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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觀其變|兒童用藥,何時不再靠掰?

《“靜”觀其變》,站在孩子的未來,看國家的點滴變化。

做記者七年,做媽媽一年半。

七年時間,我輾轉長安街、三裡河、團結湖。大國大變革,我有幸見證。

一年半裡,新生命已咿呀學語、手舞足蹈。

奶粉、疫苗、學區房……,我體會了無數小家庭的小煩惱。

一歲以後,馬里奧的智商慢慢上線了,最顯著的一個標誌是,進醫院不再哈哈大笑,

而是表情凝重,一有風吹草動,先哭上一小時再說。這一年半裡,他一共去過四次兒童醫院,其中兩次打流感疫苗,一次看下巴上的濕疹,還有一次是幼兒急疹出疹前42度的高燒,每次都是嗓音嘹亮地進去,嘶啞地出來。

抱著這名壯碩的嬰兒在人山人海的兒童醫院裡候診,聽著家長的大小聲、小孩的尖叫,再聞著和綠皮車裡差別不大的人肉味兒,我最顯著的心理活動就是,

在這兒上班真是比當記者還苦,怪不得兒科醫生越來越少。

這事怨不得家長,全中國只有一個北京,北京只有一個著名的兒童醫院,親生一族不來這兒還能去哪兒呢?兒科醫生的數量要提高,要經過漫長的8年醫學教育;但兒童醫院的數量要增加,現在就要有計劃。怎麼給現有的兒童醫院分流?

全國人大代表、全國人大教育科學文化衛生委員會委員、國家衛生計生委科學技術研究所所長馬旭:

我印象中中國每千名兒童不到兩張床(指兒童醫院床位),1.9張。中國有個計畫,到2020年,希望變成2.2張床。這意味著應該擴大兒童醫院。300萬人口的城市,應該有一所兒童專科醫院;在縣一級的區域內,必須要有一家政府辦的婦幼保健院。兒童的問題、兒童保健的問題,是應該政府投入的。一個是擴人,一個是擴醫療機構,現在正在做這個事情。

資料圖

缺兒科醫生、缺兒童醫院,我能做什麼?即便我本著先天下之憂而憂、置馬里奧本人意願於不顧的精神,此刻就拍板決定將來讓他去上醫學院,可是,距離他參加高考還有2647天,保守估計,馬里奧醫生最早能在2032年給大家看上病。這已經屬於我們家為國家出力的二十年計畫了,

眼下,我們能做點什麼?

就說一條,基本的醫學常識應該有,拿最常見的發熱來說,燒到39度以上一定要去醫院嗎?孩子發燒應該拿溫水擦浴降溫嗎?高熱驚厥和發燒的溫度有聯繫嗎?根據現代醫學界目前的共識,上面這幾個問題,答案都是否定的。

別一有點常見病就直奔醫院,也算給兒童醫院減流了。當然,我絕對不是在教唆大家諱疾忌醫,該做CT時得做,該吃藥時也要吃足劑量。不過一提到吃藥,那又是一樁新煩惱。全國人大代表李海燕家裡有一對雙胞胎,一到倆孩子都病了的時候,問君能有幾多愁。

李海燕:

現在都說一個藥片的幾分之幾,都很費勁。都是按照醫生說的把藥全部碾碎,總共分多少次,再一點點的分開,當然很麻煩,再加上也不一定,用眼睛分得很均勻。

“靠眼神判斷劑量”,靠譜程度和“用愛發電”差不多。在專業人士眼裡,“劑量”只是兒童藥和成人藥的區別之一。

全國政協委員、白求恩和平醫院原院長侯豔甯:

