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軍事>正文

傅波:1948年解放軍攻打撫順時的帶路人唐文義

——紀念撫順解放69周年

當年, 他冒著槍林彈雨為解放撫順的部隊帶路

傅 波

在站前街道東八路社區住著一位和善、熱心、閒不住的老人, 他滿頭銀髮, 消瘦的臉上總是掛著微笑, 幾十年間做好事、管閒事, 冬天除雪, 夏天收拾院落, 誰家有個大事小情他都願意幫忙, 經常受到鄰居的稱讚和社區的表揚, 儘管進入耄耋之年也還樂此不疲。 可是, 近兩年來, 由於老伴病逝的打擊加上年事已高, 身體虛弱, 下樓次數越來越少了。 鄰居們都知道他是一位由市紀委離休的老幹部, 卻很少有人知道他還是解放我們這座城市的有功之臣,

當年, 18歲的他冒著槍林彈雨為解放撫順的部隊帶路並介紹國民黨守軍軍事設施佈防情況, 在炮火硝煙中把解放軍帶入市中心, 成功接管了撫順煤礦, 受到部隊首長的高度讚揚。 在撫順解放69周年紀念日到來前夕的10月14日, 筆者又一次來到老人家中進行了深入採訪。

唐文義(左)與本文作者合影

今年已是米壽之年的這位老英雄名叫唐文義, 生於1930年1月9號, 是地地道道的撫順人, 唐老老家就在撫順城南關。 那時, 撫順城南門外的南關商業街是撫順市河北地區最大的商業中心, 店鋪排排, 招牌林立, 唐文義的家就在這條商業街上南頭, 父親經營著一家出售菜籽、農具的商鋪——“唐家床子”, 前面是櫃檯, 後面是居室, 唐文義與父母、哥嫂、妹妹一起生活在這裡。 撫順解放那年唐文義在撫順初級中學(今天50中北樓)讀書, 他每天從南關走到永安橋, 過橋拐進東一路, 再走民主路, 來到東七路上的學校上課, 班上很多同學在南北台、站前一帶居住, 同學間往來, 站前商店購物,

市中心的每一條街道對他說都是再熟悉不過了。

日本投降後, 唐文義親身感受了共產黨軍隊和國民黨軍隊的不同, 1945年8月, 撫順第一次解放, 他的家裡也曾住進了幾個八路軍戰士, 他們和老百姓很親近, 每天幫忙打水、掃院子、幹零活, 還和房東講共產黨的軍隊是老百姓的軍隊的道理, 這些在15歲的唐文義心裡深深地紮下了根。 1946年3月, 國民黨軍隊進入撫順, 官員忙著“接收”, 士兵趾高氣揚, 經常欺負百姓。 特別是到了1948年10月, 隨著局勢變化, 國民黨軍隊亂作一團, 軍紀很差, 借防禦之名徵用老百姓的東西, 南關商鋪就有多家被砸搶, 那時的人們是多麼盼望著共產黨的部隊早點解放撫順啊!

說到這裡, 有必要介紹一下當時的形勢。

到了1948年秋, 東北戰場局勢發展很快, 10月15日, 我軍攻克錦州。 10月17日, 長春解放。 東北野戰軍第十二縱隊和5個獨立師由長春全力分路向南挺進, 後來解放撫順的獨立十師作為前衛師, 走在最前面。

撫順城

獨立十師歸屬東北野戰軍第一兵團, 兵團司令肖勁光、政委肖華。

獨立十師師長兼政委趙東寰, 副師長鄧忠仁, 副政委蔡明, 參謀長王玉峰, 政治部主任江騰蛟。 10月23日部隊由長春西南之大嶺地區出發急速南行, 10月28日中午師首長在開原附近接兵團急電, 命令獨立十師以急行軍的速度晝夜兼程向南解放本溪市。 我軍的戰略意圖是:繞開有重兵把守的瀋陽和撫順兩個相連的城市, 從沈撫以東向南先攻取本溪, 掃清週邊, 把瀋陽、撫順孤立起來, 再一舉殲滅。 獨立十師每天按130華里速度行軍, 30日下午獨立十師二十八團進至撫順下章党渾河北岸。 寬闊的渾河擋住了去路, 時近初冬, 河水冰冷, 水深1.5米左右且流速較快, 當地沒有船隻, 附近無橋, 強行涉渡肯定會造成凍傷減員, 即或是徒涉過去,火炮、車輛等輜重也過不去,臨時架橋,將會失去戰機。渾河天塹仿佛在召喚人民軍隊快來解放撫順,偵察參謀向趙東寰等師首長報告:向西30多裡的撫順市有三座橋,一座鐵路橋,兩座公路橋,守軍是國民黨守備一師有6000多人。趙東寰當機立斷提出攻打撫順並與師首長分析了利弊,獲得大家贊同。部隊重新調整作戰方案——沿渾河北岸向西攻打撫順,正是因為這一變化才引出了熱血青年唐文義為部隊帶路的壯舉。

