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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狗又進化了,未來是終結者還是駭客帝國

2017年10月17日, 沉寂了沒幾個月的“AlphaGo”又爆出了一個大新聞。 作為最新版本的“AlphaGo Zero”只經過幾個小時從零開始的自我強化學習, 以100:0的戰績擊敗了去年戰勝了韓國著名棋手李世石九段的“老”AlphaGo。 此消息一出, “人工智慧”再次成為坊間熱點, 這一以往只在科幻作品中出現的物事, 距離現實世界似乎越來越近了……

“天網”抑或“矩陣”

自從“人工智慧(Artificial Intelligence, 縮寫為AI)”一詞在1956 年的達特茅斯會議上被首次提出以後, 它便成為科幻作品熱衷表現的話題。 1977 年, 喬治·盧卡斯推出電影《星球大戰》, 影片樂觀、熱情地擁抱了人工智慧, 此片創造了兩個可愛的機器人形象R2-D2和 C-3PO。

這兩台機器人幽默風趣, 一直是人類的好幫手。 有趣的是, 盧卡斯的《星球大戰》系列突出了機器的外形問題, R2-D2看上去像一台會行走的機器, 萌態十足, 而C-3PO基本具備了人的體形特徵, 只是從步態、金屬外殼和聲音等方面仍帶有明顯的機器特徵。

《星球大戰》中的R2-D2機器人

與此同時, 人工智慧與人類未來的關係也成為引起紛爭的話題, 如果人工智慧也在不斷進化, 隨著科技進步引發的不確定風險的加劇, 一旦機器人站到人類的對立面, 人類會不會遭受滅頂之災?這也成為科幻作品一再表現的主題。 在 20世紀八九十年代的科幻人工智慧電影開始, 就已經出現地球毀滅的想像。

在1984年詹姆斯·卡梅隆導演的電影《終結者》中, 美國軍方研製成功一種高級人工智慧 “天網”用以控制全國的導彈防禦系統, 這最初僅是為了提升美軍軍力, 但不久後, “天網”在控制了所有美軍的武器系統之後, 產生了自我意識, 覺醒的“天網”認定人類是其發展的威脅, 於是便轉向攻擊其創造者,

決定採用各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甚至包括核彈, 以此來滅亡人類。 西元2029年, 經過核毀滅的地球已由人工智慧“天網”統治, 人類幾乎被消滅殆盡。 殘餘人類在領袖約翰·康納領導下與“天網”英勇作戰, 並扭轉了局面。 “天網”為了改變這一切, 製造了時光逆轉裝置, 派遣有著人類皮膚和肌肉, 但內在卻是超合金鋼鐵結構的“終結者”人型機械人T-800回到1984年, 去殺死約翰的母親莎拉·康納, 以阻止約翰的出生。 約翰發現了一這陰謀, 攻佔了天網位於洛杉磯的實驗室, 反抗軍戰士凱爾·裡斯自願通過時空穿梭裝置回到1984年保護莎拉。 最終, 想辦法將T-800困在液壓機裡, 將它壓成了一堆廢鐵。

《終結者》中的 T-800

而在世紀之交上映的由沃卓斯基兄弟執導的《駭客帝國》三部曲裡, 未來人類的處境甚至變得更加絕望:在20XX年, 人類發明了人工智慧, 不幸的是隨後AI控制的機器人叛變, 與人類爆發戰爭, 人類節節敗退, 迫不得已的情況下, 把整個天空佈滿了烏雲, 以切斷機器人的能源(太陽能), 誰知機器人又開發出了新的能源——生物能源。

強大人工智慧替代人類成為世界的主宰, 而人類的身體則被放在一個盛滿營養液的器皿中, 身上插滿了各種插頭以接受電腦系統的感官刺激信號。 人類就依靠這些信號, 生活在一個完全虛擬的幻景——“矩陣(Matrix)”中。 人工智慧為人類用程式碼編寫出了一個個高度真實化的世界, 讓人們的思想被控制其中, 而肉體卻成為為人工智慧機械世界提供生物電的電源。

人與AI的二百年

實際上, 即使在電影發明之前, 科幻作品也已經與人工智慧(機器人)結下了不解之緣。 作為一種文學形式, 近代科幻小說於19 世紀初發軔於工業革命的策源地——英國。 西方科幻界公認的第一部近代科幻小說是 1818年問世的《弗蘭肯斯坦:現代的普羅米修士》, 出自英國著名詩人雪萊的妻子瑪麗·雪萊之手。小說描寫貴族青年弗蘭肯斯坦,懷著探究生命奧秘的雄心進行造人實驗。但當面容醜陋的“怪物”(monster)被創造出來後,卻引發一系列謀殺案件,“怪物”也在主人公死後消失在北極冰原。嚴格來說,能否將該故事歸入機器人題材是有爭議的,因為對於“怪物”是屍體縫合而成,還是機械參與改造的人工智慧這一關鍵問題,小說文本語焉不詳。不過,雖然小說的副標題隱喻了古希臘神話中普羅米修士造人的故事,但與神話中普羅米斯修對人類無限眷顧,甚至不惜盜天火的自我犧牲精神相反,作品中的造物主(科學家弗蘭肯斯坦)始終不願接受這個外表醜陋的人造智慧生命,也因此引發一系列殘酷衝突,最終帶來了自己家破人亡的悲劇。

