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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昌期的圍棋人生(十一):恕忍讓守 赤子心抱國族

應昌期在第二屆“應氏杯”世界圍棋錦標賽主席臺 資料圖

十一、望我故鄉

1989-1993

1988年9月, 結束了第一屆應氏杯北京揭幕戰的所有活動後,

應昌期一行南下上海、杭州、寧波, 重返暌別四十二年的故鄉。 當地政府為這位元鄉賢提供了高規格的禮遇, 修繕應氏祖宅, 重新鋪設道路, 接站的遊覽車開上月臺, 車上寫著“應1”、“應2”、“應3”……令應昌期大為感動, 不時念起“少小離家老大回”這一千古名句。

返鄉對於應昌期而言, 絕不僅僅是睹物思情、追憶往事。 早在1986年, 他看到大陸因改革開放而呈現出欣欣向榮之象, 就決心回報桑梓。 他說:“我知道美國夏威夷的房子很漂亮, 但我不要去, 那是活人的墳墓, 去了就無法做事。 我要把我離開上海到臺灣賺的所有錢、掌握的生產技術轉移回去, 造福家鄉, 使中國變強大。 中國人是最厲害, 最聰明, 最優秀的, 不出五十年中國一定強。 ”

從此, 應昌期的帳冊開始大規模運轉,

一筆又一筆的高額數字流向海峽對岸。 1988年, 為寧波重建中城小學捐款140萬美元;1989年, 為寧波修建倡棋幼稚園捐款450萬人民幣;1991年, 為寧波重建慈湖中學捐款1550萬人民幣;1992年, 投資1500萬美元在寧波開辦現代建築材料股份有限公司, 又投資3200萬美元創辦利華(寧波)公司;1997年, 為寧波重建保黎醫院捐款150萬美元。 1993年10月23日, 應昌期在他七十六歲生日當天被政府授予“寧波市榮譽市民”稱號。

伴隨應昌期事業重心的轉移, 他對圍棋的關注眼光也超出了島內一隅。 造成這一結果的除了主觀因素, 還有一些並非所願的客觀事件發生, 使應昌期深感不快。 在應昌期執掌的“中國圍棋會”總攬臺灣棋界事務三十六年後, 圍棋組織不再“一家獨大”,

1988年“中華圍棋協會”即告成立。 多元化原本為應昌期所樂見, 但擔任“中華圍棋協會”秘書長的, 是多年前與應昌期齟齬甚深的業餘棋手楊泰雄。 八十年代初, 楊泰雄在參加“國手賽”時, 因應昌期臨時決定將業餘棋手的對局費縮減為職業棋手的五分之一, 從而連續只下幾分鐘便認輸, 以示抵制。 應昌期為此大為光火, 竟將楊泰雄段位資格取消, 引發棋界轟動。 楊泰雄甚至訴諸法律, 將應昌期告上法庭, 但以敗訴告終。

1989年春節過後, 又出現了“中國圍棋會”職業棋手麻將事件。 得知下屬棋手在會址內打麻將後, 向來看重“品格”的應昌期著人前去規勸, 但得到“這是我們的空間”的回應。 應昌期強勢答覆:“那我收回可不可以”,

由此掀起軒然大波, 應昌期一度下令全面停辦品位賽及三大新聞棋賽。 兼之首屆應氏杯名單中竟無一名本土棋手, 職業棋手普遍感覺猶如寄人籬下, 遭到侮辱, “臺灣第一高手”陳長清兩年後退出棋壇, “棋王賽”、“國手賽”受其影響也相繼停辦。 後來, 海峰棋院、臺灣棋院、“臺北市圍棋文化協會”陸續問世, “中國圍棋會”在應昌期去世後風光不再, 職業棋手不再使用品位, 紛紛加入採用段位制的臺灣棋院。

1990年與1991年, 應昌期將圍棋海外擴展的步伐加快, 先後創辦歐洲、美洲應氏杯, 使用計點制規則, 每年捐贈10萬美元, 但限定為第一年9萬現金、價值1萬的棋具, 第二年8萬現金、價值2萬的棋具, 以此類推。 後因歐美圍棋協會無法承擔棋具,

