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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大說媒(情感故事)

說起連妹來, 一生夠苦的了。 上高小時, 死了雙親, 在哥嫂眼皮底下艱難度日。 二十出頭後, 提媒的倒不少, 可就是不合哥嫂的意。 哥嫂本想仗著她一表人材, 撈幾根稻草。 到頭來卻是高不攀、低不就。

水溝村有戶姓王的叫二蛋, 娶了個媳婦不講理, 影響很壞, 大人小孩見了她都躲著走。 過門來生下一男一女, 日子倒過得不錯, 家中也稱個錢。 孩子二十七、八了, 可就是連個提媒的也沒有。 於是到處求親托友, 結果是提一號散一號, 經不住女方打聽。 後來揚言:“誰若是給我孩子說成對象, 獎給他伍仟元現金!”儘管他使破喉嚨咋呼,

村裡仍沒人答理她, 都曉得她說了話不算數。 後來, 寺河村有個叫孫老大的人, 上了她的當。

一天, 孫老大去趕上莊集, 路上正好碰到二蛋媳婦。 他緊走幾步上前問道:“你家老侄子找到物件沒有?”二蛋媳婦裝種地說:“提媒的倒不少, 可就是孩子相不中。 不是高就是矮, 不是胖就是瘦。 ”孫老大說:“也得稱稱蘿蔔掂掂薑, 別光依著孩子。 ”二蛋媳婦對他說:“有合適的, 操操心。 事成之後不白著你。 ”孫老大說:“新莊倒有一號, 只是兄嫂不肯開口, 須破費點東西方可。 ”二蛋媳婦一聽說:“路上不是談話的地方。 走!回家拉去。 ”拉著孫老大回家去了。

二蛋媳婦忙吩咐二蛋去趕集, 多買點好菜, 回來招待客人。 自己卻和孫老大談起來了, 你兄我妹的挺火熱。

中午, 二蛋媳婦把二蛋從集上買的好菜, 做了一頓豐盛的美攴。 中午孫老大灌得酪酊大醉, 直到晚上才暈頭轉向地回到家裡。

第二天, 孫老大來到新莊。 見了黃士傑說:“你表叔給侄女提媒來了。 ”士傑趕緊把他讓到椅子上, 又是遞煙, 又是倒茶。 笑著對他說:“又讓你老人家操心了!什麼村的?”孫老大抽了口煙說:“水溝村, 姓王, 叫二蛋。 三口人, 在那村是數得著的戶, 有十萬、八萬的存款。 ”士傑妻子一聽, 急忙從裡屋走出來, 伸了伸懶腰說:“表叔來了?”又埋怨士傑:“怎麼也不喊我一聲?”孫老大解圍說:“我剛進門, 這支煙才吸到半截呢?”士傑妻佯裝不知地說:“表叔不怪就行!半年多沒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孫老大一本正經地說:“剛才同表侄已說了,

關於侄女的親事。 ”士傑筒單地同妻子說了說。 士傑妻笑了笑說:“你看著操心吧!又不是外人。 不過, 見面錢還是少不了的。 ”孫老大問:“得多少錢?”士傑妻說:“來個萬里挑一唄!”孫老大一怔說:“我串通串通。 ”孫老大欲回去, 士傑和他媳婦說什麼也不讓走。 士傑妻說:“別說你有事來, 就是沒事來了, 也得喝幾盅, 能讓你走嗎?”說完, 一捋頭髮到櫥房做菜去了。 孫老大不忍地對士傑說:“讓你們破費了。 ”

吃過午飯後, 孫老大要走, 士傑兩口子送出大門。 來到村口, 迎頭碰上扛著鋤頭從坡裡回家的連妹。 她老遠喊了聲“表叔!”孫老大問:“怎麼才回來?”連妹說:“有個急頭活。 ”孫老大誇獎說:“你真能幹。 ”連妹說:“端人家的蜿, 吃人家的仮, 不幹能行嘛?”孫老大說:“先將就著點,

出了嫁就好了。 今天我來就為了這事。 ”連妹說:“我父母不在了, 你得多操心。 ”孫老大說:“差不了, 天不早了, 快回家吃飯去吧。 ”就走了。

孫老大來到水溝王家, 見了二蛋媳婦說:“我頭午去了新莊一趟, 把親事拉了拉, 女家沒什麼意見, 只是提出見面時——”二蛋媳婦說:“見面多少錢?”孫老大伸出食指說:“一個大數!”二蛋一聽, 瞪起兩眼, 張大了嘴。 孫老大一看說:“若不願意我去止回他, 別忘了, 有錢難買後悔藥。 ”說完就要起身。 二蛋媳婦說:“我們再商量商量。 ”孫大頭說:“願意就定下來, 沒商量的餘地。 女家的脾氣我是知道的。 ”二蛋媳婦說:“那就依著女家吧。 ”孫老大笑了笑說:“這還差不多!別疼那幾個錢, 錢是人掙的, 有人就有錢。 ”二蛋說:“大哥真會說話。

孫老大坐在椅子上喝起茶來了。 二蛋媳婦攆二蛋去買萊, 二蛋耷拉著頭出去了。 半晌, 孫老大望了二蛋媳婦一眼, 只見她眯著兩眼望著他說:“趕集上店早晚一天, 我們玩玩!”孫老大會意地對她笑了笑。 剛欲下手, 二蛋的兒子趕著牛羊回來了, 見了孫老大說:“大叔來了?”孫老大掃興地問:“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那牛和羊能吃飽嗎。 ”二蛋說:“我爸說你來了, 讓我回家伺侯你。 ”母親一聽, 罵了一聲:“這個不安好心的東西!”

