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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得此身獻墨脫,何鬚生入俏江南"的前世今生

願得此身獻墨脫, 何鬚生入俏江南:追蹤一首軍旅詩的前世今生

在西藏墨脫, 有這麼一句話在官兵中廣為流傳:“願得此身獻墨脫,

何鬚生入俏江南。 ”但大家都說不清這句話是誰所作, 帶著好奇與敬意, 我們前往墨脫尋找。

“也許是烈士姚林吧?他犧牲前可是我們這兒有名的‘戍邊詩人’。 ”有戰士這樣說道。

為此, 我們找到了曾在墨脫工作的林芝軍分區宣保科科長蘇文, 知道我們的來意後, 他說:“烈士姚林是在巡邏路上為救落水的戰友而獻出生命的, 但這句話究竟是不是他說的我也不清楚, 因為甘願奉獻、勇於犧牲的人在墨脫比比皆是。 老兵如此, 新兵亦如此;戰場如此, 平日生活更是如此。 不過, 姚林留下了一個筆記本, 裡面記錄了他從軍以來寫下的一些感悟, 你們可以去看看, 說不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

在榮譽室裡, 我們找到了烈士姚林的筆記本,

翻開第一頁, 看到因歲月侵蝕而模糊不清的文字。 我們隱約可以辨認出這樣的段落:軍人的價值不只在戰場, 軍人付出的代價也不只是鮮血和生命, 即使在鴿哨系著陽光的歲月, 犧牲也是每個軍人以及每個軍人家庭生活的最基本內涵。 它或許不那麼壯烈, 不那麼偉大, 甚至不被常人所注目所理解, 但它卻是我們每一個軍人生活、工作的主旋律……

說得多好啊, 這讓我想起了許多人……

墨脫戍邊營四級軍士長韓戰軍, 準備休假回家探親, 迎接即將出生的孩子。 沒想到, 剛剛收拾完東西準備啟程的他, 卻被一個緊急任務留了下來。 後來因為執行重大任務, 他一次又一次推遲休假計畫。

雪蓮花又開, 女兒第一次來隊見爸爸, 開口就把韓戰軍問蒙了:“叔叔, 我找爸爸?”後來他和女兒慢慢建立感情, 總算聽到女兒叫“爸爸”了。

還有一年, 那是藏曆新年的前夕, 有三位藏族軍屬來到墨脫戍邊營準備與親人共度藏曆新年。 可她們剛住下不久, 巡邏線上有一隊官兵被泥石流困住, 丈夫要立刻趕赴現場救援。

千里迢迢跋山涉水, 結果, 她們和丈夫, 還是沒能一起過新年。

……

在烈士姚林的筆記本上, 我們並沒有發現那句話。 於是, 我們找到了林芝軍分區原政委昂旺, 他給我們講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戍邊營有個“海歸”士兵叫王瑞龍, 他剛到墨脫的時候,

經常說國外的生活是如何多姿多彩。 “唉!你們這群人, 大好青春就窩在這窮山溝裡, 什麼世面都沒見過!”這樣的話一直是王瑞龍的口頭禪。 連長和指導員找他談了幾次話, 效果不大。

直到第一次走巡邏路, 他不小心踩到石頭上的青苔, 滑倒時小腿被石頭掛出一個大口子, 流血過多昏了過去。戰友們幫他包紮傷口後,路過的藏族村民把他背到家裡護理。

王瑞龍醒來時,只見一位藏族婦女在幫他換藥,他虛弱地感謝道:“謝謝你們救了我。”那個藏族婦女用生疏的漢語回道:“不用謝,幫助你們金珠瑪米(藏語:解放軍)是應該的,不是你們駐守在這裡,我們哪過得上這麼安生的日子。”這時,一個小男孩跑到床邊對他笑,小大人般摸著他的頭說:“解放軍哥哥乖,阿媽說你的傷過兩天就好咯。”望著孩子天使般的笑容,王瑞龍感動得濕了眼眶。

躺在床上的王瑞龍不經意間轉頭,被牆上一張用相框裱起來的黑白照片吸引了注意。照片上,有軍人熟悉的橄欖綠和樸實的笑容。

婦女好像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聲音有些哽咽地解釋道:“他叫焦大贏,有一次我上山砍柴,遇到了毒蛇,他為了救我被毒蛇奪走了性命,他是我們家永遠的‘包兀’(藏語:英雄),每年他的忌日,我們一家人都會去他犧牲的地方祭奠,我要讓孩子們知道,金珠瑪米是我們的‘守護神’。”