10月30日學校還在上課,唐文義和幾個要好的同學聚在一起議論共產黨的部隊從長春南下攻打鐵嶺快要逼近撫順的話題,下午放學,唐文義在回家路上看到街市一片淒涼,行人走路匆匆,店鋪提前關門,國民黨士兵在防禦工事中進進出出,城市中呈現出大戰將臨的緊張氣氛。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解放軍當天夜裡就會神奇般地出現在撫順市內,簡直猶如神兵天降一般!

唐文義一家吃完晚飯,又嘮了一陣子見聞就早早安歇了。因為是非常時期,唐文義的母親、嫂子、妹妹睡在裡面屋裡,他和父親就睡在前面店鋪。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他和父親同時被輕輕的敲門聲驚醒,唐文義翻身一看掛鐘,11點30分。再仔細聽聽,又是兩下敲門聲,有人輕聲喊話:“老鄉,我們是共產黨的部隊,快開門吧”,唐文義父親把門打開,五六個胳膊上系著白手巾的軍人湧了進來,一名挎著短槍的軍官和氣地對唐文義父子說:“對不起啊老鄉,驚動你們了,我們是解放撫順的隊伍,因為對進入市中心的道路不熟悉,能麻煩你們出一個人給帶路嗎?”這不是我們盼望的一天來了嗎?唐文義興奮地一邊穿外套一邊說:“這條路我天天走,我給你們帶路”,在父親千萬小心的叮嚀聲中,唐文義出了家門。

那天夜裡格外黑,熱血沸騰的唐文義就覺得身後跟著的部隊人數很多,但很靜,只有急促走路的聲音。根據後來史料分析,這支部隊應該是獨立十師二十八團二營的全體將士。按軍事部署:攻打撫順,二十八團擔任主攻,二十九團隨後跟進,三十團作為預備隊。二十八團一營的任務是攻佔高爾山,二營的任務是攻佔永安橋南北橋頭堡向渾河南市區進攻;三營的任務是攻佔撫順城。唐文義帶路的二營任務艱巨。此時,戰鬥還未打響,國民黨部隊做夢也沒想到共產黨大部隊會在撫順城和永安橋中間插進。行進中,唐文義向那位首長介紹了進入市中心的道路和國民黨守軍沿途火力佈防點設置情況。很快,穿過永安堡臨近永安橋北頭,唐文義領著部隊在一塊低窪空地上隱蔽起來,詳細講述橋兩頭碉堡的情況,爆破組進行攻橋準備。

10月31日零時,戰鬥打響。因為守敵沒有防備,爆破組順利地接近橋北碉堡,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碉堡被摧毀,部隊佔領橋北,戰士們利用橋上鐵架做掩體向橋南進攻。與此同時,攻打撫順城和攻打高爾山的戰鬥也打響了。

橋北的爆炸聲驚醒了橋南碉堡裡的敵軍,,刹那,碉堡裡幾挺機槍向進攻部隊掃射,強攻沒有可能。於是,解放軍在橋北組織強大火力壓住敵人機槍掃射,組織爆破組對橋南碉堡實施爆破。唐文義親眼所見,一組、兩組、三組,拿著爆破筒和炸藥包的戰士一次一次被敵人機槍掃倒,後面的又一次一次跟上。戰後統計,在解放撫順的戰鬥中,我軍傷亡數為204人,二十八團傷亡96人,其中陣亡烈士23人,這些烈士為解放撫順而英勇犧牲,聳立在友誼賓館山上的“撫順解放紀念碑”默默地守望著烈士的英靈。第五次終於靠上碉堡,爆破成功,橋頭激戰打通了我軍進攻市中心的道路。 唐文義把隊伍帶到今天稅務局位置的空地上,觀察琥珀泉(今友誼賓館)山上的建築物和碉堡裡情況,留下一部分部隊在這裡與敵軍展開槍戰,等待二十九團隨後跟進,另一部分由唐文義領路沿東一路向市中心方向進軍。

