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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悟空傳》編劇今何在、導演郭子健:沒想過六小齡童老師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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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 | 騰訊娛樂 文 | 阿誰

如果孫悟空在我們這個時代上學,他的同學老師會是什麼樣的?

很顯然,孫悟空是最讓老師頭痛的那種不聽話的學生,唯一能治得了他的,

是個同樣不服的女同學阿紫。班長大概是楊戩那樣,能力很強想法很多,卻讓你不知道他站在老師或同學哪一邊。天蓬應該是個默不作聲但學習超好的學習委員,暗戀班花阿月。同學當中,還有不討人喜歡的官二代巨靈,有關鍵時候總掉鏈子的捲簾……至於他們的班主任,是個人到中年依然美麗的女神。

《悟空傳》就像在講一個班集體的故事

電影《悟空傳》給我們講了這樣一個神仙學生時代的故事。

導演郭子健認為,電影與其說是小說的改編,不如說是小說的前傳。故事發生在大鬧天宮之前,孫悟空對抗的,只是龐大天庭的一個小小的分支機搆。

在他感覺裡,大鬧天宮的孫悟空,像年輕人進入社會之後,“25到30歲之間的年紀”。而電影裡表現的則像是更年輕的學生時代。每一個人物設定,他都希望能讓觀眾產生共鳴。

這麼大的改編,擔心書迷無法接受嗎?小說作者今何在表示,

每一個讀者腦袋裡都有一部自己想像的《悟空傳》電影,但這是難以實現的。

“所有人都覺得當初的感覺是最好的,但是那是對時間的感覺。我年輕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女朋友是最好的,或者我年輕的時候看過的這本書是最好的,因為你喜歡是你年輕時的感覺。但這個東西是沒有辦法複製的。”

為此,只有從現實出發,尊重市場規律,把電影製作成拍給大多數人看的作品——這是今何在老師對讀者們的交代。

至於一直反對孫悟空談戀愛的六小齡童老師會怎麼看,今何在表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認為,六小齡童在86版《西遊記》中的成功,是因為將孫悟空作為一個人來塑造,“如果孫悟空是一個人的話,人怎麼會沒有感情呢?”他認為在將孫悟空作為人來塑造的角度,雙方是一致的。

《悟空傳》上映前夕,騰訊娛樂專訪了《悟空傳》導演郭子健,

小說作者、編劇今何在。

《悟空傳》導演郭子健

沒有想過“六小齡童怎麼看”的問題

騰訊娛樂:電影《悟空傳》中的孫悟空,在文藝作品中的孫悟空序列裡,最重要的區分度是什麼?

今何在:2000年央視有一個《新西遊記》(觀劇),我當時看了有點失望才寫的《悟空傳》。

我希望看到的孫悟空是更像人的角色,他會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痛苦。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的話,當年大鬧天宮,有過輝煌的歷史,後來被壓在山上五百年,再出來的時候,一個人的狀態、心情會很複雜的。不會那麼簡單地我就開開心心去西遊了。當他戴上金箍的時候,內心肯定是抗拒和矛盾的。《西遊記》(小說)裡面也是一樣,他很討厭那個金箍。

但是《西遊記》寫得並沒有那麼深,《西遊記》的悟空還是很簡單,開開心心就成佛了。我覺得一個人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一個人可能有自己的矛盾和掙扎的東西。每個人都會這樣,都在想我現在走的這條路,過的這種生活是不是我想要的。這是我想要表達的不一樣的孫悟空。

郭子健:我覺得今老師說的是對的。動畫片也好,電影電視也好,每個年代都有一個不一樣的孫悟空。為什麼他能在每個年代都這麼出彩,一個很重要的點,他是年輕人的代表。直到《悟空傳》出來以後,可以看到一個比較有趣的局面,每個人可能說有點不明白,可能有點意識流,但是你可以看到他們投射出來的孫悟空,是他們自己。我覺得這個點是孫悟空為什麼一直能夠留在年輕人心中的一個很重要的元素。

騰訊娛樂:所以電影是屬於這個時代的年輕人的孫悟空?

