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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路上情絲不斷(民間故事)

二00六年四月五日, 又是一年一度的清明節。 四月一日, 王天喜領著他的子孫們帶著父親王道遠留在人世間的最後一件禮物——一盒骨灰, 從臺北乘飛機趕往別了六十多年的故鄉——河南思念村。

透過機窗, 那繚繞的白色霧帶, 在連綿不斷的群山裡飄蕩;太陽剛剛升起,彩霞鋪滿大地,霞光裡一條條高低壓電線,一道道高低速公路,好象在交織著大自然宏偉壯觀的畫卷。 那電線, 那公路, 穿高山越平原, 連接著一個個城市、鄉村;星羅棋佈的礦山、工廠鑲嵌在山谷間、平川上, 把這塊本來就很美麗的華夏大地裝點的更加壯觀。

王天喜拿著望遠鏡全神貫注的盯著窗外,似乎像是被祖國錦繡河山所迷戀, 又似乎像是被祖國幾十年來的巨大變化構起了他重重的心事。 小孫子王國強看爺爺有心事, 便湊到跟前問到:“快到老家了, 爺爺講講老家的事嘛!”

“哎!六十多年了, 非常的想呀!那還是民國三十一年, 家鄉鬧災荒, 村裡人死的死逃的逃, 日子堅持是沒有辦法過。 第二年有了點收成, 可日本鬼子, 就摸進了村, 燒殺掠搶, 無惡不作, 村裡人整天東躲西藏, 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沒有辦法你老爺爺只好讓我和你兩個小爺都出來當了兵。 我眼光短淺, 看國民黨勢力大, 就到山西參加了國民黨兵, 跟著閆錫山部隊轉戰了七八年, 結果就跑到了小臺灣;你二爺人家有眼光,

也能吃苦, 他到陝西的延安去尋找八路軍, 在八路軍的部隊裡當了團長, 結果加入了共產黨;你三叔最沒出息, 他被日本軍的間諜用錢買通當了漢奸, 後來一九四五年日本鬼子投降前夕, 被鬼子給偷偷的殺害了。 哎!誰知我弟兄三人一別再也沒有相見過, 要不是你老爺爺有心勁, 五年前通過一個歸國華僑, 是咱的老鄉找到了我, 恐怕我也要屍埋他鄉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站起來透著窗子,往外瞭望。

……

四月四日傍晚, 他們到了懷故縣縣城。 在城裡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清早, 就租了個麵包車, 往北出了縣城。 駛出城區,踏上了歸鄉的路, 他攪下玻璃, 靜靜地望著窗外。 一條寬闊的水泥路, 路旁是蒼翠的柏樹和剛發芽似碧如玉的小草;田間綠油油的麥苗正茁壯成長;金燦燦的菜花正吐香濃放。

天氣陰沉沉的, 下著絲絲細雨,簌簌的洗著那蒼翠的柏樹、似碧如玉的小草、綠油油的麥苗, 使它們顯得更翠、更碧、更綠。 一陣清風搖曳, 路邊田野裡那菜花的芳香和清爽的鄉村氣息迎面撲來, 不由的讓他深深地吮了一口, 那芳香、那氣息真叫舒服、爽快!雨霧中時隱時現的小村莊, 一排排青磚藍瓦房, 一座座白色小洋樓, 象走馬燈一樣, 被疾駛的車拋在車後的細雨中。 他不時的將頭探出窗外, 想去尋找他那時侯走過的路, 可絲毫找不到半點的痕跡。 看著這些又寬又平坦的水泥路, 看著那如畫的故鄉景色和一派嶄新的家鄉面貌,
他仿佛看到了故鄉人民那愉快而幸福的生活, 心中的喜悅不時的湧上臉龐。

車就在這故鄉的路上飛似的前進著, 很快就要到村了, 他望著那被細細的春雨沖洗得乾乾淨淨的灰色水泥路, 不由的想起父親到臺北看他的三年裡, 曾經給他講述的故鄉的那些方方面面的事, 他仿佛看到:父親在這條曾經是羊腸小徑上, 轟轟烈烈鬧革命, 忙忙碌碌分田地;曾經是泥濘的馬路上緊緊張張促生產, 辛辛苦苦摘貧帽;他仿佛看到父親在這條已是寬闊的柏油路上有了溫飽而喜笑顏開;奔向小康而紅紅火火。 他仿佛看到父親在這條路上的多少苦難、多少辛酸、多少淚水;他仿佛看到父親在這條路上的多少勝利、多少喜悅、多少歡笑。

