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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怕誰?遭遇地鐵恐襲後俄將更堅定反恐

2017年4月3日, 俄羅斯第二大城市聖彼德堡遭遇恐怖襲擊, 地鐵發生爆炸, 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事故發生時, 俄總統普京正在當地出席活動,

事發後普京前往現場弔唁, 強調任何恐怖襲擊都不會動搖俄羅斯政府和人民的戰鬥意志。

此次恐怖襲擊有可能加速俄羅斯的反恐立法進程, 實現官方“盡可能從源頭遏制恐怖活動蔓延勢頭”的意圖。

圖片來自央視新聞用戶端

加速“全民反恐”落實

“我當時正坐在靠前的車廂裡, 一聲巨大的響聲之後, 列車停了下來。 ”4月3日14時40分第一起爆炸發生時, 俄羅斯小夥兒帕維爾正在一趟從“乾草廣場站”到達“技術學院站”的地鐵上, “

內外都有“定時炸彈”

不可否認, 俄國內反恐形勢與國際恐怖主義活動密切相關。 曾赴中東考察的法國《費加羅報》記者喬治·瑪律布呂諾透露:“在許多‘伊斯蘭國’的營地, 你要是用俄語交流, 或許比用阿拉伯語、英語更方便。 ”當俄羅斯積極協助敘利亞、伊拉克打擊極端組織之際, 人們卻很少注意到包括“伊斯蘭國”、“征服陣線”、“基地”等知名極端組織內部, 俄籍公民佔有相當大的比例, 而且不少人掌握了指揮權。 事實上, 在中東極端組織內部, 來自俄羅斯和原蘇聯國家的力量迅速崛起,

2016年6月發生在土耳其伊斯坦布爾國際機場的自殺式炸彈襲擊者來自俄羅斯, 正在敘境內抵抗俄軍的恐怖分子中就包含大量俄籍人員, 至於回流俄國內的恐怖分子顯然正成為俄政府的心腹大患。

儘管2009年4月俄總統梅德韋傑夫已宣佈長達10年的第二次車臣反恐戰爭結束, 但俄國內反恐形勢仍然嚴峻, 特別是恐怖分子把行動重點從車臣擴散到鄰近的印古什、達吉斯坦、切爾克斯等地, 令俄政府疲於奔命。 除了恐怖分子滲透外, 整個俄聯邦北高加索地區的民族宗教問題以及地方腐敗, 也促使各類矛盾不斷激化。 美國傳統基金會研究員艾里爾·科恩指出, 北高加索逐步變成危險和無法管制的地區,

具有全球性的宗教極端主義在當地持續蔓延, 正如“基地”組織頭目紮瓦希裡所說的, 北高加索是“打擊西方的戰爭的三條主要戰線之一”。 不過, 許多西方國家並未認同這一觀點, 只認為是俄羅斯承受的“恐怖威脅”。

令莫斯科不安的是, 極具傳染性的宗教極端思想以及現實中的經濟不平等, 正加劇導致整個或部分北高加索地區脫離俄羅斯, 前俄羅斯總理普裡馬科夫、斯捷帕申、基裡連科都曾呼籲俄羅斯要麼放棄難以馴服的北高加索, 沿捷列克河建立新的邊境線, 要麼通過巨大的政治、經濟資源投入, 阻止北高加索社會關係的“宗教極端化”。

科恩指出, 儘管2010-2015年俄內務部隊及當地員警屢屢重創恐怖組織,

俄聯邦車臣共和國領導人卡德羅夫乾脆宣佈境內叛亂分子已不足70名, 但客觀事實是那裡的局勢依然高度不穩定, 恐怖襲擊此起彼伏。 更微妙的是, 人口統計表明具有高加索血統的俄羅斯人口正在增多, 而且這些人正越來越多地佔據重要的社會-經濟地位, 像拉希德·勒加里耶夫在2003-2011年擔任內務部長, 埃莉維拉·納比烏琳娜當上俄羅斯央行行長, 還有許多商人、官員以及執法人員也是高加索人。 由於現總統普京致力於解決整個俄羅斯所面臨的經濟、政治和社會問題, 因此無法承受讓北高加索重新成為國家危機引爆點的風險, 問題是克里姆林宮除了採取經濟重建、強力反恐的政策外, 沒有其他太多選擇。 從目前情況看, 在北高加索實現繁榮發展以及降低宗教極端思想吸引力方面,當地的前景比較模糊,既有可能出現低烈度衝突,也有可能產生災難性後果──如俄羅斯當局無法控制該地區,極端勢力將開始發揮核心作用。

