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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禁☆童讓人憤怒痛駡,但最該剷除的是這個灰色地帶

文/巴九靈(微信公眾號:吳曉波頻道)

早上7點, 當你打開公眾號看這篇文章時, 小巴正拼命趕高鐵從紹興到杭州上班。

和很多85後父母一樣, 因為工作較忙, 小巴也把寶寶放在老家由父母照看, 但小巴總是想著下班後能趕回去看一眼她。 雖然很多時候, 經歷了2個多小時的車程, 到家時寶寶已進入了夢鄉, 但能相依片刻, 也是快樂和心安。

這想必是許多為人父母者, 都感同身受的幸福。

所以, 當昨天小巴看到攜程託管親子園教師虐童視頻時, 看到受害幼兒的家長痛哭時, 瞬間淚目。

視頻中, 老師多次揮手拍打或推搡孩子,

甚至還灌芥末、喂安眠藥、噴消毒水, 而旁邊其他老師竟然毫無所動。

更令人心驚的是, 這並不是一所“野雞托兒所”, 而是攜程的職工托兒所。 所以, 視頻曝光後, 很多人將矛頭指向攜程。

而這協力廠商服務是一家叫做“為了孩子學苑”的早教機構, 其上級是《現代家庭》雜誌社, 而雜誌社則由上海市婦聯100%持股。 但據上海長寧區教育局表示, 該托幼所未在教育部門備案。

企業辦托兒所本來是件好事, 能幫忙解決員工帶孩子的大難題, 但為何攜程提供的這個福利竟成了員工的噩夢?小巴替所有關心虐童事件的人問了幾位大頭, 請他們分析了一下, 為何新聞中的虐童事件從來沒有停止過?

熊丙奇

21世紀教育研究院副院長

應當把一年學前教育納入義務教育

明確政府對學前教育的投入責任

近年來, 為解決幼兒入園難問題, 我國鼓勵企事業單位辦園, 攜程親子園也是在這一背景下建立的。 客觀而言, 調動各方資源建設幼稚園, 以緩解幼兒入園難, 這是一條可以想到的“便捷”措施,

然而卻隱藏著可以預見的風險與諸多問題。

我國上個世紀90年代以前, 就存在很多機關、企事業單位舉辦的幼稚園, 這些幼稚園主要解決本單位職工子女的入園問題, 在學位多餘時才開放給社區居民, 但卻面臨爭議:

①這是單位辦社會機構, 包辦職工的一切, 讓企事業單位、學校不堪重負, 也分散企事業單位、學校的精力;

②這會製造不公平, 機關、事業單位拿的是財政撥款舉辦幼稚園, 卻只開放給(或主要保障)本單位的職工子女, 這有違教育公平。

③辦園很不規範、品質參差不齊。

因此, 在上個世紀90年代末, 不少企事業單位舉辦的幼稚園, 被調整劃歸到當地教育部門管理, 與企事業單位脫鉤。 但後來相當數量幼稚園被關停。

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 政府部門不願意出錢維持這些幼稚園辦園。

結果是, 公辦性質幼稚園越來越少, 很多地方的學前教育主要由民辦幼稚園保障, 而隨著我國幼兒數量增多, 幾乎“一夜之間”, 全國各地都出現嚴重的“入園難、入園貴”問題,

幼兒的學前教育甚至需要大批沒有合格資質的“黑幼稚園”存在才能保障。

為緩解“入園難, 入園貴”, 從2011年起, 我國實行“學前教育三年行動計畫”, 要求各地政府加大對學前教育的投入, 增加普惠幼稚園。

經過多年努力, 我國學前教育的三年毛入園率有大幅提高, 但公辦、普惠幼稚園比重還是偏低, 對此, 鼓勵企事業單位、街道舉辦幼稚園, 當然可以作為提高公辦、普惠園比重的一條途徑, 可是, 這不又回到老路上了嗎?

對此, 在有關部門出臺鼓勵企事業單位舉辦幼稚園的政策時, 專家就發出疑問:當年企事業單位舉辦幼稚園存在的爭議, 會不會再次上演?如何對這些幼稚園進行規範管理?會不會出現多頭管理(包括企業出資舉辦, 委託管理)的灰色地帶?