他才深深的體會到:父親為什麼非要讓自己把他的骨灰從遙遠的臺北帶回故鄉, 撒在故鄉的這條路上;他才深深的體會到:父親說的家鄉的那條路, 是革命先驅者鮮血鋪成的路;是生產建設者熱汗凝聚的路;這是家鄉人民從弱走向強的路;從貧走向富裕的路;她記載著家鄉從黑暗走向光明的戰鬥里程;她記載著家鄉農民尋求幸福的失敗和成功;她記載這家鄉農民從貧窮走向富裕的發展歷史!車仍在路上急速的飛駛, 他仍在靜靜的思索。

“爺爺, 到家了?”孫子國強打斷了他那靜靜的思索。

車停在了二弟王洪喜家的門前, 他已經是退休將近二十年的老幹部了, 因為他太思念故鄉, 孩子們就回老家給他蓋了房子。 當他們趕到家時,那房子前已經按照鄉俗早佈置好了欞棚,欞棚裡擺滿了,市、縣、鄉人民政府以及村幹部送來的花圈.。一家五十多人早已在欞棚裡等候著父親的回來……

上午十點鐘,王道遠同志悼念大會在他的故鄉思念村準時開始。前來參加弔唁的各界人士將近千人。到十一點半悼念大會結束了,哀悼的人們擦乾了眼淚,排著長長的隊伍,把老人的骨灰撒在了思念村前的那條路上。

這是九十多歲的老人最後一場事,在外工作的王家親屬,從全國各地趕了回來。美不美故鄉的水,親不親故鄉的人。王洪喜設宴進行招待,豐盛的宴席上,熙熙攘攘的客人,都在為歸來的天喜老人敬酒。能夠和一家人有這樣的團聚日子,在他平生是空前絕後的,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

席罷客散,侄孫們都走了。忙了一天的王天喜,八十多歲的人了,本應該是早早的休息,可他今天特別興奮。吃了晚飯,他要二弟帶他到村裡走走,他想尋找他記憶中的故鄉和故鄉的那些彎彎曲曲的老路。他來到村裡,那一道道一條條滄桑的老路,似有似無的長滿了青蒿綠草;那原來溝裡的老房、舊窯洞早已倒塌,惟有那兩棵滄老的古槐和古槐下的那磐石碾依然如舊。夜幕拉上了天空,雨已經停了,天空是那樣的陰沉黑暗,他站在那石碾盤上,望瞭望那遠處無數礦山上的盞盞燈光,那燈光仿佛天上的無數星星;他又有看了看這從溝裡搬上去的故鄉人民,在嶺上蓋起的那一排排整齊的小樓,那小樓裡透出閃爍燈光,好似人間富麗的天堂……燈光照射下的通往各街各家的路,發出耀眼的銀光,仿佛人間通往天堂的路。望著這路,他又深深的陷入了當年父輩們給他操辦的那門婚事。於是,說道:“二弟!六十多年了!我還記得:那也是一個陰沉黑暗的夜晚,父親帶著我來到這棵古槐樹下,一個可憐的駝背老人,那是曹大叔,他跟前站著漂亮的鳳英姑娘。父親對曹大叔說道:‘就這幾個籽兒,你同意我就把女娃帶走,你要是不同意,女娃你帶走,還是你的閨女。’曹大叔從父親手裡接了錢數也沒數,就把閨女擁了過來。二弟!你記得那姑娘給我作了多少天媳婦嗎?”

“咋不記得,不就沒有過滿月嘛!日本鬼子進村大家都慌亂的跑,把嫂子給跑丟了。

“二弟!你說這人老了,咋光想過去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這多年你聽沒聽說你嫂子後來的下落?”

“沒有!”……

四月的天氣,春風融融,倆老人親切的回憶過去,也不覺得有絲毫的冷,幾十年不見,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二人正在聊得有勁,黑暗中突然有人影晃動。“誰呀?”洪喜問到

“我,鳳英。”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什麼?”天喜差點叫出聲來。“不會是夢吧?”他心裡想。

說話間鳳英來到了這弟兄倆的跟前說道:“哎呀!聽說你回來,我吃過午飯就趕緊乘車趕來,幾十裡的路,有堵了一會兒車,趕到了家裡,你倆都不在,一打聽,你們已經出來到村裡轉遊,我給家裡的人誰也不相識,不便多留,心想你一定少不了到這棵古槐樹下看看,因為,你曾經在這裡買了個媳婦。也巧我趕到這的時候,喜娃正在提起當年的事,我哭了,我想不到我們今生今世還能見面。好你個喜娃,六十多年了呀,我都守著寡等你,每時每刻我都暗中打聽王家的人,可不想打攪他們,但我知道你可沒死,也知道你在臺灣有成了家,但我為了孩子,我那裡敢對任何人提起?你知道嗎?我眼淚早都哭幹了!……”