《弗蘭肯斯坦》

到了一個世紀之後(1920年),捷克斯洛伐克作家卡雷爾·恰佩克通過《羅素姆的萬能機器人》(Rossum’s Universal Robots)將造人科學家的個人悲劇放大為全體人類的末世審判。大眾所熟知的“Robot(機器人)”一詞便源自於此,詞源為捷克語“勞役或苦役”(Robota)及“奴隸或奴僕”(Robotnik)。顯而易見,該詞隱喻了機器人只能處於服務人類的勞工地位。劇中的智慧型機器人由工廠批量製造,外表和人類一樣。人類為了從日常勞動中解脫出來,大量使用這種機器人。羅素姆工廠的經理們明白無誤地講出了這點:生產機器人就是為了讓其替代工人勞動,“一個機器人能頂兩個半工人”。後來,機器人不再服從奴役,轉而發動戰爭消滅了人類。與之前作品不同的是,該作最終毀滅的不是個別科學家,而是全人類。導致這一悲劇的關鍵因素在於牟利資本的介入,而根本原因則是人性本身的弱點。科學家小羅素姆為了賺錢而製造機器人,人類則因為好逸惡勞而廣泛使用機器人。從唯一倖存的人物阿爾奎斯特口中,作者表達了人類的懺悔:“為了我們的自私自利,為了利潤,為了連我都不明白的什麼樣的非凡事業,我們把全人類都葬送了!”

《羅素姆的萬能機器人》

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科幻小說伴著科學技術的發展迎來了“黃金時代”,著名的科幻大獎“雨果獎”正是在這一時期誕生的。這一階段,愛因斯坦“相對論”、原子能的應用、宇宙空間的科學探索等為科幻作家提供了更為廣闊的想像思考沃土。譬如菲力浦·K.狄克 (1928-1982年)就在科幻小說《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後來被拍成電影《銀翼殺手》)裡設定,人類不允許人類創造的智慧人組建自己的團隊並且用它的思維能力去主導自己的行動。如果它們表現出“妄圖成為人類”的傾向,就會被貼上機器的標籤,然後摧毀。至於20世紀80年代後,高速發展的資訊技術革命催生了一批反映現代科技成果的科幻小說,其代表就是威廉·吉布森(1948- )創作的《神經漫遊者》。這是第一部同時獲得“雨果獎”、“星雲獎”與“菲力浦·狄克獎”三大科幻小說大獎的著作,威廉·吉布森在書裡極具前瞻性地創造了“賽博空間(cyberspace,也譯網路空間)”的概念,小說主角凱斯為了在賽博空間裡競爭生存,使用各種匪夷所思的人工智慧與軟體為自己服務。有人會覺得如此創意今天看來有些眼熟?是的,《神經漫遊者》的核心框架,被認為直接催生了電影《駭客帝國》的誕生。

《神經漫遊者》

但願阿西莫夫是對的

顯而易見,就像許多科幻作品表現的那樣,越來越多的科幻作者趨於相信在未來世界中人工智慧會超越人類的體力極限,並且在最大程度上淩駕人類智力之上,以此走向限制人類自由的道路,在高度科技化、工業化的未來社會中“説明”人類加快速度走向自我毀滅的終極結果。

這當然是一個令人沮喪的前景。或許今天的人們應該從美國俄裔科幻大師以撒·阿西莫夫的作品裡尋求一絲慰藉。阿西莫夫具有深厚的科學背景,他擁有生物化學的博士學位,成為專職作家前還是美國波士頓大學醫學院的副教授。或許正是由於這樣的出身,阿西莫夫的科幻小說在如何處理人和人工智慧關係上表現出的是積極及建設性的立場。

