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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喜歡皮膚白皙的美女?

前幾天看了銀河護衛隊2,老婆問我對劇中人印象如何。

我想了想,男性角色還算湊合,唯獨女性角色,實在是讓人無語,尤其是女主渾身綠皮,簡直讓我毛骨悚然。星爵竟然對這種女主情有獨鍾,實在是讓我佩服不已,不愧是神的兒子。

其實仔細想想,從先秦到現代,中國人的文化習俗數次更替,對女性的審美觀自然也有過數次巨變,不過有趣的是對“白”的追求卻從來沒變過。改革開放以後國人與世界接軌,對西方審美觀也逐漸認可,

不過這種認可基本還是給了白人,大多數人對黑人還是敬而遠之。這其中固然有不少經濟文化方面的影響,但黑人膚色實在偏離中國人審美觀太遠,也是不爭的事實。

古代沒有照相機,當然沒法直觀的告訴我們當時的美人都長什麼樣。不過幸好當時的文字記載已經不少。《詩經》裡說美女是“白茅純束, 有女如玉”、“有女如荼”、“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白玉、荼、月亮,一個比一個白,

後來《碩人》說莊薑“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大美人,用凝脂做比,就更形象了。《莊子·逍遙遊》裡說藐姑射山神人“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 《洛神賦》裡說洛神“皓質呈露, 芳澤無加”。我不好說莊子和曹植見沒見過神人,不過美人想必他們是見過不少的,既然肌膚皓白,那當時以白為美的習俗自然也就能夠坐實了。

中國人不僅喜歡白皙的美女,

連男子也以面色白皙為美。漢代《陌上桑》裡羅敷對自己丈夫的描述是“為人潔白晰,鬑鬑頗有須。”。而對醜女的定義是什麼呢?劉安在《淮南子》裡乾淨俐落的下了個定義:“不待脂粉芳澤而性可悅者,西施;雖粉白黛黑弗能為美者,嫫母”就差直接說長得黑的是醜女了。

中國古代有四大美人,有意思的是也有一個“四大醜女”的排行榜:嫫母、鐘離春、孟光、許允妻阮女。其中阮氏女比較幸運,

史書中完全沒有對此人容貌的描寫,只有“醜女”二字的評價。而《琱玉集·醜人篇》說嫫母“形粗色黑”;《列女傳》說鐘離春“皮膚若漆”;《後漢書》載孟光“狀肥醜而黑”,所以看來“一白遮百醜”的俗語也不能算是空穴來風。

“一白遮百醜”這話出自明人張岱的《陶庵夢憶》,原文是 “燈前月下,人無正色,所謂‘一白能遮百醜’者,粉之力也”。女人們從先秦時期就開始熱衷此道,《戰國策·楚策三》中張儀謂楚王曰“彼鄭、周之女,

粉白黛黑”,只不過那時候沒現代這些高科技,白粉大抵只有兩種:一種是米粉研碎而成,調和暴曬後塗到臉上;另一種則比較驚悚:將白鉛——這玩意學名叫堿式碳酸鉛——以水調和化為糊狀塗到臉上,因此也叫“鉛華”,長期使用必然導致重金屬中毒。不過這也擋不住女性的愛美之心,哪怕《天工開物》裡明確指出“擦婦人頰,能使本色轉青。”也不為所動,正所謂為了青春美,毒死不後悔。。

更可怕的是不僅女人如此,男人也在美白自己的道路上努力不輟。三國時何晏面色潔白,以至於魏明帝懷疑他臉上常年傅粉,專門叫他進宮哄他吃了碗熱湯麵,逼他擦汗以自證清白,還創造了一個成語叫“傅粉何郎“,可見當時已有男人傅粉。這惡習一傳就是幾千年,大清入關後原本舞刀弄槍架鷹走狗的八旗子弟迅速被漢化,短短幾十年的時間裡已經沾染了漢人的各種惡習,往臉上塗粉就是其中之一。《清稗類鈔》記載乾隆時“一日,乾清宮演禮,王大臣咸集,中有熏香傅粉之少年,珅笑曰:‘今日正如孫武子教演女兒兵矣’。”

由此看來,對“白“的追求幾乎已經成為中國人審美文化中的一種本能。女人要白,男人也要白,為了美白哪怕是有性命之憂也在所不惜。不過現代人的審美觀顯然更加博愛,除了服白以外,面貌輪廓與眉眼氣質也是重要的權衡物件,想到這裡,不禁順手安利一下下個月的《神奇女俠》。我朵美如畫,比那綠皮加美拉高到不知哪裡去了……

正所謂為了青春美,毒死不後悔。。

更可怕的是不僅女人如此,男人也在美白自己的道路上努力不輟。三國時何晏面色潔白,以至於魏明帝懷疑他臉上常年傅粉,專門叫他進宮哄他吃了碗熱湯麵,逼他擦汗以自證清白,還創造了一個成語叫“傅粉何郎“,可見當時已有男人傅粉。這惡習一傳就是幾千年,大清入關後原本舞刀弄槍架鷹走狗的八旗子弟迅速被漢化,短短幾十年的時間裡已經沾染了漢人的各種惡習,往臉上塗粉就是其中之一。《清稗類鈔》記載乾隆時“一日,乾清宮演禮,王大臣咸集,中有熏香傅粉之少年,珅笑曰:‘今日正如孫武子教演女兒兵矣’。”

由此看來,對“白“的追求幾乎已經成為中國人審美文化中的一種本能。女人要白,男人也要白,為了美白哪怕是有性命之憂也在所不惜。不過現代人的審美觀顯然更加博愛,除了服白以外,面貌輪廓與眉眼氣質也是重要的權衡物件,想到這裡,不禁順手安利一下下個月的《神奇女俠》。我朵美如畫,比那綠皮加美拉高到不知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