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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歲的父親仍下田幹活,動力是為了母親,我該如何把他勸回家

明導讀:現在想起來, 父親的履歷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但那是時代的烙印, 是無論如何也抹不掉的。 在“人民公社”時期, 我的父親確是一個令人豔羨和尊重的人物, 我為此自豪過, 也為此抱怨過, 因為父親是家裡醬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 母親說他是甩手掌櫃, 家裡的活兒很少幹, 總是忙著開會忙著生產……但不論如何, 我還是漸漸理解到了我的父親。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歷程,

每個人的生活歷程也必將打上醒目的時代烙印, 我的父親便是如此。

文|西風

掐指算來, 父親已經是七十三歲的老人了, 早已到了古稀之年。 但是, 暮年的父親並未歇息, 在兒女的呵護中安閒度日。 父親就像跋涉在故鄉田野上的老黃牛, 似乎生來就是勞累奔波的命, 他為了母親, 為了這個家, 依舊下田勞作, 並在農閒時節, 趕著一輛破舊的毛驢車, 到四鄉八鄰收破爛, 為的是多賺些錢為中風的母親買藥治病……這就是夕陽下的父親, 他歷經了歲月的滄桑和生活的磨難, 依舊步履蹣跚地打造和經營自己的生活。

想起父親, 我的心情格外沉重。 但沉重之餘, 欽佩之情漾於胸間。 我說的是父親的人品和在艱難中不曾泯滅的對未來生活的深情渴望。

這麼多年來, 我一直在品讀和思索著我的父親, 我愈來愈強烈地體驗到, 這個誕生於鄉村的熱血男兒, 在組建了屬於自己的家庭後, 他的心就一刻沒有輕鬆過。 為了眾多的兒女, 為了我的母親, 父親必須是一座山, 或是銅牆鐵壁, 在災難或厄運到來的時刻, 讓他的親人看到希望。 記得十年前我不慎摔傷致癱住院, 父親僕僕風塵從東北農村老家趕來。

這是我參加工作後十年父子第一次見面。 望著淚水縱橫的父親, 我傷感得說不出一句話。 我知道, 因為我的傷殘, 年邁的父親負重的心靈又壓上了一塊無形的巨石, 讓他的晚年透不過氣來。 但是父親並沒有忘記對他兒子的教誨, 他拉著我的手說:“不論將來能不能走路,

你的心一定要站起來!人活在世上總會遇到許多坎兒, 跨過去了, 生活還有盼頭!”我至今依舊記著父親的話, 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熬過來的。 但我知道, 厚重綿長的父愛, 是我闖過人生難關無法替代的勇氣和力量。

在遼河岸邊那座秀麗的村莊, 父親曾是有口皆碑的紅人和好人。 父親並無多少傳奇的色彩, 他自始至終地保持著對這片土地虔敬的膜拜和對父老鄉親的憐惜。 解放初期曾參加過土改的父親, 忙裡偷閒地上了掃盲夜校, 就這樣, 鬥大字不識一個的父親不僅學會了識字寫字, 還學會了撥拉算盤珠子, 達到了高小文化程度!於是父親成了鄉里一名受人羡慕的會計, 並在十九歲那年光榮入黨。

但少年得志的父親並未風光多長時間, 也許太顧及農民的饑苦, 父親走馬上任當會計的第二年秋, 他私下做主, 把本村的部分公糧分給了臉呈菜色的村民!父親的善舉使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他回村種田, 並被開除黨籍!我不知道那幾年父親是怎麼走過來的, 在我童年時代的最初記憶中, 父親是生產隊長, 他的黨籍也被組織恢復了!穿越漫長的時光隧道, 我看到了曾經魁梧的父親。 他應該是王國福式的普通農民, 一心為公, 全身心地“抓革命, 促生產”。 依稀記得上世紀70年代, 父親作為縣裡的代表, 曾到山西的大寨參觀過!凱旋歸來的父親精神抖數, 父親說他和郭風蓮握過手……

現在想起來, 父親的履歷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但那是時代的烙印,是無論如何也抹不掉的。在“人民公社”時期,我的父親確是一個令人豔羨和尊重的人物,我為此自豪過,也為此抱怨過,因為父親是家裡醬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母親說他是甩手掌櫃,家裡的活兒很少幹,總是忙著開會忙著生產……但不論如何,我還是漸漸理解到了我的父親。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歷程,每個人的生活歷程也必將打上醒目的時代烙印,我的父親便是如此。

