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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性病科門口關於功利與投機信仰的討論

文:小僧活

前段時間,二師父陪一位法師到醫院看病,法師的腿上起了類似濕疹一類的東西。我們到了醫院排隊、掛號……來到相應科室,舉頭一望——皮膚性病科。好尷尬,進去一看,滿滿當當的都是人。

排上號,我和那位法師就出來,站在門口,一邊等,一邊閒扯起來。扯著扯著不覺扯遠,扯到了信仰中的功利主義與投機主義。

功利主義關注行為產生後果的價值,把幸福和快樂當成行為評判的唯一標準;投機主義者的最高追求是實現自己的目標,用結果來衡量一切,不重視過程,它的最高原則大概就是成者王敗者寇。

我們在討論的過程中在想,自己是否是一個功利的人、投機的人,是否是一個功利的、投機的佛教徒?

作為一個宗教徒,我們所有的參與和從事的有關宗教的活動是不是都一直在關注它所能給我們帶來的價值?只關注和追求信仰帶來的那個最終的結果。

如果我們是一個極其功利與有著極大投機心理的宗教徒,

我們在選擇一種宗教作為信仰的時候,可能會小心翼翼的對各個宗教進行比較,用我們現有的知識進行對比、抉擇。基於我們現有的認識找到我們認為能產生最大功用的宗教作為皈依處。我們會從宗教裡找到我們最想得到的,找到我們現階段最需要的,找到我們所能在每一個與這個宗教有關的所有舉手投足裡價值的最大化。

由於我們只注重結果,所以我們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可以達到最終目標的機會,產生的結果會是我們成為了一個搖擺的宗教徒,我們很有可能同時既是佛教徒,又是天主教徒,我們不想放棄任何一種帶來美好結果的可能,但是我們又沒有深入探究的決心,

我們會成為一個多面手,一個一邊可以拿起一邊可以放下,一邊可以穿上一邊可以脫下,一邊可以沉浸在離欲的清淨中,一邊可以歡快的融入進甜膩的熱鬧裡樂此不疲。不過,很遺憾的是我們忘記了最重要的一條——虔敬心是信仰必不可少的,而我們的虔敬心,似乎已經四分五裂,或者說我們把對結終極結果的唯一追求誤以為那是最純粹唯一的虔敬心,其實我們根本沒有虔敬心。

當我們通過自己的對比、抉擇進入那個宗教,我們會發現,就算是同一個宗教也會分不同的派別,既然會有不同的派別,那麼就會有所不同,有不同,作為一個想讓每一個與信仰相關的動作都能直接趨向最終結果、都能產生利益最大化的我們,勢必又要根據我們現有的知識和認知做出判斷和選擇了。如果我們是一個功利和投機的佛教徒,我們可能會想,我要選擇一個可以不用花太大腦力和氣力,就能得到一定修行階位,就能得到神聖的宗教體驗,就可以達成終極目標的派別。也許我們會認為,如果我選擇了這樣的派別,說明這樣的派別是存在的,就算我有些投機和功利,但不完全是我的錯。那麼實際上,我們的判斷和最終的選擇,是基於我們現有的知識和認識,不得不說,我們現有的認識很可能,或者說就是很膚淺的、錯誤的。

功利又投機的我們好不容易被迫的放棄了好多成功的可能,又面臨下一個困境,繼續我們的選擇,我們已經很痛苦了,也已經有些應接不暇了,我們再也不願意放棄任何一種成功的可能了,我們的目標只為成功的結果,每做出一個趨向唯一虔誠的動作,就令我們的糾結更深一分。我們似乎是極其理性的,但是同時缺少了一些忘我的倒靠和投歸,恰恰這些因素會讓我們在宗教的信仰裡有很多受用。因為信心的產生、持續和穩固,很多時候來源於真實的受用。

我們想,如果有那麼一個清晰的階梯能夠讓我看到希望,看到我每一步的付出產生實實在在的意義。就像遊戲的進度條一樣,我能清晰的看到“怪獸”還有多少血,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把它KO,我什麼時候可以過關。其他宗教我不知道,但是在佛法的修持裡,這樣的進度條是絕對沒有的。絕對沒有人能給你一個確定的保障,告訴你當你做完了什麼,當你把某件和宗教有關的儀軌或儀式做多少遍就能夠達到什麼樣的境界或狀態,堅決沒有的。每個人的修行之路絕沒有一個完全確定的晉級圖。一切還是來源於你自己的精勤和領悟。更沒有一個萬人同歸的如同九年義務教務一般的保障,只要你熬完一年的時光你就能升到更高一年級,完全沒有人能給這樣的保障。也堅決沒有任何人或者任何組織能夠保證在你繳納了一定的費用、呆了一定的時間,就保證你開悟、保證你成佛,如果有,絕對是騙人的。而恰恰有著功利與投機心態的聰明人最容易作出最不功利和最缺乏投機氣質的選擇,一頭栽近他們認為的捷徑中,沉浸在他們認為的對結果最正確的追逐中。