由於四周槍炮聲不斷,北台居民區誰家也不敢開燈,但在一片黑暗處卻有一處燈光格外顯眼,莫不是要聯繫進城的解放軍?部隊首長命令一部分人隨唐文義順著燈光來到一處日式二層小樓,敲開房門才知道,這是撫順愛礦委員會副主任賀子傑的家,他聽到槍聲後,知道這是解放軍打進撫順了,特意開著燈等候進城軍隊前來聯繫。

賀子傑拿出了一個信函,那是1946年3月八路軍撤出撫順時,市委副書記兼撫順煤礦礦長王新三寫給他的一封信,要他保護好煤礦,等待撫順第二次解放。解放軍同志對愛礦委員會給予讚揚並商談了接收煤礦事宜。接著,賀子傑把臨近住著的愛礦委員會主任吳葆民找到家裡,一起商談怎樣進駐煤礦。在這之前,吳葆民作了國民黨礦警隊上校副參謀長李相忱的工作,約定起義,於是,吳葆民拿起電話打給李相忱,告他解放軍已經到了賀子傑的家,你馬上集合礦警佇列隊迎接解放軍。之後,唐文義帶著這部分解放軍經過今天的煤都賓館繞道東十路,到了礦警隊駐地(今天運輸部),此時天以拂曉,儘管中央大街與七路交叉路口仍在激戰,但200多名礦警隊員卻整齊列隊,把槍炮堆在隊伍前面,起義投誠。至此,唐文義帶路任務圓滿完成,那位首長緊緊握著唐文義的手說:“小同志,謝謝你給我們帶路,還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情報,你為撫順解放立了大功啊”。

唐文義往回走的時候,天已大亮,市中心的槍聲基本停止了,但東公園一帶槍聲仍很激烈,永安橋處於戒嚴狀態。唐文義把一位住在南台的同學找出來,兩人在南台高地可以清楚看到東公園戰鬥狀況,當看見我軍的大炮把東公園山上敵人碉堡轟開時,他們興奮的跳了起來。

撫順解放,人們歡欣鼓舞,一片歡騰,社會秩序井然,撫順城南關各家商鋪10月31日上午就開板營業了。很快,工廠復工,學生複課,煤都迎來了新的曙光。處處一派新氣象。撫順解放當天下午,東北野戰軍一兵團司令員肖勁光、政委肖華等首長就到達撫順並把司令部設在今天的煤都賓館,指揮各部乘勝追擊,11月2日瀋陽解放。

撫順解放後,唐文義在党的領導下從事學生聯合會工作,1948年11月,他擔任撫順市學聯籌委會主任,1949年4月擔任撫順市首屆學聯主席,曾代表撫順市出席省、全國代表大會。文大前唐老一直在團市委、教育系統工作,擔任過團市委辦公室主任、常委,撫順市第十中學校長,撫順師範學校書記等職務。文大後調入市紀委工作,擔任處長、常委等職務,工作兢兢業業,成績突出,1990年離休。

在唐老家中掛著一幅字畫,是在紀念撫順解放60年的時候,市委組織部原副部長周新、市紀委原副書記張國服聯合寫給友人唐文義的七言絕句:“解放撫順帶路人,如今白髮近八旬,一生勤奮盡責忠,無私心底系在民。”這樣的評價真是恰如其人。如今,又是9年過去了,唐老身體雖不如前,但還硬朗,堅持每天看書看報,關心時事,還是那樣樂觀豁達,還是那樣謙虛謹慎,採訪中總是說:“想想當年在永安橋北從我身邊沖出去犧牲的解放軍戰士,我做的這點事就不算什麼了。” 唐老為解放撫順做出過特殊的貢獻,戰爭硝煙雖然早已散去,他的紅色故事應當永遠傳承下來,老功臣就是我們這座城市的寶貴財富,時值撫順解放69周年紀念日到來之際,僅以此文向唐老表示崇高的敬意和節日的祝福,祝唐文義老人健康長壽!

