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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單人、單車進藏的故事

上集說到我千辛萬苦地翻過了唐古喇山山口, 來到了海拔4700米的安多縣……

2017年10月3日清晨六點半, 我在安多縣三江源賓館睜開惺忪的雙眼, 朦朧中掃視了四周的環境後, 才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我仿佛做了一場大夢……雖然體力還很虛弱, 但已經用不著“扶牆”行走了…… 經過一番簡單的洗漱, 我感到了一絲饑餓, 抬眼看了看茶几上的早餐券, 一個“超乎意料”的計畫瞬間在腦海中形成——自己開車去拉薩!不能做一個“半途而廢”的挑戰者!我打電話說服了妻子, 收拾好行囊去樓下自助餐廳吃早餐……我雖然倒下了,

但又站起來了!

餐廳裡吃早餐的人並不很多, 基本都是途經此地的旅行者。 我盛了一碗粥、取了一點鹹菜和一個饅頭, 走到靠近餐廳門口的一個空桌旁坐下。 我的咀嚼功能和吞咽功能還沒有完全恢復, 只能“細嚼慢嚥”地給虛弱的身體補充急需的養分。

我面對著餐廳的入口, 看到一個女孩“慢慢”地走進來……她的臉色有一點疲憊和蒼白, 身上厚厚的羽絨服和寬鬆的獵裝褲, 並不能“淹沒”她青春的、凸凹有致的身體……她的出現, 就像沙漠上的一泓清泉, 或者荒蕪中的一叢翠綠……讓一個剛剛經歷了身體及心理上強烈“地震”的男人的心裡, 湧出一股源源不斷的暖流。 我不由自主地調整了一下坐姿, 以便使自己看上去不那麼萎靡不振……她察覺到了我的存在, 下意識地用右手攏了攏她梳的整齊無暇的黑髮。

她的後面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看樣子像女孩的父母。 中年女人操著有口音的方言低聲地跟女孩說著什麼……女孩在前面皺著眉沒有回答, 徑直走到取餐區取餐去了。

我繼續埋頭吃飯……不知是食物的補充, 還是女孩出現的緣故, 我感到身上微微的汗意……我的吞咽功能也基本恢復了, 我仰頭把碗裡剩下的一點粥喝下, 站起身去盛第二碗, 恰巧和端著餐盤的女孩擦肩而過……她向我擠出一個微微的笑臉。 雖然那笑容的很淺, 卻像昏暗陰冷的木屋中一盞跳動的燭光——它不需要散發出熱量——那一寸閃爍不已的光亮足以令一個孤獨的行者感動不已了……那個淺淺的笑臉, 在喁喁私語的餐廳悄然散發出一陣綿延不斷的超聲波——整個餐廳、整個安多縣、甚至整個青藏高原都被這無影無形的波段撫慰的溫暖如春……

我盛好了粥, 看到女孩坐在我的餐桌了, 她沒有急於進食, 而是低著頭安靜地玩著手機,

我走到餐桌前還沒坐穩, 聽到她用標準的普通話輕輕問道:“你一個人嗎?”

“嗯!”我把盛滿粥的碗放在餐桌上, 一邊坐下一邊回答道。

“那你是去拉薩, 還是從拉薩過來的?”她又問。

“我去拉薩”……

“這麼說, 昨天你翻過了唐古喇山山口來到安多?”。

“是的……”我故作淡定地答道。

“哇!你好厲害啊!一個人通過了唐古喇山……那……你有高反嗎?

我輕描淡寫地說:有一些……——我可不想告訴她我被醫生救治以及雇傭代駕司機的事——男人可是堅強的代名詞……

從她黑亮的眼睛裡, 我看出一種因崇拜而“愛屋及烏”的關切……經驗告訴我, 我在陌生人眼裡的年齡在30歲左右, 所以我很少得到“實際年齡”應該得到的尊重, 反而經常在生活中接收到陌生的、年輕的異性投來的“惺惺相惜”的一瞥——我知道“那一瞥”的深刻含義——那是人類幾十萬年進化出來的一種先進的擇偶功能——只需通過氣味、氣場和氣質,

人類就可以在一瞬間判斷出眼前這個“陌生人”是不是自己心儀的伴侶, 這也是一見鍾情的原理……

“我一夜都沒睡好, 頭疼睡不著……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通過海拔五千多米的唐古喇山山口……”女孩一邊用瓷質的湯勺喝粥一邊自語。

