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友人給了一捧棗子, 紅紅的, 甜甜的, 勾起了我記憶中的味道……
老家院牆外有一棵老棗樹, 說它老, 是因為父親說他小時候棗樹就這模樣。
記憶中的這個季節是快樂的, 我爬上樹, 踩著粗壯的棗枝, 手揮長長的竹杆。 下麵, 娘和父親兜起棉單, 紅紅的棗兒便如下雨般劈裡叭拉的掉下來。 弟弟、妹妹還有四鄰八舍的孩子們挎著籃,
每逢下了棗子, 娘總是拿起小瓢, 讓我端上一瓢紅紅的棗兒給三奶奶送去。 三奶奶總是顫顫微微地挪動著三寸金蓮,
每當下了棗子, 最高興的當然是我了。 因為在我的眼裡, 那可是一支支花花綠綠好看的鉛筆,
記憶中, 娘總是把打下來的棗兒挑了又挑, 有蟲的, 壞了的, 傷了外皮的, 挑出來放在窗臺曬乾, 留到過年做棗餑餑用。 而挑好的又脆又紅的棗兒就讓父親挑到城裡去賣,
記憶中的老棗樹, 如同一位慈祥的老人,每一道皺紋裡都有著說不盡的故事。裸露著的粗細綿長的根就像老人腳上一根根暴露的青筋。他枝繁葉茂,碩大的樹冠如蓋如穹,籠罩了半個院落和半邊道路。每每夏日,人們在樹下納涼,談笑,老棗樹靜靜地聽著人們的訴說。從古到今,上自國內外新聞,下至家長里短。誰家的閨女嫁人了,誰家的母羊下了幾個羊崽子……枝葉婆娑,似是他的應和。
記憶裡的中秋,月光如水,透過搖曳的樹枝間隙灑滿小院。一家人樹下圍坐,吃著娘親手做的花生餡月餅,總喜歡看那圓圓的月亮,看月亮上有沒有桂花樹,想像著月宮中的嫦娥是何等俏模樣……
記憶,當時光僅剩下記憶又是多麼的無奈。又見棗兒紅了,娘卻不在了,老棗樹也不在了……
娘走後,老棗樹也死了。最後化成了一捆捆乾柴,在灶火中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後來,多虧弟弟找到了半截老樹根,做成了三串珠串,我們兄妹三人一人一串,也算是留做紀念吧!
● 作者簡介:
馮展奎,1988年參加工作,從事小學語文教學29載,現為實驗小學語文教師,寫字教學工作室領銜人。曾被評為縣教學能手、縣優秀教師,獲全國書法教育園丁獎。喜山樂水,硯田書友,引為樂事。
轉自縣實驗小學
如同一位慈祥的老人,每一道皺紋裡都有著說不盡的故事。裸露著的粗細綿長的根就像老人腳上一根根暴露的青筋。他枝繁葉茂,碩大的樹冠如蓋如穹,籠罩了半個院落和半邊道路。每每夏日,人們在樹下納涼,談笑,老棗樹靜靜地聽著人們的訴說。從古到今,上自國內外新聞,下至家長里短。誰家的閨女嫁人了,誰家的母羊下了幾個羊崽子……枝葉婆娑,似是他的應和。記憶裡的中秋,月光如水,透過搖曳的樹枝間隙灑滿小院。一家人樹下圍坐,吃著娘親手做的花生餡月餅,總喜歡看那圓圓的月亮,看月亮上有沒有桂花樹,想像著月宮中的嫦娥是何等俏模樣……
記憶,當時光僅剩下記憶又是多麼的無奈。又見棗兒紅了,娘卻不在了,老棗樹也不在了……
娘走後,老棗樹也死了。最後化成了一捆捆乾柴,在灶火中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後來,多虧弟弟找到了半截老樹根,做成了三串珠串,我們兄妹三人一人一串,也算是留做紀念吧!
● 作者簡介:
馮展奎,1988年參加工作,從事小學語文教學29載,現為實驗小學語文教師,寫字教學工作室領銜人。曾被評為縣教學能手、縣優秀教師,獲全國書法教育園丁獎。喜山樂水,硯田書友,引為樂事。
轉自縣實驗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