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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態的韓城民俗|韓城人的端午節

每年的端陽節,韓城人稱“端午節”,其過法,與別處不同。

這一天,不論是城裡人還是鄉下人,家家都要在大門及各居室的門簪上置艾數枝。艾葉能揮發出芳香氣味,可驅蚊蠅,防瘟疫。因為此時節令已近夏至,氣溫升高,病菌活躍,瘟病容易流行,所以這裡的先民就借端午節,搞一次防疫活動,而不是像南方人傳說的那樣,駕船去尋覓屈原的屍體。

既然是群眾性的防疫活動,其措施就不僅僅是門上插艾。這天早晨,家家還要吃粽糕。因為棗和糯米都味甘溫中,有明顯的內補功能,吃粽糕,可健壯體魄,增強免疫力。

韓城歷史悠久,自西周之初便始有建置。且有山有川有原,

是一處富庶之地,所以《詩經·韓奕》不僅詠其“奕奕梁山,惟禹甸之”,“溥彼韓城,燕師所完”,而且描述“孔樂韓土,川澤訐訐。”在這種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中,川澤種稻,台原植棗,理所當然,由此可以說明,韓城人吃粽糕,是古已有之的事了。

幾千年來,由於自然環境的變化,稻在韓城的種植漸於萎縮,但這裡的先民卻在長期的生產實踐中,培育出了優質糯穀(俗稱“酒谷”,古時黃酒即以此谷米釀成)及糯糜子。

紅色的糯糜子俗稱“疙蚤糜子”(“疙蚤”是當地方言對跳蚤的稱謂。跳蚤系紅色,故將紅色糯糜子稱“疙蚤糜子”);黑色的糯糜子稱“螞螞蛋糜子”(“螞螞”系當地方言對螞蟻的稱謂。黑色糯糜子就像一群黑色的小螞蟻,故將其稱“螞螞蛋糜子”)。這些糯穀、糯糜子的品質非常優良,不但粘性大,而且做出的粽糕香味獨特,是上好的雜糧食品。

吃完粽糕,成年男女還要飲雄黃酒。酒可殺菌,雄黃是一種礦物質藥物,亦具消毒功能。兒童不讓飲酒,但要在其鼻孔、耳孔塗抹少許,以防毒蟲和病菌侵入。

除了吃粽糕喝雄黃酒,端午節這天,男女老幼都要佩戴香包。香包以五色綢緞縫製,大小如紅棗,香包中放有揮發氣味的香草,

樣式則隨人而異,老年人佩戴的形式多如銀子罐,泛稱“香包”,青年男女佩戴的形似紅心,俗稱“雞心”,因“雞”、“記”諧音,故寓意青年人讀書要有記性,做事要用心專心。一件小小的工藝品,也深含善意的警示和美好的企盼。小孩佩戴的多為小動物,如神氣的喜鵲,憨態可掬的小豬等。

古時醫藥不發達,兒童易夭折,因而人們對兒童的防疫措施就更加周全。比如,端午節這天,每個兒童都要系一個繡著蛤蟆、蜈蚣、蠍子、蜘蛛、蛇等五種有毒動物圖案的紅色裹肚,俗稱“五毒裹肚”。讓兒童系五毒裹肚,從形式上講,是以毒攻毒,驅邪免災,但從保健學的角度講,兒童系上裹肚,神闕等穴既可免受風寒侵襲,又可保護肚臍不為毒蟲叮咬。前多年風靡一時的“神功元氣袋”,也不過就是裹肚的別稱而已。

在佩戴香包、裹肚的同時,不滿十二歲的小孩還要在手腕、腳腕綁上五色線,稱“長命索”。嬰兒的手腕、腳腕要系五色綢緞縫製的“餛飩”。“餛飩”實際上是個布圈,大小如玉米粒,固定在五色線上,每六個為一隻,左右手各系一隻,寓意一年十二個月都安然無恙。端午節過後,某天聞聽打雷,立即將兒童手腳上的五色線及“餛飩”剪下來,掛在石榴樹上即算了事。為什麼要掛在石榴樹上?因為石榴諧音“石留”,石頭堅硬,可長期保留,將兒童的佩戴物置於石榴樹上,是將孩子的靈魂交給石榴,盼其在石榴的護佑下,健壯成長,長命百歲。

上述各種佩飾,從民俗學的角度去解釋,是古代“咒術”中“物符”的表現形式。按照韓城鄉民的觀念,兒童在十二歲前魂還不全,易遭妖魔鬼怪的傷害,佩戴這些“物符”,便可避邪。到了十二歲,兒童的魂就全了,這年的孩子生日,就給孩子“卸抻”鬆綁。“卸抻”之後,就意味著兒童期已過,正式進入成年期,以後再過端午節,除了像大人一樣佩戴香包,其他的飾物就免戴了。

既然過端午節的主要目的是驅疫避邪,那在鄉民看來,端午這天五毒動物身上的毒應該是最毒的了。因此許多人在端午節這天就去田野裡找大蛤蟆,捉回後從其口往內塞一錠墨(古時寫字用墨,但沒有現在這種墨汁,而是用松煙等物製成規格不一的長方體墨錠,使用時在硯臺中倒入清水,用墨錠輕研成汁),用線將蛤蟆嘴縫合,掛在房檐下晾乾,人們稱其為“蛤蟆墨”。誰要是身上長了癤、疔之類的毒瘡,在患處吐點唾液,用蛤蟆墨在癤疔周圍研磨,數次即可痊癒。也許蛤蟆有靈性,知道端午節這天有人要捉它,所以大多數隱藏於地畔的坑凹之中,極難找到,故鄉村有“蛤蟆躲端午”之說。

