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只要TA還在你的心中, TA就依舊活著, 以另一種方式。
10個人, 13分21秒, 兩個世界的一次對話。
清明節前, 有一群人策劃了一次特殊的拍攝,
他們招募了10名志願者用“講述”的方式來悼念,
周到君也參與記錄了這次跨越生死的講述。
你即將看到的這段影像, 記錄的正是十個與逝去有關的故事。
《我的清明》視頻
▼
“我現在在學鋼琴, 從零開始的, 八月份就要考三級了。 ”視頻其中一個講述者, 29歲的吳佳梅對周到君說。 和大多數同齡女孩子一樣, 佳梅也喜歡看電影, 話劇, 逛逛展覽, 她覺得這些讓她的生活更加充實, 快樂。
但不一樣的是, 在她更年輕的時候曾經也是一個孩子的媽媽, 直到2012年9月30日那天, 佳梅的生活完全改變了。
“摸他肚子的時候發現有一個很大的圓滾滾的東西”, 感覺情況不好的佳梅, 立即將孩子送到了醫院, 經檢查後發現是一個10釐米的腫瘤。 那時正值國慶日,
腫瘤是惡性二級, 當時還沒有轉移。 進行手術後, 抱著期待的佳梅從此開始了八個療程的化療, 往返於崇明和上海市區。
從第一次化療時孩子難以控制的拉稀、嘔吐, 甚至一天換了八套衣服, 到後來他的身體逐漸有了抵抗力, 就連掉光的頭髮也在化療第五六次時長出了稀疏的毛髮。 那段日子不論是對孩子, 還是對佳梅和丈夫來說都是陰鬱而痛苦的。
直到最後一次化療複查全身,
回家後, 佳梅和丈夫開始沒日沒夜的照顧。 因為怕孩子晚上突然走了, 所以她晚上一般不睡, 就是看著他的臉, 聽著他吃力的呼吸聲, 然後確定他還活著。 孩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後來腦子裡也長了腫瘤, 這種壓迫導致其中一隻眼睛視網膜脫落, 喪失了視力, 而另外一隻正常的眼睛也不願再睜開了。 孩子不再笑了, 每天癱在床上甚至不能翻身, 漸漸無法進食……
就這樣, 在2013年的中秋節那一天, 孩子離開了這個世界。
佳梅說, 那晚天上的月亮很圓,
也許是迴光返照, 孩子那只緊閉的眼睛在他走的那天睜開了, 直直地看著一個方向。 因為習俗, 孩子去世要放三天, 那幾天附近的村民都來了, 有人吵鬧有人歎息, 但佳梅卻一直沒有哭。 直到孩子送去火化的那一天, 她把頭貼到他的胸口, 沒有心跳的孩子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孩子離開後沒過多久, 佳梅就一個人從崇明來到了上海市區, 她說無法繼續待在那個環境裡, 她想走出來。
一個月後, 佳梅找到了第一份會計的工作。 剛開始她不愛說話, 尤其當周圍很多同齡的人在談論彼此孩子時, 佳梅每次聽到後都跑到廁所止不住的痛哭, 她說剛開始工作那半年是最難熬的。 不過後來, 因為遇到一些可以敞開心扉的朋友,
2015年6月, 因為異地分居等原因佳梅和丈夫離婚了。 之後的她一個人照常工作, 生活, 也去了很多以前沒去過的地方, 說到這時, 佳梅很開心, 她相信自己正慢慢變得幸福起來。
現在佳梅換了份不錯的新工作, 也有很多人勸她趁年輕再要個孩子, 但她暫時不想考慮, “孩子是沒辦法替代的, 我不想勉強自己, 現在一個人也很好。 ”
佳梅說雖然現在一年基本只去看兒子四次:清明節, 中秋節(他的忌日), 冬至, 還有他的生日。 但她不會忘記孩子, 因為他常常會出現在她的夢裡, 夢裡的孩子隨著時間也一直在長大, 現在已經大到可以和她吵架了呢。
清明節到了,佳梅說已經折好了很多金元寶,這兩天就去燒給孩子。
生與死就像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長久地橫在我們心裡,卻不願提起。但是他們用講述的方式悼念那些逝去,他們勇敢而真誠地回答了這些聽起來有些沉重的問題,他們面對死亡的同時也面對了自己。
▼
“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我為什麼要來參加拍攝?”
“我怎麼看待清明?”
“我怎麼看待死亡?”
“如果TA還活著,我的生活將會怎樣?”
“我將如何度過我的餘生?”
現在,你也有你的答案了嗎?
(本次拍攝活動由手牽手生命關愛發展中心,醒來死亡體驗館、壹拙文化傳播工作室聯合出品。)
清明節到了,佳梅說已經折好了很多金元寶,這兩天就去燒給孩子。
生與死就像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長久地橫在我們心裡,卻不願提起。但是他們用講述的方式悼念那些逝去,他們勇敢而真誠地回答了這些聽起來有些沉重的問題,他們面對死亡的同時也面對了自己。
▼
“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我為什麼要來參加拍攝?”
“我怎麼看待清明?”
“我怎麼看待死亡?”
“如果TA還活著,我的生活將會怎樣?”
“我將如何度過我的餘生?”
現在,你也有你的答案了嗎?
(本次拍攝活動由手牽手生命關愛發展中心,醒來死亡體驗館、壹拙文化傳播工作室聯合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