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網

敦煌是怎麼從一個小戈壁灘歷經風沙發展成為中國古代國際都市的

但凡說起敦煌,絕大多數人都會脫口而出那座擁有“佛教藝術寶庫”桂冠的敦煌莫高窟。是的,它太有名了,自西元366年一位叫做樂尊的高僧雲遊至此,並開鑿第一個洞窟的時候起,

它就註定了未來要以最驚豔的方式出場,述說著自己和這座城市,和芸芸眾生的點點滴滴。然而,也正是由於它太過於耀眼和奪目,以至於世人不知“敦煌而獨道莫高窟”。其實,這座古典藝術寶庫為什麼會選擇敦煌,而不是其他城市,正是因為敦煌本身,就是中西文化碰撞結合的最大寶庫。

敦煌恰如一個有著深厚底蘊的河蚌,而莫高窟則是她最熠熠生輝的明珠。這一切的一切和所有的故事,

其實都早就伴隨著另一個人的名字記載進歷史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就是打通絲綢之路的漢代傑出外交家—張騫。

據《史記·大宛列傳》記載,當年西漢王朝為了解決匈奴不斷侵擾邊疆的問題,漢武帝劉徹逐令侍從官張騫出使同樣因匈奴侵略而西遷的大月氏,

自然是想著“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這條顛不破的鐵律,聯合大月氏夾擊匈奴。只是時過境遷,誰也不曾料到大月氏早已沒了向匈奴復仇的心思,張騫的最終目的也只能以失敗告終。

接著,霍去病大敗匈奴,為了徹底解決匈奴之禍,張騫毅然決定第二次出使西域,聯合西域強國烏孫夾擊匈奴,只是這次同上次一樣以失敗告終。然而,誰都不曾料到的是,

正如一千五年後歐洲人以尋找約翰王而意外開啟“大航海時代”一樣,張騫兩次歷時數年,幾經生死的出使,同樣也開啟了中原王朝同西方文明碰撞的生命線,既—絲綢之路。而在這條路上,既有一座張騫說的重要城市,“始月氏居敦煌、祁連間”。

這是“敦煌”二字第一次出現在歷史上,在古漢語裡面,“敦”所代表著的是大,而煌,則是輝煌和繁盛。於是西元前111年,漢武帝劉徹正式設立了敦煌郡,而她就坐落在絲綢之路的中心節點上,被漢武帝賦予了“大而昌盛”的寓意,一如帝國對於絲綢之路,東西交融所帶來期望。為了體現西漢王朝對於這個“節點”的重視,漢武帝在它的北面修築了長城,以防匈奴再次卷土從來;在他的西南面和西北部分別設立了千古雄關—陽關、玉門二關。

又遷入大量中原百姓,調兵屯田戎守,從此成為了西域進入河西走廊與中原的門戶和軍事重鎮。

隨著西漢王朝的不斷經營,以及敦煌自身所具備的戰略意義,這座戈壁灘開始發揮其蘊藏在骨子裡的巨大能量,無數商賈牽著他們的馬團從代表著當時東方文化集大成的長安城出發,並在這裡換上更適合在沙漠中穿梭的駱駝。於是你聽,隨著駱駝鈴在風中的鈴鈴鐺鐺,那些箱子裡裝著的,不只有絹秀的絲綢,精美的瓷器,還有中原王朝最寶貴的文化。

自此,漢代的絲綢之路便正式確定,它從都城長安始,經由河西走廊到達敦煌,出玉門關和陽關後,一路沿昆侖山北麓過高昌、龜茲、翻蔥嶺而到大宛;一路過天山南麓經樓蘭、蔥嶺而至安息,最後到達大秦(古羅馬)。到了漢唐時期,在天山北麓又開闢一條新路,由敦煌經哈密、巴里坤湖,跨越伊黎河,而至拂林國(東羅馬帝國)。這就是《後漢書》中所載的,“華戎所交,一都會也。”

“禮尚往來”一直便是華夏民族的優良傳統,敦煌有換裝整齊,正準備踏入西域的中國商賈,同樣也有風塵僕僕,歷經千辛萬劫從西域各國慕名趕來中原的僧侶、使團、胡商和更多的我們叫不出的人。他們在踏入敦煌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這趟旅行,基本宣告成功了,而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正是作為中西文化和貿易交流中心的敦煌,她展現的那種獨特繁榮。所以才有了400多年後樂尊在這裡開鑿第一個洞窟的心境,同樣也有了無數路過這裡的佛門弟子、達官顯貴、商賈百姓駐足捐上一筆善緣,以資開窟拜佛。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正是因為有了敦煌這座集中西文化交流彙聚,作為佛教東傳咽喉之地的古城在,才讓莫高窟這顆明珠前後歷時千年終在此耀眼奪目。

其實敦煌的財富並不僅僅只是作為古代中西文明的陸地節點,她同時還述說著漢族和西域胡族共通共生的故事。眾所周知,敦煌早由大月氏所控,後又落入了匈奴手中,這才有了漢武帝打通河西走廊,張騫兩次出使大月氏和烏孫部落的故事。而後在劉漢王朝歷代君主的經營下敦煌開始不斷漢化,卻又因為她那獨一無二的地理位置,這裡成為了胡人,漢人和西域諸國百姓共同的第二家鄉。

