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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讀·南山丨詩禮繼世,一個傳承150年的家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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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讀·南山 第003期

-01-

鄭家為西周鄭國的建立者鄭恒公之後,

堂號“通德堂”,明朝末年經商遷到宿遷,清初避戰亂遷居徐州,始祖為鄭茂芳。

鄭茂芳初居南關下街,以做小買賣為生。鄭茂芳勤儉持家,樂善好施,後人一脈相傳。四世鄭緒泰中進士,鄭家始由素封之家而為縉紳。六世鄭言官因土地與同族涉訟累年而家道衰落。七世鄭孝理不得已變賣夫人嫁妝,得錢租屋設肆,經紀商業,不到三年即贏利數倍。

在三民街(今解放南路)以開醬園店為生,畢一生之力,在上街、下街、馬市街開設多家店鋪。因經營有方,家資逐漸豐饒,在徐州南鄉置田數頃。鄭孝理雖然經商,卻能周恤貧乏,歲施藥餌,敦睦裡黨,親鄰稱頌。因樂善好施,被人送了個“鄭善人”的稱號。

同治十四年,鄭孝理先在戶部山東買了一座舊院進行改造,遷居戶部山,這就是南院。後又將院北的古廟購得,擴建為北院,形成南北兩個並列的二進四合院。

兩院相連,形成四進次第的院落體系。

鄭家的衰落,非因戰亂,亦非鴉☆禁☆片,卻是訴訟,幾代積蓄毀於一案。鄭孝理的功績非但是奠定了鄭家在徐州戶部山的地位,尤是奠定了鄭氏家族名門望族、文運彰著的基礎。

-02-

在1922年,鄭家後人鄭坦之先生51歲。鄭家又買下翟家的後院,打通鄭家後園,連成一體,成為頗可觀賞的古典園林,園內有層樓、魚池、假山、亭閣,佳木嘉卉,

翠微掩映。登高可眺遠水秀峰,坐幾則宜吟詩茗茶。鄭坦之經常邀請徐州名人祁漢雲、張伯英、韓元方、王學淵、王劭宜等多來此燕聚,伴雲亭畔、上月樓中,秋賞丹桂,冬日消寒。

1923年4月,姻親張伯英借寓園中十餘日,以漢代鄭子真為喻,為此園賦名曰“鄭穀”,並書以長卷《鄭穀記》見贈。張伯英依據鄭家花園的地勢、蘊藉和主人的修養,取名為“鄭穀”,不是一般的讚譽,而是一種人品、旨趣與境界的提煉,

從張伯英口中道出,果非偶然。

鄭坦之神悟此意,既不敢當,又甚珍惜。鄭家人至今猶然惦念“鄭穀”,為它的歷史存在而榮、而珍。也為現在它的“不復存在”惋惜。其實,鄭穀不只是一處建築,也不只是一個景點,它是一處庭院、一方園林的綜合名稱。從某種意義上說,它並沒有消失,那是1922年的事,由於近百年來,人事分支變更、住宿生計的需要,鄭穀原有的形制改變了,但山居整體尚在,

我們循跡去找,會發現它的痕跡的。

-03-

鄭異之先生為鄭家第十代人,南京師範大學教授, 說到鄭異之先生,雖然他析居南京,但是徐州人對他比較熟悉,不只是年代距離我們比較近,還有鄭異之他參與編纂《漢語大詞典》、《全宋詞典故考釋辭典》是人們必備的工具書,他的著作《逸子吟草》、《萍蹤漫記》、《萍蹤拾補》,雖然是薄薄的,卻是具有重要價值,非常難覓的,索價不低。

鄭異之先生,出生在徐州戶部山,九歲前在家中塾館從父讀書,接受庭訓。1927年因戰事,徐州中學停辦仍回家隨父攻讀,未曾荒廢時光。1935年鄭異之24歲,從大學畢業後一直從事教育事業,直至82歲還在登臺講學。1974年,鄭異之不幸查出患牙齦癌,醫生認為只有手術切除才為有效治療,鄭異之堅決不接受,他說:“我是教師,我要講課,手術了我怎麼講課?”眾人苦口婆心再三勸說,才同意手術。這就是鄭異之先生的師德,中國教師的敬業精神。七七事變後,日寇猖獗,面對敵寇兇焰,鄭異之說了這麼一段話:即使“攜家遜地,或孤客異鄉,義不食其粟,不為其奴,借令行乞天涯,轉死溝壑亦所不顧。”鏗鏘有聲,乃中國文人的骨氣。

