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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困女大學生兼職十余份 就為資助3名學生讀完初中

湯麗莎正在完成她和同學的設計

5月中旬,炎炎夏日已近,重慶市大足區龍西中學的初三學生苗苗、鐘茜和海闊(均為化名)坐在課桌前握緊筆頭,為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來臨的中考做最後的衝刺。

這三個十四五歲的孩子有三個共同點,一是成績優異,二是家庭貧困,第三,他們都是在“莎姐姐”的資助下讀完初中。

他們知道的是,“莎姐姐”是現在正在成都師範學院讀大三、學畫畫的湯麗莎。他們從初一開始就不定期地收到“莎姐姐”匯來的生活費以及寄來的新衣服和營養品,總金額接近2萬元。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莎姐姐”的家庭和他們同樣貧苦,更不知道的是,“莎姐姐”為了養自己和保障他們的生活費,先後做了十多份兼職:擦皮鞋、賣廢紙、發傳單、做助教……才積少成多,彙集成了他們的“初中基金”。

家境貧困的女大學生 兼職資助三個貧困生讀完初中

老師:“沒想到她這麼不容易”

前幾日,重慶市大足區龍西中學初三某班的班主任唐老師聯繫上成都商報記者,懇請記者一定要關注一個“特別不容易”的女大學生,叫湯麗莎,現在在成都師範學院上學。

不容易在哪?唐老師用急切的語氣在電話那頭列起了一二三。

“第一,湯麗莎三年來一直堅持資助我們班的三個貧困生,

要不是她,可能三個家庭連娃娃的生活費都給不起。”

受到資助的三個貧困生正是苗苗、鐘茜和海闊。苗苗的父親是殘疾人,有一個年幼的弟弟,靠母親在工地做高強度的體力活——紮鐵,艱難地維持一家四口的生活;海闊的父母分別身患心臟病和糖尿病,一家人至今仍然住在高山上的土房子裡;鐘茜是一名失依兒童,父親杳無音信,母親改嫁他鄉,隨年邁的爺爺奶奶生活。

海闊的媽媽告訴記者:“如果不是莎姐姐這幾年的幫助,都不知道從哪裡勻出錢讓娃兒讀初中。”

“第二,我以前是湯麗莎的班主任,知道她家庭也比較貧困,爸爸是鄉村教師,收入兩千多,全家就靠這點錢,媽媽在家照顧癱瘓的奶奶。第三,是我才知道不久的,也是她最不容易的一點,就是她這幾年給學生的錢,都是她擦皮鞋、到處教小朋友畫畫,幾十塊幾十塊攢下來的。

”唐老師告訴記者,三年前湯麗莎提出要資助學生時,並沒有問她錢從哪裡來。“以為學畫畫的她本著一技之長,畫的畫能在成都這種大都市里賣出好價錢。直到她前段時間和我聊天說起這些經歷,我才知道她原來這麼不容易。”

擦皮鞋、賣廢紙、一周跑三個機構上課 自己一個月生活費不到200塊

湯麗莎:“當然會有覺得難的時候”

13日,記者在成都師範學院大門口見到了21歲的湯麗莎,藍襯衣、小白鞋、及腰的黑色直發和圓框眼鏡後未施粉黛的臉,瘦瘦的湯麗莎看起來和校園裡其他女大學生別無二致。

穿過校園的路上,她和記者聊起這三年來的兼職經歷。正巧經過美教樓下的垃圾桶,她指著旁邊幾大包半米高的黑色塑膠袋說:“我也在樓裡收過學生畫畫用廢的紙,這樣裝起來拖出去賣。”“一般收7包,1包能賣幾塊錢。”記者提了提,一隻手只能拖動一包。

除了收廢紙,湯麗莎發過傳單,大一時還擦過一年的皮鞋。“自己找廢棄木料做了鞋架子、網上買了鞋油。”一到週末,她就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跑去城裡的車站、地鐵站口人流量大的地方紮攤擦皮鞋。

