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個人出去吃飯, 在我鄰座坐著一對在我看起來很有意思的母子, 他們相談甚歡, 在他們的談話中得之, 兒子是一位藝考考生,
而母親是一位很普通的母親, 從事著很忙碌的工作, 從她那滿臉疲憊的表情就能看出這份工作給她帶來的多少辛勞, 可是在怎麼疲憊也遮擋不住她那慈母般的面容, 還有她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睛。
有時樣子仿佛變的呆呆的, 靜靜看著對面一直都在狼吞虎嚥的兒子, 兒子一邊吃著, 一邊說著, 說一些學校裡發生的事, 比如某個明星去他們學校講課, 講演。
又告訴母親自己最近在專業課上取的成績, 還說教自己表演課是一位老太太, 說老太太很厲害, 一顰一笑都是戲, 還參演今年挺火的一部網劇叫《白日追凶》, 說著, 兒子急忙拿出手機找出老太太演的一個片段。
這時手機發出一句, 你找的人不在這, 隨後則是一連串有些慎人的笑聲, 緊接著兒子馬上就給母親講, 媽你看就這一連串的笑聲在表演中是非常難的, 要掌握節奏, 不時的還要變換節奏, 母親聽了頻頻點頭, 就好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學生, 安安靜靜地聽兒子講述著。
那神態好像聽懂兒子所說的, 又好像聽的不是太懂似的, 可能是為了贊許兒子講的頭頭是道, 才故意表現出的行為, 也許是對兒子的學業肯定, 我想是後者的情感一定大於前者的情感。
因為天底下有那個做母親的心裡不是對自己孩子藏著一萬個的肯定, 即使嘴上不說, 做為旁人也能感覺的到。
兒子仍是激揚慷慨的說著, 母親在一旁依舊靜靜的聽著兒子訴說著,
他說自己要考中戲或是北影, 因為他喜歡北京, 而且還說學校出了不少的明星, 像孫紅雷這樣的一線大咖也是他們學校出來的, 說時我能看出兒子的眼睛透露著一股即將要成為明星的光芒, 最後兒子許諾道要成為那個明星, 那樣真的太帥了, 兒子現在滿腦子都被明星的光環籠罩著。
母親在一旁終於開口說話了, 有夢想, 有理想, 是好事, 但你得努力啊, 不要光說不做, 最後夢想是實現不了的, 兒子聽母親這麼一說, 顯然情緒沒有原先的那麼高漲了,
母親這時察覺到兒子的情緒, 又急忙說道, 媽知道你平時在學校的時候很努力, 很上進, 每次給老師打電話, 老師都說你表現的很好, 媽只是希望你再努力一點, 是不是可以做的更好一些, 媽相信你, 你在媽媽心裡一直都是最棒的, 你一直都是媽媽的驕傲。
聽到母親這麼說, 兒子的狀態又回到如初, 又滔滔不絕的對母親說著, 此時的母親依舊懷著企盼的眼睛看著正在訴說著的兒子, 我能看出母親充滿期盼的眼神中還夾雜著一絲的擔憂。
我想此時母親的內心是矛盾的, 她渴望兒子在她的面前暢想, 未來, 夢想, 遠大的抱負, 志向, , 因為這樣她會覺得兒子長大了, 有了自己理想,
我猜她肯定是打心底裡高興, 更為兒子終於長大成人而高興, 但另一方面她又是擔憂的, 她怕兒子所暢想的這一切都落了空, 如真的是那樣, 她會想到兒子該為此會有多麼難過啊, 兒子的難過等同於她十倍的難過, 甚至百倍不止, 她不想讓兒子那麼的痛苦, 因為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每個做母親的都不希望自己孩子有痛苦, 要有也只能有快樂, 每個做母親都想把愛都給自己孩子, 把痛統統留給自己, 這就是母愛的無私和偉大之處, 即使做兒子的再不好, 依舊是母親心中最寶貴的財富。
回去的路上, 我一直在想父母和子女之間到底藏了多少不顯而易見的情感, 外人是感受不到的,有時就連對方也不能輕易的察覺的到。
他們之間這些情感就像被一個彈簧牽著,你近點,我就遠點,你遠點,我就近點,情感始終保持在一個合理而舒適的地帶,外人看是合理的,而讓對方彼此感覺倍感舒適,暢快,這是一個好情感相處模式。
這也是雙方處理情感方式的一個很好考量,即考驗雙方的情商,包容度,忍耐力,必要時某一方還要做出某些情感上的犧牲,而對父母與子女而言,父母大多數時候成為被犧牲的一方,因為他們永遠都想給孩子多一點愛。
但有時做父母的也把愛放錯了地方,我還記得我的一個大學同學和我講過,她和她父親的故事,小時候她的父親對她很嚴格,要求很高。
但小孩的天性就是自由,散漫,無拘無束的玩,要快樂,在孩子的世界裡只能容的下一種色彩,其餘都會視為敵人,然而父親這條帶有嚴重黑色出現在她只有單一色彩的世界裡,父親無疑首當其衝的成為她最大的敵人。
