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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四十歲了,那又怎樣?

今天早上照鏡子的時候,我發現發間有一根白髮。

頭髮根是白的,發梢是黑的。我怔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把它拔下來。

是從去年還是今年開始,我的頭上逐漸有了白髮。偶爾會發現一根,

藏在我密密的髮絲中,起初我一定會把它們拔下來,現在已經逐漸放任不管。

“我36歲那年開始長白頭髮,當時特別不能接受,我還以為是你爸成天氣我氣出來的呢。”婆婆在一旁似是寬慰地對我念叨。

等下,36歲?我有點怔住了,我今年三十幾歲?不知道從哪天起,我不能脫口說出自己的年紀,被人問起,總要用今年的年份再減去出生時的年份才能得出正確答案。

也不知道從哪天起,

單位新進的同事,每個都比我小,先是84年85年,再是88年89年,然後是90後。最近新入職的一個姑娘是93年,我大她整整一輪噢。

也不知道從哪天起,偶爾和大學同學或中學同學聯絡,說到好久不見:“咱們有幾年沒見面了,五六年了吧?不對不對,快十年了。”

天呐,十年?人生一共有幾個十年呢?

那天一個快三十歲的姑娘問我,清淺姐,你有年齡上的恐慌嗎?她很不能接受自己馬上三十歲了卻依然“一事無成”。

我的確有過恐慌的,張小又一歲時,我尚在家做全職媽媽,帶孩子之余寫寫網路小說(別問我寫的什麼,反正是沒火)。直到某一天,我倉皇地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35歲啦,我著實嚇了一跳,然後決定不能繼續在家混日子了,果斷出去找工作,到如今,轉眼三年多,一年半前我開始利用業餘時間寫公號,雖然忙碌卻覺得非常充實,很欣慰自己光陰沒虛度。

一個往四十歲奔走的女人,上有老,下有小,每天匆匆忙忙,要上班,要寫作,想讀書、想運動、想學東西,然而,大部分下班後的時間終歸還是要用來陪孩子,總感覺時間有限,有時甚至感覺自己像只上緊了發條的小鬧鐘。

我認識很多正往四十歲奔跑的女人,

她們大多是孩子媽媽,有的是企業中層,有的在創業,有的在家全職寫作,個個恨不得三頭六臂,手腳並用,她們忙碌而充實,偶爾可能也會驚訝,天呐,我快要四十歲了嗎?可是,也只是驚訝那麼一下下,這並不會亂了她們的步調,她們照樣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事實上,當我往四十歲奔跑的時候,才發現快四十歲的女人,不但可以活得很精彩,甚至有可能絕處逢生,在轉角看到不同的風景。

昨天去健身房騎車,發現換了個新老師。因為騎動感單車會出很多汗,我一般不戴眼鏡,所以也沒細看新老師是誰。昨天終於學會了車上單腿俯臥撐,我無比欣慰,甚至沾沾自喜,下課時才發現,單車老師竟然是騎友雅莉。

雅莉今年39歲,一年多前開始在這家健身房健身並迷上了騎單車,原本只是想把身體練結實點兒,迷上騎單車後發現自己非常享受騎車,而且越騎越好。

最近健身房開了一家分店,需要一個帶課老師,原先的老師便推薦了雅莉。

兩年前雅莉的姑娘讀初三,為了全力支持女兒中考,雅莉辭職了,辭職後才發現自己非常不習慣“老媽子”的生活,她每天過得非常焦慮,她老公看她無所是事的樣子,就在健身房幫她辦了張卡。

“當時我還罵他亂花錢,心疼得不得了。”雅莉笑著說,“我怎麼也不會料到,40歲生日前兩個月,竟然會成為單車老師,我感覺自己非常幸運,命運有時候真的很神奇啊。”

我來這家健身房時間尚短,沒有見過雅莉從前的樣子,但是另一個騎友說,那時的雅莉精神非常委靡,一臉的焦灼不安。

我打量著現在的雅莉,因為剛從單車上下來,她的臉上紅撲撲的,額頭上有著細密的汗珠,鬢角微濕,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運動後的活力美。

一個快40歲的女人,世界突然給你打開了一扇窗,雅莉說自己幸運,我覺得40歲發現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誠然是幸運的,但能成為單車教練,卻不是幸運那麼簡單,終歸還是離不開自己不懈的努力吧?

是的,嘗試改變,讓一個焦灼的女人重新找回自信,也讓她在四十歲來臨前,突然找到了目標和方向,這又何嘗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最近健身房開了一家分店,需要一個帶課老師,原先的老師便推薦了雅莉。

兩年前雅莉的姑娘讀初三,為了全力支持女兒中考,雅莉辭職了,辭職後才發現自己非常不習慣“老媽子”的生活,她每天過得非常焦慮,她老公看她無所是事的樣子,就在健身房幫她辦了張卡。

“當時我還罵他亂花錢,心疼得不得了。”雅莉笑著說,“我怎麼也不會料到,40歲生日前兩個月,竟然會成為單車老師,我感覺自己非常幸運,命運有時候真的很神奇啊。”

我來這家健身房時間尚短,沒有見過雅莉從前的樣子,但是另一個騎友說,那時的雅莉精神非常委靡,一臉的焦灼不安。

我打量著現在的雅莉,因為剛從單車上下來,她的臉上紅撲撲的,額頭上有著細密的汗珠,鬢角微濕,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運動後的活力美。

一個快40歲的女人,世界突然給你打開了一扇窗,雅莉說自己幸運,我覺得40歲發現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誠然是幸運的,但能成為單車教練,卻不是幸運那麼簡單,終歸還是離不開自己不懈的努力吧?

是的,嘗試改變,讓一個焦灼的女人重新找回自信,也讓她在四十歲來臨前,突然找到了目標和方向,這又何嘗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