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佳佳在電臺一個叫“午夜說情”的節目當主持人。 每天深夜12點, 媸都會準時出現, 並通過電話熱線, 跟一些在情感上遇到這樣那樣問題的聽眾進行交流對話。 本來萬佳佳思想就很新潮開放, 在主持節目時又經常直抒胸臆, 大膽直言, 因而很受聽眾歡迎。
這天晚上, “午夜說情”節目按時開播。 萬佳佳坐在播音間, 不斷與一個個打來熱線電話的聽眾進行交流, 並通過電波將對話傳給眾多聽眾。
這時, 一個男性聽眾撥通了熱線電話。 萬佳佳和顏悅色地問:“喂, 這位聽眾朋友你好!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對方沉默不語,
對方又沉默了一會, 忽然問:“你是叫萬佳佳嗎?”
萬佳佳“撲哧”一笑, 說:“對啊, 我的名字幾乎人人皆知, 天天晚上都會出現在這裡, 我是大家的朋友, 我們都是好朋友, 你有什麼話請說吧。 ”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一下,
萬佳佳笑著說:“只要我能夠辦到的就一定幫你, 儘量為聽眾排憂解難, 為聽眾服務, 是我們這檔節目的宗旨。 說說看, 你有什麼事需要我説明?你是失戀了, 還是感情上遇到什麼挫折?”
馬亞忽然說:“我沒有別的問題, 就是想問問, 你能幫我轉讓‘二奶’嗎?”
萬佳佳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知道這個聽眾一定有一段非常不一般的感情經歷, 也一定能夠吸引更多的聽眾。 萬佳佳穩定了一下情緒, 慢聲細語地問:“怎麼啦?是不是跟你的這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了?為什麼要轉讓?”
馬亞有點不耐煩了, 直通通地問:“你就說吧, 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萬佳佳知道馬亞現在可能在氣頭上,
馬亞生硬地說:“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我就是想轉讓, 你願意幫忙嗎?”
萬佳佳想了一下, 心想現在只能想辦法讓對方多說話, 最後才能掏出他的心裡話, 於是說:“可以。 既然轉讓, 那麼你是不是把一些具體情況說清楚一些?比如, 你的‘二奶’姓什麼, 叫什麼, 長什麼樣?”
馬亞頓了一下, 接過話頭, 說:“可以。 我要轉讓的‘二奶’叫萬佳佳, 人長得很漂亮, 也很年輕, 很有才華。 ”
萬佳佳聽到這裡, 禁不住面紅耳赤, 儘管久經沙場, 一時也語塞, 不知道如何應對對方。 這個馬亞要轉讓的“二奶”, 怎麼會跟自己一個名字?是真的重名了還是別有用心?
萬佳佳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緒, 笑著問:“你是不是弄錯了, 她的名字怎麼會跟我一樣, 是同名嗎?”
馬亞顯然有些高興了, 接著說:“不, 我要轉讓的‘二奶’就是你, 你就是我要轉讓的‘二奶’。 ”
萬佳佳頭一下子大了!這個馬亞不是瘋了, 就是故意搗亂, 自己連婚都沒結, 哪裡會有這種事, 更不可能認識這個人!萬佳佳儘管努力控制情緒, 還是有些氣憤, 生硬地說:“你不要信口胡扯, 我根本不認識你, 怎麼會是你的‘二奶’?你這樣做是污辱我的人格, 我會用法律武器對付你的!”
馬亞“嘿嘿”一笑, 說:“那好啊, 我等著!”
馬亞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由於是現場直播, 萬佳佳和馬亞的對話像長了翅膀, 第二天迅速傳遍大街小巷,
萬佳佳只得向電臺領導彙報, 請求幫助。 播音員公然受到污辱, 電臺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他們及時向公安局報案。 可是, 員警調查後也犯難了, 因為馬亞是用街頭IC電話打的熱線電話, 又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既沒有目擊者, 又找不到一絲半點線索, 成了“無頭案”。 ,
可是, 萬佳佳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 一再要求公安局儘快破案, 電臺領導也不斷向警方施壓。員警當然知道這事的重要性,所以不敢馬虎,派出得力刑偵破案。經過分析,員警得出結論:這個叫馬亞的傢伙,可能還會再打電話騷擾,因此要求萬佳佳注意配合,該做的節目照做,不動色聲,創造條件,引蛇出洞,爭取在現場將其抓獲。
萬佳佳很配合,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憤怒,堅持每天晚上主持“午夜說情”,而且在電臺裡表現得跟平時一樣,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果然,幾天後的一個深夜,馬亞可能看到風平浪靜了,又悄悄把電話打了進來,開口就問萬佳佳:“萬佳佳,我上回委託你幫我轉‘二奶’的事,有眉目沒有?我都等不急了。”
萬佳佳心裡一陣激動,終於把馬亞引出來了。她按捺著心中的激動,按照員警的交代,儘量穩住對方,笑著說:“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啊。”
隨後,萬佳佳又專門把話題扯到別處,故意拖延時間,讓員警動手。馬亞可能看到上次說過那事後沒有什麼後果,也放鬆了警惕,跟著萬佳佳的話題聊開了。忽然,萬佳佳從電話裡聽到員警的喊聲:“不許動!”
