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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父活著他沒叫過一聲爸,繼父死後他卻哭倒在靈前喊爸爸

城裡離鄉下老家開車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可自袁猛當上局長後,

已有大半年沒有回鄉下了。最近一段時間,在鄉下的母親常打電話,問袁猛什麼時候回去。袁猛總說忙,說有時間就回去。

這個週末,袁猛還沒有起床,母親的電話又打來了。袁猛剛接通電話,母親就在電話裡說:“這周無論如何回來一趟,要不然以後就不要回來了!”

袁猛剛要問家裡出了什麼事,母親卻已掛了電話。看來母親是生氣了,袁猛想想剛好這周沒什麼應酬,

就洗漱洗漱,開車回家了。

回到家,繼父剛要出門,看到袁猛進了家,愣了一下,說:“回來了?”

袁猛“嗯”了聲,隨手把手裡拎的一條煙遞給繼父說:“給你的。”

繼父接過煙看了看,說:“這麼好的煙,得花多少錢?”

袁猛沒有言語,進了屋把給母親的東西放到桌上,喊:“媽,我回來了。”

母親從里間出來,沒好氣地說:“回來就回來了,喊什麼喊?”

袁猛說:“媽,不是你讓我回來的嗎,你咋還不高興了?”

這時跟著進來的繼父把煙往母親面前一伸,

說:“你看,娃還給我買了條這麼好的煙。”母親接過繼父的煙,放到桌上,說:“他爸你坐。”又讓袁猛坐下,說:“今天叫你回來,主要是商量一下你爸的事。”

“我爸的事?”袁猛一愣,才明白母親說的是繼父。袁猛還小的時候,父親因意外去世,母親帶著他改嫁給繼父。自進門袁猛就沒喊過繼父爸爸,連叔也不叫,每次和繼父說話,都是直接說話。為此母親小時後還扇過袁猛一巴掌,

袁猛把這一巴掌記到了繼父頭上,以後連話都很少說了。

聽母親這麼說,袁猛問:“他咋了?”

母親看了繼父一眼,說:“你爸得了瞎病了。”

“啥,得病了?”袁猛一驚,他明白母親說的瞎病是什麼意思,那是不治之症。他問什麼時候查出來的,怎麼不告訴他。

母親抹了把淚說:“都幾個月了,給你打電話你總說忙,讓我怎麼說。如今你是官大了,架子也大了。”

聽著母親的埋怨,袁猛不好說什麼,問:“那咋不住院治療呢?”

母親看看繼父,說:“你爸說,得了這瞎病,就只等著到閻王那裡報導了,看了也白看。他說比咱們有錢的人多了,得了這瞎病的,有誰救下了?”

袁猛心裡一顫,雖然他覺得繼父說的有道理,可他認為繼父不願意看病,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這個兒子不是親生的。

他扭頭看了繼父一眼,說:“病還是要看的,我這就打電話聯繫醫院。”

繼父忙站起來說:“就別花那冤枉錢了,有那錢不如,不如……”繼父說著,看了看母親。

母親對袁猛說:“我就實話對你說吧,今天叫你回來不是商量給你爸看病的,是商量給他辦喪事的。”

袁猛說:“媽,這人還在呢,咋就說辦喪事的事了?”

母親說:“就是因為人還在,所以才要辦。你爸說,趁著他還活著,讓你給他風風光光辦一場喪事,等他死了,你就算用破席子把他一卷扔了,他也樂意。”

袁猛這才明白,原來母親是要為活人辦喪事,這怎麼可能?他站起來說:“媽,哪有給活人辦喪事的道理,這不是胡鬧嗎?”

繼父一聽,歎口氣,起身出去了。母親看著繼父佝僂的身材,對袁猛說:“我知道這事有點越外,可你爸為了咱娘倆吃了半輩子苦,怕給你添麻煩,連病都不願意看,臨了他就這點要求,你要不答應,你讓他,讓他……”

母親不知怎麼說才好,只是不停地抹著淚。袁猛也明白,雖然他和繼父有隔閡,可繼父為了他們娘倆的確吃盡了苦頭,他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可要讓他給活人辦喪事,那是萬萬不能的。別說他是幹部,就算他不是幹部這事也不能辦,那是要被人戳脊樑唾駡的。

當下他故意高聲對母親說:“媽,給活人辦喪事,這是決不能的。但是媽你放心,如果他走了,我保證給他風風光光辦一場喪事,我發誓……”

躲在門外的繼父聽到後,緊鎖的眉頭鬆開了,他咳了兩聲,背著手去門外溜達了。母親聽道咳嗽聲,說:“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沒多久,繼父過世了。袁猛卻為難了,雖然他答應繼父給他風風光光辦場喪事,可他知道黨紀黨規。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只帶妻兒回家,沒有告訴任何人。

回到家,袁猛發現家裡也就來了幾個要緊的親朋,整個靈堂顯得異常冷清。母親把他們接回家,遞給袁猛一封信,說:“你爸留給你的。”

袁猛打開信,就見信裡寫道:袁猛兒子,請允許我這樣稱呼。自從你和你媽進了我家,我就把你當自己的兒子了,雖然你不肯叫我爸爸。我不怪你,你那時候都十來歲了,要改口叫另一個男人爸爸,真的很難。

其實我是有過兒子的,他媽在生他時難產死了,給我留了這個兒子。這本是我的希望,可沒想到兒子還沒有學會叫爸爸,就因病跟他媽去了……

我多想聽他叫聲爸爸呀!

