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抗戰期間第一個因丟失防區被處決的軍長,背後真相卻讓人落淚
第六十一軍軍長李服膺被處決的時候,喊出這樣一句話:“不講理的閻錫山萬歲!”
車到小東門大校場,李下車距預鋪紅氈還有兩三丈遠,就被一槍打倒。據執行人、閻錫山的警衛營連長康增談,
李服膺是中日全面開戰以來,第一個因丟失防區而被處決的軍長。
李軍長丟失的防區是山西北部的天鎮。
平綏路上的南口、張家口相繼失陷後,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師團集結於懷來,東條英機的關東軍察哈爾兵團集結於宣化,繼續向南攻擊山西的企圖顯而易見。
令中國軍隊沒有想到的是,東條英機指揮的察哈爾兵團和板垣征四郎指揮的第五師團,從攻擊一開始就兩路齊頭並進,令第二戰區無法判斷出到底哪個方向是主攻。
九月三日,關東軍察哈爾兵團獨立混成第十五旅團,
李服膺軍長指揮的第六十一軍剛剛從柴溝堡方向南撤至天鎮,各部隊倉促間進行了部署,也是一線式的防禦陣形。
日軍顯然把攻擊重點放在了天鎮週邊唯一的制高點盤山。武器簡陋的中國守軍在察哈爾兵團兇悍的攻擊面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日軍重炮轟擊和飛機轟炸持續不停,第六十一軍簡單的野戰工事被反復摧毀。
盤山失守後,緊接著蔚縣被日軍佔領。
戰事已起,閻錫山的判斷是:日軍的主攻方向是大同。於是他策劃了一個“大同會戰”的方案,即把日軍主力引進大同以東的聚樂堡,那裡有晉軍已經建好的國防陣地,然後調動強大兵力從南北兩面對日軍實施夾擊。為此,他給第六十一軍軍長李服膺下達了在天鎮阻擊日軍的命令:只要能把日軍遲滯在這一帶,
天鎮週邊制高點盤山失守後,
天鎮尚在被包圍中,身後的陽高城竟然也被日軍攻陷了,李服膺軍長只好帶著司令部再向南撤退。防守陽高城的第六十一軍四一四團在守城戰鬥中傷亡很大,團長白汝庸認為如果巷戰持續下去,即使全團戰至殆盡城池最後還是守不住,於是召集殘部向城外突圍,一千多人的團,跟著白團長突出來的僅有三百多人。
陽髙陷落,天鎮成了一座四面被圍的孤城。很快,日軍的重炮開始轟擊城防,坦克也抵近射擊,天鎮城牆被摧毀,日軍的飛機把小城炸成一片火海,接著便是步兵的輪番衝鋒。
天鎮陷落,“大同會戰”瞬間成為泡影。
惱羞成怒的閻錫山將第六十一軍軍長李服膺扣押了。
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部少校副官龐小俠目睹了閻錫山審問李服膺軍長的過程,這是一次典型的家族式的審判:
十月三日晚上十一點左右,閻錫山在省府大堂審訊李服膺。他坐在中間,謝濂(保安司令)、張建(憲兵司令)、李德懋(原綏署副官長)坐在兩邊。我那天是值日官。
憲兵用汽車把李服膺押來後,閻錫山對李說:“從你當排長起,一直升到連長、營長、師長、軍長,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卻對不起我。第一,你做的國防工事不好;第二,叫你死守天鎮、陽高,你卻退了下來。”說到這裡,李服膺插嘴說:“我有電報。”閻說:“你胡說!”接著又說:“你的家,你的孩子,有我接濟,你不要顧慮!”李服膺這時掉下了眼淚,沒有再說什麼。
閻錫山向周圍點了一下頭,就走了。閻錫山走後,警衛營就帶著繩子去捆李。謝濂說:“那只是個樣子!”於是沒有捆,只把繩子搭在脖子上。記不清是張建還是李德懋問李服膺:“有對家裡說的話沒有?”李服膺搖了搖頭,沒說話。之後,就把李押上汽車。李走得很剛骨。
執行槍斃任務的康連長回來跟龐副官這樣說的:“我就用山西造的大眼盒子,一槍收拾了他。”
幾乎所有熟悉李軍長的人都為他喊冤,尤其是第六十一軍官兵。他們認為,天鎮、陽高一線戰鬥慘烈,面對日軍重型武器的官兵手裡的槍械都是山西造的,導致傷亡十分嚴重。
戰鬥中,部隊既得不到明確指示,又得不到任何支援,就這樣把李軍長不明不白地槍斃了實在不公平。
還有官兵揭露,國民政府出錢修築國防工事,可第六十一軍從太原領到的鋼筋、洋灰等材料不足計畫的百分之一,據說官員們把修築國防工事的撥款都貪污了。
天鎮失陷後,日軍迅猛南下,晉北戰場呈現出混亂局面。
局面的惡化,絕不是處決一個軍長就能挽救的。
即使全團戰至殆盡城池最後還是守不住,於是召集殘部向城外突圍,一千多人的團,跟著白團長突出來的僅有三百多人。陽髙陷落,天鎮成了一座四面被圍的孤城。很快,日軍的重炮開始轟擊城防,坦克也抵近射擊,天鎮城牆被摧毀,日軍的飛機把小城炸成一片火海,接著便是步兵的輪番衝鋒。
天鎮陷落,“大同會戰”瞬間成為泡影。
惱羞成怒的閻錫山將第六十一軍軍長李服膺扣押了。
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部少校副官龐小俠目睹了閻錫山審問李服膺軍長的過程,這是一次典型的家族式的審判:
十月三日晚上十一點左右,閻錫山在省府大堂審訊李服膺。他坐在中間,謝濂(保安司令)、張建(憲兵司令)、李德懋(原綏署副官長)坐在兩邊。我那天是值日官。
憲兵用汽車把李服膺押來後,閻錫山對李說:“從你當排長起,一直升到連長、營長、師長、軍長,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卻對不起我。第一,你做的國防工事不好;第二,叫你死守天鎮、陽高,你卻退了下來。”說到這裡,李服膺插嘴說:“我有電報。”閻說:“你胡說!”接著又說:“你的家,你的孩子,有我接濟,你不要顧慮!”李服膺這時掉下了眼淚,沒有再說什麼。
閻錫山向周圍點了一下頭,就走了。閻錫山走後,警衛營就帶著繩子去捆李。謝濂說:“那只是個樣子!”於是沒有捆,只把繩子搭在脖子上。記不清是張建還是李德懋問李服膺:“有對家裡說的話沒有?”李服膺搖了搖頭,沒說話。之後,就把李押上汽車。李走得很剛骨。
執行槍斃任務的康連長回來跟龐副官這樣說的:“我就用山西造的大眼盒子,一槍收拾了他。”
幾乎所有熟悉李軍長的人都為他喊冤,尤其是第六十一軍官兵。他們認為,天鎮、陽高一線戰鬥慘烈,面對日軍重型武器的官兵手裡的槍械都是山西造的,導致傷亡十分嚴重。
戰鬥中,部隊既得不到明確指示,又得不到任何支援,就這樣把李軍長不明不白地槍斃了實在不公平。
還有官兵揭露,國民政府出錢修築國防工事,可第六十一軍從太原領到的鋼筋、洋灰等材料不足計畫的百分之一,據說官員們把修築國防工事的撥款都貪污了。
天鎮失陷後,日軍迅猛南下,晉北戰場呈現出混亂局面。
局面的惡化,絕不是處決一個軍長就能挽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