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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村民逼死村長,女兒被羞自盡,他到底做了什麼?

晨曦初起,小鎮還籠罩在一片青煙中,遠處田坎上隱有雞鳴狗叫。

一陣急促的銅鑼聲咣咣地響起,沿著青石板繞著小鎮一圈又一圈,“縣長有令,總括一縣之賦役,量地計丁,一概征銀,官為分解,雇役應付。”

霧靄散盡,村民已經擠滿祠堂,歷來村子裡有什麼重大事宜都會由村長和族長一同出面解釋給村民。

今日,村民意外地發現只來了村長,待到祠堂擠得水泄不通,村長潤了潤喉嚨一臉笑意地說:“想必大家都聽說了,以後所有賦稅按田畝折算繳納,

只徵收銀兩,家中田地多不想服徭役的,也可折算成銀兩,皇恩浩蕩,乃是我們百姓之福。”

此言一出,村民頓時議論紛紛,村長也不著急,等著大家慢慢議論,目光掃過眾人,見有的人欣喜,有的人不解,還有的人滿面擔憂,待到議論聲漸小,村長不急不緩地說道,“黃三家,我知道你聽得一知半解,不若將你家二姐叫來,她是個知事的,想必比你弄得清楚;李寡婦家,

我知道你家沒有田,平日裡只在鎮上做些針線活養家糊口,按縣令,無地工商業者不納丁銀,往日的田賦一律可以減除……”

村長一通說下來,明白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臉上都換上少見的笑容,朝廷賦稅繁雜,以糧為主,銀絹為輔,一旦遇到荒收年,糧食貴比金銀,拿金銀買了糧食將賦稅交上去,一家人就只有餓死的命。

糧食本是百姓立命之本,如今一來,即使多交點銀兩,人也不會餓死,

何況朝廷還減免了不少賦稅。

突然,一個蒼老地聲音自祠堂口傳來,“到時人人手上都有糧食,他們又去什麼地方換銀兩?如果不法奸商坐地起價,過去兩石大米可換一兩銀子,以後兩石大米只能換十個銅板又如何?不若糧食來的實在,交夠朝廷所需,

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

擁擠的人群紛紛讓開一條道,人潮盡頭,是姍姍來遲的族長,身後跟著幾名鄉紳亦有地主,村長見狀連忙起身,將族長迎到首座,待到族長與各位坐定,村長一臉笑意卻不卑不亢地說道,“族長,這是昨夜接到的縣令,據說是朝廷下的皇令,您看……”

族長年過六旬,瘦骨嶙峋,臉皮一動,鬍子跟著翹了起來,“放屁,皇令都是管的國家大事,跟我們這種窮鄉僻壤有什麼關係?李寡婦家尚無成年壯丁,

交的田賦本來就不多,平日裡做些針線活僅夠養家糊口,她又哪兒來的多餘銀兩可交賦稅?”

村長沉默了片刻,“族長,李寡婦的針線十分精美,上次我去縣上見到繡房招繡娘,李寡婦若能謀上活路就是衙門指定的工商業者,田賦便可免除……”

話未說完,卻被族長攔腰喝斷,“寡婦門前是非多,陳村長還是莫要多事的好。”

村長眼皮一跳,似想說什麼又壓了下去,人群中隱隱的耳語聲令他心神不寧,他是異鄉人,流落到此地當了上門女婿,因人品正直又識得一些文采,從教書先生一路被村民中推舉成了村長。

他知道族長和鄉紳地主們對他有些意見,但是尚未觸犯他們的利益,他又善於安撫村民,才一直沒有成為他們眼中的絆腳石,如今,怕是不成了。

村長站直身子,青瓦中有陽光漏下來,落在他的身上,染出一層光暈,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落入眾人耳中,猶如六月天的響雷,“皇天在上,有感百姓疾苦,特令‘一條鞭法’,不從者乃違皇令,其罪當誅!”

族長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猛地站起來指著村長道,“好你個陳忠,識得幾個字就敢愚弄鄉民?往日交糧多少石,如今交銀多少兩,中間是否公平?不法奸商坐地起價,有沒有官員監督,這些你都打聽清楚了嗎?你用皇令壓老夫,老夫今日就將話放在這裡,維持原先賦稅不變,若變,黃家村也不會是第一個反的!”這年歲,揭竿而起的已不在少數。

村長心中一片苦澀,兼併土地,拒不繳稅,胥吏舞弊,勞役百姓,這條皇令已經是來的太遲太遲,只是他又如何能將其中的細微末梢講與村民們聽?他們聽不懂,聽得懂的全都站在他的對立面,站在皇令的對立面,然而他們不怕。

村長艱澀開口,言中堅持不變,“皇令難違,還望族長不要怪罪陳某!”

