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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家過中秋,婆婆指甲縫黑黑的髒兮兮拿吃的,我毫不猶豫一口吃掉

今年的中秋假接近尾聲了,當了新媳婦的表妹在群裡高興的分享她在婆家過中秋的見聞,勾引出了大表姐的一段回憶。大表姐是我們家族女兒中最年長的一位,比我們最小的妹妹足足大了20歲,

也是這段回憶,讓我更加欽佩表姐的為人,同時也讓我為自己優良的家族家風驕傲著。以下是表姐的回憶。

《父親》作者羅立中

我嫁出去的時候,是九十年代的中後期。那時候的城鄉差別是你們想像不到的雲泥之別,我也是嫁過去首次去老家才體會到什麼是叫赤貧。

倒不是老家的人懶惰,而是環境造成的他們掙不來錢。鄉下的艱苦是難以描述的,我第一次上廁所是你們表姐夫帶我去田地裡解決的。

鄉下的廁所就是一個大缸上擱著兩個木板,不僅蚊子蒼蠅亂飛,還有不少蛆。這些艱苦的條件我都忍了,往上數三代,誰家不是這麼過來的呢?做人不能忘本啊。我的公婆是特別本分老實的人,雖然我婆婆的奶奶是那個年代大戶人家的小姐,

當年也是富甲一方知書達理,但到了我婆婆這一代,一點家底都沒有了,兩位老人都是目不識丁。

就算是這樣,當年骨子裡的一些東西也沒丟。家底是那樣的家底,但兩位老人徹底把家裡打掃了一遍;碗筷用淘米水反復洗過三四遍,還用開水燙過;睡覺用的被子是老人提前請人打好的,簇新的鋪在床上,我說話老人聽不懂,但會笑著聽著,

請會說普通話的小姑子翻譯。。。

睡覺前,婆婆進來比劃著問我晚飯吃飽了沒,家裡的飯不好吃,她怕我沒吃飽,給我帶了點心。在新接的,亮白的燈泡下我看著婆婆伸過來的手驚呆了,那是怎樣一雙手啊,比老樹皮還要粗糙,上面是橫一道縱一道深深的裂口,指甲縫裡是深深的,黑色的,怎麼也洗不乾淨的泥土的顏色,那雙手上,正小心翼翼的捏著一個餅子。

法餅:湖南傳統小吃

那是一個我在城裡看都懶得看的“法餅”,如今,它正像一個珍寶一樣躺在一個老太太的手上,圓圓的,像個月亮一樣發著濛濛的光,也許這是哪位親戚不知道多久前送來的,也許這個老太太一口都捨不得嘗,也許它根本就不好吃或是過期了。

。。

我的眼睛濕潤了,想也不想接過來,掰開一半給婆婆:“正好想吃點,媽,一起吃吧。”婆婆聽不懂,但她看我大口吃著,拒絕了那半個餅子,心滿意足的笑著出去找她兒子去了。。。回城後不久我就生了樂樂,公婆來的很勤快,送東送西,他們都是一點也不強勢又勤快的老人,需要做什麼,知會一聲馬上去做,不需要做什麼,就安安靜靜過自己日子。

前兩年公婆先後去世了,送終的時候,我和你們表姐夫說,我心裡沒有遺憾,你看爸媽的手,走的時候都細膩光潔了許多,證明他們在最後的日子裡是幸福甜潤的,這種幸福的象徵是裝也裝不出來的。。。

聽了表姐的話,我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幸福的日子是什麼,不就是父慈子孝,婆媳互相體諒嗎?老者不倚老,壯者不淩弱,家庭相處之道不也該如此嗎?

我和你們表姐夫說,我心裡沒有遺憾,你看爸媽的手,走的時候都細膩光潔了許多,證明他們在最後的日子裡是幸福甜潤的,這種幸福的象徵是裝也裝不出來的。。。

聽了表姐的話,我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幸福的日子是什麼,不就是父慈子孝,婆媳互相體諒嗎?老者不倚老,壯者不淩弱,家庭相處之道不也該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