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往事:曾是俄羅斯人、猶太人、波蘭人等各類歐洲流亡者的第二家園
20世紀初中國有過兩個東方巴黎,一個眾所周知是日益繁華的上海,另一個是已經衰敗的哈爾濱。
那時的哈爾濱是俄羅斯人、猶太人、波蘭人、亞美尼亞人等各類歐洲流亡者的第二家園。
相對於當時的寒冷、貧窮、苦難,“哈爾濱人”更喜歡在回憶中給自己的最初的“故鄉”染上溫情與浪漫的色彩。有一篇專題文章《波蘭“哈爾濱人”憶抗戰:在那裡我們共同經歷好與壞的年代》曾記錄了很多“哈爾濱人”對舊時代的回憶。
1950年出生的波蘭人奧耶維奇,父母于上世紀30年代在哈爾濱相識,戰爭年代結婚。他回憶說,那個年代的哈爾濱是一座多元文化和多民族共存的國際大都市。
最懷念哈爾濱時代的大概還是設計建設了這座城市的俄國人,
在戰前的黃金年代裡,在哈爾濱經商大概是件挺時髦的事兒。在俄羅斯時,瑪格麗特奶奶給我看她保存的黑白照片和一個世紀前親戚從哈爾濱寄來的明信片,這位親戚在哈爾濱的製藥公司工作,還有一位中國妻子。
到底那個時候的哈爾濱是什麼樣子,各族裔各階層的人的記憶當然不一樣吧。
並不是所有人都對哈爾濱有過於美化的記憶。
這是一位德國猶太小提琴家的回憶錄。20世紀30年代末,斯特恩一家人為躲避納粹迫害輾轉逃到中國哈爾濱。除了9歲才開始(對於小提琴家來說這個起步實在是太晚了)在顛沛流離中學琴還能進入以色列及柏林愛樂樂團這不可複製的奇跡外,他對於三個不同年代的哈爾濱白描也十分精彩。他這樣寫道:
哈爾濱是一個相對年輕的城市,它作為經過西伯利亞過境火車的樞紐出現于19世紀末葉。那條鐵路橫穿整個大陸直達符拉迪沃斯托克,一條支線從黑龍江的邊界城市滿洲里向南一直通到旅順港。1905年以前旅順港在俄國人手裡,日俄戰爭中落入日本人之手。
起初,哈爾濱只是一個屯據點,但是發展很迅速。俄國的鐵路鋪到那裡,所以那裡的房子大都是按照俄羅斯風格建築的。哈爾濱有工作的消息不脛而走,於是許多中國人從南方蜂擁而至,從山東省來得特別多。他們成了這裡的鐵路工人,在那裡幹最沉重的工作。於是出現了一個哈爾濱的中國人居住區,相反,俄國人和歐洲人則聚居在松花江邊的市區,兩個區很快連在一起成為一座大城市。俄國流亡者建立起的漂亮的大教堂給這個城市打下自己的印記。
斯特恩在松花江上——《弦裂》插圖
這些窮困的外國音樂家常常要在飯店、婚禮等場所演奏助興,冬天哈爾濱是那麼寒冷,迎親路上琴弦常常斷裂,這正是書名的來源。二戰末期,日軍越發喪心病狂,對任何潛在的奸細都更加警覺。可是戰後這些人的處境卻越發糟糕,原有的樂團解散,飯店與咖啡廳成了變相的妓院,音樂家喪失了音樂家的尊嚴。接替日軍的紅軍軍紀之差已是眾所周知的,“哈爾濱人”在嚴寒與貧窮之上,又多了性命之憂。所有人都想逃離哈爾濱。經過數不盡的苦難後,斯特恩一家終於逃離哈爾濱,到了以色列。
已經消失的哈爾濱老建築
這就是老“哈爾濱人”關於那個有文化魅力的,有包容性的美麗國際大都市的回憶與傳說。
哈爾濱是一個相對年輕的城市,它作為經過西伯利亞過境火車的樞紐出現于19世紀末葉。那條鐵路橫穿整個大陸直達符拉迪沃斯托克,一條支線從黑龍江的邊界城市滿洲里向南一直通到旅順港。1905年以前旅順港在俄國人手裡,日俄戰爭中落入日本人之手。
起初,哈爾濱只是一個屯據點,但是發展很迅速。俄國的鐵路鋪到那裡,所以那裡的房子大都是按照俄羅斯風格建築的。哈爾濱有工作的消息不脛而走,於是許多中國人從南方蜂擁而至,從山東省來得特別多。他們成了這裡的鐵路工人,在那裡幹最沉重的工作。於是出現了一個哈爾濱的中國人居住區,相反,俄國人和歐洲人則聚居在松花江邊的市區,兩個區很快連在一起成為一座大城市。俄國流亡者建立起的漂亮的大教堂給這個城市打下自己的印記。
斯特恩在松花江上——《弦裂》插圖
這些窮困的外國音樂家常常要在飯店、婚禮等場所演奏助興,冬天哈爾濱是那麼寒冷,迎親路上琴弦常常斷裂,這正是書名的來源。二戰末期,日軍越發喪心病狂,對任何潛在的奸細都更加警覺。可是戰後這些人的處境卻越發糟糕,原有的樂團解散,飯店與咖啡廳成了變相的妓院,音樂家喪失了音樂家的尊嚴。接替日軍的紅軍軍紀之差已是眾所周知的,“哈爾濱人”在嚴寒與貧窮之上,又多了性命之憂。所有人都想逃離哈爾濱。經過數不盡的苦難後,斯特恩一家終於逃離哈爾濱,到了以色列。
已經消失的哈爾濱老建築
這就是老“哈爾濱人”關於那個有文化魅力的,有包容性的美麗國際大都市的回憶與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