郭子健:其實我看小說的時候,覺得裡面的故事好像我們出來工作一段時間,是25歲到30歲之間的年紀,我覺得如果要把孫悟空這個人物立起來,可以從他比較年輕的時候開始,也就是小說裡面其實不斷提到,但是沒有詳細說過的一段時間,就是他如何跟花果山的人,跟天庭展開了百年大戰。這一段戲小說裡沒有提到的,但是也是挺重要的。如果要從頭說孫悟空的話,從這個點開始,會比較更容易讓觀眾也好,我們創作人也好,更從內心出發,把本來完美的孫悟空在電影裡面表現出來。他很自由,還沒有這麼絕望,經歷了一點傷痛,一點絕望,成長為後來小說裡的孫悟空,所以才選擇從這個點開始,把他做得比較年輕化一點。

騰訊娛樂:擔心過六小齡童老師的反應嗎?

今何在:我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自己很喜歡86版的《西遊記》,我最喜歡他在裡面,把孫悟空當一個人來演,在這一點上是一致的。只不過他更傳統一些,他認為孫悟空應該不談戀愛,因為孫悟空在原著裡面就沒有愛情的東西,我能理解他這麼想。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如果孫悟空是一個人的話,人怎麼會沒有感情呢?有感情的話就會有他喜歡的東西。愛情是很必然的一個選擇。這麼說的話,我們是有共同點,我們都很喜歡孫悟空,我們希望把孫悟空這個角色變得更好,並沒有什麼矛盾。

《悟空傳》作者/編劇:今何在

“每個讀者腦袋裡都有一部他想像的電影,但沒法實現”

騰訊娛樂:今何在老師是資深紫霞粉,但電影中的阿紫好像是個原創獨立人物?

郭子健:其實在原著裡面紫霞是一個比較溫柔的角色,填補孫悟空的孤獨,她是比較女神,比較天真,是我們男生很喜歡的很依附你的那種感覺。但在電影裡面,我們想把孫悟空變成一個年輕人,他碰到了阿紫,這個阿紫跟紫霞是不是同一個人呢?有可能不是的。我覺得如果他能碰到一個有同一個理想的人,思想獨立、堅持自我、現代女性的感覺,像一個女版的孫悟空一樣,我覺得這樣一個人更能夠和孫悟空在同一個時間空間裡,一起去對抗不公平的事情。

今何在:電影裡的阿紫確實不是紫霞。其實小說裡的紫霞和《大話西遊》裡的紫霞也不一樣,《大話西遊》那個紫霞是活潑的,小說裡的紫霞更感性,但如果做電影,這個角色和悟空的戲有很難做,小說寫得比較文藝,電影的話兩個人得有碰撞和火花。如果這麼一個感性、溫柔的人,就沒有什麼戲可以演了,電影就沒有矛盾衝突了。所以我們必須去修改,因為小說裡還有阿瑤這個角色,我們希望把這幾個角色結合一下,去塑造一個更加討人喜歡的女孩子的形象。

騰訊娛樂:改編擔心過書迷的反應嗎?

今何在:我覺得小說改成電影肯定要改,不可能拿著小說去念一遍。其實小說改話劇倒是更適合一點,但是哪怕從話劇到電影,你肯定得做改編,表現形式根本不一樣。所以我覺得改編是必然的。雖然原著的讀者,好像每個人腦袋裡都有一部他想像中的電影,特別美好,但是這個東西怎麼實現呢?我腦袋裡也會有一個特別好的電影,可能拍出來要十億美金,是沒法在現實中實現的。你只能依據現實的條件,尊重市場規律,拍給最多的人看,而不只是一部分人。

