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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間,永遠隔著一條擁堵的延安路高架

清早6點,鳥兒叫過三巡,日已出。

鯉魚打挺起床、刷牙、洗臉三部曲,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挑選今天衣服的配搭,襪子穿的是一對兒就萬事大吉。

拎著昨晚外賣夜宵的垃圾,急匆匆地一路小跑下樓,步伐節奏緊湊但不能急躁,不然剛梳好的油頭會調皮地豎起幾根不聽話的呆毛。

打著火一邊熱車一邊手機點開高德地圖看即時路況,“麻德,全線毫無意外飄紅。”

奇跡要是天天能發生,也就不叫奇跡了。

再堵也得上,走著。

出門右轉,還是那條熟悉得比女朋友生日還爛熟于心的路。

走上吳中路,1km,平均用時5分20秒,遇上慢車擋路再加33秒。

吳中路走到外環,1.3km,平均用時15分18秒,前提是一定要過了探頭後深踩13度的油門。

外環繞上延安路高架輔路,平均用時8分42秒,如果沒有傻X硬插隊的話。

延安路高架到內環武甯路出口,

平均用時看命,一般我的命都不是很好。

每天這個時間出門的,其實有一群常客。

比如那台尾號是p4的黑色CR-V,司機是個年紀不小的大叔,他住在隔壁社區,每天7點準時出門。

比如那台車身拉花的紅色克魯茲,車窗貼膜太黑看不清車主的模樣,

他每天7點10分左右會出現在外環匝道。

又比如最近幾個月剛出現的新朋友,臨牌的白色新奧迪A4L,車主是一個妙齡妹子,她喜歡用大紅色的口紅,在車裡經常補妝,她最近都7點23分出現在延安高架路輔路的路口。

然後,她臨牌過期了。再也就沒出現過。

每天堵著沒事兒,我就一直在觀察著周圍同一時間段開車上班的難兄難弟們,因為無論你早出發幾分鐘,最後我們都會殊途同歸,堵在同一個路段——延安高架路滬青平公路上匝道的紅燈,相隔不會超出8輛車的距離。

小時候讀過很多軍事小說和兵書,這要是打起仗來,延安路外環滬青平公路虹橋路,絕對就是個兵家必爭之地。

縱橫交錯,4條主幹道犬牙交錯,加上G50的高架,

地勢呈四面八方聚集之勢,可謂上海西部最錯綜複雜的匯合點。

最近,又新增了一條令人聞風喪膽的71路中運量公交24小時專用車道,從此,此處平均通行時間,又莫名其妙增加了7分19秒。呵呵吼,它開的還沒我腿兒走快。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什麼我在你臉前你瞎了看不見,而是我明明看到了200米外的紅燈,卻怎麼也過不去。

平時開車,我很喜歡順大便想想心事:今天的天氣不錯;中午吃什麼;還有4天就是週五了;你說這傢伙買了輛吉蔔力為啥還上了外牌?到底誰能代表肯德基?

——“誒臥槽!怎麼開車的!”

每天開車,不是被插隊,就是在被硬插的路上。

不是我不發揚精神,誰特麼遲到不扣工資是怎麼著!?讓了你我後面的兄弟不原諒我。

這樣精彩的上班之旅,日復一日,從週一熬到週五。

好不容易週六了,呵呵吼,更堵。

週末要是有朋友約去吃飯,請一定提前2小時30分預定。30分鐘起床,40分鐘洗漱搗哧衣服,剩下的1小時50分,無論集合的地方多近,相信我,你一定會堵在路上。

所有臨時2小時30分以內約吃飯的行為,都是赤果果地不為他人著想,直接可以拉黑。

上週末約了女神去喝下午茶,11點就緊趕慢趕出了門。可誰也沒曾想延安路高架上有三個喪良心的來了個三車大追尾。當趕到餐廳點單時,服務員蛋定地說:“抱歉,這是下午茶供應,現在只有晚飯。”

好在女神是從南北高架開來的,也早不到哪裡去。

所以,你們知道為什麼共用單車莫名其妙地火了麼?因為靠腿兒的根本不會堵。開車堵在路上的時間,腿兒也腿兒到了。

我覺得,新時代生活在魔都的我們,人與人之間不再由教育背景、三觀、收入等等來進行區分,而是你與我家之間的距離+你我家之間是否有延安路高架而衡量的。

我們同是延安路下堵車狗。

而是我明明看到了200米外的紅燈,卻怎麼也過不去。

平時開車,我很喜歡順大便想想心事:今天的天氣不錯;中午吃什麼;還有4天就是週五了;你說這傢伙買了輛吉蔔力為啥還上了外牌?到底誰能代表肯德基?

——“誒臥槽!怎麼開車的!”

每天開車,不是被插隊,就是在被硬插的路上。

不是我不發揚精神,誰特麼遲到不扣工資是怎麼著!?讓了你我後面的兄弟不原諒我。

這樣精彩的上班之旅,日復一日,從週一熬到週五。

好不容易週六了,呵呵吼,更堵。

週末要是有朋友約去吃飯,請一定提前2小時30分預定。30分鐘起床,40分鐘洗漱搗哧衣服,剩下的1小時50分,無論集合的地方多近,相信我,你一定會堵在路上。

所有臨時2小時30分以內約吃飯的行為,都是赤果果地不為他人著想,直接可以拉黑。

上週末約了女神去喝下午茶,11點就緊趕慢趕出了門。可誰也沒曾想延安路高架上有三個喪良心的來了個三車大追尾。當趕到餐廳點單時,服務員蛋定地說:“抱歉,這是下午茶供應,現在只有晚飯。”

好在女神是從南北高架開來的,也早不到哪裡去。

所以,你們知道為什麼共用單車莫名其妙地火了麼?因為靠腿兒的根本不會堵。開車堵在路上的時間,腿兒也腿兒到了。

我覺得,新時代生活在魔都的我們,人與人之間不再由教育背景、三觀、收入等等來進行區分,而是你與我家之間的距離+你我家之間是否有延安路高架而衡量的。

我們同是延安路下堵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