為了遏制恐怖主義,俄羅斯在國內一直在加強打擊力度。相關研究報告顯示,1991年蘇聯解體後,以車臣為核心的北高加索地區之所以陷入混亂,很大程度上源於與中東阿拉伯國家的宗教人才交流以及原教旨主義滲透,導致北高加索社會傳統占主導地位的宗教神秘主義勢微,進而整個生活迅速“宗教原教旨主義化”,令莫斯科極為頭疼。2010年前後,俄政府一度有過這種嘗試:不是一概將原教旨主義者視為危險分子,將之驅逐到“地下”,而是將不訴諸恐怖和暴力的部分原教旨主義者進行社會同化,一些地方成立符合原教旨主義的宗教學院和福利基金,設立原教旨主義者和宗教神秘主義領導人進行對話的平臺。但隨著2014年索契冬奧會的臨近,俄羅斯再次回到“一邊倒”政策,在達吉斯坦,原教旨主義場所被關閉。

在反恐作戰方面,俄護法機關重點打擊效忠“伊斯蘭國”的“高加索酋長國”(“伊斯蘭國”稱其為“高加索維拉亞”),該組織是車臣分離分子的“大本營”,勢力遍佈整個北高加索。除了製造2010年3月莫斯科地鐵爆炸案和2011年1月莫斯科機場爆炸案之外,該組織還提出過“破壞索契冬奧會”的口號。2013年下半年,俄護法機關擊斃了“高加索酋長國”頭目烏馬羅夫,結果是北高加索局勢獲得暫時穩定,索契冬奧會也成功舉辦。根據一家關注北高加索動向的網站統計,2014年當地恐怖事件和戰鬥導致的死傷人數是525人,比前一年減少了47%,2015年死傷人數為258人,比前一年減少了51%,情況似乎得到改善。有意思的是,隨著2015年俄軍參與敘利亞反恐,普京總統已宣佈“對在外國參加戰鬥的恐怖分子也要實施懲罰”,強力機構也全力“封鎖邊境”,阻止恐怖分子重回俄羅斯。

但科恩認為,中東極端組織普遍將支援敘利亞阿薩德政權的俄羅斯視為主要襲擊目標,2015年10月,埃及西奈半島發生俄羅斯客機墜毀事件,有證據顯示是“伊斯蘭國”成員用炸彈製造的恐怖事件,因為俄羅斯幫助敘利亞、伊拉克政府軍反恐,“伊斯蘭國”內部憎恨俄羅斯的恐怖分子大有人在。更令俄羅斯民眾擔憂的是,隨著2015年7月“伊斯蘭國”收編“高加索酋長國”,中東和北高加索的激進分子今後會進一步聯手,形同在俄羅斯境外和境內都裝上“定時炸彈”。

圖為爆炸發生後,聖彼德堡民眾悼念地鐵爆炸事件遇難者(圖片摘自網路)

紮緊“制度籬笆”

目前,俄羅斯已建立藍、黃、紅三級反恐預警機制。其中,藍色為較高危險,黃色為高危險,紅色為危機狀態。俄政府將針對各個級別分別採取相應的保障個人、社會與國家安全的綜合性措施。當情報顯示有可能發生恐怖事件,但尚需進一步證實時,將宣佈為“藍色”等級,需要加強對公共地點的巡邏和重點地區的檢查,並向公眾通報在發生恐怖事件情況下的行為規範。如果情報得到證實,將宣佈為“黃色”等級,要對停留在當地的公民進行登記,加強控制,並檢查反恐與救援單位的準備情況。一旦出現直接的恐怖威脅,或者恐怖事件已經發生,則宣佈為“紅色”等級,需要對恐怖襲擊目標加強警衛力量配置,並採取緊急措施搶救人員、保護財產、檢查車輛。反恐預警機制的實施不超過15天,並通過媒體宣佈恐怖威脅等級的確定、調整和取消。儘管這一預警機制未在聖彼德堡爆炸案中奏效,但多數民眾仍然信任該機制的運行。