千萬不是說成人的用藥給它減少用量就是兒童的用量,兒童這個階段,因為他發育還是不完全的,所以有很多藥他是不能用的,所以不單純是一個量的變化,還有是一些品種的選擇。

兒童藥,不買是家長失職,買不著,該找誰說理?設身處地為藥企想想,蒼蠅肉也是肉,兒童藥利潤再低那也是錢,有錢為啥不掙?無非是,這錢不好掙唄。全國政協委員、中國醫學科學院皮膚病研究所病理科主任孫建方說,當前法律法規,的確對企業生產兒童藥有各種限制。

孫建方:

藥品臨床申報適應症,必須做臨床試驗,才能允許寫在適應症上,可以用於哪些人群、哪個病種上。如果沒有試驗,就不能寫“兒童用安全”。但是法規也同時規定,兒童不能隨便拿來做試驗。所以很多藥品都沒有兒童試驗的臨床資料,會導致現在臨床用藥裡頭兒童的藥特別特別少。

對此,國家食品藥品監管總局副局長吳湞回應,當前已採取措施鼓勵短缺兒童藥註冊、申報,同時加快對這類藥品的審評。

吳湞:

去年總局發佈的“320公告”,對優先審評列出了17種情形,將臨床急需、市場短缺的都納入優先審評,同時明確優先審評程式和工作要求。截至2016年底,共發佈了12批155個註冊申請的優先審評目錄,這155個目錄當中包含15個兒童用藥。

《“靜”觀其變》說醫藥,今天的兩會新知總結成三句話:

第一句,學習一些醫學常識,有的情況,不必直奔醫院;

第二句,全國兒童醫院和婦幼保健院的數量,會有看得見的增加;

第三句,兒童藥和成人藥不止是劑量的區別,用藥請遵醫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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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提到吃藥,那又是一樁新煩惱。全國人大代表李海燕家裡有一對雙胞胎,一到倆孩子都病了的時候,問君能有幾多愁。

李海燕:

現在都說一個藥片的幾分之幾,都很費勁。都是按照醫生說的把藥全部碾碎,總共分多少次,再一點點的分開,當然很麻煩,再加上也不一定,用眼睛分得很均勻。

“靠眼神判斷劑量”,靠譜程度和“用愛發電”差不多。在專業人士眼裡,“劑量”只是兒童藥和成人藥的區別之一。

全國政協委員、白求恩和平醫院原院長侯豔甯:

千萬不是說成人的用藥給它減少用量就是兒童的用量,兒童這個階段,因為他發育還是不完全的,所以有很多藥他是不能用的,所以不單純是一個量的變化,還有是一些品種的選擇。

兒童藥,不買是家長失職,買不著,該找誰說理?設身處地為藥企想想,蒼蠅肉也是肉,兒童藥利潤再低那也是錢,有錢為啥不掙?無非是,這錢不好掙唄。全國政協委員、中國醫學科學院皮膚病研究所病理科主任孫建方說,當前法律法規,的確對企業生產兒童藥有各種限制。

孫建方:

藥品臨床申報適應症,必須做臨床試驗,才能允許寫在適應症上,可以用於哪些人群、哪個病種上。如果沒有試驗,就不能寫“兒童用安全”。但是法規也同時規定,兒童不能隨便拿來做試驗。所以很多藥品都沒有兒童試驗的臨床資料,會導致現在臨床用藥裡頭兒童的藥特別特別少。

對此,國家食品藥品監管總局副局長吳湞回應,當前已採取措施鼓勵短缺兒童藥註冊、申報,同時加快對這類藥品的審評。

吳湞:

去年總局發佈的“320公告”,對優先審評列出了17種情形,將臨床急需、市場短缺的都納入優先審評,同時明確優先審評程式和工作要求。截至2016年底,共發佈了12批155個註冊申請的優先審評目錄,這155個目錄當中包含15個兒童用藥。

《“靜”觀其變》說醫藥,今天的兩會新知總結成三句話:

第一句,學習一些醫學常識,有的情況,不必直奔醫院;

第二句,全國兒童醫院和婦幼保健院的數量,會有看得見的增加;

第三句,兒童藥和成人藥不止是劑量的區別,用藥請遵醫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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