孫老大跑了幾趟, 把親事提得差不多了。 這期間去新莊黃家打破頭杵的人不少, 都對士傑妻子說:“閨女墊了坑, 也不往水溝王家扔。 ”幸虧媒人挺妥, 不然又化壺了。 二蛋對孫老大感恩載德。 二蛋媳婦見了孫老大說:“夜長夢多, 趕快把這樁婚事定不來吧。”孫老大又跑了幾趟,王家舍了點東西,總算把婚事說成了。不久,兩家便成了親。

狗子結婚那天,王家為給村人個眼色,辦得公事非常排場。但是,除了親朋好友,街坊鄰居沒一個來慶賀的。

連妺過門後勤勞能幹,吃苦耐勞。儘管丈夫不精不脆,但她從不嫌棄他。只是默默地過她的日子,家中的生活重擔,幾乎一人全擔起來了。就這樣,婆母還不說她好,整天价數三落四的。連妹有苦只能往肚裡吞。她本想找個主就擺脫哥嫂的冷眼,沒想到屎窩挪到尿窩裡。她誰也不怨,只怨自己的命苦。

一次,大姑姐來走娘家,中午沒包水餃,這下可惹惱了婆母。她扳著面孔對連妹說:“真是貓生的貓疼,狗產的狗癢,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這樣對待你姐?”連妹一聽,拿錢去買肉。婆母又開腔了:“你這是沒好氣!”弄得連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二蛋對妻子說:“一頓中午飯,吃什麼不行,何必大動肝火?”大姑姐也說:“娘!又不是外人吃什麼飯不行?”狗子站在一旁不聲不吭。二蛋媳婦這才下了氣。

不知不覺二年過去了,連妹為王家生了個女孩。孩子長得像她娘,重瞼疊皮,彎彎的眉毛好像柳葉,誰見了誰誇獎。婆母雖想要個男孩,但一看女孩長得秀氣,再說還允許生二胎,也就轉憂為喜了。孩子五歲時,婆母又申請了一胎。她一心一意要個孫子,天天求神禱告、燒香磕頭,心機用了不少。可是,兒媳又給她生了個女孩。這下可把她惹惱了,沒等孩子出滿月便開了腔。她比著雞罵:“天天吃這麼多糧食,淨下些臭蛋,瞎了我的心機!”連妹一聽,有苦難言,只好忍氣吞聲。丈夫也是個窩囊肺,站在一旁不聲不吭。心想:可倒了八輩子血楣!過了不久,家裡來了個生人,她同婆婆嘰嘰咕咕。連妹猜透了婆婆的心思,料定來的不是好人。她屏住呼吸聽了聽,原是婆母想把孩子討給別人。她的心立刻碎了,她望著懷中正在吃奶的孩子,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心想:孩子雖然是個女的,可是娘身上的連心肉呵!這孩子說什麼也不能讓人家抱走。她把孩子緊緊地摟在懷裡。這時,只聽門外傳來腳步聲,婆婆領著那人進來了。一個鼓著肉眼皮的婦女望瞭望孩子說:“長得挺俊,管保一看就相中。”婆婆對兒媳說:“她娘,把孩子送給別人吧?養些女孩什麼用,又不能傳種接代。”那人接鼓打板地說:“到了富人家讓孩子享享福,再說你年輕,還能再生一個。”連妹氣憤地說:“孩子是我的,你們就死了這份心吧!”那鼓眼人看了婆婆一眼問:“你不是說一家人都同意嗎?”婆婆抱歉地說:“改日再說吧。”那人一聽,賭氣走了。

自此後,婆媳的關係愈來愈壞。孩子在奶奶手裡不是打就是罵,簡直成了階下囚,連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就這樣,母女三人相依為命,低三下四地在王家生活。平時,婆婆的咸話淡話成了家常便飯。街坊鄰居見了無不同情她的遭遇。

孫老大聽說後,找上門去了。見了二蛋媳婦劈頭就問:“當初娶不上媳婦急得和王八一樣,,好不容易說了個媳婦拿人家不當人看!算什麼東西?”二蛋媳婦說:“當初要知道這樣,八抬大轎抬來我也不要!”孫老大還要張嘴,二蛋說:“媳婦上了床媒人靠南牆,我家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孫老大氣呼呼地罵著走了。

