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 濟寧州城東二裡許, 一小丘, 高不過十丈, 方不足二裡。 一無玲瓏小石, 二無綠樹芳草, 光禿禿黃沙一堆。 自然州裡的官紳騷人不去那裡尋幽探勝,
一天傍晚, 忽然從南方來了一戶人家, 一老一少, 一筐一擔, 老者弓腰曲背, 少者面黃肌瘦, 筐內除了兩隻破碗,
不知是過了三年還是五載, 在—個風光迷人的秋天,
忽一日,京城裡來了一位八府巡按大人,名曰考查各州府縣官員政績,實則搜刮民財,知州老爺聞訊不敢怠慢,忙帶領大小官員迎進大堂,幾句寒暄之後,就山珍海味地擺上宴席,接風洗塵。巡按大人無視山珍海味,席下定要知州老爺獻上特中之特的枇杷,哪料此時正寒冬臘月,北風呼嘯,大雪紛飛,江河冰封,路斷人稀,哪裡會有人送批杷來,知州老爺急得—怒之下,發下三千甲兵。直奔枇杷山捉拿這不恭不馴的一老一少,誰知到了山下一看,蒼天震怒,林木狂吼,雪與膝齊,猛獸當道,於是捉人人不見,推牆屋不倒,氣不打一處起,恨不打一處來。一聲令下,三千甲兵一擁而上,朝著果樹掄斧就砍,揮刀就剁,喊聲震天,殺聲動地,不知是大兵們個個看花了眼,還是什麼鬼使神差丟了魂,斧斧刀刀砍的殺的不是果樹,而是官兵自己。一陣狂殺亂砍之後,風息,天晴,雪止,屍橫林下,血染山崗,活像戰後沙場。
再說那巡按大人。儘管腰包塞滿,終因沒吃上枇杷甚感不平。到底尋了個知州的空隙,作成一本,參他“性情狡猾,擅篡禮儀,沽清正之名,而暗結虎狼之輩,致使地方多事,民不堪命”等語。皇上閱本,龍顏大怒,即批革職,發配邊陲,消了無名之氣,泄了無法明言之恨。
後來,城鄉百姓,聽說枇杷山發生了一樁大快人心的奇事,紛紛前去探視。誰知到了那裡,一不見往日的花果。也不見那一老一少,只剩下刺眼的紅土一片,腥臭沖天,無不納悶、疑心。此後,每到月黑之夜,那裡總響起嗚嗚咽咽的琵琶聲,那聲音,如泣、如訴、如憤、如怒,哀音嫋嫋,不絕如縷。伏枕聽之,禁不住愴然淚下。從此小丘又有了一個名字——琵琶山。
”忽一日,京城裡來了一位八府巡按大人,名曰考查各州府縣官員政績,實則搜刮民財,知州老爺聞訊不敢怠慢,忙帶領大小官員迎進大堂,幾句寒暄之後,就山珍海味地擺上宴席,接風洗塵。巡按大人無視山珍海味,席下定要知州老爺獻上特中之特的枇杷,哪料此時正寒冬臘月,北風呼嘯,大雪紛飛,江河冰封,路斷人稀,哪裡會有人送批杷來,知州老爺急得—怒之下,發下三千甲兵。直奔枇杷山捉拿這不恭不馴的一老一少,誰知到了山下一看,蒼天震怒,林木狂吼,雪與膝齊,猛獸當道,於是捉人人不見,推牆屋不倒,氣不打一處起,恨不打一處來。一聲令下,三千甲兵一擁而上,朝著果樹掄斧就砍,揮刀就剁,喊聲震天,殺聲動地,不知是大兵們個個看花了眼,還是什麼鬼使神差丟了魂,斧斧刀刀砍的殺的不是果樹,而是官兵自己。一陣狂殺亂砍之後,風息,天晴,雪止,屍橫林下,血染山崗,活像戰後沙場。
再說那巡按大人。儘管腰包塞滿,終因沒吃上枇杷甚感不平。到底尋了個知州的空隙,作成一本,參他“性情狡猾,擅篡禮儀,沽清正之名,而暗結虎狼之輩,致使地方多事,民不堪命”等語。皇上閱本,龍顏大怒,即批革職,發配邊陲,消了無名之氣,泄了無法明言之恨。
後來,城鄉百姓,聽說枇杷山發生了一樁大快人心的奇事,紛紛前去探視。誰知到了那裡,一不見往日的花果。也不見那一老一少,只剩下刺眼的紅土一片,腥臭沖天,無不納悶、疑心。此後,每到月黑之夜,那裡總響起嗚嗚咽咽的琵琶聲,那聲音,如泣、如訴、如憤、如怒,哀音嫋嫋,不絕如縷。伏枕聽之,禁不住愴然淚下。從此小丘又有了一個名字——琵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