三個人回到家裡,那一夜他們都沒有睡,說不完的往事,道不完的心裡話,讓這三個八旬老人興奮不止。

當他們趕到家時,那房子前已經按照鄉俗早佈置好了欞棚,欞棚裡擺滿了,市、縣、鄉人民政府以及村幹部送來的花圈.。一家五十多人早已在欞棚裡等候著父親的回來……

上午十點鐘,王道遠同志悼念大會在他的故鄉思念村準時開始。前來參加弔唁的各界人士將近千人。到十一點半悼念大會結束了,哀悼的人們擦乾了眼淚,排著長長的隊伍,把老人的骨灰撒在了思念村前的那條路上。

這是九十多歲的老人最後一場事,在外工作的王家親屬,從全國各地趕了回來。美不美故鄉的水,親不親故鄉的人。王洪喜設宴進行招待,豐盛的宴席上,熙熙攘攘的客人,都在為歸來的天喜老人敬酒。能夠和一家人有這樣的團聚日子,在他平生是空前絕後的,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

席罷客散,侄孫們都走了。忙了一天的王天喜,八十多歲的人了,本應該是早早的休息,可他今天特別興奮。吃了晚飯,他要二弟帶他到村裡走走,他想尋找他記憶中的故鄉和故鄉的那些彎彎曲曲的老路。他來到村裡,那一道道一條條滄桑的老路,似有似無的長滿了青蒿綠草;那原來溝裡的老房、舊窯洞早已倒塌,惟有那兩棵滄老的古槐和古槐下的那磐石碾依然如舊。夜幕拉上了天空,雨已經停了,天空是那樣的陰沉黑暗,他站在那石碾盤上,望瞭望那遠處無數礦山上的盞盞燈光,那燈光仿佛天上的無數星星;他又有看了看這從溝裡搬上去的故鄉人民,在嶺上蓋起的那一排排整齊的小樓,那小樓裡透出閃爍燈光,好似人間富麗的天堂……燈光照射下的通往各街各家的路,發出耀眼的銀光,仿佛人間通往天堂的路。望著這路,他又深深的陷入了當年父輩們給他操辦的那門婚事。於是,說道:“二弟!六十多年了!我還記得:那也是一個陰沉黑暗的夜晚,父親帶著我來到這棵古槐樹下,一個可憐的駝背老人,那是曹大叔,他跟前站著漂亮的鳳英姑娘。父親對曹大叔說道:‘就這幾個籽兒,你同意我就把女娃帶走,你要是不同意,女娃你帶走,還是你的閨女。’曹大叔從父親手裡接了錢數也沒數,就把閨女擁了過來。二弟!你記得那姑娘給我作了多少天媳婦嗎?”

“咋不記得,不就沒有過滿月嘛!日本鬼子進村大家都慌亂的跑,把嫂子給跑丟了。

“二弟!你說這人老了,咋光想過去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這多年你聽沒聽說你嫂子後來的下落?”

“沒有!”……

四月的天氣,春風融融,倆老人親切的回憶過去,也不覺得有絲毫的冷,幾十年不見,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二人正在聊得有勁,黑暗中突然有人影晃動。“誰呀?”洪喜問到

“我,鳳英。”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什麼?”天喜差點叫出聲來。“不會是夢吧?”他心裡想。

說話間鳳英來到了這弟兄倆的跟前說道:“哎呀!聽說你回來,我吃過午飯就趕緊乘車趕來,幾十裡的路,有堵了一會兒車,趕到了家裡,你倆都不在,一打聽,你們已經出來到村裡轉遊,我給家裡的人誰也不相識,不便多留,心想你一定少不了到這棵古槐樹下看看,因為,你曾經在這裡買了個媳婦。也巧我趕到這的時候,喜娃正在提起當年的事,我哭了,我想不到我們今生今世還能見面。好你個喜娃,六十多年了呀,我都守著寡等你,每時每刻我都暗中打聽王家的人,可不想打攪他們,但我知道你可沒死,也知道你在臺灣有成了家,但我為了孩子,我那裡敢對任何人提起?你知道嗎?我眼淚早都哭幹了!……”

三個人回到家裡,那一夜他們都沒有睡,說不完的往事,道不完的心裡話,讓這三個八旬老人興奮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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