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謝謝你們,
小伊已經完全想明白了,
要和過去4年的邪教夢魘徹底告別。
現在她已經去了新的城市找到了新的工作, 相信以後會一點點好起來的。 ”
再一次聯繫小伊的家人, 她阿姨這麼跟我講。
這個小伊, 是我幫助過的一位前“全能神”邪教人員。
說實話, 剛見到她的時候, 還真不敢相信。
一頭齊肩短髮, 臉上洋溢著一股朝氣, 怎麼看都是個青春美少女。
圖源:網路(圖文無關)
於是我偷偷地又翻了遍資料,
才終於確認了她的身份。
但我還是很震驚, 她太小了, 1995年生, 滿打滿算才22歲。
然後, 我們開始了第一次接觸。
但談話過程並不順利, 我跟她說了很多, 但從她嘴裡最多就蹦出幾個“嗯, 啊”, 更多的時候, 回應我的, 只有沉默。
意料之中。 被“全能神”洗過腦的, 開始的時候對我們這些反邪教志願者都是這個樣子。
但我還是禁不住好奇, 這個年紀的姑娘, 大多都還應該在大學,
被抓時, 小伊已經是教會級的“主要領導”, 負責10余個聚會點, “統轄”數十號信徒。
她究竟經歷了些什麼?她是如何加入到這個組織?在“教會”中的這些年, 她都做了些什麼?
她的身上有太多疑問, 但我們只能等, 等她開口。
後來, 我們志願者小組幾個同志又找她談了好多次話。 慢慢地, 她開始回應我們。
再往後的一次長談, 讓我徹底走進了她的世界。
家人冷漠、工作不順
讓她走上了“邪路”
跟很多加入邪教組織的人員一樣, 小伊的家庭算不上幸福。
小伊出生、成長在浙江某個小縣城, 家裡經濟條件一般, 父母早早就離異了, 她是爸爸和家裡的長輩帶大的。
圖源:網路(圖文無關)
據她說,
家裡人很少關心她,
也不怎麼管教她。
從小,
她就很自卑,
怕跟人接觸,
但又很希望自己能夠和同學們打成一片。
她也努力過, 最終只考了個高職院校。
畢業後, 小伊找過幾份工作, 但都沒幹幾個月就走了。
因為自己學歷低,
她覺得, 是社會的墮落才讓自己的家庭不幸福、工作不順利。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 她遇上了正在“傳福音”的“全能神”邪教人員。
聽了幾次, 小伊覺得很有道理, 這社會是“敗壞的”, 人心也是“敗壞的”, 沾滿了“撒旦毒素”, 於是她就一頭紮了進去。
從普通信徒到“帶領”
她“步步高升”
之後, 小伊從一名普通信徒被一步步“提拔”為小組長、講道員, 兩年前她被組織派駐本縣, 幹過教會的“事務執事”(類似辦公室主任)、“澆灌執事”(類似于宣傳員)等職位, 大約半年前, 她在內部“競爭上崗”中, 被選為該教會“帶領”。
據小伊講, 這個“帶領”一點都不好當, 日常的工作繁忙。
她需要每週制定發展成員和去各個聚會點指導講課的計畫表,
圖源:網路(圖文無關)
小伊給我們描述了一下她在接受培訓時的經歷。他們中的骨幹人員有不少是年輕人,大家會聚在一起“講道交通”,這過程中,上級會給他們佈置各種考核任務和指標,這讓她頭疼不已。
“我經常就是應付、糊弄一下了事。”
睡破屋吃醃菜
還得堤防這種“明爭暗鬥”
小伊說,其實他們的生活也很苦。天天睡破屋子,吃醃菜地瓜,有時候還餓幾頓,但這些她都還能忍受。
“最讓我絕望的,是我們被逼著寫各種保證書,如扣留‘奉獻款’就會不得好死,外出活動帶手機、身份證不得好死,電腦打字要保證不用硬碟,否則也不得好死。這種動不動就讓人不得好死的保證,經常壓得我透不過氣來。”小伊說。
圖源:網路(圖文無關)
除了這樣那樣的保證書,小伊對“全能神”邪教內部的明爭暗鬥也是深惡痛絕。
小伊說,“帶領”這個位置就有很多人眼紅,因為能夠管錢,還有一定的自主支配權。為了上位,“宮鬥”在那裡司空見慣。“‘作見證’(自我剖析)和互相寫檢舉信是我們的日常‘功課’,一旦被有心機的教友利用了,怕是位子就不保了。”
……
“其實我真的厭煩了這些,但因為有各種‘不得好死’的保證,我又不敢退出。這次被抓了,我心裡反倒有些坦然了。”小伊這樣跟我講。
後來的日子,我們陪著她一起學習,消除了她的疑慮和恐懼。漸漸地,她走了出來。
(本文改編自真實案例,文中小伊為化名)
圖源:網路(圖文無關)
小伊給我們描述了一下她在接受培訓時的經歷。他們中的骨幹人員有不少是年輕人,大家會聚在一起“講道交通”,這過程中,上級會給他們佈置各種考核任務和指標,這讓她頭疼不已。
“我經常就是應付、糊弄一下了事。”
睡破屋吃醃菜
還得堤防這種“明爭暗鬥”
小伊說,其實他們的生活也很苦。天天睡破屋子,吃醃菜地瓜,有時候還餓幾頓,但這些她都還能忍受。
“最讓我絕望的,是我們被逼著寫各種保證書,如扣留‘奉獻款’就會不得好死,外出活動帶手機、身份證不得好死,電腦打字要保證不用硬碟,否則也不得好死。這種動不動就讓人不得好死的保證,經常壓得我透不過氣來。”小伊說。
圖源:網路(圖文無關)
除了這樣那樣的保證書,小伊對“全能神”邪教內部的明爭暗鬥也是深惡痛絕。
小伊說,“帶領”這個位置就有很多人眼紅,因為能夠管錢,還有一定的自主支配權。為了上位,“宮鬥”在那裡司空見慣。“‘作見證’(自我剖析)和互相寫檢舉信是我們的日常‘功課’,一旦被有心機的教友利用了,怕是位子就不保了。”
……
“其實我真的厭煩了這些,但因為有各種‘不得好死’的保證,我又不敢退出。這次被抓了,我心裡反倒有些坦然了。”小伊這樣跟我講。
後來的日子,我們陪著她一起學習,消除了她的疑慮和恐懼。漸漸地,她走了出來。
(本文改編自真實案例,文中小伊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