讀者對小說的感覺,其實就是有點像初戀的感覺,所有人都覺得當初的感覺是最好的,但是那是對時間的感覺。我年輕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女朋友是最好的,或者我年輕的時候看過的這本書是最好的,因為你喜歡是你年輕時的感覺。但這個東西是沒有辦法複製的。

騰訊娛樂:導演是一個動漫愛好者或者遊戲玩家嗎?感覺電影的遊戲感很強。

郭子健:其實不像遊戲,是動漫感比較強。我小時候看的第一個孫悟空,就是看動畫,是就是美影廠的《大鬧天宮》,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孫悟空這個人物。孫悟空對我來說,就是充滿動漫感的。在我成長的過程中,看過日本也好,美國也好,不同地方很多不一樣的孫悟空。我覺得動漫跟孫悟空本來就分不開,我自己又這麼喜歡(動漫),我之前拍過的電影,《西遊降魔》也好,《救火英雄》也好,《大擂臺》也好,或多或少都有動漫感在裡面。《悟空傳》因為特效比較多,我儘量想做得更動漫一點,這是我個人的一個喜好。

騰訊娛樂:俞飛鴻老師說她沒有拍過綠幕的戲,她不知道怎麼演,對指導這樣的演員,導演會花更多的工夫嗎?

郭子健:其實我們在拍之前已經有故事版,也有很多概念圖,讓她去理解。但是真正實現出來的時候,也是很虛的,我們有特效指導,還有整個特效團隊,比如這個場景,這個特效,真正實現出來大概是什麼樣。你揚揚這個手,出現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效果,其實大概已經知道的了,只不過是沒有太具體。我們不像好萊塢,好萊塢拍完之後可能馬上就能出來畫面,差不多完成的模樣。我們還沒有到這樣,還是需要想像力。

彭于晏像猴子,余文樂很內向

騰訊娛樂:為什麼會選彭于晏來演孫悟空?

今何在:彭于晏我覺得很適合。如果你跟他接觸多了,他是挺調皮的人,挺有孩子氣的人。我相信孫悟空也是這樣的。他是外表好像很鬧騰,有點壞小子樣子,會逗女孩子開心的那種男孩子。但是他認真起來又是一個模樣,很帥的。我覺得彭于晏特別適合這樣一種感覺。

彭于晏飾演的孫悟空

郭子健:我覺得彭于晏從側面看的時候,挺像猴子的。你看他的鼻子也像,只不過是他雖然像猴子,也是一個帥的猴子。還有他的性格,最重要一點,我們覺得他有孫悟空的特點。你從他的電影,知道他每一部戲都在學習一些相關的東西。很用心,很堅持,不會很隨便地做一些事情。我覺得他這種特點,跟我們電影裡面孫悟空是特別能夠合起來的。寫劇本的時候已經想到他了。

騰訊娛樂:那楊戩呢?

郭子健:基於選了彭于晏,我們必須給他找一個敵人。這個敵人必須在氣質上跟他相反。很多人覺得余文樂總演一些痞子、很外放的人,其實我認識他超過十年了,我知道他是一個挺內向的一個人。有很多東西收在自己的心裡,沒有跟人家說。我覺得他這種氣質特別像楊戩。你可以說他有一點腹黑,有一點奇奇怪怪的,但是這更像我們普通人。

我覺得悟空可能是我們理想中的自己,但是楊戩是在平常生活裡的自己。有很多東西你很憤怒,你很抗拒,但是不一定每個人都要把它發放出來,他可能會表面服從,但是同一時間他有自己的想法,到他有更多能力的時候,他有可能會改變這一切。只不過是在這個電影裡面,他沒有完全把這個面貌反映出來,但是你也可以看到有這個元素在裡面。我覺得余文樂是挺有這種氣質的,還有他跟彭于晏兄弟十幾年,他們本來就已經很有火花。這樣配合在電影裡,我覺得更有一種不一樣的效果。

騰訊娛樂:原先對倪妮有瞭解嗎?鄭爽呢?

