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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之長生豬

古時候, 有些寺院中都豢養著“長生豬”, 顧名思義, 就是把豬養到自然死亡。 一般來說, 但凡養豬, 都是因為要殺以取肉才養, 而佛教中殺生是一第一戒, 主張慈悲為懷, 寺院的這種做法, 彰顯了佛門慈悲之意, 好生之德。

在物質文明如此發達的今天, 一個叫做九回路的小山村裡, 也有一個長生豬的例子。 只是這個長生豬不是被養在寺院裡, 而是一戶人家裡, 甚至在私下裡, 這戶人家的主人, 有時還喚它為爺爺, 這是怎麼回事呢?

九回路村有一個姓將的男人, 今年四十四歲, 因其個子高高大大, 嗓門也響, 被村從呼為“大將”。

大將最喜歡的人是他爺爺, 他是家裡五代單傳的獨苗, 自小時起, 他爺爺就非常疼愛他, 有什麼好吃的好的, 都毫無保留地給了他, 簡直是他爺爺的心頭肉。 他爺爺還說, 一定要儘量活得久一些, 看到大將娶妻生子, 到時候, 四世同堂, 一家人其樂融融, 這樣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但九回路村是個偏遠的窮村, 村裡姑娘數量有限, 而外面的姑娘也很少有人願意嫁到這裡來, 所以大將三十歲了還光棍一條。 他的父母倒沒有過多擔憂, 但他爺爺想看孫子, 每天憂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大將三十歲這天秋天, 他的爺爺拗不過時間, 安詳地去世了, 沒病沒痛, 年老自然死亡。

在死去的前一天, 他大概知道大限已至, 說了很多話,

說這一生最大的遺憾, 就是沒有看到曾孫子, 後來還拉著大將的手, 說:“不知道死後是不是還有輪回, 如果能夠再投胎, 不管怎麼, 我還想到這個家裡來。 ”

第二年, 也就是大將三十一歲那年, 終於經媒人說成了一門親事, 而且在這年臘月, 接近年尾的時候, 大將的妻子順利地生下一個兒子。 一家人歡天喜地之余, 不免又想去大將的爺爺, 不禁好一陣傷神。

大將和村裡其他村民一樣, 除了種田務農以外, 每年都會養一頭豬, 一是因為自家殺了過年吃, 二是賣一部分, 畢竟現在城裡人都喜歡買農家土豬肉。 大將三十四歲那年, 開春的時候, 有天做了個夢, 夢見爺爺走進家裡來, 他穿著一套黑色衣服, 隱約有灰白的奇怪花紋,

還是先前的樣貌, 慈祥微笑, 還對大將說:“孫兒啊, 我又要到這個家裡來了。 ”

第二天, 大貨車到村裡來賣豬仔, 貨車上有個方形的大鐵籠子, 裡面幾十頭小豬仔“嗷嗷”叫喚著。 村民們都去買了一隻豬仔回家, 大將也不例外, 選了一隻大約五十斤左右的小豬仔回家來。 就在父母和妻子讚歎著他帶回的小豬仔多麼可愛多麼會吃時, 大將又仔細地看了一下, 小豬一身黑色, 有幾塊不規則的灰白。

他想起了昨晚的夢境, 不禁心裡一驚, 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因為畢竟是個夢。 但時間久了, 他就發現這只小豬跟以前的豬很不一樣。 因為農村家裡只養一頭豬, 基本都是散養, 不用豬圈, 這豬很會吃, 也不像別的豬一樣, 偶爾會跑到別人田間地頭去禍害莊稼,

它乖得讓一村人都羡慕。 最主要的是, 它很喜歡跟著大將, 大將到田裡它就跟到田地, 到地裡它就跟到地裡, 到山上砍柴, 它還跟著。 村人都非常奇怪, 這豬怎麼如此依戀主人啊, 這哪裡是豬啊, 分明就是狗啊。

