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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魯資管天團丨假如你回到1950年……

文/姜誠

本文作者姜誠,系齊魯資管基金業務部總經理。

本欄目主要談投資邏輯、理念、策略、方法,不薦股。每週四更新。

想像一下:你穿越回到了1950年……

在投資決策會上,有筆100萬美元的投資要做,只有兩個選項:IBM和新澤西標準石油,你是最後的決策人。

作為21世紀的來客,你或許覺得這是道很簡單的選擇題。

然而53年後的2003年,你很可能發現自己錯了,並且被傑瑞米·西格爾寫在一本書裡,作為嘲笑的對象,書名叫做《投資者的未來》。

結局暫且不表,

今天的主題與此相關:影響 “成長股”和“價值股”收益的因素是什麼,以及它們是如何發揮作用的。

基本面投資者通常被劃分為成長型和價值型兩個陣營,前者偏好投資利潤有高增長潛力的成長股,後者則傾向於低估值的價值股。其實“成長”與“價值”不是理念的差異,只是風格的差異,並無優劣之分。但是也不應把兩者的區別過度模糊化,一些基本事實還需精確理解。

假想這樣一種情況:股票A和股票B的市盈率都為10倍且一直保持不變,

股票A的利潤未來保持不變,股票B的利潤將持續以每年8%的速度增長(暫不考慮可行性而姑且做此樂觀假設),哪一隻在未來將帶來更高收益呢?絕大多數人的第一直覺是選擇股票B。但這裡有一個陷阱,如果告訴您股票A每年所得的利潤全部作為股利發放給投資者,並且沒有紅利稅,股票B則沒有分紅,更優的選擇還是B麼?答案是同樣初始投入100萬並且預設股利再投資的情況下,
10年後股票A的持倉市值將達到259萬,股票B的持倉市值將為216萬。

零增長的股票跑贏持續增長的股票,玄機就在於股利。這個例子雖是極端簡化的情況, 卻說明瞭一個至關重要的道理,股票價值的最終來源是現金股利,今天的1塊錢好於10年後的2塊錢,無法帶來現金股利的利潤增長是要打折扣的。

在分紅率差異不大的情況下,是否增長率更高的股票收益率更高呢?又有兩檔股票A和股票B,過去10年中,在考慮了再融資導致的利潤稀釋之後,股票A的利潤增長了69.4倍,股票B的利潤則增長了8.8倍。兩家公司的利潤增幅有近8倍的差距,股票的表現又會有多大差距呢?答案是股票A的收益率為345%,

股票B的收益率為418%。更高增速的股票再次跑輸了更低增速的股票,這個案例的玄機在於估值水準的變化。10年前股票A的市盈率為280倍,股票B的市盈率為80倍,今天股票A的市盈率為28倍,股票B則為32倍,兩家企業都取得了靚麗的業績增長,估值水準的下降也都極大殺傷了股票的收益,但區別在於股票A受估值水準下降的影響更大。

這是個真實的例子,股票A為古井貢酒,股票B為貴州茅臺,二者的收益率對比說明了另一個重要的道理,即高增長本身不足以帶來高收益,要有超越市場預期的增長才行,而“市盈率”顯然是反映市場一致預期的重要指標。10年前的古井確實有更高的增長前景,但已大部分反映在280倍的市盈率中,增長更慢的茅臺錄得更高的收益率也就不足為奇了。在過去五年中,利潤增長溫吞吞的上汽跑贏了增速更高的長城和長安,道理也在於此。

敏銳的投資者會指出上面例子中的bug,如果我們更換一下收益率的截取區間,比較的結果可能大有不同。事實的確如此,比如在上汽和長城的對比中如果把時間前移6個月,結果就是長城跑贏了上汽。但這並不能推翻我們的推理過程,反而強化了上面的論點,即對成長股的發現要趁早,在市場還未充分認識到它的廣闊前景時入手,才能獲得好的收益,超額收益仍然來自於“預期差”,因為市場上聰明又勤奮的投資者太多了。

那麼什麼樣的估值算高,什麼樣的算低呢?有人說這是一個定性的藝術問題,我則覺得這仍是一個定量的科學問題,只不過這個定量問題很難精確解答罷了。

A股的歷史太短,傑瑞米·西格爾在《投資者的未來》中給出了一個更長期也更具代表性的例子,這個例子中融合了分紅和估值兩個因素。從1950年開始兩位投資者分別以1000美元的成本買入IBM公司股票和新澤西標準石油公司股票,都採用股利再投資的策略,到53年後的2003年,哪個投資者的收益更高呢?一個是新興高科技產業的成長先鋒,另一個是化石能源領域的傳統勢力代表。