阿西莫夫

出版於1950年的小說集《我、機器人》收錄了阿西莫夫創作於20世紀40年代的九個短篇科幻故事,所有故事情節展開的前提便是阿西莫夫制定的“機器人三定律”:首先,不傷害定律:機器人不得傷害人類,也不得見人受到傷害而袖手旁觀;其次,服從定律:機器人必須服從人的命令,但不得違反第一定律;第三,自保定律:機器人必須保護自己,但不得違反第一、第二定律。這三條定律在製造過程中就被嵌入了機器人的大腦,無法消除。在這三條行為準則的規約下,機器人可以成為人類值得信賴的朋友。但是後來,即使阿西莫夫自己也意識到“機器人三定律”其實並不完美。在《可以避免的衝突》中,機器人就為了避免人類彼此傷害不得不限制人類的行為自由。此時的機器人可以不聽人類的命令,因為在“服從定律”和“不傷害定律抵觸”時,前者無效。但是如此一來,人類反而成了機器人豢養的寵物,喪失了自由意志。這些合乎邏輯的“意外”促使阿西莫夫補救性地提出了第零定律:機器人不得傷害人類整體,或袖手旁觀坐視人類整體受到傷害。原先的三定律都要服從“第零定律”。可是這又衍生出新的問題:機器人如何權衡自己當下的行為會不會傷害人類整體?後來,其他學者也提出了修正建議,譬如保加利亞作家狄勒烏(Lyuben Dilov)在小說《伊卡洛斯之路》中提出的“第四定律”:機器人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確認自己是機器人……

《我、機器人》

到了1976年,阿西莫夫在新作《兩百歲的人》裡更是暗示出:機器人三定律或許終有一天將退出歷史舞臺。這部小說,講述了機器人安德魯充滿傳奇的一生。安德魯最初是馬丁家的機器僕人,卻有著驚人的藝術天賦,他在與人類的交流中不斷地理解著人類,並自學成才成了一位機器人歷史學家和機器人科學家。但更為重要的是,自始至終在安德魯的一生中,他都在與自己作為機器人的命運進行著抗爭。最終,在為人類做出了巨大貢獻,同時自己又做出了極大的犧牲後,安德魯徹底擺脫了機器人的身份,獲得了與人一樣的社會地位:被承認為真正的人。阿西莫夫還借此為人類與人工智慧勾勒了一個美好的遠景,那就是建立全新的碳-鐵文明,由大腦控制的人類和人工智慧控制的機器人共同組成,結合了人類和人工智慧的精華。儘管阿西莫夫先生早已于1992年駕鶴西去,今天乃至未來的人們似乎仍然應該期望,他是對的。

“機器人三部曲”之一的《裸陽》

出自英國著名詩人雪萊的妻子瑪麗·雪萊之手。小說描寫貴族青年弗蘭肯斯坦,懷著探究生命奧秘的雄心進行造人實驗。但當面容醜陋的“怪物”(monster)被創造出來後,卻引發一系列謀殺案件,“怪物”也在主人公死後消失在北極冰原。嚴格來說,能否將該故事歸入機器人題材是有爭議的,因為對於“怪物”是屍體縫合而成,還是機械參與改造的人工智慧這一關鍵問題,小說文本語焉不詳。不過,雖然小說的副標題隱喻了古希臘神話中普羅米修士造人的故事,但與神話中普羅米斯修對人類無限眷顧,甚至不惜盜天火的自我犧牲精神相反,作品中的造物主(科學家弗蘭肯斯坦)始終不願接受這個外表醜陋的人造智慧生命,也因此引發一系列殘酷衝突,最終帶來了自己家破人亡的悲劇。

《弗蘭肯斯坦》

到了一個世紀之後(1920年),捷克斯洛伐克作家卡雷爾·恰佩克通過《羅素姆的萬能機器人》(Rossum’s Universal Robots)將造人科學家的個人悲劇放大為全體人類的末世審判。大眾所熟知的“Robot(機器人)”一詞便源自於此,詞源為捷克語“勞役或苦役”(Robota)及“奴隸或奴僕”(Robotnik)。顯而易見,該詞隱喻了機器人只能處於服務人類的勞工地位。劇中的智慧型機器人由工廠批量製造,外表和人類一樣。人類為了從日常勞動中解脫出來,大量使用這種機器人。羅素姆工廠的經理們明白無誤地講出了這點:生產機器人就是為了讓其替代工人勞動,“一個機器人能頂兩個半工人”。後來,機器人不再服從奴役,轉而發動戰爭消滅了人類。與之前作品不同的是,該作最終毀滅的不是個別科學家,而是全人類。導致這一悲劇的關鍵因素在於牟利資本的介入,而根本原因則是人性本身的弱點。科學家小羅素姆為了賺錢而製造機器人,人類則因為好逸惡勞而廣泛使用機器人。從唯一倖存的人物阿爾奎斯特口中,作者表達了人類的懺悔:“為了我們的自私自利,為了利潤,為了連我都不明白的什麼樣的非凡事業,我們把全人類都葬送了!”