“……每個人對高原的反應程度都不盡相同,你已經適應了這裡4700米的海拔,過唐古喇山應該沒有問題,不要太緊張,攜帶一些便攜氧氣 ……那兩個人是你的父母吧?”我應和著問道。

“嗯!”它答應著側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父母。女孩似乎胃口不太好,基本沒吃什麼。

我眼睛的餘光捕捉到女孩的母親在隔壁的餐桌上不時向這邊偷偷地觀望,我能感應到一直沉默不語的父親複雜的心理——女兒是不可侵犯的公主,但他又深知懷春的貓兒是不會安靜地守在他的膝前的……出於“男人”之間的尊重,我很快喝完了第二碗粥,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說:“我要趕路了,祝你玩的開心,再見……”

“哦……嗯……也祝你順利……”女孩回過頭目送著我說道。

我看到她略微誇張地揚了揚手裡的手機,我知道那是一個“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暗示……我沒有加她的微信,一種“感同身受“的心理讓我沒有勇氣“漠視”一個父親的存在……我的“與年齡不符”的外貌是愛護身體的回報,是自然之神賜予我健康體魄的外在表現,不是招蜂引蝶的資本。如果我自輕自賤的話,自然之神很快就會收回他的仁慈的“恩賜”。

我的身上已經汗津津了,帶著“熟悉”的失落(深知身不由己,逃避詩情畫意。)來到賓館前臺結帳……我心有餘悸地走到安多縣海拔4700米的戶外,沒有感到高反的威脅。我深吸了一口高原上清潔無比的空氣,到車上拿出一些飲料送給賓館那個助我頗多的帥氣的服務生。

離開賓館的時候,我隔著車窗深色的3M貼膜,可以看到女孩娟秀的身影,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但還是給了她一個真誠的微笑……她的目光若即若離地跟隨著我的身影——她把我當作一個“千里走單騎”的“年輕有為”的文藝青年了……可是,就如我在《狼之戀》那首詩中寫到的——我這色衰毛稀的森林之狼,怎敢覬望靈動翩躚的百靈鳥啊……

安多縣到拉薩520公里的路程,我的體力已經逐漸恢復,可以輕鬆在天黑之前趕到拉薩,所以一路上基本邊走邊玩。

在那曲縣一家名叫《日喀則故事》的快餐廳 ,我點了一碗十五元錢的牛肉麵。餐廳裡只有我一個顧客,老闆娘的兒子和女兒也在店裡,他倆都在二十歲左右,通過聊天瞭解到他們是日喀則人,兩年前來到那曲經營餐廳。女兒一直在和朋友微信聊天,兒子為我打開了音響,播放的是歐美的DJ舞曲……老闆娘把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端到我的桌上,還給了我一大杯熱茶。跟以往在城市裡吃的牛肉麵不一樣——這碗牛肉麵裡的牛肉比麵條還多!牛肉給的真是太多了……我只吃了這碗面的一半,就已經吃飽了,我覺得剩下那麼多牛肉實在可惜,又會惹老闆娘不開心——就硬著頭皮把牛肉都吃了;我又想如果剩下麵條,老闆娘也許會認為我不愛吃藏族同胞親手製作的麵條——我就把面也都吃了……看著碗裡所剩無幾的麵湯,我心想:不差這一口吧?就把湯也喝光了。雖然撐的我有點噁心,但是我覺得只有“吃光它”才能對得起老闆娘的質樸和那碗貨真價實的牛肉麵。

那曲縣居民區

日喀則故事餐廳(車後面黑色牌匾)

牛肉麵

我在晚上七點左右抵達拉薩市區。拉薩位於西藏高原的中部、喜馬拉雅山脈的北側,平均海拔3650米。拉薩周邊的地貌獨特,山峰雄偉高大,天空的藍和白雲的白更是令人不可思議。經過一路的流覽觀察我得到一個“自己”的結論:藏族的祖先選擇了這塊高海拔的神聖之地,利用自然環境篩選掉不能在此生存的人群——能在神聖之地上生存的人,必是超過常人的神人。

拉薩街頭

夜幕下的布達拉宮

中午吃下牛肉麵已經消化完畢,真想吃一頓“饞了一路”的香噴噴的燉牛肉啊——不知“饞”為何物的我 ,經過一路的摧殘,終於懂得了“美食”的真正含義了。

(未完待續)

