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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誦讀|秋之色——《故都的秋》

秋高氣爽,

天高雲淡,

秋天登上了四季的舞臺。

秋天,

是收穫的季節,

火一般的高粱穗,把大地染得鮮紅;

黃澄澄的稻穀,讓田野灑滿金色;

那赤色的楓葉,猶如血染的風采……

秋天的色彩豐富,讓人嚮往,令人陶醉。

中國鄉村之聲特別節目《名家誦讀—四季—秋之色》,今天推出第一期《故都的秋》。我們邀請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著名播音員黎江、蘇揚,以及北京師範大學李山教授,和大家一起賞析與秋天有關的文學經典,感受中國傳統文化的魅力。

《山居秋暝》

唐 · 王維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賞析:

這首詩描寫的是,秋天的傍晚,一陣新雨過後,把世界刷得很新,所以詩人用了一個“空”字。山區傍晚的景色往往比白天更好,陽光發紅,在山中明暗的對比更宜人。

當然,最著名的是“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王維的詩都是“詩中有畫,畫中有詩”,這首詩完全展現出一幅畫面。

前四句偏於安靜,但是後面“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前一句寫得是女子,“漁舟”寫得是漁翁,聲響和寂靜是配合的。雖然是秋天,但是並不落寞,並不寥落。“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雖然現在是秋天了,春天已經過去了,但是我的世界是美好的,不寥落的。詩人最後通過詩言志的方式,表達了這個世界是我心靈的家園。

《故都的秋》(節選)

郁達夫

秋天,無論在什麼地方的秋天,總是好的;可是啊,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我的不遠千里,要從杭州趕上青島,更要從青島趕上北平來的理由,也不過想飽嘗一嘗這“秋”,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當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氣來得潤,天的顏色顯得淡,並且又時常多雨而少風;一個人夾在蘇州上海杭州,

或廈門香港廣州的市民中間,渾渾沌沌地過去,只能感到一點點清涼,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與姿態,總看不飽,嘗不透,賞玩不到十足。秋並不是名花,也並不是美酒,那一種半開,半醉的狀態,在領略秋的過程上,是不合適的。

不逢北國之秋,已將近十餘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總要想起陶然亭的蘆花,釣魚臺的柳影,西山的蟲唱,

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鐘聲。在北平即使不出門去罷,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來住著,早晨起來,泡一碗濃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綠的天色,聽得到青天下馴鴿的飛聲。從槐樹葉底,朝東細數著一絲一絲漏下來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靜對著象喇叭似的牽牛花的藍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夠感覺到十分的秋意。說到了牽牛花,我以為以藍色或白色者為佳,紫黑色次之,淡紅色最下。最好,還要在牽牛花底,叫長著幾根疏疏落落的尖細且長的秋草,使作陪襯。

北國的槐樹,也是一種能使人聯想起秋來的點綴。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種落蕊,早晨起來,會鋪得滿地。腳踏上去,聲音也沒有,氣味也沒有,只能感出一點點極微細極柔軟的觸覺。掃街的在樹影下一陣掃後,灰土上留下來的一條條掃帚的絲紋,看起來既覺得細膩,又覺得清閒,潛意識下並且還覺得有點兒落寞,古人所說的梧桐一葉而天下知秋的遙想,大約也就在這些深沉的地方。

秋蟬的衰弱的殘聲,更是北國的特產;因為北平處處全長著樹,屋子又低,所以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聽得見它們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聽得到的。這秋蟬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樣,簡直像是家家戶戶都養在家裡的家蟲。

還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像樣。在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而來一陣涼風,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來了。一層雨過,雲漸漸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陽又露出臉來了;著著很厚的青布單衣或夾襖曲都市閒人,咬著煙管,在雨後的斜橋影裡,上橋頭樹底下去一立,遇見熟人,便會用了緩慢悠閒的聲調,微歎著互答著的說:

“唉,天可真涼了——”(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長。)

“可不是麼?一層秋雨一層涼了!”

秋天,這北國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話,我願把壽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換得一個三分之一的零頭。

明天歡迎您繼續關注《名家誦讀—四季—秋之色》,和我們一起聆聽經典作品,感受四季之美。

監製:劉智力、彭忠蛟

策劃:傅雪琴

編審:王慧

記者:許偉

誦讀:黎江、蘇揚

賞析:李山

製作:石良紅

新媒體編輯:石夢竹 // 責編:李雨楠 // 監製:曹暢

紫黑色次之,淡紅色最下。最好,還要在牽牛花底,叫長著幾根疏疏落落的尖細且長的秋草,使作陪襯。

北國的槐樹,也是一種能使人聯想起秋來的點綴。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種落蕊,早晨起來,會鋪得滿地。腳踏上去,聲音也沒有,氣味也沒有,只能感出一點點極微細極柔軟的觸覺。掃街的在樹影下一陣掃後,灰土上留下來的一條條掃帚的絲紋,看起來既覺得細膩,又覺得清閒,潛意識下並且還覺得有點兒落寞,古人所說的梧桐一葉而天下知秋的遙想,大約也就在這些深沉的地方。

秋蟬的衰弱的殘聲,更是北國的特產;因為北平處處全長著樹,屋子又低,所以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聽得見它們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聽得到的。這秋蟬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樣,簡直像是家家戶戶都養在家裡的家蟲。

還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像樣。在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而來一陣涼風,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來了。一層雨過,雲漸漸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陽又露出臉來了;著著很厚的青布單衣或夾襖曲都市閒人,咬著煙管,在雨後的斜橋影裡,上橋頭樹底下去一立,遇見熟人,便會用了緩慢悠閒的聲調,微歎著互答著的說:

“唉,天可真涼了——”(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長。)

“可不是麼?一層秋雨一層涼了!”

秋天,這北國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話,我願把壽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換得一個三分之一的零頭。

明天歡迎您繼續關注《名家誦讀—四季—秋之色》,和我們一起聆聽經典作品,感受四季之美。

監製:劉智力、彭忠蛟

策劃:傅雪琴

編審:王慧

記者:許偉

誦讀:黎江、蘇揚

賞析:李山

製作:石良紅

新媒體編輯:石夢竹 // 責編:李雨楠 // 監製:曹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