郭子健:倪妮是第一次合作,但是我之前一直有看她的電影,從《金陵十三衩》,到後來的電影我都有看。其實她有很多不同的面貌,她可以很調皮,也可以很女生、很有風情,又可以很男性化,很活潑。正好是跟劇本的阿紫是很配合的。所以也是第一時間找了她。

倪妮在《悟空傳》中飾演阿紫

既然有阿紫這種很現代的女生,還要有一個比較女神的,像阿月這種很柔弱、很溫柔的,如果是學校的話,她就是一個校花。我從鄭爽第一部電影《畫壁》的時候就已經挺注意這個小女生,她很活潑,也很可愛,很想保護她的感覺。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鄭爽。

圖左為鄭爽在《悟空傳》中的形象,圖右為六年前鄭爽出演《畫壁》時的劇照

騰訊娛樂:覺得您好像安排了一個班級,楊戩是個班長,班裡有人負責搗亂,有人負責女神。

郭子健:對,不論在學校也好,在公司也好,你會發現其實每一個環境,都有這種人的類型存在你旁邊。肯定有學霸,有天才,也有不靠譜的。有好像天蓬這種不出聲、但是又很厲害的人物,也有像鄭爽、很有女神感的人,還會有一個像俞飛鴻一樣的老師或老闆。

我覺得最好就是角色可以放在任何環境,任何地方,都可以找到差不多的人出來。這個才是讓觀眾能夠投入進去的、必須落地的一個想法。

原文標題:專訪《悟空傳》導演編劇:沒想過六小齡童老師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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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記》的悟空還是很簡單,開開心心就成佛了。我覺得一個人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一個人可能有自己的矛盾和掙扎的東西。每個人都會這樣,都在想我現在走的這條路,過的這種生活是不是我想要的。這是我想要表達的不一樣的孫悟空。

郭子健:我覺得今老師說的是對的。動畫片也好,電影電視也好,每個年代都有一個不一樣的孫悟空。為什麼他能在每個年代都這麼出彩,一個很重要的點,他是年輕人的代表。直到《悟空傳》出來以後,可以看到一個比較有趣的局面,每個人可能說有點不明白,可能有點意識流,但是你可以看到他們投射出來的孫悟空,是他們自己。我覺得這個點是孫悟空為什麼一直能夠留在年輕人心中的一個很重要的元素。

騰訊娛樂:所以電影是屬於這個時代的年輕人的孫悟空?

郭子健:其實我看小說的時候,覺得裡面的故事好像我們出來工作一段時間,是25歲到30歲之間的年紀,我覺得如果要把孫悟空這個人物立起來,可以從他比較年輕的時候開始,也就是小說裡面其實不斷提到,但是沒有詳細說過的一段時間,就是他如何跟花果山的人,跟天庭展開了百年大戰。這一段戲小說裡沒有提到的,但是也是挺重要的。如果要從頭說孫悟空的話,從這個點開始,會比較更容易讓觀眾也好,我們創作人也好,更從內心出發,把本來完美的孫悟空在電影裡面表現出來。他很自由,還沒有這麼絕望,經歷了一點傷痛,一點絕望,成長為後來小說裡的孫悟空,所以才選擇從這個點開始,把他做得比較年輕化一點。

騰訊娛樂:擔心過六小齡童老師的反應嗎?

今何在:我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自己很喜歡86版的《西遊記》,我最喜歡他在裡面,把孫悟空當一個人來演,在這一點上是一致的。只不過他更傳統一些,他認為孫悟空應該不談戀愛,因為孫悟空在原著裡面就沒有愛情的東西,我能理解他這麼想。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如果孫悟空是一個人的話,人怎麼會沒有感情呢?有感情的話就會有他喜歡的東西。愛情是很必然的一個選擇。這麼說的話,我們是有共同點,我們都很喜歡孫悟空,我們希望把孫悟空這個角色變得更好,並沒有什麼矛盾。

《悟空傳》作者/編劇:今何在

“每個讀者腦袋裡都有一部他想像的電影,但沒法實現”

騰訊娛樂:今何在老師是資深紫霞粉,但電影中的阿紫好像是個原創獨立人物?