“……每個人對高原的反應程度都不盡相同,你已經適應了這裡4700米的海拔,過唐古喇山應該沒有問題,不要太緊張,攜帶一些便攜氧氣 ……那兩個人是你的父母吧?”我應和著問道。

“嗯!”它答應著側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父母。女孩似乎胃口不太好,基本沒吃什麼。

我眼睛的餘光捕捉到女孩的母親在隔壁的餐桌上不時向這邊偷偷地觀望,我能感應到一直沉默不語的父親複雜的心理——女兒是不可侵犯的公主,但他又深知懷春的貓兒是不會安靜地守在他的膝前的……出於“男人”之間的尊重,我很快喝完了第二碗粥,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說:“我要趕路了,祝你玩的開心,再見……”

“哦……嗯……也祝你順利……”女孩回過頭目送著我說道。

我看到她略微誇張地揚了揚手裡的手機,我知道那是一個“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暗示……我沒有加她的微信,一種“感同身受“的心理讓我沒有勇氣“漠視”一個父親的存在……我的“與年齡不符”的外貌是愛護身體的回報,是自然之神賜予我健康體魄的外在表現,不是招蜂引蝶的資本。如果我自輕自賤的話,自然之神很快就會收回他的仁慈的“恩賜”。

我的身上已經汗津津了,帶著“熟悉”的失落(深知身不由己,逃避詩情畫意。)來到賓館前臺結帳……我心有餘悸地走到安多縣海拔4700米的戶外,沒有感到高反的威脅。我深吸了一口高原上清潔無比的空氣,到車上拿出一些飲料送給賓館那個助我頗多的帥氣的服務生。

離開賓館的時候,我隔著車窗深色的3M貼膜,可以看到女孩娟秀的身影,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但還是給了她一個真誠的微笑……她的目光若即若離地跟隨著我的身影——她把我當作一個“千里走單騎”的“年輕有為”的文藝青年了……可是,就如我在《狼之戀》那首詩中寫到的——我這色衰毛稀的森林之狼,怎敢覬望靈動翩躚的百靈鳥啊……

安多縣到拉薩520公里的路程,我的體力已經逐漸恢復,可以輕鬆在天黑之前趕到拉薩,所以一路上基本邊走邊玩。

在那曲縣一家名叫《日喀則故事》的快餐廳 ,我點了一碗十五元錢的牛肉麵。餐廳裡只有我一個顧客,老闆娘的兒子和女兒也在店裡,他倆都在二十歲左右,通過聊天瞭解到他們是日喀則人,兩年前來到那曲經營餐廳。女兒一直在和朋友微信聊天,兒子為我打開了音響,播放的是歐美的DJ舞曲……老闆娘把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端到我的桌上,還給了我一大杯熱茶。跟以往在城市裡吃的牛肉麵不一樣——這碗牛肉麵裡的牛肉比麵條還多!牛肉給的真是太多了……我只吃了這碗面的一半,就已經吃飽了,我覺得剩下那麼多牛肉實在可惜,又會惹老闆娘不開心——就硬著頭皮把牛肉都吃了;我又想如果剩下麵條,老闆娘也許會認為我不愛吃藏族同胞親手製作的麵條——我就把面也都吃了……看著碗裡所剩無幾的麵湯,我心想:不差這一口吧?就把湯也喝光了。雖然撐的我有點噁心,但是我覺得只有“吃光它”才能對得起老闆娘的質樸和那碗貨真價實的牛肉麵。

那曲縣居民區

日喀則故事餐廳(車後面黑色牌匾)

牛肉麵

我在晚上七點左右抵達拉薩市區。拉薩位於西藏高原的中部、喜馬拉雅山脈的北側,平均海拔3650米。拉薩周邊的地貌獨特,山峰雄偉高大,天空的藍和白雲的白更是令人不可思議。經過一路的流覽觀察我得到一個“自己”的結論:藏族的祖先選擇了這塊高海拔的神聖之地,利用自然環境篩選掉不能在此生存的人群——能在神聖之地上生存的人,必是超過常人的神人。

拉薩街頭

夜幕下的布達拉宮

中午吃下牛肉麵已經消化完畢,真想吃一頓“饞了一路”的香噴噴的燉牛肉啊——不知“饞”為何物的我 ,經過一路的摧殘,終於懂得了“美食”的真正含義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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