之後,西晉末年五胡亂華,中國經歷了封建史上最混亂的時代,十六國逐鹿中原,作為西北咽喉的敦煌自然是首當其衝,不斷在胡人和漢人政權的統治中來回轉換,到了西元400年,西涼國太祖李暠在敦煌建都,稱涼州。作為涼州文化中心的敦煌,自然而然也成了中國北部的文化中心,再到北魏鮮卑族一統北方,敦煌終於進入了一個長時間的安穩期。

到了隋唐,中原王朝終於在這個時間段開始站上了歷史輝煌的頂峰,而回歸而來的敦煌,自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經過七百多年風沙洗禮和動亂的她,也由此達到了歷史上佛教文化和經濟文化雙雙登頂的時代,莫高窟更是增開1000多個洞窟,用著極高藝術成就的唐代壁畫述說著她的一切。同時,敦煌還迎來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貴客之一—西去取經的唐玄奘,他正是經由敦煌再回的長安,而在莫高窟中,大量的吐蕃文經卷,也是華夏文明各族融合的證據。

由於地處河西走廊,敦煌的輝煌和她的劫難一樣成為了這座西北明珠最抹不去的沉重,兩宋時期的西夏建國,再之後蒙古鐵騎南下,又歸回到大明,她總是這樣兜兜轉轉,唯一不變的就是作為東方文化和西域各國,乃至漢族和胡族在西北邊的融合點,她用那厚重的身軀,給華夏民族承載了上千年之久。而如今,當我們再討論起這座城市的時候,她雖然如釋重負般卸下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歷史使命,卻在同時,背負起了更為重大的歷史含義。

於是你聽,隨著駱駝鈴在風中的鈴鈴鐺鐺,那些箱子裡裝著的,不只有絹秀的絲綢,精美的瓷器,還有中原王朝最寶貴的文化。

自此,漢代的絲綢之路便正式確定,它從都城長安始,經由河西走廊到達敦煌,出玉門關和陽關後,一路沿昆侖山北麓過高昌、龜茲、翻蔥嶺而到大宛;一路過天山南麓經樓蘭、蔥嶺而至安息,最後到達大秦(古羅馬)。到了漢唐時期,在天山北麓又開闢一條新路,由敦煌經哈密、巴里坤湖,跨越伊黎河,而至拂林國(東羅馬帝國)。這就是《後漢書》中所載的,“華戎所交,一都會也。”

“禮尚往來”一直便是華夏民族的優良傳統,敦煌有換裝整齊,正準備踏入西域的中國商賈,同樣也有風塵僕僕,歷經千辛萬劫從西域各國慕名趕來中原的僧侶、使團、胡商和更多的我們叫不出的人。他們在踏入敦煌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這趟旅行,基本宣告成功了,而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正是作為中西文化和貿易交流中心的敦煌,她展現的那種獨特繁榮。所以才有了400多年後樂尊在這裡開鑿第一個洞窟的心境,同樣也有了無數路過這裡的佛門弟子、達官顯貴、商賈百姓駐足捐上一筆善緣,以資開窟拜佛。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正是因為有了敦煌這座集中西文化交流彙聚,作為佛教東傳咽喉之地的古城在,才讓莫高窟這顆明珠前後歷時千年終在此耀眼奪目。

其實敦煌的財富並不僅僅只是作為古代中西文明的陸地節點,她同時還述說著漢族和西域胡族共通共生的故事。眾所周知,敦煌早由大月氏所控,後又落入了匈奴手中,這才有了漢武帝打通河西走廊,張騫兩次出使大月氏和烏孫部落的故事。而後在劉漢王朝歷代君主的經營下敦煌開始不斷漢化,卻又因為她那獨一無二的地理位置,這裡成為了胡人,漢人和西域諸國百姓共同的第二家鄉。

之後,西晉末年五胡亂華,中國經歷了封建史上最混亂的時代,十六國逐鹿中原,作為西北咽喉的敦煌自然是首當其衝,不斷在胡人和漢人政權的統治中來回轉換,到了西元400年,西涼國太祖李暠在敦煌建都,稱涼州。作為涼州文化中心的敦煌,自然而然也成了中國北部的文化中心,再到北魏鮮卑族一統北方,敦煌終於進入了一個長時間的安穩期。

到了隋唐,中原王朝終於在這個時間段開始站上了歷史輝煌的頂峰,而回歸而來的敦煌,自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經過七百多年風沙洗禮和動亂的她,也由此達到了歷史上佛教文化和經濟文化雙雙登頂的時代,莫高窟更是增開1000多個洞窟,用著極高藝術成就的唐代壁畫述說著她的一切。同時,敦煌還迎來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貴客之一—西去取經的唐玄奘,他正是經由敦煌再回的長安,而在莫高窟中,大量的吐蕃文經卷,也是華夏文明各族融合的證據。

由於地處河西走廊,敦煌的輝煌和她的劫難一樣成為了這座西北明珠最抹不去的沉重,兩宋時期的西夏建國,再之後蒙古鐵騎南下,又歸回到大明,她總是這樣兜兜轉轉,唯一不變的就是作為東方文化和西域各國,乃至漢族和胡族在西北邊的融合點,她用那厚重的身軀,給華夏民族承載了上千年之久。而如今,當我們再討論起這座城市的時候,她雖然如釋重負般卸下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歷史使命,卻在同時,背負起了更為重大的歷史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