這期間的經歷被她用小段小段的文字記在手機裡,有辛酸的:“一些同行怕搶了生意,請來顧客擦皮鞋,說擦得不乾淨,不給錢就走了。”也有溫暖的:“大叔問:‘這麼年輕怎麼出來擦鞋?’我不好意思地說:‘體驗一下生活的艱辛,也給自己掙生活費,也幫貧困生匯點生活費。’擦完後,大叔硬要給100說獻愛心,同時招來圍觀的人,向他們解釋我的身份,一些人也許被感動,也排著長隊叫我擦鞋。這一天收入最多的,將近1000元。”不過湯麗莎告訴記者,自己不是祥林嫂式的人,見人就說自己身份,有時與別人交流多了才說出在幫助幾個貧困生。

後來隨著專業知識的積累,她終於找到了培訓機構助教的兼職。教小孩畫畫,從一節課30元到現在一節課80元。上學期她一周跑3個機構,一周能掙一兩千。收入比擦皮鞋高了不少,寄給三個孩子的錢也從每個月幾十到現在每個月三五百,但她自己的生活仍然節儉。

走進湯麗莎的寢室,記者看到她上鋪床邊的繩子上掛著不到十件衣服,從羽絨服到T恤,湯麗莎說那是她從冬到夏的所有衣服,都穿了好幾年。她指了指身上的藍襯衣,“這還是為了明天面試向朋友借的。”除了不買衣服,湯麗莎堅持吃食堂節省開支,“早上稀飯饅頭一塊錢,中午兩個素菜3塊,一個月生活費只用一百多。”她坦然,“當然會有覺得難的時候,累得起不了床。但是想起幾個學生,就起來了。”

植根心底的教師情節

立志要幫助有希望的學生

受助學生:“以後會像莎姐姐一樣,把善意傳遞下去”

家庭並不富裕,自己的生活如此清儉,為什麼還要堅持資助別人?

湯麗莎指著寢室桌子上厚厚一摞的教輔資料,有點答非所問地告訴記者她正在為專升本考試做準備,“我現在是廣告設計專業,不能當老師。所以希望能考上本校的美術教育專業,提升自己,以後當一名美術老師。”

當老師,是湯麗莎從高中開始就給自己定下的職業規劃。教師情結從小就植根在她心裡,“從親身經歷來說,我的爸爸是一名盡責的鄉村老師,我讀書時也遇到很多老師給了我好的影響。所以我知道對於下一代來說,一個好的老師非常重要。”

但是目前還在為學業奮鬥的湯麗莎,尚不能承擔起這樣的職責。所以她首先想到的是用錢幫助母校裡的貧困學生。“那三個學生都非常優秀,很有希望,他們需要好的平臺,我不希望讓他們因為錢的關係不能上高中、考大學。”

班主任唐老師介紹,三個孩子在班上都非常努力,每次考試都名列前茅,中考應該都能考上大足的好高中。“如果不是湯麗莎的資助,像鐘茜家裡的情況,上初中的條件都沒有。”記者聯繫鐘茜時,因為她家裡沒有電話,最後是通過鄰居才聯繫上正在家裡幹農活的她,一聽是“莎姐姐”的事,聲音一直怯怯的鐘茜說話突然大聲了起來,她說:“我以後會像莎姐姐一樣,有能力了就去幫助和我一樣的貧困生,把善意傳遞下去。”

還有不到一個月,這三個初中生就要順利畢業。欣喜的同時,湯麗莎也在為學生們即將面臨的高中費用發愁。因為高中在義務教育階段之外,三個學生每年的學費、生活費、學雜費加起來高達數萬塊。“我會盡力的,等考試完了我就再去找兼職。”湯麗莎說道,一點也沒有要退縮的樣子。

藍襯衣、小白鞋、及腰的黑色直發和圓框眼鏡後未施粉黛的臉,瘦瘦的湯麗莎看起來和校園裡其他女大學生別無二致。

穿過校園的路上,她和記者聊起這三年來的兼職經歷。正巧經過美教樓下的垃圾桶,她指著旁邊幾大包半米高的黑色塑膠袋說:“我也在樓裡收過學生畫畫用廢的紙,這樣裝起來拖出去賣。”“一般收7包,1包能賣幾塊錢。”記者提了提,一隻手只能拖動一包。