那麼,難道我們做一件事情或者選擇的時候不應該有一個願望嗎?是的,我們當然應該有,但是那種願望應該是平靜的、坦然、放下“我”的,不應該有著撕心裂肺的灼燒聲,它是一種好樂之心,也被稱為發願。它有一些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氣質,但是它絕不會給自己和他人帶來煩惱和傷害,更重要的是,它不把結果、成功看成唯一重要的東西,不把最終的結果和成功作為衡量行為有無意義的唯一標準。所有的行為和動作,都應該是自我完善的重要步驟,與動作發起時加之於的物件沒有過分緊密的關係。給窮人的佈施,給僧團的供養,對方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窮人,僧團是不是如法清淨的僧團,不是我作出這種供養、佈施行為最重要的考量標準,最重要的考量標準在於那個當下我是否發自內心的願意這麼去做,我是否這樣去觀照。這是一個完善自我的行為,產生的也是一個完善自我的結果,對方只是一個工具,既然已經滿足了我們的這種完善自我的願望,那麼這個工具到底是如何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好了,醫生叫了,我要陪法師進去了。扯了那麼多,不一定正確,非常感謝諸位能讀完。那麼,現在你可以從頭再讀一遍了。

勢必又要根據我們現有的知識和認知做出判斷和選擇了。如果我們是一個功利和投機的佛教徒,我們可能會想,我要選擇一個可以不用花太大腦力和氣力,就能得到一定修行階位,就能得到神聖的宗教體驗,就可以達成終極目標的派別。也許我們會認為,如果我選擇了這樣的派別,說明這樣的派別是存在的,就算我有些投機和功利,但不完全是我的錯。那麼實際上,我們的判斷和最終的選擇,是基於我們現有的知識和認識,不得不說,我們現有的認識很可能,或者說就是很膚淺的、錯誤的。

功利又投機的我們好不容易被迫的放棄了好多成功的可能,又面臨下一個困境,繼續我們的選擇,我們已經很痛苦了,也已經有些應接不暇了,我們再也不願意放棄任何一種成功的可能了,我們的目標只為成功的結果,每做出一個趨向唯一虔誠的動作,就令我們的糾結更深一分。我們似乎是極其理性的,但是同時缺少了一些忘我的倒靠和投歸,恰恰這些因素會讓我們在宗教的信仰裡有很多受用。因為信心的產生、持續和穩固,很多時候來源於真實的受用。

我們想,如果有那麼一個清晰的階梯能夠讓我看到希望,看到我每一步的付出產生實實在在的意義。就像遊戲的進度條一樣,我能清晰的看到“怪獸”還有多少血,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把它KO,我什麼時候可以過關。其他宗教我不知道,但是在佛法的修持裡,這樣的進度條是絕對沒有的。絕對沒有人能給你一個確定的保障,告訴你當你做完了什麼,當你把某件和宗教有關的儀軌或儀式做多少遍就能夠達到什麼樣的境界或狀態,堅決沒有的。每個人的修行之路絕沒有一個完全確定的晉級圖。一切還是來源於你自己的精勤和領悟。更沒有一個萬人同歸的如同九年義務教務一般的保障,只要你熬完一年的時光你就能升到更高一年級,完全沒有人能給這樣的保障。也堅決沒有任何人或者任何組織能夠保證在你繳納了一定的費用、呆了一定的時間,就保證你開悟、保證你成佛,如果有,絕對是騙人的。而恰恰有著功利與投機心態的聰明人最容易作出最不功利和最缺乏投機氣質的選擇,一頭栽近他們認為的捷徑中,沉浸在他們認為的對結果最正確的追逐中。

那麼,難道我們做一件事情或者選擇的時候不應該有一個願望嗎?是的,我們當然應該有,但是那種願望應該是平靜的、坦然、放下“我”的,不應該有著撕心裂肺的灼燒聲,它是一種好樂之心,也被稱為發願。它有一些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氣質,但是它絕不會給自己和他人帶來煩惱和傷害,更重要的是,它不把結果、成功看成唯一重要的東西,不把最終的結果和成功作為衡量行為有無意義的唯一標準。所有的行為和動作,都應該是自我完善的重要步驟,與動作發起時加之於的物件沒有過分緊密的關係。給窮人的佈施,給僧團的供養,對方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窮人,僧團是不是如法清淨的僧團,不是我作出這種供養、佈施行為最重要的考量標準,最重要的考量標準在於那個當下我是否發自內心的願意這麼去做,我是否這樣去觀照。這是一個完善自我的行為,產生的也是一個完善自我的結果,對方只是一個工具,既然已經滿足了我們的這種完善自我的願望,那麼這個工具到底是如何也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好了,醫生叫了,我要陪法師進去了。扯了那麼多,不一定正確,非常感謝諸位能讀完。那麼,現在你可以從頭再讀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