結果仍然是後者贏了前者。53年的時間裡,IBM的每股利潤複合增長率為10.94%,高於新澤西標準石油的7.47%,這意味著雙方的累積利潤增長幅度相差了5.5倍。但股票的實際收益率卻是IBM年化複合13.83%,標準石油14.42%,這一差距看似不大,53年的累計效果卻是前者的100萬美元初始投資增值為9.6億美元,而後者為12.6億。差異就來自於後者具有更高的分紅收益率和更低的平均市盈率。

綜上所述,我們並不反對投資者追求成長性,持續的利潤增長無疑是美妙的,只是需要注意成長的品質(是否能兌現為現金股利)以及你為成長付出的對價(估值水準是否反映了充分的市場預期)。

回到現實中來,未來變幻莫測,資金也有期限,我們並不主張投資者以53年為期限來考慮投資。但在不同的時間維度內,收益率影響因素的作用強度會有不同:短期來看,估值和利潤增速的影響更大;隨著時間的拉長,股利的作用將逐漸增強。

本材料不構成投資建議,據此操作風險自擔。本材料僅供具備相應風險識別和承受能力的特定合格投資者閱讀,不得視為要約,不得向不特定物件進行複製、轉發或其它擴散行為,管理人對未經許可的擴散行為不承擔法律責任。

股票B為貴州茅臺,二者的收益率對比說明了另一個重要的道理,即高增長本身不足以帶來高收益,要有超越市場預期的增長才行,而“市盈率”顯然是反映市場一致預期的重要指標。10年前的古井確實有更高的增長前景,但已大部分反映在280倍的市盈率中,增長更慢的茅臺錄得更高的收益率也就不足為奇了。在過去五年中,利潤增長溫吞吞的上汽跑贏了增速更高的長城和長安,道理也在於此。

敏銳的投資者會指出上面例子中的bug,如果我們更換一下收益率的截取區間,比較的結果可能大有不同。事實的確如此,比如在上汽和長城的對比中如果把時間前移6個月,結果就是長城跑贏了上汽。但這並不能推翻我們的推理過程,反而強化了上面的論點,即對成長股的發現要趁早,在市場還未充分認識到它的廣闊前景時入手,才能獲得好的收益,超額收益仍然來自於“預期差”,因為市場上聰明又勤奮的投資者太多了。

那麼什麼樣的估值算高,什麼樣的算低呢?有人說這是一個定性的藝術問題,我則覺得這仍是一個定量的科學問題,只不過這個定量問題很難精確解答罷了。

A股的歷史太短,傑瑞米·西格爾在《投資者的未來》中給出了一個更長期也更具代表性的例子,這個例子中融合了分紅和估值兩個因素。從1950年開始兩位投資者分別以1000美元的成本買入IBM公司股票和新澤西標準石油公司股票,都採用股利再投資的策略,到53年後的2003年,哪個投資者的收益更高呢?一個是新興高科技產業的成長先鋒,另一個是化石能源領域的傳統勢力代表。

結果仍然是後者贏了前者。53年的時間裡,IBM的每股利潤複合增長率為10.94%,高於新澤西標準石油的7.47%,這意味著雙方的累積利潤增長幅度相差了5.5倍。但股票的實際收益率卻是IBM年化複合13.83%,標準石油14.42%,這一差距看似不大,53年的累計效果卻是前者的100萬美元初始投資增值為9.6億美元,而後者為12.6億。差異就來自於後者具有更高的分紅收益率和更低的平均市盈率。

綜上所述,我們並不反對投資者追求成長性,持續的利潤增長無疑是美妙的,只是需要注意成長的品質(是否能兌現為現金股利)以及你為成長付出的對價(估值水準是否反映了充分的市場預期)。

回到現實中來,未來變幻莫測,資金也有期限,我們並不主張投資者以53年為期限來考慮投資。但在不同的時間維度內,收益率影響因素的作用強度會有不同:短期來看,估值和利潤增速的影響更大;隨著時間的拉長,股利的作用將逐漸增強。

本材料不構成投資建議,據此操作風險自擔。本材料僅供具備相應風險識別和承受能力的特定合格投資者閱讀,不得視為要約,不得向不特定物件進行複製、轉發或其它擴散行為,管理人對未經許可的擴散行為不承擔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