萬佳佳高興得差點跳起來,馬亞終於被員警抓住了。萬佳佳連忙跟電臺台長趕到派出所,她要在第一時間裡親自問問這個素不相識的馬亞,為什麼要在直播節目中公開敗壞她的名聲,讓她背黑鍋?
到了派出所,萬佳佳還沒有開口說話,戴著手銬的馬亞瞪著大眼沖著她叫起來:“你就是萬佳佳吧,我恨死你了,是你害得我家破人離、妻離子散,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萬佳佳楞住了,反問:“你簡直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怎麼會害得你妻離子散、家破人離呢?”
馬亞忽然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好一會才難過地說:“一年前,我妻子有了外遇,跟一個有錢人偷偷好上了。可是,我跟妻子以前感情很好,從沒有紅過臉,孩子也快上小學了,我妻子心裡很猶豫、很苦悶,一時不知道如何辦才好。恰恰在這個時候,她撥通了你的熱線電話,並向你訴說了這些事。當時,如果你能夠規勸她,阻制她,她肯定會回心轉意,回到我身邊的。可是,你在熱線電話裡不僅不制止這種行為,還鼓勵她,說這是追求幸福,是女人應有的權利,是一種進步。你的話讓她鐵了心,最後跟我離婚,讓我的孩子沒有了母親,讓我失去了妻子。你說,你是不是個害人精?!”
萬佳佳聽到這裡,方才明白過來,原來馬亞竟為這個在電臺上污辱她。的確,過去在主持“午夜說情”節目裡,萬佳佳經常遇到他所說的那種情況,而且差不多她都會像這個男人說的那樣,去鼓勵女人“追求”幸福生活。萬佳佳在這方面,也算是個“新新人類”了,尤其是對西方那些所謂的“個性解放”思想很是推崇,結果不知不覺中就把這些帶到了節目裡。想不到,自己平時不經意的說教,竟會給別人帶來這麼大的痛苦,甚至災難。
萬佳佳一時面紅耳赤,心裡十分難受。她對員警說:“這事都是我的錯,我請求你們放了他吧。”
電臺領導也不斷向警方施壓。員警當然知道這事的重要性,所以不敢馬虎,派出得力刑偵破案。經過分析,員警得出結論:這個叫馬亞的傢伙,可能還會再打電話騷擾,因此要求萬佳佳注意配合,該做的節目照做,不動色聲,創造條件,引蛇出洞,爭取在現場將其抓獲。萬佳佳很配合,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憤怒,堅持每天晚上主持“午夜說情”,而且在電臺裡表現得跟平時一樣,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果然,幾天後的一個深夜,馬亞可能看到風平浪靜了,又悄悄把電話打了進來,開口就問萬佳佳:“萬佳佳,我上回委託你幫我轉‘二奶’的事,有眉目沒有?我都等不急了。”
萬佳佳心裡一陣激動,終於把馬亞引出來了。她按捺著心中的激動,按照員警的交代,儘量穩住對方,笑著說:“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啊。”
隨後,萬佳佳又專門把話題扯到別處,故意拖延時間,讓員警動手。馬亞可能看到上次說過那事後沒有什麼後果,也放鬆了警惕,跟著萬佳佳的話題聊開了。忽然,萬佳佳從電話裡聽到員警的喊聲:“不許動!”
萬佳佳高興得差點跳起來,馬亞終於被員警抓住了。萬佳佳連忙跟電臺台長趕到派出所,她要在第一時間裡親自問問這個素不相識的馬亞,為什麼要在直播節目中公開敗壞她的名聲,讓她背黑鍋?
到了派出所,萬佳佳還沒有開口說話,戴著手銬的馬亞瞪著大眼沖著她叫起來:“你就是萬佳佳吧,我恨死你了,是你害得我家破人離、妻離子散,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萬佳佳楞住了,反問:“你簡直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怎麼會害得你妻離子散、家破人離呢?”
馬亞忽然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好一會才難過地說:“一年前,我妻子有了外遇,跟一個有錢人偷偷好上了。可是,我跟妻子以前感情很好,從沒有紅過臉,孩子也快上小學了,我妻子心裡很猶豫、很苦悶,一時不知道如何辦才好。恰恰在這個時候,她撥通了你的熱線電話,並向你訴說了這些事。當時,如果你能夠規勸她,阻制她,她肯定會回心轉意,回到我身邊的。可是,你在熱線電話裡不僅不制止這種行為,還鼓勵她,說這是追求幸福,是女人應有的權利,是一種進步。你的話讓她鐵了心,最後跟我離婚,讓我的孩子沒有了母親,讓我失去了妻子。你說,你是不是個害人精?!”
萬佳佳聽到這裡,方才明白過來,原來馬亞竟為這個在電臺上污辱她。的確,過去在主持“午夜說情”節目裡,萬佳佳經常遇到他所說的那種情況,而且差不多她都會像這個男人說的那樣,去鼓勵女人“追求”幸福生活。萬佳佳在這方面,也算是個“新新人類”了,尤其是對西方那些所謂的“個性解放”思想很是推崇,結果不知不覺中就把這些帶到了節目裡。想不到,自己平時不經意的說教,竟會給別人帶來這麼大的痛苦,甚至災難。
萬佳佳一時面紅耳赤,心裡十分難受。她對員警說:“這事都是我的錯,我請求你們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