦?他說:因為我們更加相信,每個人都應該更加忠實於自己,更加應當修煉自己。惟有自己的懲罰,無從逃避。

每個人的生命,無非卑瑣與壯美,或者庸常與高尚,抑或無趣與豐滿。在我看來,生命就宛如我們向著歲月的不斷返航。我們在少年無知之時,曾經好奇於天地的萬事萬物,也曾經迷醉於周遭的不可言說之美,又或者為不知名的情感催促得怦然心跳。這一切都曾經純粹而真誠,不為滿天下的世故、狡詐與貪婪所玷污。只是在我們的成長過程中,被欲望與環境所魅惑、指使和強迫。

因而,阿蘭·布魯姆的那句話:人應當如何生活?或者說,青年應當如何生活?不好回答,也好回答。

好回答的是,家國天下,本該是事事關心的。人本來就應該常懷赤子之心,不斷返航,去找尋自己最初的那份純真。但是不好回答的是:初心雖好,秉持不易。愛學習,懷慈悲心,不著貪嗔癡。每個字,寫起來都容易,做起來身心俱疲。

可是又當如何?返航本身就是由海圖、風帆、水流、船體以及命運所共同構成的。總有一天你都要返航,向著陽光,還是向著迷霧進發,都不過是選擇而已。

現在,荔枝新聞、荔枝網開設“青年說”欄目,給年輕人創造一個發聲的平臺,我覺得是非常好的嘗試。剛從人生的碼頭啟航不久,青年,也許就是這個社會的初心。他們怎麼看待世界?他們在關注什麼問題?他們是我們想像中的“年輕人”嗎?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什麼現成的哲學天師給你指路的,誰都要自己摸索。當我們已經走了那麼遠以後,不妨回頭看看:我們的青年人在想些什麼?也許有不一樣的啟發。

期待“青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