土地包產到戶後,父親從當了幾十年生產隊長的崗位上退下來了,他必須把目光從大家轉向小家。我並不是說父親昔日是多麼的“輝煌”,我說的是受党教育培養多年的父親早已把大公無私的信念殖入心靈深處,因此父親的失落感是可想而知的。漸漸走入暮年的父親依舊豁達好強,但明顯力不從心了,滿頭銀髮像冰涼的霜雪,印證父親的蒼老和心靈的憂鬱;接下來是年邁的母親中風偏癱,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父親除了下田勞作外,還要求醫買藥,照料母親的起居。

去年春節回家探親,看到憔悴不堪的父親和病懨懨的母親相濡以沫的情形,我的心針紮般難受,眼淚在眼窩裡打轉。曾被鄉親們稱為好人和紅人的父親和母親住在全村最後一幢破舊的土房裡。我勸父母搬到妹妹家住,但父親說他還能幹得動,忙得過來,不想拖累我的妹妹……我心生愧疚,做為兒子,我無法幫助我的父親卸下壓在肩膀上的重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這些蒼白無力的文字,敘述和思念在困頓中苦掙的父親,並夢想哪一天彩票中獎,給我年邁的父母,造一幢全村最漂亮的磚石結構的房子!使兩位老人告別舊土屋,晚年能有個舒坦的安自之所。

前幾日父親打電話來,囑咐我別太顧及母親的病情,有了錢就想法子醫自己的腿吧!……聽罷,我淚如泉湧。我在想,父親已屆古稀之年了,本該享兒女的清福,現在卻依舊為兒女操心!也許今生今世我無力回報深厚的父愛,但在暮年的夕暉下,我必須讓父親知道,這份血濃於水的情愫,從未因貧困和傷殘而淡化。相反,只要我合上眼簾,就依然可以看到父親山一樣堅實而凝重的身影。

但那是時代的烙印,是無論如何也抹不掉的。在“人民公社”時期,我的父親確是一個令人豔羨和尊重的人物,我為此自豪過,也為此抱怨過,因為父親是家裡醬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母親說他是甩手掌櫃,家裡的活兒很少幹,總是忙著開會忙著生產……但不論如何,我還是漸漸理解到了我的父親。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歷程,每個人的生活歷程也必將打上醒目的時代烙印,我的父親便是如此。

土地包產到戶後,父親從當了幾十年生產隊長的崗位上退下來了,他必須把目光從大家轉向小家。我並不是說父親昔日是多麼的“輝煌”,我說的是受党教育培養多年的父親早已把大公無私的信念殖入心靈深處,因此父親的失落感是可想而知的。漸漸走入暮年的父親依舊豁達好強,但明顯力不從心了,滿頭銀髮像冰涼的霜雪,印證父親的蒼老和心靈的憂鬱;接下來是年邁的母親中風偏癱,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父親除了下田勞作外,還要求醫買藥,照料母親的起居。

去年春節回家探親,看到憔悴不堪的父親和病懨懨的母親相濡以沫的情形,我的心針紮般難受,眼淚在眼窩裡打轉。曾被鄉親們稱為好人和紅人的父親和母親住在全村最後一幢破舊的土房裡。我勸父母搬到妹妹家住,但父親說他還能幹得動,忙得過來,不想拖累我的妹妹……我心生愧疚,做為兒子,我無法幫助我的父親卸下壓在肩膀上的重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這些蒼白無力的文字,敘述和思念在困頓中苦掙的父親,並夢想哪一天彩票中獎,給我年邁的父母,造一幢全村最漂亮的磚石結構的房子!使兩位老人告別舊土屋,晚年能有個舒坦的安自之所。

前幾日父親打電話來,囑咐我別太顧及母親的病情,有了錢就想法子醫自己的腿吧!……聽罷,我淚如泉湧。我在想,父親已屆古稀之年了,本該享兒女的清福,現在卻依舊為兒女操心!也許今生今世我無力回報深厚的父愛,但在暮年的夕暉下,我必須讓父親知道,這份血濃於水的情愫,從未因貧困和傷殘而淡化。相反,只要我合上眼簾,就依然可以看到父親山一樣堅實而凝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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