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脾氣最好的教授”劉崇鋐|園子裡的那些人
#聊聊園子裡的那些人#
清華大學,從1911到2017,歷史中走來,多少鴻泥雪爪、雁過長空,百年間的園子,蓬勃而又富有詩意。
清華園裡的人物風情,大時代的定格瞬間,雖是管中窺豹,也能為你再現曾經的、現在的園子裡的那些人。
這些大師們,除了朱自清、梁思成、華羅庚這些耳熟能詳的,還有很多我們應該記住的偉大的人。
今天來講講文獻與記憶中的劉崇鋐先生。
北平西郊有個清華園。清華園裡有個劉崇鋐先生,我想我們總應該承認北平還有個滿人意的春天。
說春天,在他的“風采”上及“內心”裡。他的身材是中等,不太瘦,全身骨骼配置得很勻稱,再無須琢磨。
頭髮是深黑的,常常梳得規規矩矩,雖有時不免有幾根不聽話覆在額上,倒也顯得自然。眼睛是明朗而輕快,灼灼有光,顯然裡面有個三月天,使人看到就愉快。整個的臉是長長的,看著就好像一頁好書。平時穿中國大衫中國鞋,態度很是謙和。
等到一身筆挺的洋服著上身,
清華大學裡的老教授群裡,劉崇鋐教授算是一個。他是清華大學畢業後一個留美的學生,回國後,在天津南開大學做過一個階段的教授外,從民國十四年以來他一直到今天,二十三年來他沒有離開過清華園。劉先生是講“西洋通史”的,恰好和吳晗教授唱對臺戲。不過,劉先生的西洋通史雖分甲乙兩組,卻是他一個人擔任,一個星期八小時的“西洋通史”,
他不算會說話,就有人以為他的演講太零亂。是的,說下半句就算完的事也是有的。可是我想:會說話不要緊,不會說話也不要緊,會說而又說不出點東西來那才使人頭痛不是?他不很會說話正因為他書看得太多(談到一個問題就隨時舉得出許多部)而且,
劉先生一下課,就被同學包圍起來,東一句西一句的問個不休,劉先生雖然感覺有點難以應付,但回答了這個再回答那個,卻一點沒有倦意。劉先生講“美國史”,據史學界的人說,在我國沒有出其右者,甚至有些地方,連美國人都稍遜一籌。雖是“據說”,不過,以他講西洋史的幾十年經驗和研究,在史學界自有其應得地位,這一點卻敢確信。
前排左起:葉企孫、潘光旦、羅家倫、梅貽琦、馮友蘭、朱自清
後排左起:劉崇鋐、浦薛鳳、陳岱孫、顧毓琇、沈履
劉先生沒有發過脾氣,永遠是那麼和藹可親,正因為有春樣的內心及外表,他不常發怒。假如有的話,那就是我們的不看書,在討論時有問而無答。紅著臉,說不出話,這就完了。他自己也知道這發怒是多麼的不像樣。可是使我們慚愧的有比這種發怒更有力量的東西嗎?我敢說沒有。那些一副嚴峻的臉,說著笨重的話的人,看著也蠢呀。
這樣,你以為他柔弱沒有力量嗎?他能使人願意親近,使人自覺慚愧,使人在親近慚愧中獲得進的分寸,動的智機,讀一遍愛羅先珂的《春天及其力量》,你就得到了答覆。
先生真不柔弱,真還年青,先生真是與春合奏的人!
圖源:網路
編輯:祁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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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獻與記憶中的清華歷史系 (1926-1952) 》
清華大學出版社2016年5月出版
作者:清華大學歷史系編
這是一部反映清華歷史系第一個發展階段的資料性著作。全書通過對相關檔案文獻的鉤稽編排和當事人回憶錄的甄選,試圖從記載和記憶兩個方面,展示從1926年建系至1952年院系調整這一歷史時期清華大學歷史系的基本風貌。
劉先生雖然感覺有點難以應付,但回答了這個再回答那個,卻一點沒有倦意。劉先生講“美國史”,據史學界的人說,在我國沒有出其右者,甚至有些地方,連美國人都稍遜一籌。雖是“據說”,不過,以他講西洋史的幾十年經驗和研究,在史學界自有其應得地位,這一點卻敢確信。前排左起:葉企孫、潘光旦、羅家倫、梅貽琦、馮友蘭、朱自清
後排左起:劉崇鋐、浦薛鳳、陳岱孫、顧毓琇、沈履
劉先生沒有發過脾氣,永遠是那麼和藹可親,正因為有春樣的內心及外表,他不常發怒。假如有的話,那就是我們的不看書,在討論時有問而無答。紅著臉,說不出話,這就完了。他自己也知道這發怒是多麼的不像樣。可是使我們慚愧的有比這種發怒更有力量的東西嗎?我敢說沒有。那些一副嚴峻的臉,說著笨重的話的人,看著也蠢呀。
這樣,你以為他柔弱沒有力量嗎?他能使人願意親近,使人自覺慚愧,使人在親近慚愧中獲得進的分寸,動的智機,讀一遍愛羅先珂的《春天及其力量》,你就得到了答覆。
先生真不柔弱,真還年青,先生真是與春合奏的人!
圖源:網路
編輯:祁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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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大學出版社2016年5月出版
作者:清華大學歷史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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