《羅素姆的萬能機器人》

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科幻小說伴著科學技術的發展迎來了“黃金時代”,著名的科幻大獎“雨果獎”正是在這一時期誕生的。這一階段,愛因斯坦“相對論”、原子能的應用、宇宙空間的科學探索等為科幻作家提供了更為廣闊的想像思考沃土。譬如菲力浦·K.狄克 (1928-1982年)就在科幻小說《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後來被拍成電影《銀翼殺手》)裡設定,人類不允許人類創造的智慧人組建自己的團隊並且用它的思維能力去主導自己的行動。如果它們表現出“妄圖成為人類”的傾向,就會被貼上機器的標籤,然後摧毀。至於20世紀80年代後,高速發展的資訊技術革命催生了一批反映現代科技成果的科幻小說,其代表就是威廉·吉布森(1948- )創作的《神經漫遊者》。這是第一部同時獲得“雨果獎”、“星雲獎”與“菲力浦·狄克獎”三大科幻小說大獎的著作,威廉·吉布森在書裡極具前瞻性地創造了“賽博空間(cyberspace,也譯網路空間)”的概念,小說主角凱斯為了在賽博空間裡競爭生存,使用各種匪夷所思的人工智慧與軟體為自己服務。有人會覺得如此創意今天看來有些眼熟?是的,《神經漫遊者》的核心框架,被認為直接催生了電影《駭客帝國》的誕生。

《神經漫遊者》

但願阿西莫夫是對的

顯而易見,就像許多科幻作品表現的那樣,越來越多的科幻作者趨於相信在未來世界中人工智慧會超越人類的體力極限,並且在最大程度上淩駕人類智力之上,以此走向限制人類自由的道路,在高度科技化、工業化的未來社會中“説明”人類加快速度走向自我毀滅的終極結果。

這當然是一個令人沮喪的前景。或許今天的人們應該從美國俄裔科幻大師以撒·阿西莫夫的作品裡尋求一絲慰藉。阿西莫夫具有深厚的科學背景,他擁有生物化學的博士學位,成為專職作家前還是美國波士頓大學醫學院的副教授。或許正是由於這樣的出身,阿西莫夫的科幻小說在如何處理人和人工智慧關係上表現出的是積極及建設性的立場。

阿西莫夫

出版於1950年的小說集《我、機器人》收錄了阿西莫夫創作於20世紀40年代的九個短篇科幻故事,所有故事情節展開的前提便是阿西莫夫制定的“機器人三定律”:首先,不傷害定律:機器人不得傷害人類,也不得見人受到傷害而袖手旁觀;其次,服從定律:機器人必須服從人的命令,但不得違反第一定律;第三,自保定律:機器人必須保護自己,但不得違反第一、第二定律。這三條定律在製造過程中就被嵌入了機器人的大腦,無法消除。在這三條行為準則的規約下,機器人可以成為人類值得信賴的朋友。但是後來,即使阿西莫夫自己也意識到“機器人三定律”其實並不完美。在《可以避免的衝突》中,機器人就為了避免人類彼此傷害不得不限制人類的行為自由。此時的機器人可以不聽人類的命令,因為在“服從定律”和“不傷害定律抵觸”時,前者無效。但是如此一來,人類反而成了機器人豢養的寵物,喪失了自由意志。這些合乎邏輯的“意外”促使阿西莫夫補救性地提出了第零定律:機器人不得傷害人類整體,或袖手旁觀坐視人類整體受到傷害。原先的三定律都要服從“第零定律”。可是這又衍生出新的問題:機器人如何權衡自己當下的行為會不會傷害人類整體?後來,其他學者也提出了修正建議,譬如保加利亞作家狄勒烏(Lyuben Dilov)在小說《伊卡洛斯之路》中提出的“第四定律”:機器人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確認自己是機器人……

《我、機器人》

到了1976年,阿西莫夫在新作《兩百歲的人》裡更是暗示出:機器人三定律或許終有一天將退出歷史舞臺。這部小說,講述了機器人安德魯充滿傳奇的一生。安德魯最初是馬丁家的機器僕人,卻有著驚人的藝術天賦,他在與人類的交流中不斷地理解著人類,並自學成才成了一位機器人歷史學家和機器人科學家。但更為重要的是,自始至終在安德魯的一生中,他都在與自己作為機器人的命運進行著抗爭。最終,在為人類做出了巨大貢獻,同時自己又做出了極大的犧牲後,安德魯徹底擺脫了機器人的身份,獲得了與人一樣的社會地位:被承認為真正的人。阿西莫夫還借此為人類與人工智慧勾勒了一個美好的遠景,那就是建立全新的碳-鐵文明,由大腦控制的人類和人工智慧控制的機器人共同組成,結合了人類和人工智慧的精華。儘管阿西莫夫先生早已于1992年駕鶴西去,今天乃至未來的人們似乎仍然應該期望,他是對的。

“機器人三部曲”之一的《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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