即或是徒涉過去,火炮、車輛等輜重也過不去,臨時架橋,將會失去戰機。渾河天塹仿佛在召喚人民軍隊快來解放撫順,偵察參謀向趙東寰等師首長報告:向西30多裡的撫順市有三座橋,一座鐵路橋,兩座公路橋,守軍是國民黨守備一師有6000多人。趙東寰當機立斷提出攻打撫順並與師首長分析了利弊,獲得大家贊同。部隊重新調整作戰方案——沿渾河北岸向西攻打撫順,正是因為這一變化才引出了熱血青年唐文義為部隊帶路的壯舉。

10月30日學校還在上課,唐文義和幾個要好的同學聚在一起議論共產黨的部隊從長春南下攻打鐵嶺快要逼近撫順的話題,下午放學,唐文義在回家路上看到街市一片淒涼,行人走路匆匆,店鋪提前關門,國民黨士兵在防禦工事中進進出出,城市中呈現出大戰將臨的緊張氣氛。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解放軍當天夜裡就會神奇般地出現在撫順市內,簡直猶如神兵天降一般!

唐文義一家吃完晚飯,又嘮了一陣子見聞就早早安歇了。因為是非常時期,唐文義的母親、嫂子、妹妹睡在裡面屋裡,他和父親就睡在前面店鋪。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他和父親同時被輕輕的敲門聲驚醒,唐文義翻身一看掛鐘,11點30分。再仔細聽聽,又是兩下敲門聲,有人輕聲喊話:“老鄉,我們是共產黨的部隊,快開門吧”,唐文義父親把門打開,五六個胳膊上系著白手巾的軍人湧了進來,一名挎著短槍的軍官和氣地對唐文義父子說:“對不起啊老鄉,驚動你們了,我們是解放撫順的隊伍,因為對進入市中心的道路不熟悉,能麻煩你們出一個人給帶路嗎?”這不是我們盼望的一天來了嗎?唐文義興奮地一邊穿外套一邊說:“這條路我天天走,我給你們帶路”,在父親千萬小心的叮嚀聲中,唐文義出了家門。

那天夜裡格外黑,熱血沸騰的唐文義就覺得身後跟著的部隊人數很多,但很靜,只有急促走路的聲音。根據後來史料分析,這支部隊應該是獨立十師二十八團二營的全體將士。按軍事部署:攻打撫順,二十八團擔任主攻,二十九團隨後跟進,三十團作為預備隊。二十八團一營的任務是攻佔高爾山,二營的任務是攻佔永安橋南北橋頭堡向渾河南市區進攻;三營的任務是攻佔撫順城。唐文義帶路的二營任務艱巨。此時,戰鬥還未打響,國民黨部隊做夢也沒想到共產黨大部隊會在撫順城和永安橋中間插進。行進中,唐文義向那位首長介紹了進入市中心的道路和國民黨守軍沿途火力佈防點設置情況。很快,穿過永安堡臨近永安橋北頭,唐文義領著部隊在一塊低窪空地上隱蔽起來,詳細講述橋兩頭碉堡的情況,爆破組進行攻橋準備。

10月31日零時,戰鬥打響。因為守敵沒有防備,爆破組順利地接近橋北碉堡,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碉堡被摧毀,部隊佔領橋北,戰士們利用橋上鐵架做掩體向橋南進攻。與此同時,攻打撫順城和攻打高爾山的戰鬥也打響了。

橋北的爆炸聲驚醒了橋南碉堡裡的敵軍,,刹那,碉堡裡幾挺機槍向進攻部隊掃射,強攻沒有可能。於是,解放軍在橋北組織強大火力壓住敵人機槍掃射,組織爆破組對橋南碉堡實施爆破。唐文義親眼所見,一組、兩組、三組,拿著爆破筒和炸藥包的戰士一次一次被敵人機槍掃倒,後面的又一次一次跟上。戰後統計,在解放撫順的戰鬥中,我軍傷亡數為204人,二十八團傷亡96人,其中陣亡烈士23人,這些烈士為解放撫順而英勇犧牲,聳立在友誼賓館山上的“撫順解放紀念碑”默默地守望著烈士的英靈。第五次終於靠上碉堡,爆破成功,橋頭激戰打通了我軍進攻市中心的道路。 唐文義把隊伍帶到今天稅務局位置的空地上,觀察琥珀泉(今友誼賓館)山上的建築物和碉堡裡情況,留下一部分部隊在這裡與敵軍展開槍戰,等待二十九團隨後跟進,另一部分由唐文義領路沿東一路向市中心方向進軍。

