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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為複國來到中國,跪地兩日,只為見李鴻章一面,最終淪為乞丐

(1)

中國與琉球的來往源遠流長。早在明洪武年間,琉球中山王承察度派使者來華,琉球正式成為中國的藩屬國。此後的五百多年,中琉之間始終保持著宗藩關係,不動如山。

然而,

1875年,也就是同治帝駕駕崩,光緒帝即位這一年,作為藩屬國的琉球卻一反常態,沒有任何表示,令清廷甚為納悶。

中國作為禮儀之邦,講究禮尚往來,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五百年來,中琉之間來往,中國一直奉行厚往薄來的原則——琉球每次朝貢,都能帶回數倍於貢品的禮物。這種體制下,琉球才是受益的一方。

所以,如果不是國內發生了什麼大事,琉球絕不可能在屬國新君登基的日子裡缺席。

(2)

那麼,琉球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直到三個衣衫襤褸的異國人跪倒在福建總督衙門前時,清政府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來,日本強迫琉球斷絕與清廷的宗藩關係,想要吞併琉球,遭到琉球的強烈反對。

琉球國王苦苦哀求,希望保留與中國的宗藩關係,

日本不同意。

無奈之下,琉球國王只好秘密派人到中國求助。

這三個人分別是向德宏、蔡大鼎、林世功,他們奉命來中國搬救兵。加上尾隨的,一共來了十九個人。

為了不被日本人發現,他們一路上翻山越嶺,渡江跨海,遭遇過颱風,迷失過深山老林,用了半年才到達福建。

向德宏一邊流淚,一邊訴苦,向閩浙總督何璟描述了日本的暴行,請求清廷發兵救琉球於水火。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何璟馬上向朝廷彙報了這一情況,兩個月後才得到回復:拒絕出兵。向德宏一行人早已心急如焚,看到結果,直接跳了起來。

清廷也是考慮了很久,但此事實在是棘手。就在幾年前,牡丹社事件,中國剛吃過日本的虧,如今琉球又跑來控告日本,這唱的是哪一出?

(3)

其實日本對琉球垂涎已久,早就想吞併這塊土地。明治維新之後,琉球更是成為日本擴張的首要目標。

向德宏求援受阻後沒有放棄,他以福州琉球館為中心,開展救國運動。

1879年4月,日本內務大臣松田道之宣佈:即日起,廢藩置縣,琉球改為沖繩縣。琉球國王被抓到東京。琉球國滅亡。

在驛館的向德宏聽到亡國的消息,一下子昏了過去。

當時清廷規定“非進貢使臣不得入京”。

向德宏只好剃髮易服,裝扮成一個富商模樣,帶著十幾人北上進京,直奔總督衙門。

他向李鴻章投遞了稟稿,寫道:生不願為日國屬人,死不願為日國屬鬼!雖糜身碎首亦所不辭!並在衙門前跪地兩日,請求面見李鴻章。

寥寥數語,句句發自肺腑,至今讀來都令人心酸。

後來向德宏見到李鴻章,伏地而哭,淚中帶血,懇求大清幫琉球複國。

李鴻章連連安慰他,背地裡卻直搖頭。當時的國際形勢,早已不復從前,大清已被西方列強瓜分殆盡,自顧不暇,哪有精力去管別國?他勸向德宏,琉球群龍無首,最好另立國王,再圖複國大業。

向德宏對國王忠心耿耿,怎會同意?

(4)

1879年12月,李鴻章與日本談判,提出琉球自古即是中國的屬國,對於日本的行為,大清不會容忍。

日方特使竹添進一郎拿沙俄佔領伊犁、日本與沙俄修好威脅,令李鴻章頭痛不已。

隨即日本提出一個方案:分島改約案。即南島歸中國,中、北島歸日本。

林世功聽說後,歎道:長此以往,國將不國。憤恨之下,自殺殉國。

最終李鴻章沒有簽署分島改約案。但琉球也沒能複國。就這樣,琉球主權歸屬問題被擱置下來,造成了日本對琉球事實上的吞併。

(5)

李鴻章勸向德宏離開天津,給了他三百兩銀子,作為路費。向德宏離開了,但他沒有回國。

十餘年後,有人在北京的羊肉胡同看到了他。他幾乎成了一個乞丐,風餐露宿,面容滄桑,生活困頓不堪。唯一不忘的是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上衙門上呈表文。

但終是無果。

他為了那個早已滅亡的祖國,甘願流離在海外,吃盡苦頭,十年如一日地求助。

雖然到頭來,一切都是無用功。但這樣的精神,值得我們為他感動。

句句發自肺腑,至今讀來都令人心酸。

後來向德宏見到李鴻章,伏地而哭,淚中帶血,懇求大清幫琉球複國。

李鴻章連連安慰他,背地裡卻直搖頭。當時的國際形勢,早已不復從前,大清已被西方列強瓜分殆盡,自顧不暇,哪有精力去管別國?他勸向德宏,琉球群龍無首,最好另立國王,再圖複國大業。

向德宏對國王忠心耿耿,怎會同意?

(4)

1879年12月,李鴻章與日本談判,提出琉球自古即是中國的屬國,對於日本的行為,大清不會容忍。

日方特使竹添進一郎拿沙俄佔領伊犁、日本與沙俄修好威脅,令李鴻章頭痛不已。

隨即日本提出一個方案:分島改約案。即南島歸中國,中、北島歸日本。

林世功聽說後,歎道:長此以往,國將不國。憤恨之下,自殺殉國。

最終李鴻章沒有簽署分島改約案。但琉球也沒能複國。就這樣,琉球主權歸屬問題被擱置下來,造成了日本對琉球事實上的吞併。

(5)

李鴻章勸向德宏離開天津,給了他三百兩銀子,作為路費。向德宏離開了,但他沒有回國。

十餘年後,有人在北京的羊肉胡同看到了他。他幾乎成了一個乞丐,風餐露宿,面容滄桑,生活困頓不堪。唯一不忘的是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上衙門上呈表文。

但終是無果。

他為了那個早已滅亡的祖國,甘願流離在海外,吃盡苦頭,十年如一日地求助。

雖然到頭來,一切都是無用功。但這樣的精神,值得我們為他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