聖彼德堡爆炸案還有可能加速國家杜馬的反恐立法進程。杜馬安全與反腐敗委員會主席伊琳娜·亞羅娃和聯邦委員會國防與安全委員會主席維克托·奧澤羅夫均表示一攬子反恐新法案借鑒了北高加索地區的經驗,“盡可能從源頭遏制恐怖活動蔓延勢頭”。奧澤羅夫解釋:“制訂這批法案的想法是在我們委員會2015年底視察印古什共和國期間提出來的。我們在那裡調研了打擊恐怖主義的法律實踐情況,並與印古什反恐委員會召開了聯合會議,還與當地民眾、媒體和議員們舉行了會談。”他強調,這些法案旨在“震懾想製造恐怖活動的人”。

奧澤羅夫透露,法案起草者將“國際恐怖活動”的概念引入立法,“這種發生在俄羅斯境外的恐怖活動會危及俄羅斯公民的人身安全,我們提議對參與這種犯罪的人判處15年至20年的徒刑,最高至終身監禁”。對於資助國際恐怖活動以及參與實施過程的人,草案提議判處10年至15年的徒刑,同時處以50萬盧布以下的罰款或者沒收其三年的工資或其他收入。倘若哪怕有一人因國際恐怖活動而喪生,犯罪者都將被判處10年至20年的徒刑,最高至終身監禁。亞羅娃表示:“我們提議將‘國際恐怖主義’納入反人類和平與安全罪之列,並確定最高程度為終身監禁的懲罰措施。”

草案還提議增添“不通報恐怖主義犯罪活動”與“協助極端行動”的罪名,對於協助綁架人質和建立非法武裝團夥的人,俄羅斯或將判處15年至20年的徒刑。對參與恐怖活動和組建非法武裝團夥的最低懲罰門檻從8年徒刑提高至10年徒刑。對公開鼓吹參與恐怖活動者的罰金是10萬盧布起。對於參加在俄羅斯境內被禁的恐怖組織的行為,定罪也更加嚴厲了:10年至20年的徒刑(目前是5年至10年的徒刑)。追究對恐怖活動知情不報者的刑事責任,也成為草案新增內容,提議追究對恐怖活動、綁架人質、成立非法武裝組織、劫持飛機、佔領政府、策劃武裝暴動等知情不報者的刑事責任。懲罰措施包括判處3年以下徒刑或者罰款20萬至50萬盧布。

在北高加索實現繁榮發展以及降低宗教極端思想吸引力方面,當地的前景比較模糊,既有可能出現低烈度衝突,也有可能產生災難性後果──如俄羅斯當局無法控制該地區,極端勢力將開始發揮核心作用。

為了遏制恐怖主義,俄羅斯在國內一直在加強打擊力度。相關研究報告顯示,1991年蘇聯解體後,以車臣為核心的北高加索地區之所以陷入混亂,很大程度上源於與中東阿拉伯國家的宗教人才交流以及原教旨主義滲透,導致北高加索社會傳統占主導地位的宗教神秘主義勢微,進而整個生活迅速“宗教原教旨主義化”,令莫斯科極為頭疼。2010年前後,俄政府一度有過這種嘗試:不是一概將原教旨主義者視為危險分子,將之驅逐到“地下”,而是將不訴諸恐怖和暴力的部分原教旨主義者進行社會同化,一些地方成立符合原教旨主義的宗教學院和福利基金,設立原教旨主義者和宗教神秘主義領導人進行對話的平臺。但隨著2014年索契冬奧會的臨近,俄羅斯再次回到“一邊倒”政策,在達吉斯坦,原教旨主義場所被關閉。

在反恐作戰方面,俄護法機關重點打擊效忠“伊斯蘭國”的“高加索酋長國”(“伊斯蘭國”稱其為“高加索維拉亞”),該組織是車臣分離分子的“大本營”,勢力遍佈整個北高加索。除了製造2010年3月莫斯科地鐵爆炸案和2011年1月莫斯科機場爆炸案之外,該組織還提出過“破壞索契冬奧會”的口號。2013年下半年,俄護法機關擊斃了“高加索酋長國”頭目烏馬羅夫,結果是北高加索局勢獲得暫時穩定,索契冬奧會也成功舉辦。根據一家關注北高加索動向的網站統計,2014年當地恐怖事件和戰鬥導致的死傷人數是525人,比前一年減少了47%,2015年死傷人數為258人,比前一年減少了51%,情況似乎得到改善。有意思的是,隨著2015年俄軍參與敘利亞反恐,普京總統已宣佈“對在外國參加戰鬥的恐怖分子也要實施懲罰”,強力機構也全力“封鎖邊境”,阻止恐怖分子重回俄羅斯。