提高公辦、普惠園比重,關鍵在增加對學前教育的投入。我國目前學前教育公辦園比重低,主要原因是政府財政投入不夠,應該強調政府的投入責任。從長遠看,應當把一年學前教育納入義務教育,其實這完全可行。

陳雪頻

智慧雲領導力發展機構創始合夥人

小村資本合夥人兼首席戰略官

攜程沒有動機去作惡

他們應該承擔的責任是監督不嚴

這個事情最應該追責的首先是“為了孩子學苑”的協力廠商早教機構,包括園長和老師,他們是直接的作惡方。

其次是其上級主管單位《現代家庭》雜誌社和上海市婦女聯合會,他們利用了行政許可的特權,但又沒有起到應該的監管責任。

再次應該追責是攜程的HR部門,他們負有監督不嚴格不及時的責任。現在很多人把髒水都潑在攜程上,平心而論是有失公允的,因為攜程沒有動機去作惡,他們也是受害者,他們應該承擔的責任是監督不嚴。

幼稚園虐童事件層出不窮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表面看,是老師的招考標準太低,他們缺乏基本的愛心和從業資格,但卻從事著需要極大愛心的事業。背後看,則是有關監管的不到位。

再往後看,則是對幼兒看護“行政許可”的機制是否合理的問題,行政許可往往伴隨著市場壟斷和尋租空間,讓一些沒有市場競爭力的機構能夠通過尋租的方式合法進入市場,反而讓整個市場失序。

要避免這類虐童事件的再次發生,要提高對早教機構從業者的任職資格考察,加強監管,父母也可以隨時隨地查看幼稚園的監督視頻。最重要的是,優化早教機構的行政許可機制,而不是讓行政許可變成一種尋租機制。

任易

高級專案經理

自媒體人

如果只能靠《刑法》約束老師的行為

虐童事件只會一次又一次地發生

職工親子專案是上海市政府真心為民辦實事開辦的“公共托育服務”專案,政府部門牽頭建立規範,企業出錢,職工省心,輿論滿意,攜程親子工作室屬於試點和樣板專案。

本來是兩全其美的事,但如今出現了如此虐童事件,背後的本質問題在於,這個專案明顯是主管部門責任不清、審批不嚴、辦園機構未經備案、程式不合規。

事實上,幼稚園教師虐童事件不可避免。刑法是居民的行為底線,道德是居民的行為上線,而輿論和社交壓力保證了居民的行為平均線。

我小時候在油田長大,上的是採油廠家屬區的幼稚園,老師都是工人家屬,雖然水準不好說,但是大家在一個大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誰好意思虐待別人家孩子?

但現在大量的協力廠商無資質教育機構都放進來辦幼稚園,其中有部分人就為了撈一筆走人,後患無窮。真出了事把臨時工解雇就了結了,但是受傷害的孩子呢?就算現在虐待罪入刑,能換來孩子不受傷害麼?

當年的家屬區幼稚園,輿論和社交壓力能夠確保幼稚園老師無法過分虐待兒童;現在的公立幼稚園屬於事業編制,相對體面穩定,所以老師不敢做得太過分;但今天企業辦理托兒所,如果僅僅選擇協力廠商機構而非自有員工,那麼企業對幼稚園老師的制約力量基本為零。

那麼,這個事真的是“為了孩子學苑”的當事人被判刑三年就行麼?攜程親子中心被嚴肅處理乃至停辦?某部門違規推薦無資質無經驗的教育機構給攜程占主要責任,攜程管理不善擔次要責任,有沒有問責機制?

雖然企業自主開辦“職工親子工作室”仍處於探索階段,但未來這無疑是解決廣大職工子女托育問題的新方向。因此還是應該進一步推廣,但是絕不能把孩子們推給那些沒有資質、沒有擔保、撈夠了就跑的協力廠商機構。絕不能害了孩子,肥了蛀蟲。

虐童事件一次次出現,除了憤怒和痛心,更重要的是解決問題。作為家長的我們,能做些什麼來保護自己的孩子,請在留言區說說。

委託管理)的灰色地帶?

