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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青年人應該多吃水果、和大媽聊天?

我最近參加的活動在安定門的胡同裡, 這時, GPS已經沒有任何作用。 從二環主路步行到目的地只有500米, 這段曲折迂回的道路花了我半個上午。

終於, 我跟著一個年輕姑娘走進了窄窄的胡同, 我知道跟著她准沒錯。 我們的目的地——“青年志”的辦公室就隱藏在這深深的、讓人氣急敗壞的胡同裡。

“青年志”事實上是一個研究團隊, 專注於中國青年群體和青年文化的研究, 同時給品牌提供商業研究和諮詢。 從去年開始, 他們在胡同裡舉辦每年一次的“蘑菇青年趴”, 我當天舉著老臉參加的是第二屆。

為了順利入場,

我給自己起了一個青春洋溢的名字。

這並不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新聞通稿, 考慮到在年齡上的尷尬, 現在我也是很費勁地在幫你梳理現在的青年人都在想些什麼(很重要)。

上午的活動主要是青年沙龍, 討論的主要內容包括:青年怎樣定義自己, 青年有什麼問題, 他們如何解決這些問題等。 討論的方式是把觀點寫入橙色紙條, 這樣, 他們最後可以把紙條粘貼在牆壁上, 成為一種會議檔案。

然後, 就像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我在十多平方米的客房裡見到了密密麻麻的觀眾。

過去一年, 除了有次到清華旁聽建築講座,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麼多嗷嗷待哺、鮮嫩多汁的年輕人。 他們毫無規律地坐在有限的椅子上、地面上、通往二樓的木梯上。

但他們太年輕了, 年輕得讓這間擁擠的屋子顯得還很寬敞。

我就坐到地上, 有些孩子陸續趕來, 從我的褲腿、背包以及左手的手背頻頻路過。

提問一:青年怎樣定義自己?

這些自費從成都、杭州坐火車而來的青年組織負責人、青年雜誌的編輯、網站負責人、創業者、大學生們, 開始用一個個比喻定義自己。

“像速食, ”有人說, “充滿想像力, 聞起來香, 但吃起來不一定。 ”可能也是蛾子, 是星星, 是太陽, 是蒲公英。 (“一到春天貓也會變成蒲公英。 ”我身後有人說。 )

提問二:年輕人有哪些問題?

他們決定用一個半封閉的句式呈現出來:今天的年輕人做什麼太多, 做什麼太少。

然後我們得到了這樣的答案:想得太多, 做得太少;跟隨太多,

思考太少;選擇太多, 堅持太少;學習和吸收的太多, 自省和沉澱的太少……

提問三:怎麼解決這些問題?

他們決定以三個人為單位進行小組討論。 在這個環節當中, 負責活動的工作人員開始走過來提醒大家:冰箱裡有水, 有酒, 別客氣, 管夠。 “你記得我嗎?我去年都喝得,

哎喲, totally 斷片兒了。 ”一個穿著黑紗裙子的姑娘把英文和京片子巧妙地結合到一起。 然後她要了一瓶啤酒。

那麼, 年輕人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之後, 討論出哪些解決的辦法?

“每週抽出一定時間逃離線上社交, ”一名大學生非常期望和周圍的人達成共識, “要談就深入寢室直接談, 不用社交軟體。 ”

很多人提到應該郊遊, 去享受真實的生活, 去接觸早有偏見的人和事。 他們意識到大眾文化的問題, 因而建議年輕人多看成篇的東西, 少看碎片化的東西——“我們的知識系統真的爛透了”, 年輕人要多一些自省。

“你今天流的眼淚都是你過去腦子裡進的水, ”一個熱得流汗的姑娘表示。

有的解決辦法更加具體, 例如, 有人建議戀愛雙方“約定一個時間,

在那之前, 不管出現什麼問題, 都不能分手”。 後來, 有一個建議獲得了最熱烈的掌聲:“我希望年輕人多吃點兒水果。 ”

但現場的建議並不都能獲得贊同。 一個憂心忡忡的姑娘, 她為了年輕人的身心健康給出的建議包括:做一些冥想、跑步、瑜伽。

“真的夠了。 ”這些中產階級安撫肉身的方式, 很快被周圍的笑聲淹沒。 一個熱情洋溢的姑娘, 她從安迪·沃霍爾那個“未來, 每個人都能當上15分鐘的名人”的著名預言獲得啟發(我搞不懂是為什麼), 建議年輕人每天花15分鐘跟鄰居大媽聊天。

原因是, 常人總是對這些大媽們充滿偏見, 事實上她們往往懂得最多。

一旦你跟大媽們“聊開了”, 她們就會告訴你很多很多事。 但這個建議被主持人打斷了。 “我想知道,”主持人憂慮地說,“一旦跟大媽們聊開,我們要怎麼把時間控制在15分鐘之內?”