以後,兩個女孩的日子更不好混了。爸爸不喜歡,奶奶見了猶如眼中釘。連妹一看,這樣的日子多咱是頭,於是下了決心,領著兩個女孩來到水庫僻靜處,哭著對兩個孩子說:“不是當娘的心狠,妳們不該來這個家裡,我要走了,可留下你倆當娘的不放心?”兩個孩子摟住母親大哭起來。她們哭了很久很久,最後,娘狠了狠心,一手拉著一個女孩,走進深水中去了……

趕快把這樁婚事定不來吧。”孫老大又跑了幾趟,王家舍了點東西,總算把婚事說成了。不久,兩家便成了親。

狗子結婚那天,王家為給村人個眼色,辦得公事非常排場。但是,除了親朋好友,街坊鄰居沒一個來慶賀的。

連妺過門後勤勞能幹,吃苦耐勞。儘管丈夫不精不脆,但她從不嫌棄他。只是默默地過她的日子,家中的生活重擔,幾乎一人全擔起來了。就這樣,婆母還不說她好,整天价數三落四的。連妹有苦只能往肚裡吞。她本想找個主就擺脫哥嫂的冷眼,沒想到屎窩挪到尿窩裡。她誰也不怨,只怨自己的命苦。

一次,大姑姐來走娘家,中午沒包水餃,這下可惹惱了婆母。她扳著面孔對連妹說:“真是貓生的貓疼,狗產的狗癢,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這樣對待你姐?”連妹一聽,拿錢去買肉。婆母又開腔了:“你這是沒好氣!”弄得連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二蛋對妻子說:“一頓中午飯,吃什麼不行,何必大動肝火?”大姑姐也說:“娘!又不是外人吃什麼飯不行?”狗子站在一旁不聲不吭。二蛋媳婦這才下了氣。

不知不覺二年過去了,連妹為王家生了個女孩。孩子長得像她娘,重瞼疊皮,彎彎的眉毛好像柳葉,誰見了誰誇獎。婆母雖想要個男孩,但一看女孩長得秀氣,再說還允許生二胎,也就轉憂為喜了。孩子五歲時,婆母又申請了一胎。她一心一意要個孫子,天天求神禱告、燒香磕頭,心機用了不少。可是,兒媳又給她生了個女孩。這下可把她惹惱了,沒等孩子出滿月便開了腔。她比著雞罵:“天天吃這麼多糧食,淨下些臭蛋,瞎了我的心機!”連妹一聽,有苦難言,只好忍氣吞聲。丈夫也是個窩囊肺,站在一旁不聲不吭。心想:可倒了八輩子血楣!過了不久,家裡來了個生人,她同婆婆嘰嘰咕咕。連妹猜透了婆婆的心思,料定來的不是好人。她屏住呼吸聽了聽,原是婆母想把孩子討給別人。她的心立刻碎了,她望著懷中正在吃奶的孩子,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心想:孩子雖然是個女的,可是娘身上的連心肉呵!這孩子說什麼也不能讓人家抱走。她把孩子緊緊地摟在懷裡。這時,只聽門外傳來腳步聲,婆婆領著那人進來了。一個鼓著肉眼皮的婦女望瞭望孩子說:“長得挺俊,管保一看就相中。”婆婆對兒媳說:“她娘,把孩子送給別人吧?養些女孩什麼用,又不能傳種接代。”那人接鼓打板地說:“到了富人家讓孩子享享福,再說你年輕,還能再生一個。”連妹氣憤地說:“孩子是我的,你們就死了這份心吧!”那鼓眼人看了婆婆一眼問:“你不是說一家人都同意嗎?”婆婆抱歉地說:“改日再說吧。”那人一聽,賭氣走了。

自此後,婆媳的關係愈來愈壞。孩子在奶奶手裡不是打就是罵,簡直成了階下囚,連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就這樣,母女三人相依為命,低三下四地在王家生活。平時,婆婆的咸話淡話成了家常便飯。街坊鄰居見了無不同情她的遭遇。

孫老大聽說後,找上門去了。見了二蛋媳婦劈頭就問:“當初娶不上媳婦急得和王八一樣,,好不容易說了個媳婦拿人家不當人看!算什麼東西?”二蛋媳婦說:“當初要知道這樣,八抬大轎抬來我也不要!”孫老大還要張嘴,二蛋說:“媳婦上了床媒人靠南牆,我家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孫老大氣呼呼地罵著走了。

以後,兩個女孩的日子更不好混了。爸爸不喜歡,奶奶見了猶如眼中釘。連妹一看,這樣的日子多咱是頭,於是下了決心,領著兩個女孩來到水庫僻靜處,哭著對兩個孩子說:“不是當娘的心狠,妳們不該來這個家裡,我要走了,可留下你倆當娘的不放心?”兩個孩子摟住母親大哭起來。她們哭了很久很久,最後,娘狠了狠心,一手拉著一個女孩,走進深水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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