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O中國案例評析》前言｜“國際法治之聲”系列之十四

分類＼文化
時間＼2017-03-21

清華園玉蘭花/楊國華攝

作者/楊國華，清華大學法學院教授

收集在本書中的文字，是十二年來我從事WTO爭端解決工作的記錄。

這些案件，大部分都是我參與辦理的。每個案件，從磋商到專家組到上訴機構到執行，一般要用兩年多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與同事們研究案件中的法律問題，去日內瓦開庭，然後協調案件的執行，有許許多多的感想。我總覺得，作為從事這項工作的第一代人，有責任讓更多人瞭解這樣一個過程。這畢竟是中國開始使用法律手段解決國際爭端的初步嘗試，

我們的心路歷程，甚至我們的工作流程，都應該儘量公之於眾，這樣才能得到大家的理解和支持，也才有可能產生更大的借鑒意義。本書附錄的“隨筆”，就是部分感想。

每當專家組報告或上訴機構報告發佈，我都要十幾個小時時間通讀，然後再用十幾個小時時間寫作案件中的重點法律問題概要。對我個人來說，寫完了概要，

這個案件才算“結案”，因為這不僅是自己辦案的總結，而且有助於別人瞭解本案的核心內容。本書的“個案分析”，就是這些概要。

不僅如此，我還利用各種研討會宣講，撰寫或主編多部書籍，以及在很多高校法學院主持對這些案例的討論。本書附錄的“講話”和“序言”，以及正文“綜合研究”中的部分內容，就反映了這樣一些事件。

我是始終以飽滿的熱情做這些事情的，是由於專業的熱愛。

記得一位參與案件處理的中國律師說過：我讀了法律多年，又做了律師多年，但是當我看到專家組報告的時候，我哭了：這才是法律啊！我深有同感。WTO公正的程式，充分的說理，有效的執行，在我看來，是實現了法律人的“法治夢”！

我是始終以飽滿的熱情做這些事情的，是由於職業的信念。中國加入WTO的時候，人民日報發表了一篇社論，認為這個事件將對新世紀我國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產生重要而深遠的影響。

我十分認同。當我看到這十幾年中國經濟的發展，當我看到中國認真執行WTO裁決，我都堅信這一預言的正確性。

我是始終以飽滿的熱情做這些事情的，是由於感恩之心。當年懵懵懂懂走出校園，卻走上了光輝燦爛的職業之路，我是幸運的。一位資深國際法教授說過：這些案例是WTO送給中國人的禮物，我們要好好珍惜。我在想：WTO對“我國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產生重要而深遠的影響”，

這一切不會自然而然地發生，而是需要每一個人的努力。值此WTO成立二十周年之際，我將這些文字結集出版，也算是一份努力吧！

2014年2月27日北京雲開霧散，豔陽藍天。

清華園玉蘭花/楊國華攝

附：《WTO中國案例評析》目錄

前言

一、個案評析

（一）美國鋼鐵保障措施案（US — Steel Safeguards）

鋼鐵大戰――美國鋼鐵保障措施案始末

（二）美國反傾銷和反補貼案（US — Anti-Dumping and Countervailing Duties）

認定――美國反傾銷和反補貼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

糾偏――美國反傾銷和反補貼案上訴機構裁決的思路

WTO上訴機構的條約解釋――以“美國反傾銷和反補貼案”為例

（三）美國禽肉案（US — Poultry）

解扣――美國禽肉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

（四）歐共體緊固件案（EC — Fasteners）

挑戰――歐共體緊固件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

（五）美國輪胎案（US — Tyres）

熱戰――美國輪胎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

因果關係――美國輪胎案上訴機構裁決的思路

（六）中國汽車零部件案（China — Auto Parts）

是非――中國汽車零部件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

（七）中國智慧財產權案（China —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四載精心籌備，一朝全盤皆輸――中國智慧財產權案始末

四兩撥千斤――中國智慧財產權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

（八）中國出版物和音像製品案（China — Publications and Audiovisual Products）

探路――中國出版物和音像製品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

技高一籌――中國出版物和音像製品案上訴機構裁決的思路

（九）中國原材料案（China — Raw Materials）

規則――中國原材料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

條約解釋的局限性――以“中國原材料案”為例

（十）中國X射線設備案（China — X-Ray Equipment）

同類產品——中國X射線設備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

（十一）中國取向電工鋼案（China — GOES）

究竟是什麼關係――中國取向電工鋼案上訴機構裁決的思路

（十二）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China — Electronic Payment Services）

詳解——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

“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詳解之一：這個案件說了些什麼？

“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詳解之二：何為電子支付服務？

“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詳解之三：中國對電子支付服務作出了承諾嗎？

“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詳解之四：中國採取了什麼措施？

“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詳解之五：中國措施是否違反了市場准入承諾？

“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詳解之六：中國措施是否違反了國民待遇承諾？

“中國電子支付服務案”詳解之七：法律之戰背後的商業之爭

（十三）中國稀土案（China — Rare Earths）

專家組的難題——“中國稀土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

上訴機構的定論——“中國稀土案”上訴機構裁決的思路

（十四）美國反補貼和反傾銷案（US — Countervailing and Anti-Dumping Measures）

專家組的易事——“美國反補貼和反傾銷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

困惑——“美國反補貼和反傾銷案”專家組裁決的思路之二

水中望月——“美國反補貼和反傾銷案”上訴機構裁決的思路

二、綜合研究

法的盛宴——中國參與WTO爭端解決機制經典案例綜述

WTO法的魅力――以中國案件為例

沃土——WTO中國案例的價值：以三個案件為例

沃土（二）——WTO中國案例的價值：以智慧財產權案為例

沃土（三）——WTO中國案例的價值：法律新概念

用WTO的眼光看美國法院判決

用WTO的眼光看歐洲法院判決

WTO裁決對中國法院審判的啟示

事實上的遵循先例

WTO中國案件執行情況綜述

附錄

一、講話

模範――在中國國際法年會大會上的講話

特點——在中國法學會WTO法研究會年會上的講話

啟示——在中國社科論壇暨第九屆國際法論壇上的講話

現狀——在“上海市WTO法研究會（籌）會員暨學術研討會”上的講話

期待——在首屆WTO辯論賽開幕式上的講話

情況——在北京國際經濟法研究會年會上的講話

“美國也不執行”——南開大學法學院“世貿組織裁決的國內執行”專題研討會書面發言

二、序言

讓法律活起來——WTO案例在法學教育中的作用（《WTO中國案例精選》代前言）

一座法律教學與研究的寶庫——《世界貿易組織法律與實務教學研究文叢》總序

案例教學法的實踐——《探索WTO》前言

好書自評——評《探索WTO》（二）

發展與互動——《WTO與中國：法治的發展與互動》序

十年——《WTO的理念》前言

影響——《入世十年法治中國》（――紀念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十周年系列訪談錄）前言

三、隨筆

熟面孔――在WTO打官司那些人

千姿百態――風格各異的WTO專家組

拷問――上訴機構聽證會簡介

習以為常――我們在WTO打官司

最好的律師

先例――美國精煉及普通汽油標準案上訴機構裁決述評

解釋――日本酒稅案上訴機構裁決述評

法美學——WTO裁決語言賞析

法律與文學——法律檔中的比喻

樂園——2013年中國法學會WTO法研究會年會論文述評

四、資料

模範國際法——對WTO爭端解決機制的評價集錦

中國參與WTO爭端解決機制的歷程

China in the WTO Dispute Settlement: A Memoir

中國參與WTO案件統計

注：本文選自楊國華：《WTO中國案例評析》，智慧財產權出版社，2015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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