上午的活動是在一個小遊戲裡結束的。

因為意識到世界上不止有青年這一個群體,他們也想對另外一些群體說些什麼,包括教育機構、政府,以及一些新興的勢力,例如大叔、乾爹,等等。

我想對房東說:房租太高了;

我想對白領說:收起你的公關臉;

我想中國的企業說:給大家多一點年假吧;

我想對乾爹們說:放開祖國的小花朵(讓我們來);

我想對當年罵80後、90後無能腦殘的大叔大媽說:現在傻X了吧;

我想對教授們說:能保研嗎?

我想對東莞說:從頭再來;

我想對房地產商:錢多就去搞藝術;

……

下午的活動甚至包含燒烤、喝酒,我找藉口逃跑了,我覺得我這個年紀跟年輕人玩一整天真的有些不要臉。

然而,目前為止,至少有兩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在場的年輕人(至少嘴上)知道自己的問題,也知道用什麼辦法去解決這些問題。

狗屎!你可能會說。因為你對他們能不能成功充滿了懷疑,年輕人能有多大出息呢?況且,這些討論看上去形式感太重,讓你感到無聊。沒關係,坦率地說,我也一樣。

即使在某種程度上,這種想法也讓我感到羞恥——現在我就能理解了,有的時候我一些上司和同事們,面對我熱情洋溢地提出某些解決方案時露出的那種眼神了,那些“孩子你別”的情緒總是在他們的眼睛裡若隱若現。

年輕人正在努力看到自己,這讓他們總是理直氣壯。

而我在雜誌社工作的三年多時間裡,本來有更多的機會去觀察這個世界,應該說,我可以有更廣闊的視野(事實也是如此)來回答他們當天提出的問題。

但是也有可能,觀察世界和觀察自己並不是一回事,因為我就是回答不了這三個問題:我算什麼東西?我到底有什麼毛病?這些毛病我得怎麼治?

反正,在這個被青年包圍的上午,我當時就忘記了,我的年齡和他們一樣。我就是被莫名其妙的階級感沖昏了頭腦。

“我想知道,”主持人憂慮地說,“一旦跟大媽們聊開,我們要怎麼把時間控制在15分鐘之內?”

上午的活動是在一個小遊戲裡結束的。

因為意識到世界上不止有青年這一個群體,他們也想對另外一些群體說些什麼,包括教育機構、政府,以及一些新興的勢力,例如大叔、乾爹,等等。

我想對房東說:房租太高了;

我想對白領說:收起你的公關臉;

我想中國的企業說:給大家多一點年假吧;

我想對乾爹們說:放開祖國的小花朵(讓我們來);

我想對當年罵80後、90後無能腦殘的大叔大媽說:現在傻X了吧;

我想對教授們說:能保研嗎?

我想對東莞說:從頭再來;

我想對房地產商:錢多就去搞藝術;

……

下午的活動甚至包含燒烤、喝酒,我找藉口逃跑了,我覺得我這個年紀跟年輕人玩一整天真的有些不要臉。

然而,目前為止,至少有兩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在場的年輕人(至少嘴上)知道自己的問題,也知道用什麼辦法去解決這些問題。

狗屎!你可能會說。因為你對他們能不能成功充滿了懷疑,年輕人能有多大出息呢?況且,這些討論看上去形式感太重,讓你感到無聊。沒關係,坦率地說,我也一樣。

即使在某種程度上,這種想法也讓我感到羞恥——現在我就能理解了,有的時候我一些上司和同事們,面對我熱情洋溢地提出某些解決方案時露出的那種眼神了,那些“孩子你別”的情緒總是在他們的眼睛裡若隱若現。

年輕人正在努力看到自己,這讓他們總是理直氣壯。

而我在雜誌社工作的三年多時間裡,本來有更多的機會去觀察這個世界,應該說,我可以有更廣闊的視野(事實也是如此)來回答他們當天提出的問題。

但是也有可能,觀察世界和觀察自己並不是一回事,因為我就是回答不了這三個問題:我算什麼東西?我到底有什麼毛病?這些毛病我得怎麼治?

反正,在這個被青年包圍的上午,我當時就忘記了,我的年齡和他們一樣。我就是被莫名其妙的階級感沖昏了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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