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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邊|你媽,你姑,你嬸,你身邊總有個“大內高手”

文|黃杏林

自古以來,女孩子大多從小就要學做女紅(所謂“女紅”是紡織、縫紉、刺繡、剪花、漿染等技藝的綜合說法)。

雖然五四運動後的一些新女性,沒有循這個規矩,但在上世紀,做針線活,

仍是家庭主婦的一項基本功。

尤其是在那貧窮落後的年代,雖有成衣鋪,也有服裝店,大多數人家買不起成衣,更進不起服裝店量身定做。

一家老小,從頭到腳,所有穿戴,還是全靠自家手工裁剪縫製,連破補爛。

這也造就了不少做針線活的裡手、高手、巧手。

小時候,我家的針線活都是姑姑或嬸子們給做。

她們一個個都做得一手好活,各種針法,無所不能,大活小活,無所不會。

我是她們最鐵的觀賞者和崇拜者,我看她們做衣服,就像看魔術師變戲法,也像看工藝師製作藝術品一般。

眼見,一整塊棉布,在她們手中,上下一量,三折兩劃,一會兒就剪出個上衣的半成品。

然後,飛針走線,合身、繚邊兒、上領子、鎖扣眼、釘紐扣。

不到一天的時間,

一件合身的褂子就完成了。

她們把針線活做得那個嫺熟、麻利、平整、細發,真讓人為之叫好,讚賞不已。

最難能可貴的是,她們出手的每件活,都做工精良,功夫過硬。

針線活裡,無論是繃、引、拱、繚,還是煞、簽、緝、鎖等各種針法,她們操作起來,都得心應手,

針針規範。

所有縫針之處,正看反看,針距都一般長,針腳都一般大,走線都一般直。

尤其是看她們緝的鞋口,就和縫紉機砸的一樣。

這要沒有嚴格扎實的童子功底,沒有潛心求美的良好素養,沒有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絕做不出這般精品。

我的姑姑和嬸嬸們,個個心靈手巧,在服裝樣式上,從不因循守舊。

解放後,她們只要看到流行的新款式,琢磨琢磨,接著就能複製出來。

什麼列寧服、連衣裙、人民裝等等,

她們都能做得像模像樣。

不光縫製新衣,做工精細,一絲不苟,就是打個補丁、補雙襪子、做副棉手套,那活做得也都無可挑剔,甚至十分精巧。

記得她們給我膝蓋和胳膊肘處補的補丁,有長方的,有橢圓的。

凡長方的,四個角都能精准到90度。

凡橢圓的,上下的弧形,就像圓規畫出來的。

確切說,那不叫補丁,倒像是裝飾圖形,誰見了都嘖嘖稱讚。

姑姑拿襪板給我們補的襪子,上、下底布,都是密密地納了的;

襪面的前頭兒,總補成燕翅形,或花瓣形;

後跟補上一個半圓,穿著不但跟腳耐磨,脫了鞋還十分好看。

每當姑姑她們完成一件產品,無論是全新的,還是補舊的,總興致勃勃地讓我們穿上試試。

她們左看看,右瞧瞧。

那表情,那神態,就像畫師在欣賞自己的畫作,作家在捧讀自己的小說,詩人在吟誦自己的詩歌,得意而又欣喜。

可惜的是,她們和過去許許多多做針線活能手一樣,由於歷史、社會或家庭的原因,大都沒上過學。

可她們的聰明才智,她們的素質能力,她們的審美情趣,都從針線活裡彰顯了出來。

我常想,如果她們也受過學校教育,有了文化,就憑她們如此的心靈手巧,如此的追求完美,如此的不辭辛勞,她們也能在社會的某個領域,成為一位不讓鬚眉的女強人。

我從小喜歡看姑輩們做活,既見證了她們高超的針線活技藝,也看明白了做各種活的路數。

當時無機會實踐。

可到了我升任為家庭主婦的時候,正趕上物資匱乏的票證年代,我見習的針線活技術就派上了用場,有了用武之地。

多少年來,一家人過年的新衣服全由我來製作,兒孫們從誕生到上學的棉衣也都由我親手縫製。

我做的活雖比不上姑輩們精緻,但她們的針法和技巧,心氣和品位,多少也潛移默化在我的作品裡。

從學會做針線活這事,我體會到技不壓身的道理和樂趣。

就是現在,我以為,學點針線活,掌握這門傳統技藝,也有用,起碼自己方便。

至今我還保存著給小孫子做的一身新棉衣,不為別的,就為留個念想。

不光回想著自己做活的不易,也懷念著我的師傅

——姑姑嬸嬸們當年精心勞作的楷模形象。

齊魯壹點用戶端版權稿件,未經許可不得擅自轉載,違者將依法追究法律責任。

脫了鞋還十分好看。

每當姑姑她們完成一件產品,無論是全新的,還是補舊的,總興致勃勃地讓我們穿上試試。

她們左看看,右瞧瞧。

那表情,那神態,就像畫師在欣賞自己的畫作,作家在捧讀自己的小說,詩人在吟誦自己的詩歌,得意而又欣喜。

可惜的是,她們和過去許許多多做針線活能手一樣,由於歷史、社會或家庭的原因,大都沒上過學。

可她們的聰明才智,她們的素質能力,她們的審美情趣,都從針線活裡彰顯了出來。

我常想,如果她們也受過學校教育,有了文化,就憑她們如此的心靈手巧,如此的追求完美,如此的不辭辛勞,她們也能在社會的某個領域,成為一位不讓鬚眉的女強人。

我從小喜歡看姑輩們做活,既見證了她們高超的針線活技藝,也看明白了做各種活的路數。

當時無機會實踐。

可到了我升任為家庭主婦的時候,正趕上物資匱乏的票證年代,我見習的針線活技術就派上了用場,有了用武之地。

多少年來,一家人過年的新衣服全由我來製作,兒孫們從誕生到上學的棉衣也都由我親手縫製。

我做的活雖比不上姑輩們精緻,但她們的針法和技巧,心氣和品位,多少也潛移默化在我的作品裡。

從學會做針線活這事,我體會到技不壓身的道理和樂趣。

就是現在,我以為,學點針線活,掌握這門傳統技藝,也有用,起碼自己方便。

至今我還保存著給小孫子做的一身新棉衣,不為別的,就為留個念想。

不光回想著自己做活的不易,也懷念著我的師傅

——姑姑嬸嬸們當年精心勞作的楷模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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