由此看來,韓城的端午節,實際上是創自遠古、傳承至今的“防疫節”,是韓城先民智慧的結晶,是一份特色獨具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韓城的端午節,還有一個風俗,就是娘家主要成員及主要親戚要給嫁出不久的女兒送粽子和“串串子”(古時結婚日期一般都選在秋收之後,這時農事漸閑,有充裕時時間科理婚事)。送粽子,有寓意,因為“粽子”諧音“增子”,希望女兒早早生子。送“串串子”,寓意更為明顯。因為“串串子”是先用竹蔑編個六角形的器物,然後在這個器物上掛十二條各長一尺二寸的五色線(農曆有閏月之年為十三條,長為一尺三寸),每條五彩線上綴以各色綢緞飾物者幹。特別有意思的是在個六角形器物中心,還要掛一個小布娃娃,這實際上是整個“串串子”的核心內容。“串串子”送到女兒家後,女兒的婆婆將“串串子”上的五色線及飾物分送給左鄰右舍,以示喜慶,而這個小布娃娃卻必須掛在兒媳的居室。這時,已將早生貴子的希冀變成了赤裸裸的“圖騰”,古人的生育崇拜在端午節已體現至極。

韓城的端午節,風情別具的端午節。(文 | 郭德源)

俗稱“五毒裹肚”。讓兒童系五毒裹肚,從形式上講,是以毒攻毒,驅邪免災,但從保健學的角度講,兒童系上裹肚,神闕等穴既可免受風寒侵襲,又可保護肚臍不為毒蟲叮咬。前多年風靡一時的“神功元氣袋”,也不過就是裹肚的別稱而已。

在佩戴香包、裹肚的同時,不滿十二歲的小孩還要在手腕、腳腕綁上五色線,稱“長命索”。嬰兒的手腕、腳腕要系五色綢緞縫製的“餛飩”。“餛飩”實際上是個布圈,大小如玉米粒,固定在五色線上,每六個為一隻,左右手各系一隻,寓意一年十二個月都安然無恙。端午節過後,某天聞聽打雷,立即將兒童手腳上的五色線及“餛飩”剪下來,掛在石榴樹上即算了事。為什麼要掛在石榴樹上?因為石榴諧音“石留”,石頭堅硬,可長期保留,將兒童的佩戴物置於石榴樹上,是將孩子的靈魂交給石榴,盼其在石榴的護佑下,健壯成長,長命百歲。

上述各種佩飾,從民俗學的角度去解釋,是古代“咒術”中“物符”的表現形式。按照韓城鄉民的觀念,兒童在十二歲前魂還不全,易遭妖魔鬼怪的傷害,佩戴這些“物符”,便可避邪。到了十二歲,兒童的魂就全了,這年的孩子生日,就給孩子“卸抻”鬆綁。“卸抻”之後,就意味著兒童期已過,正式進入成年期,以後再過端午節,除了像大人一樣佩戴香包,其他的飾物就免戴了。

既然過端午節的主要目的是驅疫避邪,那在鄉民看來,端午這天五毒動物身上的毒應該是最毒的了。因此許多人在端午節這天就去田野裡找大蛤蟆,捉回後從其口往內塞一錠墨(古時寫字用墨,但沒有現在這種墨汁,而是用松煙等物製成規格不一的長方體墨錠,使用時在硯臺中倒入清水,用墨錠輕研成汁),用線將蛤蟆嘴縫合,掛在房檐下晾乾,人們稱其為“蛤蟆墨”。誰要是身上長了癤、疔之類的毒瘡,在患處吐點唾液,用蛤蟆墨在癤疔周圍研磨,數次即可痊癒。也許蛤蟆有靈性,知道端午節這天有人要捉它,所以大多數隱藏於地畔的坑凹之中,極難找到,故鄉村有“蛤蟆躲端午”之說。

由此看來,韓城的端午節,實際上是創自遠古、傳承至今的“防疫節”,是韓城先民智慧的結晶,是一份特色獨具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韓城的端午節,還有一個風俗,就是娘家主要成員及主要親戚要給嫁出不久的女兒送粽子和“串串子”(古時結婚日期一般都選在秋收之後,這時農事漸閑,有充裕時時間科理婚事)。送粽子,有寓意,因為“粽子”諧音“增子”,希望女兒早早生子。送“串串子”,寓意更為明顯。因為“串串子”是先用竹蔑編個六角形的器物,然後在這個器物上掛十二條各長一尺二寸的五色線(農曆有閏月之年為十三條,長為一尺三寸),每條五彩線上綴以各色綢緞飾物者幹。特別有意思的是在個六角形器物中心,還要掛一個小布娃娃,這實際上是整個“串串子”的核心內容。“串串子”送到女兒家後,女兒的婆婆將“串串子”上的五色線及飾物分送給左鄰右舍,以示喜慶,而這個小布娃娃卻必須掛在兒媳的居室。這時,已將早生貴子的希冀變成了赤裸裸的“圖騰”,古人的生育崇拜在端午節已體現至極。

韓城的端午節,風情別具的端午節。(文 | 郭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