郭子健:其實在原著裡面紫霞是一個比較溫柔的角色,填補孫悟空的孤獨,她是比較女神,比較天真,是我們男生很喜歡的很依附你的那種感覺。但在電影裡面,我們想把孫悟空變成一個年輕人,他碰到了阿紫,這個阿紫跟紫霞是不是同一個人呢?有可能不是的。我覺得如果他能碰到一個有同一個理想的人,思想獨立、堅持自我、現代女性的感覺,像一個女版的孫悟空一樣,我覺得這樣一個人更能夠和孫悟空在同一個時間空間裡,一起去對抗不公平的事情。

今何在:電影裡的阿紫確實不是紫霞。其實小說裡的紫霞和《大話西遊》裡的紫霞也不一樣,《大話西遊》那個紫霞是活潑的,小說裡的紫霞更感性,但如果做電影,這個角色和悟空的戲有很難做,小說寫得比較文藝,電影的話兩個人得有碰撞和火花。如果這麼一個感性、溫柔的人,就沒有什麼戲可以演了,電影就沒有矛盾衝突了。所以我們必須去修改,因為小說裡還有阿瑤這個角色,我們希望把這幾個角色結合一下,去塑造一個更加討人喜歡的女孩子的形象。

騰訊娛樂:改編擔心過書迷的反應嗎?

今何在:我覺得小說改成電影肯定要改,不可能拿著小說去念一遍。其實小說改話劇倒是更適合一點,但是哪怕從話劇到電影,你肯定得做改編,表現形式根本不一樣。所以我覺得改編是必然的。雖然原著的讀者,好像每個人腦袋裡都有一部他想像中的電影,特別美好,但是這個東西怎麼實現呢?我腦袋裡也會有一個特別好的電影,可能拍出來要十億美金,是沒法在現實中實現的。你只能依據現實的條件,尊重市場規律,拍給最多的人看,而不只是一部分人。

讀者對小說的感覺,其實就是有點像初戀的感覺,所有人都覺得當初的感覺是最好的,但是那是對時間的感覺。我年輕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女朋友是最好的,或者我年輕的時候看過的這本書是最好的,因為你喜歡是你年輕時的感覺。但這個東西是沒有辦法複製的。

騰訊娛樂:導演是一個動漫愛好者或者遊戲玩家嗎?感覺電影的遊戲感很強。

郭子健:其實不像遊戲,是動漫感比較強。我小時候看的第一個孫悟空,就是看動畫,是就是美影廠的《大鬧天宮》,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孫悟空這個人物。孫悟空對我來說,就是充滿動漫感的。在我成長的過程中,看過日本也好,美國也好,不同地方很多不一樣的孫悟空。我覺得動漫跟孫悟空本來就分不開,我自己又這麼喜歡(動漫),我之前拍過的電影,《西遊降魔》也好,《救火英雄》也好,《大擂臺》也好,或多或少都有動漫感在裡面。《悟空傳》因為特效比較多,我儘量想做得更動漫一點,這是我個人的一個喜好。

騰訊娛樂:俞飛鴻老師說她沒有拍過綠幕的戲,她不知道怎麼演,對指導這樣的演員,導演會花更多的工夫嗎?

郭子健:其實我們在拍之前已經有故事版,也有很多概念圖,讓她去理解。但是真正實現出來的時候,也是很虛的,我們有特效指導,還有整個特效團隊,比如這個場景,這個特效,真正實現出來大概是什麼樣。你揚揚這個手,出現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效果,其實大概已經知道的了,只不過是沒有太具體。我們不像好萊塢,好萊塢拍完之後可能馬上就能出來畫面,差不多完成的模樣。我們還沒有到這樣,還是需要想像力。

彭于晏像猴子,余文樂很內向

騰訊娛樂:為什麼會選彭于晏來演孫悟空?