傷好回到部隊的王瑞龍好像變了個人,他一改從前吊兒郎當的模樣,每次執行巡邏任務都爭當最危險的排頭兵,還利用英語口語優勢擔任了墨脫的“首席翻譯官”。他說:“只有走過巡邏路,看過邊防線上村民幸福的笑容才明白軍人的使命和責任。他們既是我的恩人也是邊防軍人要守護的‘天使’。我們只有堅守和奉獻,才能守住先烈交到我們手中的陣地,才是對老百姓最好的回報。今年我要留隊轉士官,跟戰友們一起守著墨脫的邊防線。”

說完這些,昂旺和藹地笑道:“‘願得此身獻墨脫,何鬚生入俏江南。’這句話用在王瑞龍身上也挺合適的啊!其實,還有許多類似這樣的話在墨脫邊防流傳著,也不知是源於何人,但它們都詮釋了我們戍邊軍人生命的意義。對於墨脫官兵來說,幾十年在巡邏路上走啊,走啊,為的就是祖國和人民。當兵三十幾年,我就這麼望著一批又一批的小夥子們奔赴邊防,無怨無悔地把青春奉獻在這裡。”

從墨脫回來的路上,我整理著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睜眼閉眼都是那一個個邊防官兵的事蹟。是的,我們似乎找到那句話的作者了,他們就是廣大戍邊衛國的官兵。正是那些在邊防線上堅守的英雄們,以巡邏路上和日常生活中有形無形的自我犧牲,詮釋著“願得此身獻墨脫,何鬚生入俏江南”的真諦。

流血過多昏了過去。戰友們幫他包紮傷口後,路過的藏族村民把他背到家裡護理。

王瑞龍醒來時,只見一位藏族婦女在幫他換藥,他虛弱地感謝道:“謝謝你們救了我。”那個藏族婦女用生疏的漢語回道:“不用謝,幫助你們金珠瑪米(藏語:解放軍)是應該的,不是你們駐守在這裡,我們哪過得上這麼安生的日子。”這時,一個小男孩跑到床邊對他笑,小大人般摸著他的頭說:“解放軍哥哥乖,阿媽說你的傷過兩天就好咯。”望著孩子天使般的笑容,王瑞龍感動得濕了眼眶。

躺在床上的王瑞龍不經意間轉頭,被牆上一張用相框裱起來的黑白照片吸引了注意。照片上,有軍人熟悉的橄欖綠和樸實的笑容。

婦女好像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聲音有些哽咽地解釋道:“他叫焦大贏,有一次我上山砍柴,遇到了毒蛇,他為了救我被毒蛇奪走了性命,他是我們家永遠的‘包兀’(藏語:英雄),每年他的忌日,我們一家人都會去他犧牲的地方祭奠,我要讓孩子們知道,金珠瑪米是我們的‘守護神’。”

傷好回到部隊的王瑞龍好像變了個人,他一改從前吊兒郎當的模樣,每次執行巡邏任務都爭當最危險的排頭兵,還利用英語口語優勢擔任了墨脫的“首席翻譯官”。他說:“只有走過巡邏路,看過邊防線上村民幸福的笑容才明白軍人的使命和責任。他們既是我的恩人也是邊防軍人要守護的‘天使’。我們只有堅守和奉獻,才能守住先烈交到我們手中的陣地,才是對老百姓最好的回報。今年我要留隊轉士官,跟戰友們一起守著墨脫的邊防線。”

說完這些,昂旺和藹地笑道:“‘願得此身獻墨脫,何鬚生入俏江南。’這句話用在王瑞龍身上也挺合適的啊!其實,還有許多類似這樣的話在墨脫邊防流傳著,也不知是源於何人,但它們都詮釋了我們戍邊軍人生命的意義。對於墨脫官兵來說,幾十年在巡邏路上走啊,走啊,為的就是祖國和人民。當兵三十幾年,我就這麼望著一批又一批的小夥子們奔赴邊防,無怨無悔地把青春奉獻在這裡。”

從墨脫回來的路上,我整理著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睜眼閉眼都是那一個個邊防官兵的事蹟。是的,我們似乎找到那句話的作者了,他們就是廣大戍邊衛國的官兵。正是那些在邊防線上堅守的英雄們,以巡邏路上和日常生活中有形無形的自我犧牲,詮釋著“願得此身獻墨脫,何鬚生入俏江南”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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