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同學突然問候我身體如何,
我調侃道好的不得了,
胖了十斤,
嘻嘻!沒想到接下來跳出的字眼兒是他媽媽得了癌症,
突然空氣都凝固了。
記得幾年前他過生日,
邀請很多同學去家裡慶祝,
我沒去的原因居然是他邀請了班上一個我討厭的女生。
最近經常反思自己,
發現我真的才是那個既愛作死又任性的變態。
如果當時跟大家一起去了他家,
也許我還能目睹阿姨爽朗又熱情的表情招待我,
而如今見到她時,
她連頭髮都沒有了。
我不知道這時候該用什麼話安慰,
癌症晚期時,
任何語言都是徒勞。
我想陪他難過,
可為什麼我卻哭不出來。
人的麻木不是天生的,
而是後天形成的。
我的朋友圈是一個金字塔,
羸弱又溫柔的我給每一個人都下過一個評判,
不同的人處在金字塔不同的階級,
看似對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套路,
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每一個人的差別在哪裡。
而處在塔尖的頂級,
也是心底最柔軟的一片淨土。
這世間生老病死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人類真是孤獨又無能。
大學時去寧夏影視城,
找到了很多片場的地點,
很好玩。
那幾天的太陽很刺眼,
那時我還戴著一百塊的墨鏡。
沙湖附近的酒店魚頭很好吃,
很新鮮。
從前,
一直是把大話西遊當作喜劇看的,
如今才明白,
它是一部悲劇。
至尊寶回到五百年前,
想要找回白晶晶,
可是他的潛意識只有在夢話中才會洩漏心中最愛的女人是紫霞。
然而,
愛情與責任不同。
“那個人樣子好怪。
” “我也看到了,
他好像一條狗。
” 大話西遊的最後一句對白你還記得麼。
其實這一句,
就是整個電影的主題。
用男人的思想就是:一個男人的無奈。
像條狗的人,
放棄了人間的男女情歡,
無欲無念兢兢業業走在西天取經路上。
他如你我這般,
收起了脾氣火氣不再任性淘氣,
只顧奔波職場。
人生那麼漫長,
誰不曾大鬧天宮,
誰不曾頭上緊箍,
誰不曾愛上層樓,
誰不曾孤單上路。
那段經典的臺詞顯得多麼的蒼白無力,
只能成為一個男孩子蛻變成男人的時候留在心底最深的傷痛。
順豐的王衛說:人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東西你都控制不了,
只有一個百分點你可以掌控,
那就是做事的態度。
有二逼找我聊天,
我簡直要被折磨瘋了,
奈何我這個千古難遇的好脾氣,
居然能陪那麼久。
找我大吐苦水,
滿滿都是對其父母的失望甚至絕望。
聽上去很傷感,
又覺得很悲哀。
她的父母喜歡在飯桌給賓客夾菜她會站起來罵那樣子不衛生,
父母把她扔垃圾桶裡的馬上用完的牙膏撿回來她會再扔出去,
父母留親戚在家過夜她會把床單第二天扔掉,
理由是農村的親戚不乾淨我是為你們著想!每一句都打著“孝順”的名義,
可是字字都聽的讓人心裡滲得慌。
也許那也是一種孝順,
想要自己的父母過得更加體面,
想要大家的日子變得與眾不同。
好像也沒有什麼錯~重點是“十年樹樹百年樹人”這句話並不是那麼簡單,
以前我不懂,
後來懂了,
帶著自己滿心的包容,
才會懂。
大學時有幸認識了一個師大的老太太,
性格之古怪讓人恨不得詛咒她倒馬路上沒人扶,
可是我還是覺得那是一場“有幸”。
她學歷史的,
並且經歷過一些歷史,
更因為她讓我學會怎麼認識自己。
“十年樹樹百年樹人”就是她給我講的:“種一棵樹十年就能長大,
要想培養一個大家閨秀那是三代以上才能出現的事!現在的女娃娃們看上去粉粉嫩嫩的,
這不會弄,
那弄不得,
其實都是丫鬟!做個丫鬟都做不好!”我記了很多年,
也琢磨了很多年,
後來發現,
還真的是如此。
她和吳儀是室友,
欽佩吳儀的與世獨立,
還說自己從前看到某個元帥的姑娘身體不好,
卻走路一定要筆直,
每天拿個熨斗把褲子中間熨出一條直直的印子,
的確良那種料子維持不了那個印子太久,
就只能天天印,
可是誰都知道那女的腿上骨頭不好,
走路很疼,
可是誰都只能見到她站的筆直,
目光直視。
我認識的這位元老太長得很胖,
頭髮很白,
戴個眼鏡,
真的一眼望去像個妖婆,
惡毒女人的樣子,
有些容嬤嬤的味道。
跟她以前在課堂上起過衝突,
因為這個傻逼誤會過我一些小事,
過了一些日子路上遇到她我跑去和她打招呼,
這傻逼居然轉過身裝作沒看見,
可是我也跟著轉過去繼續跟她說話,
她!居然!拉著我的手滿眼淚光,
說:“我以為你這個娃娃記我仇了!”雖然我當時還真他媽心裡記了仇了。
那一年,她70歲。後來從她嘴裡得知,她愛人WG被整了,等到平反後,身體已經不行了,沒有了工作,女兒身體也不好,她這麼大年紀,在外面給人代課。有一次和她聊天,我往嘴裡塞了一塊曼妥思糖,想給她分一個,她擺手說血糖太高。她寫字很快,白白的頭髮喜歡紮一個丸子,用掉了漆的黑卡子把碎頭髮別住。突然想起她,只是因為想到了她那句十年樹樹百年樹人的解釋,讓我記憶猶新。只是,今天和我聊天女孩是不會懂的,我也解釋不了。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是啊,有時候真的是明明就是個丫鬟,我們卻都做不好。
那一年,她70歲。後來從她嘴裡得知,她愛人WG被整了,等到平反後,身體已經不行了,沒有了工作,女兒身體也不好,她這麼大年紀,在外面給人代課。有一次和她聊天,我往嘴裡塞了一塊曼妥思糖,想給她分一個,她擺手說血糖太高。她寫字很快,白白的頭髮喜歡紮一個丸子,用掉了漆的黑卡子把碎頭髮別住。突然想起她,只是因為想到了她那句十年樹樹百年樹人的解釋,讓我記憶猶新。只是,今天和我聊天女孩是不會懂的,我也解釋不了。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是啊,有時候真的是明明就是個丫鬟,我們卻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