提高公辦、普惠園比重,關鍵在增加對學前教育的投入。我國目前學前教育公辦園比重低,主要原因是政府財政投入不夠,應該強調政府的投入責任。從長遠看,應當把一年學前教育納入義務教育,其實這完全可行。

陳雪頻

智慧雲領導力發展機構創始合夥人

小村資本合夥人兼首席戰略官

攜程沒有動機去作惡

他們應該承擔的責任是監督不嚴

這個事情最應該追責的首先是“為了孩子學苑”的協力廠商早教機構,包括園長和老師,他們是直接的作惡方。

其次是其上級主管單位《現代家庭》雜誌社和上海市婦女聯合會,他們利用了行政許可的特權,但又沒有起到應該的監管責任。

再次應該追責是攜程的HR部門,他們負有監督不嚴格不及時的責任。現在很多人把髒水都潑在攜程上,平心而論是有失公允的,因為攜程沒有動機去作惡,他們也是受害者,他們應該承擔的責任是監督不嚴。

幼稚園虐童事件層出不窮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表面看,是老師的招考標準太低,他們缺乏基本的愛心和從業資格,但卻從事著需要極大愛心的事業。背後看,則是有關監管的不到位。

再往後看,則是對幼兒看護“行政許可”的機制是否合理的問題,行政許可往往伴隨著市場壟斷和尋租空間,讓一些沒有市場競爭力的機構能夠通過尋租的方式合法進入市場,反而讓整個市場失序。

要避免這類虐童事件的再次發生,要提高對早教機構從業者的任職資格考察,加強監管,父母也可以隨時隨地查看幼稚園的監督視頻。最重要的是,優化早教機構的行政許可機制,而不是讓行政許可變成一種尋租機制。

任易

高級專案經理

自媒體人

如果只能靠《刑法》約束老師的行為

虐童事件只會一次又一次地發生

職工親子專案是上海市政府真心為民辦實事開辦的“公共托育服務”專案,政府部門牽頭建立規範,企業出錢,職工省心,輿論滿意,攜程親子工作室屬於試點和樣板專案。

本來是兩全其美的事,但如今出現了如此虐童事件,背後的本質問題在於,這個專案明顯是主管部門責任不清、審批不嚴、辦園機構未經備案、程式不合規。

事實上,幼稚園教師虐童事件不可避免。刑法是居民的行為底線,道德是居民的行為上線,而輿論和社交壓力保證了居民的行為平均線。

我小時候在油田長大,上的是採油廠家屬區的幼稚園,老師都是工人家屬,雖然水準不好說,但是大家在一個大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誰好意思虐待別人家孩子?

但現在大量的協力廠商無資質教育機構都放進來辦幼稚園,其中有部分人就為了撈一筆走人,後患無窮。真出了事把臨時工解雇就了結了,但是受傷害的孩子呢?就算現在虐待罪入刑,能換來孩子不受傷害麼?

當年的家屬區幼稚園,輿論和社交壓力能夠確保幼稚園老師無法過分虐待兒童;現在的公立幼稚園屬於事業編制,相對體面穩定,所以老師不敢做得太過分;但今天企業辦理托兒所,如果僅僅選擇協力廠商機構而非自有員工,那麼企業對幼稚園老師的制約力量基本為零。

那麼,這個事真的是“為了孩子學苑”的當事人被判刑三年就行麼?攜程親子中心被嚴肅處理乃至停辦?某部門違規推薦無資質無經驗的教育機構給攜程占主要責任,攜程管理不善擔次要責任,有沒有問責機制?

雖然企業自主開辦“職工親子工作室”仍處於探索階段,但未來這無疑是解決廣大職工子女托育問題的新方向。因此還是應該進一步推廣,但是絕不能把孩子們推給那些沒有資質、沒有擔保、撈夠了就跑的協力廠商機構。絕不能害了孩子,肥了蛀蟲。

虐童事件一次次出現,除了憤怒和痛心,更重要的是解決問題。作為家長的我們,能做些什麼來保護自己的孩子,請在留言區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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