今何在:彭于晏我覺得很適合。如果你跟他接觸多了,他是挺調皮的人,挺有孩子氣的人。我相信孫悟空也是這樣的。他是外表好像很鬧騰,有點壞小子樣子,會逗女孩子開心的那種男孩子。但是他認真起來又是一個模樣,很帥的。我覺得彭于晏特別適合這樣一種感覺。

彭于晏飾演的孫悟空

郭子健:我覺得彭于晏從側面看的時候,挺像猴子的。你看他的鼻子也像,只不過是他雖然像猴子,也是一個帥的猴子。還有他的性格,最重要一點,我們覺得他有孫悟空的特點。你從他的電影,知道他每一部戲都在學習一些相關的東西。很用心,很堅持,不會很隨便地做一些事情。我覺得他這種特點,跟我們電影裡面孫悟空是特別能夠合起來的。寫劇本的時候已經想到他了。

騰訊娛樂:那楊戩呢?

郭子健:基於選了彭于晏,我們必須給他找一個敵人。這個敵人必須在氣質上跟他相反。很多人覺得余文樂總演一些痞子、很外放的人,其實我認識他超過十年了,我知道他是一個挺內向的一個人。有很多東西收在自己的心裡,沒有跟人家說。我覺得他這種氣質特別像楊戩。你可以說他有一點腹黑,有一點奇奇怪怪的,但是這更像我們普通人。

我覺得悟空可能是我們理想中的自己,但是楊戩是在平常生活裡的自己。有很多東西你很憤怒,你很抗拒,但是不一定每個人都要把它發放出來,他可能會表面服從,但是同一時間他有自己的想法,到他有更多能力的時候,他有可能會改變這一切。只不過是在這個電影裡面,他沒有完全把這個面貌反映出來,但是你也可以看到有這個元素在裡面。我覺得余文樂是挺有這種氣質的,還有他跟彭于晏兄弟十幾年,他們本來就已經很有火花。這樣配合在電影裡,我覺得更有一種不一樣的效果。

騰訊娛樂:原先對倪妮有瞭解嗎?鄭爽呢?

郭子健:倪妮是第一次合作,但是我之前一直有看她的電影,從《金陵十三衩》,到後來的電影我都有看。其實她有很多不同的面貌,她可以很調皮,也可以很女生、很有風情,又可以很男性化,很活潑。正好是跟劇本的阿紫是很配合的。所以也是第一時間找了她。

倪妮在《悟空傳》中飾演阿紫

既然有阿紫這種很現代的女生,還要有一個比較女神的,像阿月這種很柔弱、很溫柔的,如果是學校的話,她就是一個校花。我從鄭爽第一部電影《畫壁》的時候就已經挺注意這個小女生,她很活潑,也很可愛,很想保護她的感覺。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鄭爽。

圖左為鄭爽在《悟空傳》中的形象,圖右為六年前鄭爽出演《畫壁》時的劇照

騰訊娛樂:覺得您好像安排了一個班級,楊戩是個班長,班裡有人負責搗亂,有人負責女神。

郭子健:對,不論在學校也好,在公司也好,你會發現其實每一個環境,都有這種人的類型存在你旁邊。肯定有學霸,有天才,也有不靠譜的。有好像天蓬這種不出聲、但是又很厲害的人物,也有像鄭爽、很有女神感的人,還會有一個像俞飛鴻一樣的老師或老闆。

我覺得最好就是角色可以放在任何環境,任何地方,都可以找到差不多的人出來。這個才是讓觀眾能夠投入進去的、必須落地的一個想法。

原文標題:專訪《悟空傳》導演編劇:沒想過六小齡童老師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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