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牽虎記(民間故事)
虎是百獸之王。在人們心目中,虎是危險而又威嚴的動物。
在自然界中,老虎也確實吃過人,傷過人。但在正常情況下,老虎是不輕易傷人的。
這裡說的,是件千真萬確的事。
在我國大興安嶺的密林裡,生活著一種體態雄健高大的東北虎。它的花紋和長毛油光閃亮,十分美麗;它的步伐是那樣輕巧優美;它的情態是那樣的充滿生機,它確實是威風凜凜、令人星而生畏。可惜,這珍貴的東北虎,全世界只剩下兒十隻了,真有瀕臨滅絕的危險。
在大興安嶺,要想看一眼野生的東北虎的鳳彩,可不是件容易事。
“這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張福財老漢和老伴,在大興安嶺一個山凹裡,種了十幾畝薄地,養著一頭黃母牛,日子過得滿不錯。
張老漢住的地方,前不巴村,後不著店,除了後山打獵的王獵戶,沒個鄰居。張老漢別無嗜好,就愛貪杯中之物。他跟王獵戶常你來我往,喝酒談心,直到爛醉如泥,才放下酒杯。
這一年,張老漢家的黃母牛生了頭小牛崽,
這天傍晚,張老漢在山坡上放牛,王獵戶在山頭大聲喊道,“喂,老夥計,今兒我打了只野雞,來喝兩盅!” 張老漢一聽,應了聲:“來囉!”馬上又扯開嗓門喊道:“老婆子,等會兒把牛牽回去!”說罷,就上山到王獵戶家去了。
兩個老酒友,端著大酒杯,就著野雞肉,邊喝邊談,從傍晚喝到天黑,又從天黑喝到月上樹梢,
張老漢跌跌撞撞,走下山坡。一陣山風吹來,頗有寒意,他把腰間那丈把長的長腰帶紮紮緊,覺得暖和多了,又搖搖擺擺地下山了。
這天正逢月半,明月當空,地上像灑了一層銀子似的,到處明晃晃的。
張老漢哼著小曲兒,一搖二擺地走到山拗轉彎處,忽然看到地上臥著一個大傢伙,他一看,
張老漢哼著歌兒,一步三搖,終於把他的小牛崽牽到家。他推開牛棚的柵欄,將他的小牛崽拴到牛樁上,拍拍他的小牛崽的屁股,便進屋睡覺了。
張老漢鑽進被窩,沒一刻,便打起了呼嚕。就在這時,他的老伴張大娘忽然聽到牛棚裡傳來一陣響動,接著便聽到老母牛在“歐——歐——”地驚叫起來。張大娘不放心,便點起燈到牛棚去看看。
張大娘一手端著燈,一手擋著風,來到牛棚一看,頓時呆住了:我的天哪,一隻比小牛崽還高大的老虎,被一根長長的白布帶子扣著脖子,拴在牛樁上。黃牛母子嚇得縮在角落裡,又跳又叫,這老虎呢,舔舔舌頭,好奇地看著它們。
張大娘在山裡住了大半輩子,見過虎,也聽過不少關於虎的傳說。她猜准是自家老頭子喝醉酒,把虎誤當小牛崽牽回家了。她不慌不忙地放下油燈,然後輕輕兒擼擼老虎那光滑的脊背,又手兒抖抖地去解老虎脖子上的帶子。
唉,張老漢喝得成了醉人兒,哪會打什麼活結呀。他扣在老虎脖子上的帶子,打的是死結,張大娘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結解開。這時,老虎似乎有點兒等得不耐煩了,甩著尾巴,有幾下,還打到張大娘的背上呢。
虎脖子上的結解開了,老虎卻並沒有走的意思。它一步一步向黃牛母子走去。張大娘急了,忙攤開雙手,上前攔住,又拍拍老虎的腦門兒說:“虎大王,您老人家從這兒走,從這兒走……”張大娘摸著虎頭,將它引向門口。
老虎走出牛棚,張大娘又拍拍它的屁股,左一聲虎大王,右一聲虎大王地說:“您老人家受累了。您慢走、您慢走……” 張大娘似乎送一位貴客似的,將老虎送出大門。老虎呢,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終於消失在茫茫月夜裡。直到這時,張大娘才想起關門,頂上門閂。當她轉過身,用背頂著門時,兩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第二天,張大娘把這一切告訴張老漢,數落著他的不是。張老漢一邊系著那根長腰帶,一邊用手指揀掉腰帶上的幾根虎毛,不以為然地說:“怕啥哩?咱跟虎大王共著一片天,共著一塊地,能不有個你來我往?他到咱家作過客,我還想到虎窩裡住幾天哩。”
勸道:“寶貝兒,別強了,跟俺回家睡覺吧!” 這回,他的小牛崽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乖乖地爬起來,跟在他後面,一步一步地走了。張老漢哼著歌兒,一步三搖,終於把他的小牛崽牽到家。他推開牛棚的柵欄,將他的小牛崽拴到牛樁上,拍拍他的小牛崽的屁股,便進屋睡覺了。
張老漢鑽進被窩,沒一刻,便打起了呼嚕。就在這時,他的老伴張大娘忽然聽到牛棚裡傳來一陣響動,接著便聽到老母牛在“歐——歐——”地驚叫起來。張大娘不放心,便點起燈到牛棚去看看。
張大娘一手端著燈,一手擋著風,來到牛棚一看,頓時呆住了:我的天哪,一隻比小牛崽還高大的老虎,被一根長長的白布帶子扣著脖子,拴在牛樁上。黃牛母子嚇得縮在角落裡,又跳又叫,這老虎呢,舔舔舌頭,好奇地看著它們。
張大娘在山裡住了大半輩子,見過虎,也聽過不少關於虎的傳說。她猜准是自家老頭子喝醉酒,把虎誤當小牛崽牽回家了。她不慌不忙地放下油燈,然後輕輕兒擼擼老虎那光滑的脊背,又手兒抖抖地去解老虎脖子上的帶子。
唉,張老漢喝得成了醉人兒,哪會打什麼活結呀。他扣在老虎脖子上的帶子,打的是死結,張大娘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結解開。這時,老虎似乎有點兒等得不耐煩了,甩著尾巴,有幾下,還打到張大娘的背上呢。
虎脖子上的結解開了,老虎卻並沒有走的意思。它一步一步向黃牛母子走去。張大娘急了,忙攤開雙手,上前攔住,又拍拍老虎的腦門兒說:“虎大王,您老人家從這兒走,從這兒走……”張大娘摸著虎頭,將它引向門口。
老虎走出牛棚,張大娘又拍拍它的屁股,左一聲虎大王,右一聲虎大王地說:“您老人家受累了。您慢走、您慢走……” 張大娘似乎送一位貴客似的,將老虎送出大門。老虎呢,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終於消失在茫茫月夜裡。直到這時,張大娘才想起關門,頂上門閂。當她轉過身,用背頂著門時,兩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第二天,張大娘把這一切告訴張老漢,數落著他的不是。張老漢一邊系著那根長腰帶,一邊用手指揀掉腰帶上的幾根虎毛,不以為然地說:“怕啥哩?咱跟虎大王共著一片天,共著一塊地,能不有個你來我往?他到咱家作過客,我還想到虎窩裡住幾天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