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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下的淚流

武曉斌

那是飄著鵝毛般大的雪花春節前的一個傍晚。 一輛警車停在了一宅居民房前, 從車裡走出一位身著警服, 頭戴警帽的年輕員警, 他兩手提著許多禮物, 飛快地跑進了那宅子裡。

“大媽, 我來看您了, 我給您買了許多您最愛吃的, 這是雞皮, 這是灌腸, 這是牛奶, 這是……”只見這位年輕員警指著各種包裝袋讓大媽看。

“你又給我這個老太婆買這些吃的幹啥, 快過年了, 你家裡也正忙著辦年貨, 手頭肯定很緊, 你把這些禮物拿回去吧。 ”大媽邊說著邊把禮物推讓給了這位年輕員警。

“不行, 我不會拿回去的,

您是瞭解我的脾氣的, 您不收, 我就生氣了哦, 今兒這些您非得收下不可。 ”年輕員警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 不, 不, 我是不會收的。 ”大媽與年輕員警互讓互推著。

“砰”地一聲, 一個包裝袋掉到了地上, 大媽趕緊俯下身去拾, 她想看看裡面的禮物有沒有被摔壞了時, 她被怔住了, 她的眼神正被淚水所籠蓋, 她雙手捧著那份“貴重”的禮物——摔壞的蛋糕, 激情脈脈地望著這位年輕員警說道:“真是太感謝你了, 謝謝你記得我老太婆的生日, 專程過來給我過生日。 ”

“大媽, 我對不起您, 是我把您害成這樣的, 要不是我, 現在也許您的兒子阿列正陪您過壽呢。 ”這時, 這位年輕員警的兩眼也濕潤了。

“這不能怪你, 誰讓他不學好, 一天到晚, 就知道打架, 偷東西,

你把他抓住, 就證明你對得起咱們善良的老百姓。 ”大媽擦拭去自己眼角的淚痕說道, “我太溺愛他, 才把他給害了, 現在, 你把他放進看守所裡, 正好可以借此改造他一下, 使他出來能夠重新做人。 ”

“大媽, 您就放心吧, 我會和看守所的民警一起來好好教導阿列的。 ”年輕員警拍著自己的胸膛說道。

屋外是那麼的寂靜, 雪花不因他們的流淚而終止, 反而現在越下越大了。

“很冷吧, 你先喝點兒熱水, 我去往爐裡放些煤, 今晚你就甭回去吃飯了, 在我這吃一回飯, 咱娘倆包餃子吃。 ”大媽面露喜色地說道。

“我去填爐吧。 ”年輕員警說著, 早已大步走向爐房了。 他已經完全熟悉這裡的一切了。

等這位年輕員警填完煤回來, 大媽已經把餃子餡調好了。

於是, 這位年輕員警把手洗了一下, 就把案板放在了大媽的床上, 二人捏起了餃子。 只是有些奇怪, 這位年輕員警在捏餃子時, 他的目光總會時不時地落在大媽的一疊褥單, 枕頭巾和被套上。

“太感謝你了, 我給你添麻煩了。 每個周日, 你都會來幫我從旱井裡抽水, 倒到甕裡, 這一甕正好夠我吃一周。 你知道我幹不了活, 還每個月自掏腰包給我三百元伙食費。 如果沒有你, 我一個老太婆真不敢想像怎麼能熬到現在。 ”大媽的眼淚被她的衣袖給掩試了。

“大媽, 您看您, 又來了, 別哭, 您也別激動,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們員警與你們老百姓可是魚跟水的關係哦, 誰也不能離開誰。 如果我們換下位置思考, 您也會幫助我的, 對不對。

好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我們還要迎接明天的日出啊。 只要我們對未來充滿希望, 加上我們共同努力奮鬥, 就沒有困難可阻擋我們前行。 等阿列出來, 咱們一起來創造更加美好的未來。 ”

“說是這樣說, 可阿列是‘進去過’的人了, 恐怕他出來後, 沒有人敢用他做工啊。 ”大媽憂心忡忡地說道。

“大媽, 您別擔心。 阿列不是會電氣焊嗎, 現在許多行業都需要這種人才, 只要他能夠真心醒悟, 徹底改過自新, 會有人顧他做活的。 ”年輕員警說著這些話, 手已經從兜裡掏出了一封介紹信。