鄭異之夫人王冰如,蕭縣王府的姑娘,是蕭縣縣長、抗戰殉國的王雪琴之妹,由韓席籌二兄介紹, 23歲與鄭異之結婚。王冰如性格頑強,18歲才爭取到小學讀書,生孩子後仍然堅持上學。她一生生育6個女孩,總是教育孩子自尊、自強、要爭氣。王冰如作為大家閨秀,抗戰逃難期間,學會生爐子、做飯、縫製衣服鞋襪,自己經受了艱苦磨練,也終於把孩子一個個培養成人。

鄭異之、王冰如夫婦也是父母包辦的婚姻,但他們相濡以沫近60年,以相互理解、支持,成就了鄭先生的學術造詣,也成就了孩子的成家立業。

鄭家大院依山而建,坐西朝東,大門外有影壁牆,兩邊各有一旗杆座,顯示功名。影壁牆兩端各有一棵大槐樹。現在除了大門依存,槐樹與旗杆座沒有了,變成一條大路。

鄭家大院古銀杏樹

大槐樹沒有了,但是北院的銀杏樹卻依然蓊鬱,據說有四五百年的歷史。枝椏四蔓,枝葉覆蓋了整個院落,盛夏綠蔭了無暑氣,中秋落葉滿地金黃。老人們回憶,童年時,銀杏樹沒有這麼粗,枝椏也沒有如今這麼鋪張,但是春夏綠蔭、金秋白果,卻是難忘的。銀杏樹鄰近劉家牆垣,牆垣之下是孩子們的聚樂所在。

鄭家大院興盛時,有南北兩院,南院分為前後院、花廳院;北院也分為前中後三院。北院的後院有塊巨石,孩子們在此玩樂打滑溜,久了巨石竟被磨得光滑錚亮。後來為了方便進南院,遂鑿石為階。

文丨李世明

今日主播 金楠老師

徐州市和平橋中心小學

出生在徐州戶部山,九歲前在家中塾館從父讀書,接受庭訓。1927年因戰事,徐州中學停辦仍回家隨父攻讀,未曾荒廢時光。1935年鄭異之24歲,從大學畢業後一直從事教育事業,直至82歲還在登臺講學。1974年,鄭異之不幸查出患牙齦癌,醫生認為只有手術切除才為有效治療,鄭異之堅決不接受,他說:“我是教師,我要講課,手術了我怎麼講課?”眾人苦口婆心再三勸說,才同意手術。這就是鄭異之先生的師德,中國教師的敬業精神。七七事變後,日寇猖獗,面對敵寇兇焰,鄭異之說了這麼一段話:即使“攜家遜地,或孤客異鄉,義不食其粟,不為其奴,借令行乞天涯,轉死溝壑亦所不顧。”鏗鏘有聲,乃中國文人的骨氣。

鄭異之夫人王冰如,蕭縣王府的姑娘,是蕭縣縣長、抗戰殉國的王雪琴之妹,由韓席籌二兄介紹, 23歲與鄭異之結婚。王冰如性格頑強,18歲才爭取到小學讀書,生孩子後仍然堅持上學。她一生生育6個女孩,總是教育孩子自尊、自強、要爭氣。王冰如作為大家閨秀,抗戰逃難期間,學會生爐子、做飯、縫製衣服鞋襪,自己經受了艱苦磨練,也終於把孩子一個個培養成人。

鄭異之、王冰如夫婦也是父母包辦的婚姻,但他們相濡以沫近60年,以相互理解、支持,成就了鄭先生的學術造詣,也成就了孩子的成家立業。

鄭家大院依山而建,坐西朝東,大門外有影壁牆,兩邊各有一旗杆座,顯示功名。影壁牆兩端各有一棵大槐樹。現在除了大門依存,槐樹與旗杆座沒有了,變成一條大路。

鄭家大院古銀杏樹

大槐樹沒有了,但是北院的銀杏樹卻依然蓊鬱,據說有四五百年的歷史。枝椏四蔓,枝葉覆蓋了整個院落,盛夏綠蔭了無暑氣,中秋落葉滿地金黃。老人們回憶,童年時,銀杏樹沒有這麼粗,枝椏也沒有如今這麼鋪張,但是春夏綠蔭、金秋白果,卻是難忘的。銀杏樹鄰近劉家牆垣,牆垣之下是孩子們的聚樂所在。

鄭家大院興盛時,有南北兩院,南院分為前後院、花廳院;北院也分為前中後三院。北院的後院有塊巨石,孩子們在此玩樂打滑溜,久了巨石竟被磨得光滑錚亮。後來為了方便進南院,遂鑿石為階。

文丨李世明

今日主播 金楠老師

徐州市和平橋中心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