但科恩認為,中東極端組織普遍將支援敘利亞阿薩德政權的俄羅斯視為主要襲擊目標,2015年10月,埃及西奈半島發生俄羅斯客機墜毀事件,有證據顯示是“伊斯蘭國”成員用炸彈製造的恐怖事件,因為俄羅斯幫助敘利亞、伊拉克政府軍反恐,“伊斯蘭國”內部憎恨俄羅斯的恐怖分子大有人在。更令俄羅斯民眾擔憂的是,隨著2015年7月“伊斯蘭國”收編“高加索酋長國”,中東和北高加索的激進分子今後會進一步聯手,形同在俄羅斯境外和境內都裝上“定時炸彈”。

圖為爆炸發生後,聖彼德堡民眾悼念地鐵爆炸事件遇難者(圖片摘自網路)

紮緊“制度籬笆”

目前,俄羅斯已建立藍、黃、紅三級反恐預警機制。其中,藍色為較高危險,黃色為高危險,紅色為危機狀態。俄政府將針對各個級別分別採取相應的保障個人、社會與國家安全的綜合性措施。當情報顯示有可能發生恐怖事件,但尚需進一步證實時,將宣佈為“藍色”等級,需要加強對公共地點的巡邏和重點地區的檢查,並向公眾通報在發生恐怖事件情況下的行為規範。如果情報得到證實,將宣佈為“黃色”等級,要對停留在當地的公民進行登記,加強控制,並檢查反恐與救援單位的準備情況。一旦出現直接的恐怖威脅,或者恐怖事件已經發生,則宣佈為“紅色”等級,需要對恐怖襲擊目標加強警衛力量配置,並採取緊急措施搶救人員、保護財產、檢查車輛。反恐預警機制的實施不超過15天,並通過媒體宣佈恐怖威脅等級的確定、調整和取消。儘管這一預警機制未在聖彼德堡爆炸案中奏效,但多數民眾仍然信任該機制的運行。

聖彼德堡爆炸案還有可能加速國家杜馬的反恐立法進程。杜馬安全與反腐敗委員會主席伊琳娜·亞羅娃和聯邦委員會國防與安全委員會主席維克托·奧澤羅夫均表示一攬子反恐新法案借鑒了北高加索地區的經驗,“盡可能從源頭遏制恐怖活動蔓延勢頭”。奧澤羅夫解釋:“制訂這批法案的想法是在我們委員會2015年底視察印古什共和國期間提出來的。我們在那裡調研了打擊恐怖主義的法律實踐情況,並與印古什反恐委員會召開了聯合會議,還與當地民眾、媒體和議員們舉行了會談。”他強調,這些法案旨在“震懾想製造恐怖活動的人”。

奧澤羅夫透露,法案起草者將“國際恐怖活動”的概念引入立法,“這種發生在俄羅斯境外的恐怖活動會危及俄羅斯公民的人身安全,我們提議對參與這種犯罪的人判處15年至20年的徒刑,最高至終身監禁”。對於資助國際恐怖活動以及參與實施過程的人,草案提議判處10年至15年的徒刑,同時處以50萬盧布以下的罰款或者沒收其三年的工資或其他收入。倘若哪怕有一人因國際恐怖活動而喪生,犯罪者都將被判處10年至20年的徒刑,最高至終身監禁。亞羅娃表示:“我們提議將‘國際恐怖主義’納入反人類和平與安全罪之列,並確定最高程度為終身監禁的懲罰措施。”

草案還提議增添“不通報恐怖主義犯罪活動”與“協助極端行動”的罪名,對於協助綁架人質和建立非法武裝團夥的人,俄羅斯或將判處15年至20年的徒刑。對參與恐怖活動和組建非法武裝團夥的最低懲罰門檻從8年徒刑提高至10年徒刑。對公開鼓吹參與恐怖活動者的罰金是10萬盧布起。對於參加在俄羅斯境內被禁的恐怖組織的行為,定罪也更加嚴厲了:10年至20年的徒刑(目前是5年至10年的徒刑)。追究對恐怖活動知情不報者的刑事責任,也成為草案新增內容,提議追究對恐怖活動、綁架人質、成立非法武裝組織、劫持飛機、佔領政府、策劃武裝暴動等知情不報者的刑事責任。懲罰措施包括判處3年以下徒刑或者罰款20萬至50萬盧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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