這些年來,看著你長大,上了大學,還當了官,我很高興。上次查出我得了瞎病,我知道沒活頭了,想讓你給我辦個活人喪事,那是難為你,實際就是逼你答應在我死後能風風光光地給我辦場喪事。你答應後,我當時心裡很高興,可後來想想,死後讓你大辦喪事也是為難你。畢竟你不比旁人,那麼多眼睛都盯著你,要真的大操大辦,不但社會影響不好,怕還會影響你的前途,所以我和你媽商量,我死後一切從簡,只要緊要親屬來,其他人一律不接待……

還有一件事,我沒對你媽說,怕你為難。就是在我活著的時候,你能當著我的面,真真正正,發自心裡叫我一聲“爸爸”……

繼父是個標準的好人,一生沒有什麼值得說道的,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可能也正因為這樣,袁猛在心裡多少有點瞧不起他。但他得感激他,是他收留了他們母子,供他上了大學。袁猛不是沒想過叫他爸爸,可就是開不了這個口。

袁猛沒想到,這竟成了繼父生前最大的願望。一時間,他心裡五味具雜,不是個滋味。他裝好信,來到繼父靈前,跪倒在地,大叫一聲“爸——”頃刻淚流滿面……

讓你給他風風光光辦一場喪事,等他死了,你就算用破席子把他一卷扔了,他也樂意。”

袁猛這才明白,原來母親是要為活人辦喪事,這怎麼可能?他站起來說:“媽,哪有給活人辦喪事的道理,這不是胡鬧嗎?”

繼父一聽,歎口氣,起身出去了。母親看著繼父佝僂的身材,對袁猛說:“我知道這事有點越外,可你爸為了咱娘倆吃了半輩子苦,怕給你添麻煩,連病都不願意看,臨了他就這點要求,你要不答應,你讓他,讓他……”

母親不知怎麼說才好,只是不停地抹著淚。袁猛也明白,雖然他和繼父有隔閡,可繼父為了他們娘倆的確吃盡了苦頭,他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可要讓他給活人辦喪事,那是萬萬不能的。別說他是幹部,就算他不是幹部這事也不能辦,那是要被人戳脊樑唾駡的。

當下他故意高聲對母親說:“媽,給活人辦喪事,這是決不能的。但是媽你放心,如果他走了,我保證給他風風光光辦一場喪事,我發誓……”

躲在門外的繼父聽到後,緊鎖的眉頭鬆開了,他咳了兩聲,背著手去門外溜達了。母親聽道咳嗽聲,說:“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沒多久,繼父過世了。袁猛卻為難了,雖然他答應繼父給他風風光光辦場喪事,可他知道黨紀黨規。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只帶妻兒回家,沒有告訴任何人。

回到家,袁猛發現家裡也就來了幾個要緊的親朋,整個靈堂顯得異常冷清。母親把他們接回家,遞給袁猛一封信,說:“你爸留給你的。”

袁猛打開信,就見信裡寫道:袁猛兒子,請允許我這樣稱呼。自從你和你媽進了我家,我就把你當自己的兒子了,雖然你不肯叫我爸爸。我不怪你,你那時候都十來歲了,要改口叫另一個男人爸爸,真的很難。

其實我是有過兒子的,他媽在生他時難產死了,給我留了這個兒子。這本是我的希望,可沒想到兒子還沒有學會叫爸爸,就因病跟他媽去了……

我多想聽他叫聲爸爸呀!

這些年來,看著你長大,上了大學,還當了官,我很高興。上次查出我得了瞎病,我知道沒活頭了,想讓你給我辦個活人喪事,那是難為你,實際就是逼你答應在我死後能風風光光地給我辦場喪事。你答應後,我當時心裡很高興,可後來想想,死後讓你大辦喪事也是為難你。畢竟你不比旁人,那麼多眼睛都盯著你,要真的大操大辦,不但社會影響不好,怕還會影響你的前途,所以我和你媽商量,我死後一切從簡,只要緊要親屬來,其他人一律不接待……

還有一件事,我沒對你媽說,怕你為難。就是在我活著的時候,你能當著我的面,真真正正,發自心裡叫我一聲“爸爸”……

繼父是個標準的好人,一生沒有什麼值得說道的,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可能也正因為這樣,袁猛在心裡多少有點瞧不起他。但他得感激他,是他收留了他們母子,供他上了大學。袁猛不是沒想過叫他爸爸,可就是開不了這個口。

袁猛沒想到,這竟成了繼父生前最大的願望。一時間,他心裡五味具雜,不是個滋味。他裝好信,來到繼父靈前,跪倒在地,大叫一聲“爸——”頃刻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