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駒:240兩黃金買一幅畫,六十歲躺在地上和老婆耍賴
張伯駒(1898-1982),河南項城人。生於官宦世家,民國四公子之一。
張伯駒先生自幼天性聰慧,7歲入私塾,9歲能寫詩,享有"神童"之譽。曾與袁世凱的幾個兒子同在英國人辦的一所書院讀書。畢業後,張伯駒進入袁世凱的陸軍混成模範團騎兵科受訓,並由此進入軍界。後曾在曹錕、吳佩孚、張作霖部任提調參議等職(皆名譽職)。
以他的性情,
張伯駒哪來這麼多閒錢?其父大大有名,張鎮芳,袁世凱哥哥的內弟,光緒三十年進士,曾任河南都督,張勳復辟時任內閣議政大臣,為此獲罪下獄。出獄後投身于金融業,為鹽業銀行董事長。
張鎮芳臨終,不放心,握著張伯駒的手說:“你要支撐起這個家,
這是什麼行徑?這就是公子行徑,見識過錢,知道錢是用來花的,甚至是用來玩的。
1949年後曾任交通部長的章伯鈞與女兒章詒和有過這樣一番對話:“你背過床前明月光吧?”“這是李白的詩。”“張伯駒就藏有李白的真跡,
這些,還不是最寶貝的,陸機的《平復帖》,是中國現存最早的書法作品,花了張伯駒4萬大洋;而為了買展子虔的《遊春圖》,張伯駒賣了北京弓弦胡同的一所大宅子(李蓮英舊居),外加夫人的首飾,才湊足240兩黃金!
張伯駒從來就沒有過正經職業,他的一生幾乎就是一出坐吃山空的全本大戲。這讓負責安排生活的夫人費盡了思量、可張伯駒還要買書畫、買古董,要花錢,要花大筆的錢。
夫人想跟他聊聊生活的難處,他不聽。夫人冷下臉,不理他,他就索性躺倒在地,任夫人怎麼拉、怎麼哄,也不起身。
有了這句,張伯駒才翻身爬起,用手拍拍沾在身上的灰土,沒事兒似的回屋睡覺去了。這時節,他已60歲有餘。
"予生逢離亂,恨少讀書,三十以後嗜書畫成癖,見名跡巨制雖節用舉債猶事收蓄,人或有訾笑焉,不悔。"張伯駒在《叢碧書畫錄序》中自述。
張伯駒似乎是註定為收藏而生的。收藏有兩大要件:一為財,二為才,前者自不必提,至於後者,天生聰慧的張伯駒有令人驚歎的過目不忘的本領。在友人家裡偶翻一書,過若干天后,還能將其中詩句背誦下來,而持有此書的友人卻毫無印象。
同為四大公子的袁克定,晚年一直生活在張家,最後也是死在張家。
據張伯駒講,袁克定至死不失公子風度,吃飯時沒有魚,沒有肉,但還是要在胸前圍上餐巾,手捧拉丁文書籍,把玉米麵窩窩頭切成片,佐以鹹菜。張伯駒曾為此寫詩一首:“池水昆明映碧虛,望洋空歎食無魚;粗茶淡飯儀如舊,只少宮詹注起居。”
那麼張伯駒自己又如何呢?80年代初,張離開寄身的長春返京,黃永玉曾在京郊一家西餐廳裡見到他,"忽見伯駒先生蹣跚而來,孤寂索漠,坐於小偏桌旁。餐至,紅菜湯一盆,麵包果醬,小碟黃油兩小塊,先生緩慢從容,品味紅菜湯畢,小心自口袋取出小毛巾一方,將抹上果醬及黃油之4片麵包細心裹就,提小包自人叢緩緩隱去……"
風霜雪雨,居然給他活到了改革開放的年月,難怪黃永玉都要目瞪口呆了。
張伯駒散淡的個性,著名紅學家周汝昌也曾傳神的描述:"我到了張先生那裡,去熟了以後,我不理張先生,張先生也不理我,我要回學校了,我也不告辭,我出了門就走,擺脫俗念,我們那個關係沒人理解。"
藝術大師劉海粟曾說:"他是當代文化高原上的一座峻峰。從他那廣袤的心胸湧出四條河流,那便是書畫鑒藏、詩詞、戲曲和書法。四種姊妹藝術互相溝通,又各具性格,堪稱京華老名士,藝苑真學人。"
張伯駒似乎是註定為收藏而生的。收藏有兩大要件:一為財,二為才,前者自不必提,至於後者,天生聰慧的張伯駒有令人驚歎的過目不忘的本領。在友人家裡偶翻一書,過若干天后,還能將其中詩句背誦下來,而持有此書的友人卻毫無印象。
同為四大公子的袁克定,晚年一直生活在張家,最後也是死在張家。
據張伯駒講,袁克定至死不失公子風度,吃飯時沒有魚,沒有肉,但還是要在胸前圍上餐巾,手捧拉丁文書籍,把玉米麵窩窩頭切成片,佐以鹹菜。張伯駒曾為此寫詩一首:“池水昆明映碧虛,望洋空歎食無魚;粗茶淡飯儀如舊,只少宮詹注起居。”
那麼張伯駒自己又如何呢?80年代初,張離開寄身的長春返京,黃永玉曾在京郊一家西餐廳裡見到他,"忽見伯駒先生蹣跚而來,孤寂索漠,坐於小偏桌旁。餐至,紅菜湯一盆,麵包果醬,小碟黃油兩小塊,先生緩慢從容,品味紅菜湯畢,小心自口袋取出小毛巾一方,將抹上果醬及黃油之4片麵包細心裹就,提小包自人叢緩緩隱去……"
風霜雪雨,居然給他活到了改革開放的年月,難怪黃永玉都要目瞪口呆了。
張伯駒散淡的個性,著名紅學家周汝昌也曾傳神的描述:"我到了張先生那裡,去熟了以後,我不理張先生,張先生也不理我,我要回學校了,我也不告辭,我出了門就走,擺脫俗念,我們那個關係沒人理解。"
藝術大師劉海粟曾說:"他是當代文化高原上的一座峻峰。從他那廣袤的心胸湧出四條河流,那便是書畫鑒藏、詩詞、戲曲和書法。四種姊妹藝術互相溝通,又各具性格,堪稱京華老名士,藝苑真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