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當我轉頭, 誰在燈火闌珊處?我的頭已轉得酸軟, 為值
得的人也回過首, 為不值的人亦回過首。
假使有人說他愛我, 我並不會多一絲歡欣, 除非他的愛可以折現。 假使有人說他恨我, 我不會擔心, 太陽明日還是照樣升起來, 他媽的, 花兒不是照樣地開, 恨我的人可以把他們自己的心吃掉, 誰管他。
我一直希望得到很多愛。 如果沒有愛, 很多錢也是好的。 如果兩者都沒有, 我還有健康。
在適當的時間與適當的地點, 他是一個適當的人, 就是如此。
一個年輕的女人立志要往上爬, 並不是太難的事, 立志要立得早。
機會沒有來到時只有靜候, 跳也不管用。
我的寂寞在心中又深印一層。 我忍耐孤寂的本事是一流的。 日出日落, 年始年終, 從來沒有兩樣。
無論如何, 一個男人對女人最大的尊敬還是求婚, 不管那是個怎樣的男人, 也還是真誠的。
現在仍是為了他的錢?
我不答。 我已經夠有錢。 要離開他現在我可以馬上走。 但還有誰會來聽我的傾訴?誰有興趣再讀我長信中瑣碎的事情?他的確已經年老。 但他永遠站在我的身後, 當我最需要他的時候, 他在那裡。
年輕人。
他們的應允如水一般在嘴裡流出來,
我想起我這二十一年的生命——沒有一件真事。
'當我才十六歲的時候, 我母親便教導我:'女兒, 如果有人用鈔票扔你, 蹲下來, 一張張拾起, 不要緊, 與你溫飽有關的時候, 一點點自尊不算什麼'。 '
'生活不過是幻像, 一切都並不值得。 '
我怎麼知道他們要我的心還是要我的錢?做一個女人要做得像一幅畫, 不要做一件衣裳, 被男人試完又試, 卻沒人買, 侍殘了舊了, 五折拋售還有困難。
感情本是奢侈品, 我盼望得到的並不是這些人可以給我的。 一個女人身邊有錢, 態度與氣派永遠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