由於四周槍炮聲不斷,北台居民區誰家也不敢開燈,但在一片黑暗處卻有一處燈光格外顯眼,莫不是要聯繫進城的解放軍?部隊首長命令一部分人隨唐文義順著燈光來到一處日式二層小樓,敲開房門才知道,這是撫順愛礦委員會副主任賀子傑的家,他聽到槍聲後,知道這是解放軍打進撫順了,特意開著燈等候進城軍隊前來聯繫。

賀子傑拿出了一個信函,那是1946年3月八路軍撤出撫順時,市委副書記兼撫順煤礦礦長王新三寫給他的一封信,要他保護好煤礦,等待撫順第二次解放。解放軍同志對愛礦委員會給予讚揚並商談了接收煤礦事宜。接著,賀子傑把臨近住著的愛礦委員會主任吳葆民找到家裡,一起商談怎樣進駐煤礦。在這之前,吳葆民作了國民黨礦警隊上校副參謀長李相忱的工作,約定起義,於是,吳葆民拿起電話打給李相忱,告他解放軍已經到了賀子傑的家,你馬上集合礦警佇列隊迎接解放軍。之後,唐文義帶著這部分解放軍經過今天的煤都賓館繞道東十路,到了礦警隊駐地(今天運輸部),此時天以拂曉,儘管中央大街與七路交叉路口仍在激戰,但200多名礦警隊員卻整齊列隊,把槍炮堆在隊伍前面,起義投誠。至此,唐文義帶路任務圓滿完成,那位首長緊緊握著唐文義的手說:“小同志,謝謝你給我們帶路,還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情報,你為撫順解放立了大功啊”。

唐文義往回走的時候,天已大亮,市中心的槍聲基本停止了,但東公園一帶槍聲仍很激烈,永安橋處於戒嚴狀態。唐文義把一位住在南台的同學找出來,兩人在南台高地可以清楚看到東公園戰鬥狀況,當看見我軍的大炮把東公園山上敵人碉堡轟開時,他們興奮的跳了起來。

撫順解放,人們歡欣鼓舞,一片歡騰,社會秩序井然,撫順城南關各家商鋪10月31日上午就開板營業了。很快,工廠復工,學生複課,煤都迎來了新的曙光。處處一派新氣象。撫順解放當天下午,東北野戰軍一兵團司令員肖勁光、政委肖華等首長就到達撫順並把司令部設在今天的煤都賓館,指揮各部乘勝追擊,11月2日瀋陽解放。

撫順解放後,唐文義在党的領導下從事學生聯合會工作,1948年11月,他擔任撫順市學聯籌委會主任,1949年4月擔任撫順市首屆學聯主席,曾代表撫順市出席省、全國代表大會。文大前唐老一直在團市委、教育系統工作,擔任過團市委辦公室主任、常委,撫順市第十中學校長,撫順師範學校書記等職務。文大後調入市紀委工作,擔任處長、常委等職務,工作兢兢業業,成績突出,1990年離休。

在唐老家中掛著一幅字畫,是在紀念撫順解放60年的時候,市委組織部原副部長周新、市紀委原副書記張國服聯合寫給友人唐文義的七言絕句:“解放撫順帶路人,如今白髮近八旬,一生勤奮盡責忠,無私心底系在民。”這樣的評價真是恰如其人。如今,又是9年過去了,唐老身體雖不如前,但還硬朗,堅持每天看書看報,關心時事,還是那樣樂觀豁達,還是那樣謙虛謹慎,採訪中總是說:“想想當年在永安橋北從我身邊沖出去犧牲的解放軍戰士,我做的這點事就不算什麼了。” 唐老為解放撫順做出過特殊的貢獻,戰爭硝煙雖然早已散去,他的紅色故事應當永遠傳承下來,老功臣就是我們這座城市的寶貴財富,時值撫順解放69周年紀念日到來之際,僅以此文向唐老表示崇高的敬意和節日的祝福,祝唐文義老人健康長壽!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