被基金會認為推廣不力而終止。 1991年, 應中國大學生棋類協會主席何香濤之邀, “應氏杯”又成為中國大學生圍棋賽的杯名, 應昌期數次來到大陸學生中間普及應氏規則, 這一比賽延續至今。

1991年, 應昌期與中國圍棋協會因江鑄久、芮乃偉的第二屆應氏杯參賽資格問題難以達成共識。 應昌期擬以上屆八強、世界棋壇唯一一位女子九段的名義邀請江、芮, 但彼時二人身在美、日, 均與中國圍棋協會脫離。 按照中國大陸的體制, 運動員參加國際比賽自動代表國家, 在此原則下, 中國圍棋協會無法接受江、芮以太原、上海棋手的身份參賽。 雙方對此展開了多次協商, 又因媒體的渲染演變成風波, 陷入僵局, 以至於應昌期說出“天下哪有客人挑剔主人宴客名單的道理”。 最終中國圍棋協會棋手全部退出比賽,1992年的第二屆應氏杯以悲劇的面貌在日本東京開場。沈君山為此引咎辭去應昌期圍棋教育基金會董事長一職,由應明皓接任。經過東京、臺北、濟州島、新加坡四站,芮乃偉先後擊敗小松英樹、李昌鎬、梁宰豪殺入四強,創下女棋手在世界大賽中的最好成績。韓國“野草”徐奉洙連勝鄭銘瑝、藤澤秀行、武宮正樹、趙治勳、大竹英雄五位日本棋手奪冠,其中三人是名滿天下的“藝術流”,韓國“實戰派”從此接掌棋壇。

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之交圍繞在應昌期身邊的話題事件,事後來看並非不可彌補的裂痕,更大程度上是溝通不暢,缺乏相互的理解所致。只是應昌期以“士”的品格要求自己,手書“恕忍讓守”作為人生準則,難免以這樣的標準要求別人。同時秉持“不辯白、不解釋”,讓時間去驗證的處事方式,深陷漩渦之中又不做拂拭,外人自然辨別不清了。

但認為自己孤懸海外,是“寄住”于臺灣的應昌期,畢生以一顆士子之心懷抱國族之念。第二屆應氏杯舉辦始終,他對此未置一言,直到雙方都認定“應氏杯不能缺少大陸棋手”,1993年5月,原國家体委主任、中國圍棋協會主席李夢華飛赴新加坡參加第二屆應氏杯閉幕式,立即“冰釋前嫌”。1996年的第三屆應氏杯回歸正軌,走遍上海、昆明、西安、北京,全程都在大陸的土地上舉行。

最終中國圍棋協會棋手全部退出比賽,1992年的第二屆應氏杯以悲劇的面貌在日本東京開場。沈君山為此引咎辭去應昌期圍棋教育基金會董事長一職,由應明皓接任。經過東京、臺北、濟州島、新加坡四站,芮乃偉先後擊敗小松英樹、李昌鎬、梁宰豪殺入四強,創下女棋手在世界大賽中的最好成績。韓國“野草”徐奉洙連勝鄭銘瑝、藤澤秀行、武宮正樹、趙治勳、大竹英雄五位日本棋手奪冠,其中三人是名滿天下的“藝術流”,韓國“實戰派”從此接掌棋壇。

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之交圍繞在應昌期身邊的話題事件,事後來看並非不可彌補的裂痕,更大程度上是溝通不暢,缺乏相互的理解所致。只是應昌期以“士”的品格要求自己,手書“恕忍讓守”作為人生準則,難免以這樣的標準要求別人。同時秉持“不辯白、不解釋”,讓時間去驗證的處事方式,深陷漩渦之中又不做拂拭,外人自然辨別不清了。

但認為自己孤懸海外,是“寄住”于臺灣的應昌期,畢生以一顆士子之心懷抱國族之念。第二屆應氏杯舉辦始終,他對此未置一言,直到雙方都認定“應氏杯不能缺少大陸棋手”,1993年5月,原國家体委主任、中國圍棋協會主席李夢華飛赴新加坡參加第二屆應氏杯閉幕式,立即“冰釋前嫌”。1996年的第三屆應氏杯回歸正軌,走遍上海、昆明、西安、北京,全程都在大陸的土地上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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