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的時候, 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冬天, 白靄靄的, 下雪了。 遇見她的時候, 在冬天很可貴。
冷極了。 她的耳朵在寒風中已經一片緋紅。
看起來她的心情不錯, 滿眸無瑕。 今天她被裝點的, 活像個“瓷娃娃”, 精緻的瓷娃娃。
她比瓷娃娃可愛, 也比瓷娃娃有生氣。
任何人, 都是毀譽參半的。 像我這種人, 好也不好。 “好”在還有人愛著, “不好”在我覺得自己不好。
哪兒也不好, 從某種角度來講, 我討厭自己。 就像她跟我說:“我知道你在變好。 可我還是喜歡原來的你。
因為你那時候, 比現在開心的多。
”沒法子, 真的沒法子, 我的一切都是充滿罪惡的。
只有在喜歡她的時候, 我才覺得自己乾淨一點兒。
我想, 如果她有了喜歡的人,
她或喜歡那種最純淨單純的男孩子, 斯文又書生氣;亦或是那種穩重成熟的男子, 穿著天青色的長衫。
她喜歡的, 都該是斯文人物。 而非我這種, 罪孽滔滔又沒正經, 不值得人尊重。
天南海北的, 我認識很多人。
或者, 只需要一點兒時間, 連我的父母可能也忘記了——我連作為一個代號的意義都沒有了。 畢竟, 在這個利益瓜分的世界裡, 腦子裡多裝一點兒無用的東西都是罪惡。
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她是真的還是假的, 無所謂了。 帶著零星幾點的記憶, 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