就在大將的父母和妻子都在因為村人的羡慕而高興時, 大將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偷偷地觀察這小豬, 還發現它經常獨自去先前大將爺爺的臥室裡, 儘管那裡如今變成了一個雜物間, 堆放著各類雜七雜八的東西, 但小黑豬站在裡, 左看右看, 那樣的眼神, 根本不是智力低下的豬類才有的。

但這些都是小事, 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那件事, 這小黑豬即使再特別, 它的命運跟村裡其它的豬也一樣, 一定會有臘月接近年頭的時候, 被殺掉。

這年秋收的時候大將和父母一起在田間割捨, 妻子和兩歲多的兒子在家。 大將妻子想著公婆和丈夫一定非常口渴, 應該給他們送水, 於是泡了一壺粗茶, 拿了三隻杯子, 裝在一隻竹筐裡, 準備得到田間去, 兩歲多的兒子正坐在地上,獨自玩玩具,大將妻子思忖著家裡距田間很近,她此刻提竹筐去,走快些,大約十分鐘就能回來,兒子一個人坐在這裡,應該沒什麼事。

大將妻子出門時,兒子仍然坐在那裡玩,於是出了門,只是把門關上,然後快步走向田間,就在她把放著茶水和本子和竹筐放在田梗上,同公婆及大將說了幾句話,再準備回家時,突然聽到村口大路上一陣接一陣尖叫的豬嚎。

四 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同時向那裡看去,接著就聽到小孩子的哭聲,大將一聽,感覺是他兒子的聲音。再接著,就有人喊大將的名字,說什麼“偷孩子” “快來”之類的。四人趕緊朝著村口的大路飛奔而去,那裡的場景讓他們驚呆了,而且成為了村民們一輩子津津樂道的話題。

只見一個外貌賊頭賊腦猥瑣不堪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他手裡正抱著大將的兒子,而大將家裡的黑豬正死死咬住那男人的右邊小腿,血水不斷地流淌下來,那猥瑣男人痛得齜牙咧嘴,但黑豬也是趴在地上,因為它已受了傷,左前腿血肉模糊,它的旁邊有一塊尖銳的石頭,上面血跡斑斑。人們一擁而上,迅速摁住了那個猥瑣男人,奪下了大將的兒子,這時死咬著那人右小腿的黑豬,才松了口。

人們把猥瑣男人送進了派出所,一切水落石出。原來猥瑣男人是個人販子,他經常選擇在秋收的時候來農村,因為人們大都太忙了,可能有時候就忽略了對小孩子的照看,那時候的農村又沒有幼稚園,這猥瑣男人在九回路附近轉悠好多天了,他終於看准了一個機會,就是大將妻子把兩歲多的兒子放在家裡,去田間給公婆及丈夫送水,這時到大將家,以一把糖果誘惑了小孩子,順利把他抱出了家門。

但就在他走了沒多遠時,大將家的黑豬突然沖過來,從春天養天秋天,它已是一頭兩百多斤重的大豬了。人販子先前還不在意,但隨著他腳步走快一些時,發現大黑豬“呼呼”地沖過來,對著他的腿腳不停地咬著,開始只咬住的褲管,後來竟然還咬住了他右腿的肉,人販子痛得鑽心,但不敢叫出聲來,他撿了塊石頭重重地砸向大黑豬的左前腿,直接砸斷了,人們聽到大黑豬的嚎叫聲,就是那個時候發出的。

但受了重傷的大黑豬,仍然死不鬆口,直到人們趕來為止,而送到派出所的人販子,右腿也受傷嚴重,被咬得血肉模糊。據說,後來民警們經過這人販子之口,還捕獲了他的幾個同夥,幾年前的很多起小孩子失蹤案宣佈告破。

今年大將四十四歲了,這黑豬還在,只不過已是老黑豬了,豬毛很長,蒼老的皮長長耷拉著,嘴角流著長涎。它的左前腿永遠廢掉了,成了一隻瘸腿豬,但它比大多數的豬都幸運,因為跟著它一起被送到村裡來賣的小豬仔中,就只有它還活到如今。