族長怒極,拂手而去,緊隨其後離去的鄉紳地主們,紛紛惡狠狠地瞥著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待到村民散盡,村長才慢慢朝家中走去,未至家門,家中幼兒倉惶來報,“爹爹,大姐投了井,母親已經哭暈過去。”

村長大驚,欲走又問,幼兒哭著說道,“剛才黃四家來退了婚,說爹爹圈了村民的銀子要與李寡婦私奔。”

什麼!

不過盞茶時間,流言蜚語已經傳遍全村,激憤的村民圍住了村長家,大家議論紛紛,有人道,外姓人果然靠不住,亦有人道,早就發現這姓陳的跟李寡婦眉來眼去,紛紛遝遝的流言落滿這個院裡還停著一具冰涼屍體的小家。

村長踉蹌地撥開人群,悲愴地伏于女兒的屍首上大哭,一人衝破門扉,瘋瘋癲癲地朝外跑去,正是他的妻子黃氏,他欲呼,又見落後的幼兒在人群裡被人劫持,明晃晃的刀鋒映著日光,刺痛他的雙目。

悲從中來,一口黑血自村長嘴中噴出,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帶著無盡的淒涼,“陳某為村為民三十載,早已把他鄉當作故鄉,中年得有一女再一子,含辛茹苦將他們養大,視為珍寶,你們與我為鄰幾十載,于陳某心中,你們亦如陳某的子女,皇令不欺你們,陳某不欺你們,天地可鑒,天地可鑒呀!”

語畢,一頭撞向南牆,飛濺的鮮血將黃土牆染得豔紅。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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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想說什麼又壓了下去,人群中隱隱的耳語聲令他心神不寧,他是異鄉人,流落到此地當了上門女婿,因人品正直又識得一些文采,從教書先生一路被村民中推舉成了村長。

他知道族長和鄉紳地主們對他有些意見,但是尚未觸犯他們的利益,他又善於安撫村民,才一直沒有成為他們眼中的絆腳石,如今,怕是不成了。

村長站直身子,青瓦中有陽光漏下來,落在他的身上,染出一層光暈,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落入眾人耳中,猶如六月天的響雷,“皇天在上,有感百姓疾苦,特令‘一條鞭法’,不從者乃違皇令,其罪當誅!”

族長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猛地站起來指著村長道,“好你個陳忠,識得幾個字就敢愚弄鄉民?往日交糧多少石,如今交銀多少兩,中間是否公平?不法奸商坐地起價,有沒有官員監督,這些你都打聽清楚了嗎?你用皇令壓老夫,老夫今日就將話放在這裡,維持原先賦稅不變,若變,黃家村也不會是第一個反的!”這年歲,揭竿而起的已不在少數。

村長心中一片苦澀,兼併土地,拒不繳稅,胥吏舞弊,勞役百姓,這條皇令已經是來的太遲太遲,只是他又如何能將其中的細微末梢講與村民們聽?他們聽不懂,聽得懂的全都站在他的對立面,站在皇令的對立面,然而他們不怕。

村長艱澀開口,言中堅持不變,“皇令難違,還望族長不要怪罪陳某!”

族長怒極,拂手而去,緊隨其後離去的鄉紳地主們,紛紛惡狠狠地瞥著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待到村民散盡,村長才慢慢朝家中走去,未至家門,家中幼兒倉惶來報,“爹爹,大姐投了井,母親已經哭暈過去。”

村長大驚,欲走又問,幼兒哭著說道,“剛才黃四家來退了婚,說爹爹圈了村民的銀子要與李寡婦私奔。”

什麼!

不過盞茶時間,流言蜚語已經傳遍全村,激憤的村民圍住了村長家,大家議論紛紛,有人道,外姓人果然靠不住,亦有人道,早就發現這姓陳的跟李寡婦眉來眼去,紛紛遝遝的流言落滿這個院裡還停著一具冰涼屍體的小家。

村長踉蹌地撥開人群,悲愴地伏于女兒的屍首上大哭,一人衝破門扉,瘋瘋癲癲地朝外跑去,正是他的妻子黃氏,他欲呼,又見落後的幼兒在人群裡被人劫持,明晃晃的刀鋒映著日光,刺痛他的雙目。

悲從中來,一口黑血自村長嘴中噴出,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帶著無盡的淒涼,“陳某為村為民三十載,早已把他鄉當作故鄉,中年得有一女再一子,含辛茹苦將他們養大,視為珍寶,你們與我為鄰幾十載,于陳某心中,你們亦如陳某的子女,皇令不欺你們,陳某不欺你們,天地可鑒,天地可鑒呀!”

語畢,一頭撞向南牆,飛濺的鮮血將黃土牆染得豔紅。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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