“這是我幫阿列找的工作, 等他出來後, 我領他去那裡看看, 您說好不好?”年輕員警把介紹信遞給了大媽。

這時, 大媽手握著這封介紹信, 低著頭, 想仔細閱讀裡面的內容。

可現在, 她根本看不清字, 不知道裡面說了些什麼, 因為她的眼睛已被淚水弄模糊了……

吃完餃子後, 年輕員警幫大媽收拾好餐桌後, 倆人又短暫的聊了會兒。 年輕員警從兜裡掏出了八百元, 放在了大媽的手裡:“剛才我填煤時, 發現家裡的煤太少, 根本燒不到出正月, 您讓鄰居小文幫您再去買點兒。 您什麼話也不要對我講, 您必須收下, 就按我說的去做。 ”

大媽沒辦法, 只好接過錢, 攥在手裡了。

隨後, 年輕員警對大媽嬉皮笑臉地說道:“我需要一個禮物的包裝袋去裝些東西, 我拿走一個哦。 ”說完, 年輕員警飛快地拿起一個鼓鼓的袋子, 跑出大門去了。 大媽也跟出了大門。

外面依舊雪花飄揚, 寒風似刀刺骨。 年輕員警打開警燈, 巡邏去了。大媽手裡緊緊攥著那八百元,望著閃閃警燈漸漸模糊的方向,她的眼淚已與雪花凝固在一起了。

直到警燈徹底消失在雪飄的黑夜裡後,她才回到屋裡,待她鋪炕睡覺時,她的淚水熱盈盈地又一次滑落了下來。原來,年輕員警臨走時拿走的那個包裝袋不是打算去裝什麼物品,而是包裝袋的空間已被她的又髒又舊的褥單,枕頭巾和被套所佔據了……

武曉斌,《中華詩詞》雜誌社聯合主辦的鐵嶺新城八景詩詞全國徵稿大賽中,作品《五律——鐵嶺新城八景》被評為“入圍”,特由主辦方頒發了獲獎證書。2013年7月由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湖南省人民政府主辦的第二屆中國百詩百聯大賽中,作品《蘇幕遮·立金秋》獲得入編資格。在省級《河北法制報》上發表過小小說、詩歌、散文;在由天津市公安局、天津市員警協會學術委員會主辦的《警界時空》雜誌上發表過詩歌和散文;在中國作家網(中國作家協會主辦)發表過小說、散文、詩詞歌賦,且《高邑賦》、《河北高邑福隆陶瓷賦》被中國作家網(中國作家協會主辦)採用,《黃河賦》、《趙南星賦》被《中華辭賦》雜誌所採用。至今在國家、省市縣級報刊雜誌上共創作發表出小小說6篇,散文15篇,賦8篇,詩詞歌146首。

巡邏去了。大媽手裡緊緊攥著那八百元,望著閃閃警燈漸漸模糊的方向,她的眼淚已與雪花凝固在一起了。

直到警燈徹底消失在雪飄的黑夜裡後,她才回到屋裡,待她鋪炕睡覺時,她的淚水熱盈盈地又一次滑落了下來。原來,年輕員警臨走時拿走的那個包裝袋不是打算去裝什麼物品,而是包裝袋的空間已被她的又髒又舊的褥單,枕頭巾和被套所佔據了……

武曉斌,《中華詩詞》雜誌社聯合主辦的鐵嶺新城八景詩詞全國徵稿大賽中,作品《五律——鐵嶺新城八景》被評為“入圍”,特由主辦方頒發了獲獎證書。2013年7月由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湖南省人民政府主辦的第二屆中國百詩百聯大賽中,作品《蘇幕遮·立金秋》獲得入編資格。在省級《河北法制報》上發表過小小說、詩歌、散文;在由天津市公安局、天津市員警協會學術委員會主辦的《警界時空》雜誌上發表過詩歌和散文;在中國作家網(中國作家協會主辦)發表過小說、散文、詩詞歌賦,且《高邑賦》、《河北高邑福隆陶瓷賦》被中國作家網(中國作家協會主辦)採用,《黃河賦》、《趙南星賦》被《中華辭賦》雜誌所採用。至今在國家、省市縣級報刊雜誌上共創作發表出小小說6篇,散文15篇,賦8篇,詩詞歌146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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