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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為什麼認為“英美”是一個國家?真是太可怕

在中國與西方的接觸當中,美國不算是個遲到的國家。1784年8月28日,一艘小小的美國木帆商船就來到中國廣州黃埔港——這是美國船隻對中國的首航,也是美國人首次踏上中國領土。

美國商人為商船起了很好聽的名字——“中國皇后”號。

此時美國建國剛剛8年。一個才8歲的年輕西方國家,主動與一個已有5000歲的東方古國直接交往。對雙方而言,都應該說開個好頭。

但是,在18世紀末,中國對外面世界普遍缺乏瞭解,晚清官員商人相對熟悉在廣州做生意的英國人,

對素無淵源的美國認識模糊,甚至連其方位所在也一知半解,再加上他們相貌語言與英國人極為相仿,所以美國在當時中國成為一個被混淆的國家,中國商人與官員一致把“美夷”當做“英夷”。

晚清的史官對美國的來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當時被稱為“一代碩學”的阮元在撰寫《廣州通志》時,還把美國說成是在非洲境內。對於聞所未聞的美國政治制度,

晚清人更是不可理解。

兩廣總督蔣攸銛在給朝廷的奏報中含混說道:

“該夷並無國主,止有頭人,系部落中公舉數人,拈閹輪充,四年一換。”

身為晚清大員,竟把新生民主國家視作一個未曾開化的原始部落,理由就是因為美國“沒有國王”,選舉議員即為“抓鬮當官”。

蔣攸銛對美國的誤讀也影響到他的後任林則徐那裡。林則徐在鴉☆禁☆片戰爭前,給道光的奏摺中也轉述了對美利堅同樣的“認識”。

中國人錯把“美夷”當“英夷”。大英帝國當時可是“世界老總”地位。於是,英國商人十分惱火,他們向當時的兩廣總督長麟嚴正交涉,要求“不要把我們和他們混在一起”。而美國人對此混淆也毫不領情,他們強調自己是個獨立國家,希望清政府不僅僅從“旗號”上分清兩國。

在美國人眼裡,自己是個“優生兒”,雖然整體國力與大英帝國無法相提並論,但至少有兩個“軟體”方面的優勢一出生就走在大英帝國之前。

其一,政治制度。憲政是17世紀英格蘭人的發明,而18世紀末葉出生的美國一下子就把它提到“三權分立”的高度。如果說發明憲政的英國是“高中水準”,那麼美國的憲政,一亮相,就是“大學本科”。

18世紀末,對於許多國家而言,

美國是個新世界。而每個美國人都幾乎具有一種“先天”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與“血統”、人種無關,而是源自國家政治制度的高起點。

其二,領導人。在美國人眼裡,英國女王是無法與他們的國父華盛頓總統相提並論的。締造美國的第一人華盛頓,在美國被視為“聖人”崇拜,他主動辭官、不做國王的高風亮節,是終身制的女王無法比擬的。

當然也有一部分中國商人隱約感覺到,這群“英夷”與那些“老英夷”不同,他們更溫和,更友善。所以稱之為“新人”。但他們的認識僅停留在表面印象,並沒有探究更深的不同。

美國人和英國人不是一回事,他們是新生事物。對於這一點,晚清中國,並非一個明白人都沒有。徐繼佘,這位大清閩浙總督,就比他的同僚有眼光,對美國的認識,明顯高出一籌。

徐繼佘在他的學術名著《瀛環志略》裡,把美國首任總統華盛頓看成是“一世之雄”,說他可與“堯、舜”相比擬,甚至於把他描述成前所未有的“堯、舜、湯、武合為一人”的形象:

“華盛頓,異人也。起事勇於勝廣,割據雄于曹劉,既已提三尺劍,開疆萬里,乃不僭位號,不傳子孫,而創為推舉之法,幾於天下為公……古今人物,能不以華盛頓為稱首哉!”

打下來江山,不傳子孫,自己也主動辭官、權力交由國民公選。“華盛頓神話”,對於古老的中國來說從頭到腳都是“新鮮事”。 徐繼佘敏銳地看到了華盛頓之偉大,毫不吝惜對這位異國總統的讚美。

然而,在當時的清朝,徐繼佘的“親美言論”無異于晴空驚雷。保守派們強烈攻擊徐繼佘“稱頌夷人,獻媚夷酋”,就連思想開放曾經稱讚徐繼佘為“天下奇才”的曾國藩,也認為 “徐松龕中丞著書,頗張大英夷”。更有甚者採取斷章摘句的手法,彈劾《瀛環志略》“輕重失倫,尤傷國體”,主張將它銷毀,欲置徐於死地。

——滿朝“求道”,唯徐繼佘一人“求真”,故不見容於當世矣。

清朝真正深刻認識到英美兩國的不同,是在徐繼佘被革職的半個多世紀之後。1900年,庚子事變,八國聯軍進北京,清廷再次以巨額賠款“滅火”。而美國的做法與英俄諸國趁火打劫大相徑庭,將所得賠款一部分退回中國,一部分用在了中國教育上——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的“強盜”,白給的錢都不要,還要“反哺”戰敗者!

這群“英夷”與那些“老英夷”不同,他們更溫和,更友善。所以稱之為“新人”。但他們的認識僅停留在表面印象,並沒有探究更深的不同。

美國人和英國人不是一回事,他們是新生事物。對於這一點,晚清中國,並非一個明白人都沒有。徐繼佘,這位大清閩浙總督,就比他的同僚有眼光,對美國的認識,明顯高出一籌。

徐繼佘在他的學術名著《瀛環志略》裡,把美國首任總統華盛頓看成是“一世之雄”,說他可與“堯、舜”相比擬,甚至於把他描述成前所未有的“堯、舜、湯、武合為一人”的形象:

“華盛頓,異人也。起事勇於勝廣,割據雄于曹劉,既已提三尺劍,開疆萬里,乃不僭位號,不傳子孫,而創為推舉之法,幾於天下為公……古今人物,能不以華盛頓為稱首哉!”

打下來江山,不傳子孫,自己也主動辭官、權力交由國民公選。“華盛頓神話”,對於古老的中國來說從頭到腳都是“新鮮事”。 徐繼佘敏銳地看到了華盛頓之偉大,毫不吝惜對這位異國總統的讚美。

然而,在當時的清朝,徐繼佘的“親美言論”無異于晴空驚雷。保守派們強烈攻擊徐繼佘“稱頌夷人,獻媚夷酋”,就連思想開放曾經稱讚徐繼佘為“天下奇才”的曾國藩,也認為 “徐松龕中丞著書,頗張大英夷”。更有甚者採取斷章摘句的手法,彈劾《瀛環志略》“輕重失倫,尤傷國體”,主張將它銷毀,欲置徐於死地。

——滿朝“求道”,唯徐繼佘一人“求真”,故不見容於當世矣。

清朝真正深刻認識到英美兩國的不同,是在徐繼佘被革職的半個多世紀之後。1900年,庚子事變,八國聯軍進北京,清廷再次以巨額賠款“滅火”。而美國的做法與英俄諸國趁火打劫大相徑庭,將所得賠款一部分退回中國,一部分用在了中國教育上——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的“強盜”,白給的錢都不要,還要“反哺”戰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