記憶中幾乎每一天都會被父親責備和訓斥,有時父親被氣的直拍桌子,同學那時根本感受不到父愛,甚至懷疑自己不是父親親生的,同學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那時的想法有些可笑,有些滑稽,那時的自己可能犯的錯真的太多,太多了,同學有時開玩笑說道,覺得自己就像孫猴子一樣,生性頑劣。
她說十四歲那年,可能處於青春期的緣故,格外叛逆,父親不讓做的,她偏做,那一次硬生生給父親氣進了醫院,同學說的時候,依舊能感覺她很後悔。
她還記得大二那年寒假放假回家,父親去車站接她,由於東西很多,父親托著滿滿一車的東西,推著車子向前走,她緊跟著父親身後,她才猛然發現父親的背有些駝了,父親的腦袋上不知從那冒出幾根銀色的髮絲。
她才突然意識到父親漸漸地變老了,現在的父親不在責備她,跟她發脾氣了,更不會對她拍桌子了,也許是老了,拍不動了,但更重要是覺得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見,自己能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不再需要父親這個掌舵手,做父親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放手,剩下的只有默默的祈盼與祝福。
我們在小的時候,不懂得,不理解,父母對我們所做的一切,我們選擇與之對抗,當我們慢慢長大的時候,才慢慢明白父母的苦心,年少不知父母恩,年長才悔當初情,明白的太早不知回報,明白的太晚只剩下悔意,父母與子女之間的情感,應該像朝露與朝陽一樣,在同一時間出現,相逢,你溫潤著我,我溫暖著你。
---END---
文/魏添
外人是感受不到的,有時就連對方也不能輕易的察覺的到。他們之間這些情感就像被一個彈簧牽著,你近點,我就遠點,你遠點,我就近點,情感始終保持在一個合理而舒適的地帶,外人看是合理的,而讓對方彼此感覺倍感舒適,暢快,這是一個好情感相處模式。
這也是雙方處理情感方式的一個很好考量,即考驗雙方的情商,包容度,忍耐力,必要時某一方還要做出某些情感上的犧牲,而對父母與子女而言,父母大多數時候成為被犧牲的一方,因為他們永遠都想給孩子多一點愛。
但有時做父母的也把愛放錯了地方,我還記得我的一個大學同學和我講過,她和她父親的故事,小時候她的父親對她很嚴格,要求很高。
但小孩的天性就是自由,散漫,無拘無束的玩,要快樂,在孩子的世界裡只能容的下一種色彩,其餘都會視為敵人,然而父親這條帶有嚴重黑色出現在她只有單一色彩的世界裡,父親無疑首當其衝的成為她最大的敵人。
記憶中幾乎每一天都會被父親責備和訓斥,有時父親被氣的直拍桌子,同學那時根本感受不到父愛,甚至懷疑自己不是父親親生的,同學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那時的想法有些可笑,有些滑稽,那時的自己可能犯的錯真的太多,太多了,同學有時開玩笑說道,覺得自己就像孫猴子一樣,生性頑劣。
她說十四歲那年,可能處於青春期的緣故,格外叛逆,父親不讓做的,她偏做,那一次硬生生給父親氣進了醫院,同學說的時候,依舊能感覺她很後悔。
她還記得大二那年寒假放假回家,父親去車站接她,由於東西很多,父親托著滿滿一車的東西,推著車子向前走,她緊跟著父親身後,她才猛然發現父親的背有些駝了,父親的腦袋上不知從那冒出幾根銀色的髮絲。
她才突然意識到父親漸漸地變老了,現在的父親不在責備她,跟她發脾氣了,更不會對她拍桌子了,也許是老了,拍不動了,但更重要是覺得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見,自己能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不再需要父親這個掌舵手,做父親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放手,剩下的只有默默的祈盼與祝福。
我們在小的時候,不懂得,不理解,父母對我們所做的一切,我們選擇與之對抗,當我們慢慢長大的時候,才慢慢明白父母的苦心,年少不知父母恩,年長才悔當初情,明白的太早不知回報,明白的太晚只剩下悔意,父母與子女之間的情感,應該像朝露與朝陽一樣,在同一時間出現,相逢,你溫潤著我,我溫暖著你。
---END---
文/魏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