十年前黑豬英勇救小孩之後,大將一家人為表感激,決定在過年時不殺它,不僅如此,還決定養到它養到死。而在大將心裡,他覺得那黑豬就是爺爺,雖然很多人不相信這世間有輪回,但他是相信的。

兩歲多的兒子正坐在地上,獨自玩玩具,大將妻子思忖著家裡距田間很近,她此刻提竹筐去,走快些,大約十分鐘就能回來,兒子一個人坐在這裡,應該沒什麼事。

大將妻子出門時,兒子仍然坐在那裡玩,於是出了門,只是把門關上,然後快步走向田間,就在她把放著茶水和本子和竹筐放在田梗上,同公婆及大將說了幾句話,再準備回家時,突然聽到村口大路上一陣接一陣尖叫的豬嚎。

四 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同時向那裡看去,接著就聽到小孩子的哭聲,大將一聽,感覺是他兒子的聲音。再接著,就有人喊大將的名字,說什麼“偷孩子” “快來”之類的。四人趕緊朝著村口的大路飛奔而去,那裡的場景讓他們驚呆了,而且成為了村民們一輩子津津樂道的話題。

只見一個外貌賊頭賊腦猥瑣不堪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他手裡正抱著大將的兒子,而大將家裡的黑豬正死死咬住那男人的右邊小腿,血水不斷地流淌下來,那猥瑣男人痛得齜牙咧嘴,但黑豬也是趴在地上,因為它已受了傷,左前腿血肉模糊,它的旁邊有一塊尖銳的石頭,上面血跡斑斑。人們一擁而上,迅速摁住了那個猥瑣男人,奪下了大將的兒子,這時死咬著那人右小腿的黑豬,才松了口。

人們把猥瑣男人送進了派出所,一切水落石出。原來猥瑣男人是個人販子,他經常選擇在秋收的時候來農村,因為人們大都太忙了,可能有時候就忽略了對小孩子的照看,那時候的農村又沒有幼稚園,這猥瑣男人在九回路附近轉悠好多天了,他終於看准了一個機會,就是大將妻子把兩歲多的兒子放在家裡,去田間給公婆及丈夫送水,這時到大將家,以一把糖果誘惑了小孩子,順利把他抱出了家門。

但就在他走了沒多遠時,大將家的黑豬突然沖過來,從春天養天秋天,它已是一頭兩百多斤重的大豬了。人販子先前還不在意,但隨著他腳步走快一些時,發現大黑豬“呼呼”地沖過來,對著他的腿腳不停地咬著,開始只咬住的褲管,後來竟然還咬住了他右腿的肉,人販子痛得鑽心,但不敢叫出聲來,他撿了塊石頭重重地砸向大黑豬的左前腿,直接砸斷了,人們聽到大黑豬的嚎叫聲,就是那個時候發出的。

但受了重傷的大黑豬,仍然死不鬆口,直到人們趕來為止,而送到派出所的人販子,右腿也受傷嚴重,被咬得血肉模糊。據說,後來民警們經過這人販子之口,還捕獲了他的幾個同夥,幾年前的很多起小孩子失蹤案宣佈告破。

今年大將四十四歲了,這黑豬還在,只不過已是老黑豬了,豬毛很長,蒼老的皮長長耷拉著,嘴角流著長涎。它的左前腿永遠廢掉了,成了一隻瘸腿豬,但它比大多數的豬都幸運,因為跟著它一起被送到村裡來賣的小豬仔中,就只有它還活到如今。

十年前黑豬英勇救小孩之後,大將一家人為表感激,決定在過年時不殺它,不僅如此,還決定養到它養到死。而在大將心裡,他覺得那黑豬就是爺爺,雖然很多人不相信這世間有輪回,但他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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