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獨狼 口述人|伊川縣半波鄉高溝村 李中來
九四年夏天, 在河南伊川縣半坡鄉高莊煤礦, 已經四點多了, 從井下升到地面換過衣服洗過澡, 匆匆地吃過飯準備去山那邊逛一逛, 迎面碰上燒鍋爐的李師傅:“幾點下班, 要不晚上喝了懷?”“行啊, 不過不能喝多, 晚上還要上班。 ”
站在跑馬山山頂極目望去, 山下飄蕩著一層層迷人的薄霧, 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分外妖嬈。 這裡、那裡一群群牛羊悠閒地遊蕩在山野間, 連綿的山峰環繞在煤礦的四周···喋喋不休的鳥叫勾畫岀一副崎峗的圖畫。
猛然間想起與李師傅的約定,
路邊有幾家酒店緊貼山根處, 最常去的便是中間的一家。 老闆熱情, 女主人也挺會說話, 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幾個菜便等李師傅過來。 幾個要好的同事兼戰友彼此聚在一起, 酒過三巡李師傅也就過來了:“不好意思, 剛忙完…”讓他自罰幾杯之後他就講了一個鄰村的鬼故事。
王顯, 五九退伍後務農。 那時候大多數人也只能偷著做些生意, 王顯回家後也沒什麼手藝, 使跟他老爹學會了編籃子, 然後起早拿到集上賣。
王顯每天都在三點多起床翻過兩架山去趕集, 話說這天王顯擔了十幾個籃子正要下坡時, 看見前面有只燈籠, 心想:這誰呀還打個燈籠?便加快了腳步想要追上去看個究竟,
眼看天就要亮了, 按原來的路程早就該到了, 但那天王顯累了個半死也沒到集上。 天亮之後發現自己始終在那道山梁上。
接連幾天的情況都和上次一樣。 這天清早王顯又起早趕集, 到了原來的地方那燈籠又出現了, 你走它走, 你停它停…“奶奶的, 老子今兒不走了。 你也跟了幾天了到底想幹什麼?想要錢, 沒有, 想要命, 爛命一條你拿去!”只聽那燈籠忽然開口說:“你也別怕, 跟你幾天也沒別的意思, 我是東村的XXX, 生前光棍一條無兒無女, 逢年過節也沒人給送吃送錢, 就是想求你點事, 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眼看十月一就到了, 求你給弄兩件衣服, 到那天去十字路口燒給我,
”能給根煙抽嗎?”那燈籠問。 王顯從包掏出煙梯了過去, 憑空的那支煙就到了燈籠的上邊, 王顯又把火遞過去, “不用你的火…”那聲音說完就看見有支煙在燈籠上燃著了, 隨著一明一滅:“不會虧待你, 可記住你的話…”說完那燈籠便消失了。
從那以後王顯的生意逐漸好起來, 當然也不敢忘記當夜的承諾:每逢十一或鬼節, 王顯都會去十字路送“錢或衣服”。 幾年過去了他卻始終如一, 在他看來。 那鬼沒害它還讓自己家好起來, 人應當感恩!