除了收廢紙,湯麗莎發過傳單,大一時還擦過一年的皮鞋。“自己找廢棄木料做了鞋架子、網上買了鞋油。”一到週末,她就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跑去城裡的車站、地鐵站口人流量大的地方紮攤擦皮鞋。

這期間的經歷被她用小段小段的文字記在手機裡,有辛酸的:“一些同行怕搶了生意,請來顧客擦皮鞋,說擦得不乾淨,不給錢就走了。”也有溫暖的:“大叔問:‘這麼年輕怎麼出來擦鞋?’我不好意思地說:‘體驗一下生活的艱辛,也給自己掙生活費,也幫貧困生匯點生活費。’擦完後,大叔硬要給100說獻愛心,同時招來圍觀的人,向他們解釋我的身份,一些人也許被感動,也排著長隊叫我擦鞋。這一天收入最多的,將近1000元。”不過湯麗莎告訴記者,自己不是祥林嫂式的人,見人就說自己身份,有時與別人交流多了才說出在幫助幾個貧困生。

後來隨著專業知識的積累,她終於找到了培訓機構助教的兼職。教小孩畫畫,從一節課30元到現在一節課80元。上學期她一周跑3個機構,一周能掙一兩千。收入比擦皮鞋高了不少,寄給三個孩子的錢也從每個月幾十到現在每個月三五百,但她自己的生活仍然節儉。

走進湯麗莎的寢室,記者看到她上鋪床邊的繩子上掛著不到十件衣服,從羽絨服到T恤,湯麗莎說那是她從冬到夏的所有衣服,都穿了好幾年。她指了指身上的藍襯衣,“這還是為了明天面試向朋友借的。”除了不買衣服,湯麗莎堅持吃食堂節省開支,“早上稀飯饅頭一塊錢,中午兩個素菜3塊,一個月生活費只用一百多。”她坦然,“當然會有覺得難的時候,累得起不了床。但是想起幾個學生,就起來了。”

植根心底的教師情節

立志要幫助有希望的學生

受助學生:“以後會像莎姐姐一樣,把善意傳遞下去”

家庭並不富裕,自己的生活如此清儉,為什麼還要堅持資助別人?

湯麗莎指著寢室桌子上厚厚一摞的教輔資料,有點答非所問地告訴記者她正在為專升本考試做準備,“我現在是廣告設計專業,不能當老師。所以希望能考上本校的美術教育專業,提升自己,以後當一名美術老師。”

當老師,是湯麗莎從高中開始就給自己定下的職業規劃。教師情結從小就植根在她心裡,“從親身經歷來說,我的爸爸是一名盡責的鄉村老師,我讀書時也遇到很多老師給了我好的影響。所以我知道對於下一代來說,一個好的老師非常重要。”

但是目前還在為學業奮鬥的湯麗莎,尚不能承擔起這樣的職責。所以她首先想到的是用錢幫助母校裡的貧困學生。“那三個學生都非常優秀,很有希望,他們需要好的平臺,我不希望讓他們因為錢的關係不能上高中、考大學。”

班主任唐老師介紹,三個孩子在班上都非常努力,每次考試都名列前茅,中考應該都能考上大足的好高中。“如果不是湯麗莎的資助,像鐘茜家裡的情況,上初中的條件都沒有。”記者聯繫鐘茜時,因為她家裡沒有電話,最後是通過鄰居才聯繫上正在家裡幹農活的她,一聽是“莎姐姐”的事,聲音一直怯怯的鐘茜說話突然大聲了起來,她說:“我以後會像莎姐姐一樣,有能力了就去幫助和我一樣的貧困生,把善意傳遞下去。”

還有不到一個月,這三個初中生就要順利畢業。欣喜的同時,湯麗莎也在為學生們即將面臨的高中費用發愁。因為高中在義務教育階段之外,三個學生每年的學費、生活費、學雜費加起來高達數萬塊。“我會盡力的,等考試完了我就再去找兼職。”湯麗莎說道,一點也沒有要退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